笔趣阁 > 坠予 > (二二)少竞会 (港普)

(二二)少竞会 (港普)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尚不及细辨,视线已给挡了个完全,不必抬头也知这座“门神”是谁。好容易将他扒开,子天早回身同项风一道而行了。

    她向晓自由时间有限,却不想竟短暂如斯。再看洛浔阳,活像个无头苍蝇。此时如此,无数次亦然。每每又被其一片痴情和无辜神色惹得不忍嗔责,唯仰天长叹,自解看开些吧。

    宁心许多时候真觉颇冤,虽因她的到来,才间接失了洛浔阳与他小师妹团圆的机会,可这一切诚非她愿,谁又不是受害者呢?好好一名政法大学高材生,前途无量,一趟旅行,一朝失足,睁眼间天地巨变吾乃何人矣。

    老天爷,这笔账何可清算!

    她无数次悲凉以仰天幽怨,再无奈以叹气自答。

    可叹世人多如斯,被天诓来无解法。

    叹着叹着便到客房,当初接少竞会贴时,宁心尚处昏迷,几人商议下,只项风三人携各支脉几个弟子往,回书亦这般写的。

    其余四人同往决于十数日前,虽已知会,然晚。正值房源紧张时节,青云客房有数,分住可丁可卯,匀出间女客房尚有余力,却再多不出半间男客房。

    既是轩辕自己中途变卦,只好内部消化,将无处安放的邱桓宇、洛浔阳分划给项风及陈翔,免了青云派的为难。

    将一众男子安排妥当,子天携季芙莜和宁心行去后面女客房。

    两厢离得不远,行约一盏茶便至,子天先至门口开门,待二人进房,才随进,也只在门旁,不曾入内。

    宁心将包袱搁在一进门的方桌上,左右打量,身后子天的声音响起,“客房简陋,二位姑娘多担待。”

    这是他在她面前说的第一句长话。嗓音浑厚但不混沌,磁性却不沙哑,虽是客套话,听来却颇有几分认真。

    只惹得宁心再度失笑,又觉此举失礼,忙别过头。

    笑到半截,身后忽来一问:“那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不适?”

    宁心反应快,晓他所谓“那位姑娘”是指自己,敛笑欲转身称无碍,却见季芙莜疾步过来,拦肩忧色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宁心深知落她师姐眼里可算大事,若教她认为自己不适,半日“禁闭”没跑,忙连连摆手称无事。

    季芙莜见她面色红润,心不狂跳气不急喘,大抵无碍,遂放心道:“没事就好,若有什么不舒服要说的。”宁心乖乖点头。

    季芙莜确保她无事,转身又与子天话了两句,宁心则背对门口边理行囊,边忍笑忍得牙疼。

    子天这人长相不赖,音色也磁,只那口音当真...当真太也奇怪!

    与其说怪,不若说有趣,熟悉的有趣。那一口港普宁心不要太熟悉。曾钟爱TVB剧和港星的她,可说是听港普长大的。大三期间又去香港大学做过半年交换生,以她极强的记忆力和模仿力,装半个香港人与人交谈都不成问题。只回内地后,没人用港普同她交流,课业越发吃紧的她也无暇耗在剧上,此趣味便荒废了。

    如今时隔一年,时空隔九百年,再闻港普,如何能不熟悉。且发音如此不标准、港味儿如此浓厚,又如何能不有趣。

    她听“港普”听得乐呵,是以全程未参与寒暄,只在子天说最后一句“二位姑娘稍事休息,待晚膳备好,我再差人来请二位姑娘”后,意犹未尽地回首与他告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人从门外轻扣,宁心想是接她们用饭的弟子到了。腹中饥辘,忙兴奋奔去开门,却未见什么旁的弟子,来人竟还是子天。

    脸色瞬由喜转惑,看得子天一愣,愣过化个微笑道:“晚膳已备好,二位且随我一道去饭堂吧。”

    倏闻“港普”,宁心险忍俊不禁,忙咳声作掩,道:“师姐去厕...如厕了,麻烦子天师兄等一会。”先时听他们皆以师兄弟姐妹互唤,子天瞧着也长于这副躯壳,此唤应当稳妥。

    子天一笑回道:“此去饭厅途经更衣间,你我可先行,路上说不定能遇上季师姐。”

    更衣间?师姐是去如厕又非更衣,关更衣间何事。正欲相问,一记灵光乍现,忆起某部古装剧里便称如厕为“更衣”,称厕所为“更衣间”。

    是了!对得上了!

    一面颔首随子天而往,一面揩把虚汗,险些穿帮外加闹笑话。暗自侥幸:这多读书多看电视剧还是很有必要的,万一穿越了呢...

    正自感慨,一旁子天的声音传来,“昔日常听项师兄提起宁师妹,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此前听说你身体一向不大好,所以不常出门,此次长途跋涉,可有什么不适?”

    宁心一愣,此二人从未见过?莫说少竞会一年一度,不至从未碰上;便说上一届正是在轩辕举办,据说他也去了,这样也未得见,看来这轩辕宁心确是个不好动的。

    “多谢师兄关心。前几日确实生了场病,不过如今都好完全了。这趟路程虽远,也多亏师兄师姐的照顾,没什么不舒服。”

    “那便好。”二人默了一阵,子天忽又问道:“你方才,在笑什么?”

    宁心一僵,他方才瞧出了?那做什么还要问她有何不适……也罢,便是看出又如何!反正不晓是在笑他,随便搪塞过去便了……编个什么理由呢?

    正埋头找托辞,旁侧声音又响:“是在笑我讲话的口音吗?”

    宁心身型一顿,下意识转头看他,一副惨遭拆穿的窘态。心虚时分更难扯谎,只好挠挠后脖颈干笑两声,再学着陈翔的模样双手一揖,歉仄道:“失礼,失礼。”

    子天伸手扶她,笑意漫漫,宁心见他未嗔,方松口气。料他大抵会说些“宁师妹不必介怀,我没有怪你之意”的客套语,耳边传来的却是:“那方才在厅上,又是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