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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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到了这个时候，你们父子不再是吐蕃的英雄，而是整个吐蕃的罪人……”
“不，你不要说了。”论弓仁用力地抱紧头，想将狄仁杰说的话给赶出去。
但是这些完全没有用，反而让声音在他脑中回荡，尤其是最后一句，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在他的心中不断地回荡。
“我说与不说，事实早就摆在这里了，只是你不愿面对罢了。”狄仁杰露出淡淡的笑意。
“好了，狄公，您能先出去一会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论弓仁有气无力地道。
“可以，不过我们离开前，还想请你帮我们做一件事。”狄仁杰轻轻点了点头。
“狄公，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现在可什么都不想做。”论弓仁一脸无精打采地道。
“不，这件事你必须做，我是要救你们的性命。”狄仁杰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论弓仁面色大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狄仁杰。
“狄公，你说什么……你要救我们的性命？”
“是啊，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狄仁杰点头。
很快，狄仁杰一行人离开，并吩咐门口的守卫：“这里是关押吐蕃俘虏的重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是。”几名卫兵应道。
夏天地夜晚并不漫长，很快就出现了鱼肚白。
赞婆正率领一万大军，从小路向敦煌包抄而去。
为了三日内能包围敦煌，他夜里都没有休息，带着军队一直赶路，此刻已经快到极限了。
正当他们经过一个山谷时，周围出现了很多黑影。
同时无数喝喊声出现，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紧接着无数巨石滚下，无数箭雨从高空落下。
“备战，备战。”赞婆不断地大喊着。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不少士兵受到攻击，瞬间就失去性命。
一个肤色黝黑，身着盔甲，骑在马上的将军正在指挥着。
“元芳，就是那个人，你可有信心活捉他？”周义问道。
“我试试。”李元芳道。
说着，他从山顶跃下，奔向正在指挥的赞婆。
赞婆忽然心生警兆，并转身迎向落下的李元芳。
狄仁杰正在房中踱步，同时也在计算着时间。
叮！叮！叮！
兵器交击的声音传来，赞婆在李元芳的攻击下，居然能够勉强地抵抗，可见他也是一个高手。
嗖！
李元芳按下刀柄的机栝，链子刀瞬间便激射而出，铁链缠住赞婆身下那匹马的四蹄。
扑通！
李元芳用力一扯，直接将那匹马拉倒在地。
赞婆瞬间失去了重心，直接从马背上滚轮而下。
正当他刚刚抬起头时，一把钢刀就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马上就到午时了，周将军怎么还不献捷。”
然而刚刚过去不久，就有一位传令兵冲进来。
“报……禀大帅，周将军回府献捷，现已到帅府门口。”传令兵躬身拜下。
“哦，快请他进来。”狄仁杰兴奋地道。
很快周义就走了进来，而且就在他的身后，似乎绑着一个人，被几人给押进来了。
“禀大帅，吐蕃军一万军队被我全灭，领军将领已被末将擒回。”周义躬身拜下。
“好啊，周将军，你做的很好，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狄仁杰兴奋地走上前去。
狄仁杰来到赞婆身前，不断地打量着赞婆。
从此人的外貌来看，似乎与论弓仁还有些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狄仁杰开口问道。
“大帅问你话呢，你竟然敢如此托大。”一位士兵喝道，同时从后面用力推了推赞婆。
“哼，败了就是败了，何必还要羞辱于我，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你生的。”赞婆一脸不屑地道。
“呸，就你这样的，还想做我的兄弟，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狄景晖不满地大声叱道。
“哎，景晖……”狄仁杰赶紧伸手阻止儿子。
“你……你……”赞婆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这也惹得周围人全部大笑起来。
“大帅，当时抓捕他时，听那些吐蕃士兵讲，他好像叫什么赞婆。”周义努力回思道。
“赞婆，难道是论钦陵的弟弟赞婆？”狄仁杰吃惊道。
“什么，他是论钦陵弟弟。”周义吃惊道。
“从样貌来看，他与论弓仁有些相似。”狄仁杰点头道。
“大人，这又是一条大鱼，我想用他们二人的命，换两位将军再好不过了。”周义激动道。
“是啊，先将他与论弓仁关押在一起，等大战开始再放开他们。”狄仁杰下令道。
“什么，论弓仁被关押了，你们这些蛮子，一点都不讲道理，居然关押使者。”赞婆鄙夷道。
“将他关到西跨院中，让论弓仁与他多聊聊，三日后再决定吧。”狄仁杰摆了摆手。
赞婆被士兵拉了下去，关入西跨院之中。
“大帅，末将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周义抱拳道。
“好，周将军告辞。”狄仁杰也跟着回礼道。
“元帅，不好了，我们的一万包抄军被全灭，只有将领赞婆活了下来，但他被大周军将领俘虏了。”一位传令兵报道。
“什么，汉人将军怎么回事，居然让我们连番受挫。”论钦陵坐在战马大骂道。
“不知，不过根据探查，大周军队提前在那里设下陷阱。”传令士兵低声道。
“该死的汉人蛮子，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论钦陵大吼道。
到了深夜时分，一道黑影借着夜色掩护，成功潜入帅府中，并在房顶小心地流窜。
很快，他来到西跨院中，他躲在房顶之上，仔细观察着下面，聆听下方之人的谈话声。
“叔父，我们该怎么办，不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吧。”背对黑影的青年问前面的中年人。
“不会，他既然答应你，三日后就放你离开，他肯定不会食言的，只不过我想离开可就难了。”赞婆有些不甘地道。
“叔父，要不我把盔甲给你，你从这里杀出去，我想有我这套盔甲，没人能伤的了你。”
“不行，还是你穿着，万一你遇到了危险，盔甲还可以保命。”赞婆立即出声阻止道。
“哼，还真是叔侄情深，既然你们如此在意对方，那我就送你们下地狱，你们在地狱相互扶持吧。”黑影低低的冷哼道。
说着，他手腕一动，便抽出了两根毒针。
叮！叮！叮！
三根毒针快速飞出，却打在那套盔甲上。
“叔父小心，有杀手，你快蹲在我身后。”
盔甲被毒针敲响，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叮！叮！叮！
又传来了几声轻响，毒针又被盔甲挡住了。
“该死，就像龟壳一样，毒针根本就射不进去，看来我只能亲自出手了，将他的头颅斩下。”
说着，他从房顶上跃下，提着长刀走向两人。
“本来你们死的很轻松，也不会有什么痛苦，但是有这身龟壳在，你们只能痛苦死去。”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杀我们两人。”赞婆冷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无冤无仇，你们杀了那么多大周百姓，就不许我们来报仇吗？”黑影发出冷笑。
说着，他抽出长刀，直接向后方的赞婆刺去。
这一刀速度奇快无比，赞婆又被李元芳打伤，所以面对这一刀时，赞婆显得非常吃力。
眼看赞婆就要人头落地，成为刀下的亡魂时，一把长刀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进攻。
黑影也终于看清了，出刀的正是那个穿盔甲的人。
而且此人出刀速度极快，对方都已经出刀完成，他才看到对方出刀的动作。
“嗯？这人是谁？”
黑影的心中无比惊骇，同时也朝着房顶掠去。
然而一道身影速度更快，直接挡在他的前面。
黑影抬头一看，又是那个穿盔甲的人。
此人轻功比他高明太多，穿着厚重盔甲都能超越他。
砰！
盔甲人重重踢出一脚，直接将黑影踢飞出去。
呼！
周围的火光快速亮起，数道人影向这里疾驰。
而黑影也惊骇地发现，狄仁杰正向着他走来。
盔甲人从房顶上落下，将黑影一把揪了起来。
直至这一刻，他才看清，原来盔甲人就是元正。
元正封锁他数道大穴，让他再难以行动。
“好了，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狄仁杰缓缓走来。
说着，他一把扯下黑影脸上的面罩，显出他的真容。
“徐虎，果然是你啊。”狄仁杰叹息道。
徐虎正是老八的名字，没想到他居然是奸细。
“狄……狄……阁老，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徐虎骇然道。
“当然是为了抓你。”狄仁杰神色无比冰冷。
“你为什么知道是我。”徐虎颤抖地问道。
狄仁杰笑了笑道：“那我们就从头说起吧，当日我与元正带着八大护卫，去大连子村暗访。”
“结果却遇到命案，于是我派出八人分头搜索，在村中的房舍中，去寻找其他的死者。”
“然而恰好在这时候，你遇到了当时的徐虎，于是你就将他杀了，易容成他的模样。”
“如果真到了这个时候，你们父子不再是吐蕃的英雄，而是整个吐蕃的罪人……”
“不，你不要说了。”论弓仁用力地抱紧头，想将狄仁杰说的话给赶出去。
但是这些完全没有用，反而让声音在他脑中回荡，尤其是最后一句，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在他的心中不断地回荡。
“我说与不说，事实早就摆在这里了，只是你不愿面对罢了。”狄仁杰露出淡淡的笑意。
“好了，狄公，您能先出去一会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论弓仁有气无力地道。
“可以，不过我们离开前，还想请你帮我们做一件事。”狄仁杰轻轻点了点头。
“狄公，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现在可什么都不想做。”论弓仁一脸无精打采地道。
“不，这件事你必须做，我是要救你们的性命。”狄仁杰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论弓仁面色大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狄仁杰。
“狄公，你说什么……你要救我们的性命？”
“是啊，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狄仁杰点头。
很快，狄仁杰一行人离开，并吩咐门口的守卫：“这里是关押吐蕃俘虏的重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是。”几名卫兵应道。
夏天地夜晚并不漫长，很快就出现了鱼肚白。
赞婆正率领一万大军，从小路向敦煌包抄而去。
为了三日内能包围敦煌，他夜里都没有休息，带着军队一直赶路，此刻已经快到极限了。
正当他们经过一个山谷时，周围出现了很多黑影。
同时无数喝喊声出现，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紧接着无数巨石滚下，无数箭雨从高空落下。
“备战，备战。”赞婆不断地大喊着。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不少士兵受到攻击，瞬间就失去性命。
一个肤色黝黑，身着盔甲，骑在马上的将军正在指挥着。
“元芳，就是那个人，你可有信心活捉他？”周义问道。
“我试试。”李元芳道。
说着，他从山顶跃下，奔向正在指挥的赞婆。
赞婆忽然心生警兆，并转身迎向落下的李元芳。
狄仁杰正在房中踱步，同时也在计算着时间。
叮！叮！叮！
兵器交击的声音传来，赞婆在李元芳的攻击下，居然能够勉强地抵抗，可见他也是一个高手。
嗖！
李元芳按下刀柄的机栝，链子刀瞬间便激射而出，铁链缠住赞婆身下那匹马的四蹄。
扑通！
李元芳用力一扯，直接将那匹马拉倒在地。
赞婆瞬间失去了重心，直接从马背上滚轮而下。
正当他刚刚抬起头时，一把钢刀就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马上就到午时了，周将军怎么还不献捷。”
然而刚刚过去不久，就有一位传令兵冲进来。
“报……禀大帅，周将军回府献捷，现已到帅府门口。”传令兵躬身拜下。
“哦，快请他进来。”狄仁杰兴奋地道。
很快周义就走了进来，而且就在他的身后，似乎绑着一个人，被几人给押进来了。
“禀大帅，吐蕃军一万军队被我全灭，领军将领已被末将擒回。”周义躬身拜下。
“好啊，周将军，你做的很好，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狄仁杰兴奋地走上前去。
狄仁杰来到赞婆身前，不断地打量着赞婆。
从此人的外貌来看，似乎与论弓仁还有些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狄仁杰开口问道。
“大帅问你话呢，你竟然敢如此托大。”一位士兵喝道，同时从后面用力推了推赞婆。
“哼，败了就是败了，何必还要羞辱于我，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你生的。”赞婆一脸不屑地道。
“呸，就你这样的，还想做我的兄弟，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狄景晖不满地大声叱道。
“哎，景晖……”狄仁杰赶紧伸手阻止儿子。
“你……你……”赞婆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这也惹得周围人全部大笑起来。
“大帅，当时抓捕他时，听那些吐蕃士兵讲，他好像叫什么赞婆。”周义努力回思道。
“赞婆，难道是论钦陵的弟弟赞婆？”狄仁杰吃惊道。
“什么，他是论钦陵弟弟。”周义吃惊道。
“从样貌来看，他与论弓仁有些相似。”狄仁杰点头道。
“大人，这又是一条大鱼，我想用他们二人的命，换两位将军再好不过了。”周义激动道。
“是啊，先将他与论弓仁关押在一起，等大战开始再放开他们。”狄仁杰下令道。
“什么，论弓仁被关押了，你们这些蛮子，一点都不讲道理，居然关押使者。”赞婆鄙夷道。
“将他关到西跨院中，让论弓仁与他多聊聊，三日后再决定吧。”狄仁杰摆了摆手。
赞婆被士兵拉了下去，关入西跨院之中。
“大帅，末将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周义抱拳道。
“好，周将军告辞。”狄仁杰也跟着回礼道。
“元帅，不好了，我们的一万包抄军被全灭，只有将领赞婆活了下来，但他被大周军将领俘虏了。”一位传令兵报道。
“什么，汉人将军怎么回事，居然让我们连番受挫。”论钦陵坐在战马大骂道。
“不知，不过根据探查，大周军队提前在那里设下陷阱。”传令士兵低声道。
“该死的汉人蛮子，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论钦陵大吼道。
到了深夜时分，一道黑影借着夜色掩护，成功潜入帅府中，并在房顶小心地流窜。
很快，他来到西跨院中，他躲在房顶之上，仔细观察着下面，聆听下方之人的谈话声。
“叔父，我们该怎么办，不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吧。”背对黑影的青年问前面的中年人。
“不会，他既然答应你，三日后就放你离开，他肯定不会食言的，只不过我想离开可就难了。”赞婆有些不甘地道。
“叔父，要不我把盔甲给你，你从这里杀出去，我想有我这套盔甲，没人能伤的了你。”
“不行，还是你穿着，万一你遇到了危险，盔甲还可以保命。”赞婆立即出声阻止道。
“哼，还真是叔侄情深，既然你们如此在意对方，那我就送你们下地狱，你们在地狱相互扶持吧。”黑影低低的冷哼道。
说着，他手腕一动，便抽出了两根毒针。
叮！叮！叮！
三根毒针快速飞出，却打在那套盔甲上。
“叔父小心，有杀手，你快蹲在我身后。”
盔甲被毒针敲响，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叮！叮！叮！
又传来了几声轻响，毒针又被盔甲挡住了。
“该死，就像龟壳一样，毒针根本就射不进去，看来我只能亲自出手了，将他的头颅斩下。”
说着，他从房顶上跃下，提着长刀走向两人。
“本来你们死的很轻松，也不会有什么痛苦，但是有这身龟壳在，你们只能痛苦死去。”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杀我们两人。”赞婆冷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无冤无仇，你们杀了那么多大周百姓，就不许我们来报仇吗？”黑影发出冷笑。
说着，他抽出长刀，直接向后方的赞婆刺去。
这一刀速度奇快无比，赞婆又被李元芳打伤，所以面对这一刀时，赞婆显得非常吃力。
眼看赞婆就要人头落地，成为刀下的亡魂时，一把长刀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进攻。
黑影也终于看清了，出刀的正是那个穿盔甲的人。
而且此人出刀速度极快，对方都已经出刀完成，他才看到对方出刀的动作。
“嗯？这人是谁？”
黑影的心中无比惊骇，同时也朝着房顶掠去。
然而一道身影速度更快，直接挡在他的前面。
黑影抬头一看，又是那个穿盔甲的人。
此人轻功比他高明太多，穿着厚重盔甲都能超越他。
砰！
盔甲人重重踢出一脚，直接将黑影踢飞出去。
呼！
周围的火光快速亮起，数道人影向这里疾驰。
而黑影也惊骇地发现，狄仁杰正向着他走来。
盔甲人从房顶上落下，将黑影一把揪了起来。
直至这一刻，他才看清，原来盔甲人就是元正。
元正封锁他数道大穴，让他再难以行动。
“好了，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狄仁杰缓缓走来。
说着，他一把扯下黑影脸上的面罩，显出他的真容。
“徐虎，果然是你啊。”狄仁杰叹息道。
徐虎正是老八的名字，没想到他居然是奸细。
“狄……狄……阁老，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徐虎骇然道。
“当然是为了抓你。”狄仁杰神色无比冰冷。
“你为什么知道是我。”徐虎颤抖地问道。
狄仁杰笑了笑道：“那我们就从头说起吧，当日我与元正带着八大护卫，去大连子村暗访。”
“结果却遇到命案，于是我派出八人分头搜索，在村中的房舍中，去寻找其他的死者。”
“然而恰好在这时候，你遇到了当时的徐虎，于是你就将他杀了，易容成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