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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鹿仙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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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帝尧继任帝位以来,天下依然水患连连,人民因此流离失所。于是,帝尧就亲自深入民间,走访各地受灾的民众,为大家解决实际困难。

    有一天,帝尧独自骑马外出巡察,他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一座大山里。帝尧抬头四望,但见眼前玉树红花,山明水净,满目郁郁葱葱,层林叠荡,好一处人间仙境。

    帝尧再往前走,就见到一个牧马滩,那里放养着很多牛马。帝尧在这牧场里遇到了一位在放牧的牧民。

    帝尧问那牧民道:“请问,这儿是哪里?”

    那牧民一指前方道:“左边这座大山叫作‘姑射山’,右边这条山谷叫作‘仙洞沟’,仙洞沟也叫‘鹿仙沟’。这是因为,这仙洞沟里有鹿群出没,这里还有一个‘仙女洞’而得名。”

    于是,帝尧便决定先对“仙洞沟”和“姑射山”进行巡察。帝尧在那牧民的引导下,刚转过一个山角,他的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的肌肤生得嫩若冰雪,她的体态轻盈婀娜多姿,那女子嫣然像一个绰约仙子。此时,她正凌空飘然向仙洞飞去。

    那牧民见了,便抢着告诉帝尧道:“这位女子就是我们这儿的的‘姑射神女’,姑射神女住在鹿仙沟一带,这里的人们都尊称她为‘鹿仙女’。”

    帝尧见那仙子飞得神速,他不等那牧民说完,就照着马腹踹了一脚,那匹枣红马飞起前蹄就向那仙子追去。那仙子在空中咯咯咯笑了几声,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帝尧追不到鹿仙女,他只好悻悻地回到帝都。从那以后,鹿仙女那美丽动人的身影,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鹿仙女那瞬间回眸的灿烂笑容,也天天萦绕在了帝尧的心中。

    夜里,帝尧辗转反侧,他梦见鹿仙女飘飘然从天而降。她凝目含笑地向他走来,并上前就拉住了帝尧的手,还和他并肩坐在一起互诉衷肠。然后,鹿仙女还和帝尧驾着祥云在漫漫晴空中携手同游。

    几天来,帝尧被鹿仙女夺去了魂魄,他整天的吃不好睡不安。就连平时很想尽快解决的事情,他也暂时放在了一边。因为,帝尧的心里整个被鹿仙女占据了,他太想再见到鹿仙女一面了。

    这天,帝尧又微服到姑射山去巡察,当他悄悄地走到仙洞旁边的时候,他就停了下来。他见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个美丽绰约的女子正在那里翩翩起舞。

    只见那女子她一会儿腾空飞舞,一会儿遁地而去,一会儿穿石而过,一会儿半空行走。此外,那女子身边还有一只小鹿咩咩叫着一直在陪着她。

    帝尧就想,这一定是鹿仙女了。于是他健步上前,向那女子打躬施礼。不料想,那女子并未答话,她却面含娇羞地躲到一棵松树后面,假装在那儿用木梳梳头。

    待帝尧走近她时,那女子又将梳子往这棵树上一扎,然后她又嬉笑着转到另一棵树后边去了。帝尧也被她逗笑了,一直嬉笑着追赶她,不知不觉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巨蟒。只见那巨蟒它口吐红信,目光瞵瞵,猛然间就向帝尧扑了过来。帝尧全然不知到来的危险,慌乱之间他后退不及,又被乱石绊倒在地。

    在这危急时刻,鹿仙女一个箭步冲到帝尧的身边,把他护在身下。鹿仙女随即倾手一指,只见那巨蟒已浑身颤抖,瘫痪在地,接着它便按照鹿仙女的指令,回身向那山谷里退去。

    鹿仙女见帝尧惊魂未定,便对他道:“这位仁兄,这里山高林密,你不该在这儿乱晃,这条巨蟒是一个专门吃人的黑虎仙幻化而成的。若不是今天小女子在这儿,它早就吃定你了。”

    帝尧此时早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惊恐之余,就一再向鹿仙女拱手作揖,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鹿仙女早知道帝尧乃当今天子,她就不动声色地道:“兄长不必如此客气,谁让我们相见甚欢呢?看来我俩是今生有缘。”

    鹿仙女说着,便面带微笑地伸出手来,她羞羞涩涩地牵起帝尧,两人说着话就向仙洞中走去。两人光顾着说话,不想天色已晚,鹿仙女就将帝尧留在仙洞里住了一宿。

    原来鹿仙女正是金凤转世,她也早就倾慕帝尧英明,并甘愿以身相许。二人越聊越投机,最后他们互诉衷情,笃定了终身。

    第二天天一亮,鹿仙女就带着帝尧到附近的山上去游山观景。他们走着走着,帝尧就发现山对面有一块闪闪发光的大石头。那块石头像镜子一样,将太阳光反射到他们的脸上。

    鹿仙女指着那块大石头道:“尧帝,这块石头也有来历,因为我每天都到这里来照面修容,人们便把这块大石头,叫做‘大镜石’”。

    俩人说着话已过了大镜石,然后,他们又走到涧沟下的一个大石台跟前。帝尧见那石台光滑平整,他就建议鹿仙女先在石台上休息一会儿。

    鹿仙女指着那石台道:“尧帝,你也坐下歇歇吧,这里就是我梳妆的地方。因为我常常坐在这个石台上梳理头发,大家就把这地方叫做‘梳妆台’。”

    他俩从梳妆台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帝尧发现有一条拾级而上的石阶路。这条石阶路很长很长,一直能通到山顶看不到的地方。

    鹿仙女就对帝尧道:“尧帝,你看到这条长长的石阶路了吗?因为我经常从这里拾阶而上,有时走着走着便能走到天上去。因此,人们便给这里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作‘天梯’。”

    鹿仙女说着,她就拉起帝尧的手,开始向石阶上攀登。他们刚往上走的时候,帝尧还信心满满的。可是,随着阶梯越来越高,帝尧向下一看就觉得头晕目弦。到后来,任凭鹿仙女怎么劝他也不敢往上爬了。

    鹿仙女笑他道:“尧帝,没想到你堂堂一国之君,竟只有这点胆量,你这么胆小可怎么治理国家呀?”

    帝尧羞愧地道:“鹿仙女,看到你自由奔放的样子我很羡慕。但是,现在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因为当下共工作乱,致使天下水患肆虐,我必须先把共工抓住,将水患治理好才行。只要为天下人解除了忧患,我的生命也就无足轻重了。”

    鹿仙女问:“尧帝,共工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却让你伤那么大的脑筋?”

    帝尧道:“他是水神,听说他常常变成黑龙模样出来兴风作浪。”

    鹿仙女听了哈哈笑道:“尧帝,莫非共工就是我们仙洞沟后面那个黑龙潭里的黑龙?听说它常常出来害人,就连我们鹿仙沟一带的鹿群也常常被它吃掉。”

    于是,帝尧就跟随鹿仙女来到黑龙潭边。一到那里,鹿仙女就指名道姓地要跟黑龙挑战。只见一条大黑龙猛地从黑龙潭里腾起老高。然后,它又张牙舞爪地向鹿仙女扑来。

    鹿仙女的功力也不是一般了得,她只跟那黑龙打斗了几个回合,那条黑龙已经体力不支。鹿仙女又是伸手向它一指,黑龙就一下子瘫软在地。

    鹿仙女冲着黑龙大喝一声,道:“黑龙,难道你就是那水神共工?看来当年太皇天帝杀你一次,你的功力也减退了不少。从今往后你若再出来发水害人,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如若不然,我定斩不饶。”

    鹿仙女说完,那条黑龙便乖乖地在鹿仙女面前磕头求饶。它道:“谢谢仙女手下留情,从今往后,我愿意终身为你效力。”鹿仙女见降服了黑龙,就随即将它关押在了黑龙洞里。

    然后,鹿仙女对它道:“黑龙,你给我听好了。我规定,从今往后每当我出游的时候,你就乖乖做我的座下乘骑,我会自由调用与你,不得违命。”

    黑龙在洞中哼哼几声,算是点头同意。帝尧亲眼看到鹿仙女轻易地就降服了黑龙,他见鹿仙女为民除了一害,水患暂时得到缓解,心里自然是无比的高兴。

    鹿仙女见黑龙被她降服了,她也很高兴。

    她就对帝尧道:“尧帝,其实我这个人有个特点,我既喜欢美丽的大自然,又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自从我遇到你之后,我就打心里佩服你匡扶天下的大志。现在我倒是觉得,我终于找到我想依靠的人了。从今天起我愿与你相扶相随,终身帮助你光大帝业”。

    帝尧听了此话也正中下怀,他感到十分欣慰,并当即表示愿与鹿仙女比翼双飞。在此二人随即订下了婚约,并相约择定吉日成婚。

    成婚那天,鹿仙女将仙女洞布置得非常漂亮,洞口内外都用红帐装饰一新。喜床之上,是丝质的喜帐,帐内蚕丝喜被、喜枕也早已准备停当。鹿仙女则身穿蚕丝红纱罗裙,头戴玉饰,光彩照人。

    是夜,对面的蜡烛山上光华耀眼,把仙女洞照的如同白昼一样。帝尧就和鹿仙女举案齐眉,他们以仙洞为新房,两人双双结鸾于洞房之中。人们知道了帝尧与鹿仙女的故事以后,就将新婚大喜之夜,叫做“洞房花烛夜”。

    结婚以后,帝尧虽然忙于打理国事,但三天两头还是跑来看鹿仙女。此外,他仍然日理万机,兢兢业业。鹿仙女则依然住在仙女洞里,她闲来无事时,就经常照顾牧马场的事。

    第二年的初夏,鹿仙女就给帝尧生了个儿子。帝尧很高兴,见这孩子浑身朱红,他就给孩子取名为“朱儿”。在鹿仙女地精心抚育下,朱儿也一天天地长大。

    又过了段时间,鹿仙女听说牧马滩上来了只巨蟒,经常吞食附近的牧民。她知道这一定是那只黑虎仙又变成巨蟒出来兴妖作怪,于是她下定决心降服那只巨蟒。

    有一天,鹿仙女从牧马滩一路追踪巨蟒来到梳妆台下。那巨蟒因走投无路,它正要回身来战鹿仙女,只见鹿仙女纵身一跃,那手中的宝剑已刺破了那巨蟒的喉咙,巨蟒躲闪不及被刺身亡。

    然而,随着一道黑烟燃起,那黑虎仙并未死掉,它竟脱身而去,那里只留下了巨蟒的洞窟和巨蟒的皮而已。自从黑虎仙脱身之后,它对鹿仙女杀身只恨愈加强烈,便千方百计地加害于她。

    鹿仙女怕黑虎仙伤害到帝尧和自己的朱儿,也无心与它恋战,就直接回天庭向玉帝告发了它。玉帝马上派天兵天将来捉拿黑虎仙,黑虎仙被捉后,就当即压在了“乎阳”东南的山丘之下,是为“卧虎山”。

    因为鹿仙女是金凤化身,所以玉帝不想偏袒鹿仙女,就一并罚她与帝尧隔断尘缘。为此,鹿仙女偷偷哭了几天几夜,她和帝尧虽然恩爱难舍,但出于无奈,也只好含泪将幼年的朱儿送还帝尧。

    帝尧问鹿仙女因何哭泣,鹿仙女红着眼圈不肯回答。她只说自己身体不好,想去深山幽静处去清净几天,等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好转她就回来。

    帝尧不放心,就想派人去随身照顾她,可也得到了鹿仙女地挽拒。帝尧无奈,也只好作罢。可鹿仙女刚走,帝尧提着的那颗心却始终也放不下来。他随即派人四处去查找,可立既就不见了鹿仙女的踪影。

    回来的人一说,帝尧更加担心,他便亲自带人到射姑山上去找。可是,帝尧没日没夜地寻遍了山上的一草一木。他还不停的呼喊鹿仙女的名字,可就是不见有半点回音。

    就这样,大家一直找寻了很长时间,鹿仙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不再,音讯全无。帝尧又派人到很多地方继续寻找,依旧没有音讯。帝尧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他仍然对鹿仙女念念不忘,时常独自流泪。

    大臣们担心帝尧沉浸在悲痛中会伤害身体,于是大家就张罗着给他再娶御妃。这时,大家寻到了一位来自“散宜氏”部落的女子。她面容姣好,心地善良,也很贤惠,于是,她就进入了尧帝御妃的人选之列。

    起初,帝尧一听说这事他就很烦,并再三推辞,坚决不应。可是,后来架不住大臣们们软磨硬泡,他便决定看看再说。

    初次见到散宜氏,散宜氏非常拘谨,帝尧对她也没什么感觉。论长相她绝对没有鹿仙女漂亮,也没有鹿仙女那般仙气十足的高贵气质。

    可是,散宜氏很温和,她就像个姊妹一样平易近人,这一点帝尧倒觉得不错。于是,在帝尧的半推半就之间,大臣们最终撮合了他俩的亲事。

    作为帝妃的散宜氏确实很贤惠,也很善良。她一来到宫中,就将帝尧和鹿仙女的儿子朱儿视为己出。朱儿从小就脾气暴躁,对于看不惯的事情,他就摔摔打打从不讲究。

    这次,朱儿见父王另娶她人,他就更不服气,他还常常耍威风欺负散宜氏。散宜氏并不往心里去,她除了关心朱儿,对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从不跟他计较。

    她觉得,自己担负起做朱儿母亲的责任是应该的。朱儿长到十来岁的时候,被他的父王帝尧封在了丹地,也就是后来的“丹朱邑”。从那时起,人们便将朱儿叫做“丹朱”。

    散宜氏也很争气,她一气给帝尧生了三男两女,她将这些孩子都教育的很好。帝尧虽然得到了散宜氏的陪伴,但他却始终不忘鹿仙女,也不忘鹿仙女的功德。

    于是,帝尧就命人在仙女洞为鹿仙女塑造泥塑金身,供人们瞻仰。人们感念鹿仙女之恩德,前来朝奉的人香火不断,络绎不绝。

    帝尧也是这里的常客,他时常来到这里,对着鹿仙女的塑像喃喃自语,并以此诚心来慰藉自己的思念之情。有一次,帝尧竟发现有一位女子非常像他的鹿仙女,他便上前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