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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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鳄湾。
这是鄂部落下游的地方，由鄂神操控水流侵蚀峭壁形成的大湾，周围都是峭壁，入口极小，内里极大。
即便是顺着大河坐船下去，也很容易忽视峭壁当中隐藏的另一个世界，鄂部落也很少有人知晓，知道的都是高层。
不过，此刻，鄂部落的圣地，却发生着一场激战。
鄂部落的护卫战士，身穿厚实的鳄鱼甲衣，用神鳄大牙当作武器，与厚重如铁罐的花生部落重甲战士激战着。
若是在水里，他有自信能够打败眼前的人，但这是岸上，灵活程度大失，硬拼根本不是强项。
但他不能去水里，因为后面的滩涂林里面就是鄂神的休息所。
他看到来到鱼骨的到来，欣喜若狂，这是部落内部的最强的祭司。
“鱼骨祭司，快来帮我！”
“杂鱼，祭司大人来了，你死定了。”
护卫战士身上的枯褐色神纹开始微微发光，水流瞬息覆盖神鳄大牙，重重向眼前的铁罐头劈去。
很快，他的想法落空了。
“为什么？”
他惊讶看着的一只手从他的胸口透出，到死的时候，战士依旧不敢相信，一向敬重的祭司会下手。
“要怪就怪你对鄂神太过虔诚了，下辈子就不要和鳄鱼有任何关系。”
鱼骨将战士轻轻放下，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给合上。
一道人影从旁边延伸过来，正是藏在暗中的大祭司石。
“怎么样，鄂神什么样反应没有。”
鱼骨摇了摇头：“真是个冷酷的神灵，连自己最忠诚的卫士死亡都引起不了半点波澜，不愿意从老窝出来。”
“我想，它应该是害怕了，没想到统御鄂部落高高在上的鄂神也有害怕的一天，我忽然有点期待它的表情了。”
鱼骨的左臂化作柔软的水流，悬浮在半空当中开始流动。
“走吧，水流会指引我们。”
“到时候，还请大祭司先不要动手，我有事想要问一下鄂神。”
石看了看鱼骨空荡荡的左臂，也跟了上去，行走在泥泞的滩涂上面。
一分钟后，水流突然下垂，坠入地面，鱼骨的脸扭曲起来，不过他很是兴奋。
“找到你了，鄂神，我知道你就在下面。”
“叛徒！你有什么资格见本神。”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泥地里升起，它的通体金黄，唯有腹部有一道巨大的伤口，这是鄂部落的神明，鄂神。
它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被峭壁环绕的滩涂地里，宛若天威。
“资格？我正是代表那些被你吞噬的历代祭司和族人而来，鄂神，你知罪否。”
鱼骨的表情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可笑，你们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我只不过在死后回收你们不要的尸体，我有什么错误！”
鄂神的大鳄直接顶在鱼骨的面前，双目耀金，摄人心魂。
鱼骨被震的七窍流血，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剧痛接着开口。
“那些都是族人应得的，族人通过辛苦劳动获得的一切，你凭什么据为己有。”
“有趣，若是没有本神，你以为狩猎会如此容易，水中的害人鱼兽可是谁驱逐的！”
鄂神的鼻息化作一道白色匹练，直接将鱼骨抽翻在地。
“孱弱的人，不要以为所有的事物，都是应有之事，所有的获得，都是应有之物，若是没有我，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种地方艰苦生活，过着生食的生活。”
“只要你献上一身血肉，我就宽恕你的罪行！”
鄂神眼瞳移膜覆盖，紧紧盯着眼前的鱼骨，曾有那么一刻，暗中的大祭司都想要出手。
但是鱼骨摆了摆手，他挣扎的站了起来。
“若是你说的真是如此，为何每年都有成批的族人莫名消失在大河当中，族内到现在为什么还有着献祭之舞，那些宝鳄为何自长大之后就开始变得冷漠，开始变得不近人情，丧失理智。”
“回答我，鄂神！”
庞大的鄂神被这种胆魄所震慑，逼退了半米。
不过，它随后又反应过来。
“这只是一种手段，这片土地上不能承载这么多的生灵，若不是我加以控制，整个地区如同被蚂蚁侵蚀的树木一样，迟早会崩塌，正是因为我限制了数量，鄂部落才能够安稳的存在着这片区域，千年以来，一直未变。”
鱼骨突然笑了起来。
“鄂神，土地不能承载，族人们自然会向外开拓，一条河流不能产出足够多的食物，族人自然会向另一条河流伸手，天大地大，即便万年，尚且能够容纳族人生存。”
“唯一容纳不下去的是你，是你的贪婪！你害怕族人壮大，你害怕天空祭司的出现！所以你限定了族人数量，即便是你的子嗣，你也不敢让它们成长！”
“大河虽然产出有限，但是在我们历代祭司的勘测下，能够多少产出，我们都清清楚楚，完全可以再养活俩倍的族人和宝鳄。”
“是你，占据大河口，将所有的食物都独占下去，将九成以上的鱼都给滞留，即便是吃不完，也不愿意施舍给族人！”
“我们尚且算了，但是那些我们看着日益长大的宝鳄，那是您的子嗣，你是要多么冷漠才能做到如此。”
“其实，若不是您之前出去，我们即使隐约知道，但也不会说什么，任然会支持您的统治，但是，你太贪婪了。”
“旺盛的胃口永远止不住，自从你受伤之后，就有着族人和宝鳄莫名其妙的失踪。”
“族人和宝鳄的人口已经损失了三层，我们这才知道，您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
鱼骨一步步逼问，鄂神的身形也慢慢退后下去。
“我们也清楚，因为您的存在，族内才那么冷酷无情，即便是我，我也感觉我缺失了一些东西，不过，这并不碍事，成为祭司，都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经过族内祭司的一致决定，只有除去你这只趴在我们身上的恶兽，才能够安稳下去。”
“即便族人的生活不如以前如意，即便要和天地相争，我们亦不惧。”
“鄂神，你为什么要后退呢，是害怕了么，为何要害怕我们这些渺小的虫子呢！”
神鳄湾。
这是鄂部落下游的地方，由鄂神操控水流侵蚀峭壁形成的大湾，周围都是峭壁，入口极小，内里极大。
即便是顺着大河坐船下去，也很容易忽视峭壁当中隐藏的另一个世界，鄂部落也很少有人知晓，知道的都是高层。
不过，此刻，鄂部落的圣地，却发生着一场激战。
鄂部落的护卫战士，身穿厚实的鳄鱼甲衣，用神鳄大牙当作武器，与厚重如铁罐的花生部落重甲战士激战着。
若是在水里，他有自信能够打败眼前的人，但这是岸上，灵活程度大失，硬拼根本不是强项。
但他不能去水里，因为后面的滩涂林里面就是鄂神的休息所。
他看到来到鱼骨的到来，欣喜若狂，这是部落内部的最强的祭司。
“鱼骨祭司，快来帮我！”
“杂鱼，祭司大人来了，你死定了。”
护卫战士身上的枯褐色神纹开始微微发光，水流瞬息覆盖神鳄大牙，重重向眼前的铁罐头劈去。
很快，他的想法落空了。
“为什么？”
他惊讶看着的一只手从他的胸口透出，到死的时候，战士依旧不敢相信，一向敬重的祭司会下手。
“要怪就怪你对鄂神太过虔诚了，下辈子就不要和鳄鱼有任何关系。”
鱼骨将战士轻轻放下，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给合上。
一道人影从旁边延伸过来，正是藏在暗中的大祭司石。
“怎么样，鄂神什么样反应没有。”
鱼骨摇了摇头：“真是个冷酷的神灵，连自己最忠诚的卫士死亡都引起不了半点波澜，不愿意从老窝出来。”
“我想，它应该是害怕了，没想到统御鄂部落高高在上的鄂神也有害怕的一天，我忽然有点期待它的表情了。”
鱼骨的左臂化作柔软的水流，悬浮在半空当中开始流动。
“走吧，水流会指引我们。”
“到时候，还请大祭司先不要动手，我有事想要问一下鄂神。”
石看了看鱼骨空荡荡的左臂，也跟了上去，行走在泥泞的滩涂上面。
一分钟后，水流突然下垂，坠入地面，鱼骨的脸扭曲起来，不过他很是兴奋。
“找到你了，鄂神，我知道你就在下面。”
“叛徒！你有什么资格见本神。”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泥地里升起，它的通体金黄，唯有腹部有一道巨大的伤口，这是鄂部落的神明，鄂神。
它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被峭壁环绕的滩涂地里，宛若天威。
“资格？我正是代表那些被你吞噬的历代祭司和族人而来，鄂神，你知罪否。”
鱼骨的表情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可笑，你们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我只不过在死后回收你们不要的尸体，我有什么错误！”
鄂神的大鳄直接顶在鱼骨的面前，双目耀金，摄人心魂。
鱼骨被震的七窍流血，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剧痛接着开口。
“那些都是族人应得的，族人通过辛苦劳动获得的一切，你凭什么据为己有。”
“有趣，若是没有本神，你以为狩猎会如此容易，水中的害人鱼兽可是谁驱逐的！”
鄂神的鼻息化作一道白色匹练，直接将鱼骨抽翻在地。
“孱弱的人，不要以为所有的事物，都是应有之事，所有的获得，都是应有之物，若是没有我，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种地方艰苦生活，过着生食的生活。”
“只要你献上一身血肉，我就宽恕你的罪行！”
鄂神眼瞳移膜覆盖，紧紧盯着眼前的鱼骨，曾有那么一刻，暗中的大祭司都想要出手。
但是鱼骨摆了摆手，他挣扎的站了起来。
“若是你说的真是如此，为何每年都有成批的族人莫名消失在大河当中，族内到现在为什么还有着献祭之舞，那些宝鳄为何自长大之后就开始变得冷漠，开始变得不近人情，丧失理智。”
“回答我，鄂神！”
庞大的鄂神被这种胆魄所震慑，逼退了半米。
不过，它随后又反应过来。
“这只是一种手段，这片土地上不能承载这么多的生灵，若不是我加以控制，整个地区如同被蚂蚁侵蚀的树木一样，迟早会崩塌，正是因为我限制了数量，鄂部落才能够安稳的存在着这片区域，千年以来，一直未变。”
鱼骨突然笑了起来。
“鄂神，土地不能承载，族人们自然会向外开拓，一条河流不能产出足够多的食物，族人自然会向另一条河流伸手，天大地大，即便万年，尚且能够容纳族人生存。”
“唯一容纳不下去的是你，是你的贪婪！你害怕族人壮大，你害怕天空祭司的出现！所以你限定了族人数量，即便是你的子嗣，你也不敢让它们成长！”
“大河虽然产出有限，但是在我们历代祭司的勘测下，能够多少产出，我们都清清楚楚，完全可以再养活俩倍的族人和宝鳄。”
“是你，占据大河口，将所有的食物都独占下去，将九成以上的鱼都给滞留，即便是吃不完，也不愿意施舍给族人！”
“我们尚且算了，但是那些我们看着日益长大的宝鳄，那是您的子嗣，你是要多么冷漠才能做到如此。”
“其实，若不是您之前出去，我们即使隐约知道，但也不会说什么，任然会支持您的统治，但是，你太贪婪了。”
“旺盛的胃口永远止不住，自从你受伤之后，就有着族人和宝鳄莫名其妙的失踪。”
“族人和宝鳄的人口已经损失了三层，我们这才知道，您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
鱼骨一步步逼问，鄂神的身形也慢慢退后下去。
“我们也清楚，因为您的存在，族内才那么冷酷无情，即便是我，我也感觉我缺失了一些东西，不过，这并不碍事，成为祭司，都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经过族内祭司的一致决定，只有除去你这只趴在我们身上的恶兽，才能够安稳下去。”
“即便族人的生活不如以前如意，即便要和天地相争，我们亦不惧。”
“鄂神，你为什么要后退呢，是害怕了么，为何要害怕我们这些渺小的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