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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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很快就走近了远处安静不语的修与莉莉斯，两人任由轻风拂过彼此的脸庞，似乎正在眺望着未知的远方，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修。”夏佐看着修与莉莉斯，喊了一声，引起了修的注意力，让修缓缓地转过头来。
“夏佐，怎么了吗？”修回过头微笑着问夏佐道，“你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复杂。”
“啊没什么……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而已，你现在好像在休息，要不我还是下次再来吧？”夏佐面对修那副关心自己的模样，又再看了一眼修身旁依然古怪地一言不语的神秘少女莉莉斯，心中忽然多出了些退却的心思。
虽然自己的心底确实还有着许多疑问，但这些问题我似乎并非一定要得到答案，这些问题的答案可能涉及修的私事，或许自己还是不要问的好。
夏佐在心里想。
但修却看出了夏佐内心的想法，修注意到夏佐的目光有在莉莉斯的身上明显的停留过，再根据夏佐的表情和精神波动，修能猜到夏佐本来想要问什么问题。
“……夏佐，你是想要问我和莉莉斯的事情吗？”修注视着夏佐，忽然问道。
“我……好吧，确实是这样。”夏佐见自己内心的想法被修看出，只好坦然承认道，“我确实是挺想问这些事情的，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人在意。”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曾经身为魂裔心之海、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位于魂裔顶点的你会背叛议会，甚至带走了议会的圣物……并在后来复活了我。”
“还有……”夏佐的话音忽然一顿，目光在莉莉斯的身上所停留，“我总感觉自己对她有点熟悉，似乎我在很久之前，在我还没有复活之前就见过她。”
“除开我对她存在莫名的熟悉感外，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安静，这些问题实在让人想不出答案。”夏佐继续说道，“还有关于收留我的大叔的事情，修你似乎认识大叔，我到现在都猜不出你和大叔的关系。”
“突然离开我并失踪的大叔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我很担心大叔……其他的问题还有很多。”
“这样吗……你会在意这些事情确实也是很正常的反应。”修突然叹了口气，然后牵着仿佛人偶一般没有多余动作的莉莉斯背过了身，没有正对着夏佐，如刚才那样站在原地那里眺望着远方的世界。
“我会告诉你的，夏佐。”修背对着夏佐，忽然轻声说道，“你有这个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我希望你不会对我太失望。”修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让人心安，而是变得低沉起来，“有时候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我就不由觉得自己过去还真是个让人失望透顶的人啊，连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都办不到。”
“哈哈……”修背对着修自嘲地笑了笑，夏佐看不到此时修的表情，修甚至在说话间重新戴上了银白色的面具，面具掩盖住了修的脸庞。
但夏佐他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得到修心底埋藏的那股悲伤，夏佐他能够想象，此时修的表情一定是十分悲伤和痛苦的。
或许自己不应该问的，夏佐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说道。
感觉自己这样做就好像在人的伤口上撒盐一样，而且这道伤口还是人心底无形的伤口，它可能直到如今都没有痊愈。
虽然时间能够冲淡一切，能够治愈一切的伤，包括心灵的伤口，但那依然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越是重要的越是如此，而此时的修似乎根本就没有治好他心中的伤口。
即使心如大海，也会有难以接受之物。
“修……要不我还是……”夏佐还没来得及将自己那句“以后再问”说出口，就被修的声音所打断了。
“不用了，这是迟早的事情，走入魂裔世界的你，迟早是会知道的，夏佐。”修轻声确信地道。
“与其等着以后别人告诉你答案，还不如让我现在来告诉你答案。”修的声音变得越加坚定，“或许这样可以让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减少你犯错的可能。”
“重蹈覆辙？”夏佐的眼底不由掠过困惑之色，难道说，修当年曾经犯过什么让修一直忘不掉的后悔的错误吗？
“嗯，重蹈覆辙。”修戴着银白色的面具朝向了夏佐，夏佐只能看到修的面具上浮现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修点头道。
“这一切都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修的话音有稍微停顿，似乎是在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
“那大概是在十三年前，衡历330年，那时的我还只是普通的魂裔猎魂者，梦想是成为最优秀的猎魂者，成为象征猎魂者顶点的‘魂狱’，直到我遇见了与我同龄的莉莉斯，也就是她。”
修的目光在莉莉斯的身上停留，即使隔着一张面具，但夏佐依然能够感觉到修看莉莉斯时的目光一定温柔似水。
但夏佐闻言不由一阵错愕，十三年前？修与莉莉斯同龄？可修看起来应该是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而莉莉斯看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甚至不会超过十八岁吧？这是怎么回事？
夏佐观察着莉莉斯，莉莉斯有着同茉莉一样精致动人的容貌，一样的银发赤瞳，一样的年轻，恍惚间夏佐感觉自己好像又看到了茉莉，夏佐甚至感觉她比自己还要小，但她居然其实和修同岁？
“夏佐，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你先听我说完全部的事情再思考。”修的目光重新回到夏佐的身上，轻轻叹息。
“我明白了。”夏佐不由点了点头，一谓地胡思乱想是没有结果的。
“那我就继续说了。”修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的思绪带到过去，“十三年前，我对莉莉斯一见钟情，我并不在乎她的血族身份，甚至公开追求她，她因此还曾问过我:‘你不担心他们看不起你吗？追求我这样一名血族可不是你们这些体面魂裔应该做的事情。’，但我一点也不害怕其他人看待我的目光。”
“别人是怎么看待我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莉莉斯她不讨厌我就行。”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或许是因为我的坚持打动了她……她最终答应了与我交往，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和她成为了恋人。”
“从那一天开始……我仿佛觉得自己生活在幻梦中，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如果永远都不醒来该有多好。”
“但是……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将我从幻梦中打醒了。”
“虽然我知道莉莉斯一直都因为她的优秀而受到其他人的嫉妒，尤其是她身为血族却如此优秀这一点更让那些女性嫉妒和不满，我一直有意地在保护她，但她终究还是遭遇了意外。”
“在一次老师组织的猎魂行动中，我和莉莉斯，以及其他人遭遇了强大的恶魔种魂鬼，在这次危险的行动中，我和莉莉斯被迫分开行动。”
“但就是这次的分别，却成为了我绝望的开始。”
“莉莉斯她死了，死在了这次猎魂行动中。”修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但声音很快平静下来，只是带有某种沉重感，修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年他的愤怒与绝望，还有悲伤与痛苦。
“而原因居然是她们见死不救。”修继续说道，“为了在恶魔种面前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们背叛了莉莉斯，明明可以救走当时重伤的莉莉斯，但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朝莉莉斯伸出援手，她们丢下莉莉斯，将重伤的莉莉斯作为吸引恶魔种的猎物，而且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们甚至觉得牺牲一个血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实在是太值得了。”
“就只是因为她是血族！因为她是她们眼中所谓的吸血鬼！因为她是那么的优秀和耀眼，她们从来就没有真的接受过身为血族却无比耀眼的莉莉斯。”
“阴暗的心灵让她们背叛了莉莉斯。”
“而她们也确实通过牺牲莉莉斯而逃过一劫，但莉莉斯却并不同，她倒在了那里，虽然我和老师及时赶到抢回了莉莉斯的遗体，并杀死了恶魔种，但莉莉斯她终究还是走了。”
“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我变得疯狂、暴怒、失去理智，想要报复那些抛弃莉莉斯的人，如果她们没有抛弃莉莉斯，如果她们能再拖一点时间，或许莉莉斯就不会死。”
“但我还是太没有用了，我根本就无法报复她们，即使我有证据可以指证她们害死了莉莉斯也没有用。”
“因为血族在神秘海的地位实在太低了，整个魂裔世界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一名血族被其他魂裔害死的事情。”
“在没有一点作用的疯狂过后，失去莉莉斯的我开始堕落，守着封存莉莉斯遗体的冰棺闭门不出，无论老师怎么劝我我都不愿意再出来，我甚至一度起过自杀的念头，想要去死后的世界陪伴莉莉斯。”
“但在一次偶然的意外中，我发现了一本提到圣物‘多莉丝之心’的古籍。”
“古籍上提及多莉丝之心拥有复苏死者的力量，是超乎想象的古神造物。”
“或许多莉丝之心能够让我复活莉莉斯……我尝试说服自己，这个希望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但多莉丝之心作为魂裔心理医生的‘圣物’，只有成为最优秀的心理医生，也就是‘心之海’才能够接触到多莉丝之心。”
“于是我放弃了成为‘魂狱’的梦想，转向‘心之海’，竭尽全力地争取可能让自己接近和成为‘心之海’的每一个机会。”
“在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后，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为了新一任的魂裔心之海，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达到这一步，这简直不亚于神迹。”
“但他们却没有想过我在这个目标实现的背后所付出的血与泪。”
“至于之后的事情。”修看着夏佐，声音一顿，“你就都知道了。”
“我窃走了圣物，并第一次成功复活了死者，也就是你，夏佐。”
“你会觉得莉莉斯熟悉正是因为你当年就‘沉睡’在封存在冰棺里的莉莉斯身旁，你在另一座冰棺里。”
“但为了完美复活莉莉斯，我不敢大意，又实验了多次，复活了包括伊蒂丝在内的许多人。”
“直到最后，我复活了现在你眼前的莉莉斯……”修的目光转向身旁的莉莉斯。
“这就是当年事情的大概经过。”
夏佐很快就走近了远处安静不语的修与莉莉斯，两人任由轻风拂过彼此的脸庞，似乎正在眺望着未知的远方，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修。”夏佐看着修与莉莉斯，喊了一声，引起了修的注意力，让修缓缓地转过头来。
“夏佐，怎么了吗？”修回过头微笑着问夏佐道，“你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复杂。”
“啊没什么……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而已，你现在好像在休息，要不我还是下次再来吧？”夏佐面对修那副关心自己的模样，又再看了一眼修身旁依然古怪地一言不语的神秘少女莉莉斯，心中忽然多出了些退却的心思。
虽然自己的心底确实还有着许多疑问，但这些问题我似乎并非一定要得到答案，这些问题的答案可能涉及修的私事，或许自己还是不要问的好。
夏佐在心里想。
但修却看出了夏佐内心的想法，修注意到夏佐的目光有在莉莉斯的身上明显的停留过，再根据夏佐的表情和精神波动，修能猜到夏佐本来想要问什么问题。
“……夏佐，你是想要问我和莉莉斯的事情吗？”修注视着夏佐，忽然问道。
“我……好吧，确实是这样。”夏佐见自己内心的想法被修看出，只好坦然承认道，“我确实是挺想问这些事情的，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人在意。”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曾经身为魂裔心之海、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位于魂裔顶点的你会背叛议会，甚至带走了议会的圣物……并在后来复活了我。”
“还有……”夏佐的话音忽然一顿，目光在莉莉斯的身上所停留，“我总感觉自己对她有点熟悉，似乎我在很久之前，在我还没有复活之前就见过她。”
“除开我对她存在莫名的熟悉感外，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安静，这些问题实在让人想不出答案。”夏佐继续说道，“还有关于收留我的大叔的事情，修你似乎认识大叔，我到现在都猜不出你和大叔的关系。”
“突然离开我并失踪的大叔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我很担心大叔……其他的问题还有很多。”
“这样吗……你会在意这些事情确实也是很正常的反应。”修突然叹了口气，然后牵着仿佛人偶一般没有多余动作的莉莉斯背过了身，没有正对着夏佐，如刚才那样站在原地那里眺望着远方的世界。
“我会告诉你的，夏佐。”修背对着夏佐，忽然轻声说道，“你有这个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我希望你不会对我太失望。”修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让人心安，而是变得低沉起来，“有时候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我就不由觉得自己过去还真是个让人失望透顶的人啊，连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都办不到。”
“哈哈……”修背对着修自嘲地笑了笑，夏佐看不到此时修的表情，修甚至在说话间重新戴上了银白色的面具，面具掩盖住了修的脸庞。
但夏佐他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得到修心底埋藏的那股悲伤，夏佐他能够想象，此时修的表情一定是十分悲伤和痛苦的。
或许自己不应该问的，夏佐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说道。
感觉自己这样做就好像在人的伤口上撒盐一样，而且这道伤口还是人心底无形的伤口，它可能直到如今都没有痊愈。
虽然时间能够冲淡一切，能够治愈一切的伤，包括心灵的伤口，但那依然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越是重要的越是如此，而此时的修似乎根本就没有治好他心中的伤口。
即使心如大海，也会有难以接受之物。
“修……要不我还是……”夏佐还没来得及将自己那句“以后再问”说出口，就被修的声音所打断了。
“不用了，这是迟早的事情，走入魂裔世界的你，迟早是会知道的，夏佐。”修轻声确信地道。
“与其等着以后别人告诉你答案，还不如让我现在来告诉你答案。”修的声音变得越加坚定，“或许这样可以让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减少你犯错的可能。”
“重蹈覆辙？”夏佐的眼底不由掠过困惑之色，难道说，修当年曾经犯过什么让修一直忘不掉的后悔的错误吗？
“嗯，重蹈覆辙。”修戴着银白色的面具朝向了夏佐，夏佐只能看到修的面具上浮现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修点头道。
“这一切都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修的话音有稍微停顿，似乎是在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
“那大概是在十三年前，衡历330年，那时的我还只是普通的魂裔猎魂者，梦想是成为最优秀的猎魂者，成为象征猎魂者顶点的‘魂狱’，直到我遇见了与我同龄的莉莉斯，也就是她。”
修的目光在莉莉斯的身上停留，即使隔着一张面具，但夏佐依然能够感觉到修看莉莉斯时的目光一定温柔似水。
但夏佐闻言不由一阵错愕，十三年前？修与莉莉斯同龄？可修看起来应该是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而莉莉斯看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甚至不会超过十八岁吧？这是怎么回事？
夏佐观察着莉莉斯，莉莉斯有着同茉莉一样精致动人的容貌，一样的银发赤瞳，一样的年轻，恍惚间夏佐感觉自己好像又看到了茉莉，夏佐甚至感觉她比自己还要小，但她居然其实和修同岁？
“夏佐，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你先听我说完全部的事情再思考。”修的目光重新回到夏佐的身上，轻轻叹息。
“我明白了。”夏佐不由点了点头，一谓地胡思乱想是没有结果的。
“那我就继续说了。”修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的思绪带到过去，“十三年前，我对莉莉斯一见钟情，我并不在乎她的血族身份，甚至公开追求她，她因此还曾问过我:‘你不担心他们看不起你吗？追求我这样一名血族可不是你们这些体面魂裔应该做的事情。’，但我一点也不害怕其他人看待我的目光。”
“别人是怎么看待我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莉莉斯她不讨厌我就行。”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或许是因为我的坚持打动了她……她最终答应了与我交往，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和她成为了恋人。”
“从那一天开始……我仿佛觉得自己生活在幻梦中，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如果永远都不醒来该有多好。”
“但是……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将我从幻梦中打醒了。”
“虽然我知道莉莉斯一直都因为她的优秀而受到其他人的嫉妒，尤其是她身为血族却如此优秀这一点更让那些女性嫉妒和不满，我一直有意地在保护她，但她终究还是遭遇了意外。”
“在一次老师组织的猎魂行动中，我和莉莉斯，以及其他人遭遇了强大的恶魔种魂鬼，在这次危险的行动中，我和莉莉斯被迫分开行动。”
“但就是这次的分别，却成为了我绝望的开始。”
“莉莉斯她死了，死在了这次猎魂行动中。”修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但声音很快平静下来，只是带有某种沉重感，修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年他的愤怒与绝望，还有悲伤与痛苦。
“而原因居然是她们见死不救。”修继续说道，“为了在恶魔种面前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们背叛了莉莉斯，明明可以救走当时重伤的莉莉斯，但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朝莉莉斯伸出援手，她们丢下莉莉斯，将重伤的莉莉斯作为吸引恶魔种的猎物，而且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们甚至觉得牺牲一个血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实在是太值得了。”
“就只是因为她是血族！因为她是她们眼中所谓的吸血鬼！因为她是那么的优秀和耀眼，她们从来就没有真的接受过身为血族却无比耀眼的莉莉斯。”
“阴暗的心灵让她们背叛了莉莉斯。”
“而她们也确实通过牺牲莉莉斯而逃过一劫，但莉莉斯却并不同，她倒在了那里，虽然我和老师及时赶到抢回了莉莉斯的遗体，并杀死了恶魔种，但莉莉斯她终究还是走了。”
“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我变得疯狂、暴怒、失去理智，想要报复那些抛弃莉莉斯的人，如果她们没有抛弃莉莉斯，如果她们能再拖一点时间，或许莉莉斯就不会死。”
“但我还是太没有用了，我根本就无法报复她们，即使我有证据可以指证她们害死了莉莉斯也没有用。”
“因为血族在神秘海的地位实在太低了，整个魂裔世界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一名血族被其他魂裔害死的事情。”
“在没有一点作用的疯狂过后，失去莉莉斯的我开始堕落，守着封存莉莉斯遗体的冰棺闭门不出，无论老师怎么劝我我都不愿意再出来，我甚至一度起过自杀的念头，想要去死后的世界陪伴莉莉斯。”
“但在一次偶然的意外中，我发现了一本提到圣物‘多莉丝之心’的古籍。”
“古籍上提及多莉丝之心拥有复苏死者的力量，是超乎想象的古神造物。”
“或许多莉丝之心能够让我复活莉莉斯……我尝试说服自己，这个希望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但多莉丝之心作为魂裔心理医生的‘圣物’，只有成为最优秀的心理医生，也就是‘心之海’才能够接触到多莉丝之心。”
“于是我放弃了成为‘魂狱’的梦想，转向‘心之海’，竭尽全力地争取可能让自己接近和成为‘心之海’的每一个机会。”
“在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后，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为了新一任的魂裔心之海，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达到这一步，这简直不亚于神迹。”
“但他们却没有想过我在这个目标实现的背后所付出的血与泪。”
“至于之后的事情。”修看着夏佐，声音一顿，“你就都知道了。”
“我窃走了圣物，并第一次成功复活了死者，也就是你，夏佐。”
“你会觉得莉莉斯熟悉正是因为你当年就‘沉睡’在封存在冰棺里的莉莉斯身旁，你在另一座冰棺里。”
“但为了完美复活莉莉斯，我不敢大意，又实验了多次，复活了包括伊蒂丝在内的许多人。”
“直到最后，我复活了现在你眼前的莉莉斯……”修的目光转向身旁的莉莉斯。
“这就是当年事情的大概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