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到底杀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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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胖子的这番话掷地有声，不知何种原因，本来口才不怎么样的刘胖子此番说道起来，竟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弄得马旭和老徐以及牛政委哑口无言，张口结舌，实在拿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四周一下子就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寂静，大家都沉默不语。
马旭的内心此刻正在激烈的斗争着，他何尝不想亲手将那些鬼子战犯处决掉，以告慰八年前惨死在鬼子*之下的亲人们，要是自己的儿子小武子不死，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了吧，说不定都有步枪这么高了，还有令马旭赶到揪心的是他的老父母，自己常年在外从军，没能尽孝，反而连累了二老惨死在鬼子*之下，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妻子秀英了，自从嫁给他后，从没有享过一天福，整日里操持家务，扶老携幼，最后竟然也落得个惨死鬼子*之下的下场，今日里仇人就在手里，却要故作宽容大度的将其中一批放掉，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的。
但此刻的马旭不是以前的那个国民党军队的旅长了，而是一个共产党领导下的江北新四军的旅长了，他当然知道新四军里铁一般的纪律，上级下达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服从组织是一个革命军人的必备条件，自己虽然当初参加新四军的时候，确实有着一些为自己亲人报仇雪恨的目的在内，但新四军这里不是为自己报私仇的地方，比起南京城内那些遭受鬼子屠杀和江北根据地内那些屡次遭受鬼子扫荡残害的情况来，自己的这些家仇不算大，还是师长和政委说得对，杀光这些捉来的小鬼子很容易，但要那些鬼子和鬼子后代服气，却相当的不容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趁着手头有这个处置鬼子战俘的权力将他们全部处决，还是按照上级指定的战俘原则，惩罚一批罪大恶极的鬼子战俘，对余下的那些鬼子进行思想改造？
老牛一看马旭举棋难定，知道他的苦衷，老牛也是个性情中人，这么多年来跟马旭一起共事战斗，哪会不晓得此刻马旭心里纠结的到底是什么？他走过来，轻轻的拍着马旭的肩膀，对他说道：“老马，这个事情由你自己做决定吧，实在做不了决定，那就开会，听听同志们的意见再说！”
马旭听得，立马点头表示同意，很快独立旅的那些营长以上的干部们全部赶到了旅部，牛政委将这个如何处置鬼子战犯的问题给大家讲了讲上级的指示精神和处置原则，让干部们讨论讨论。
牛政委的话音刚落，刘胖子又是第一个站起来开腔：“兄弟们，我们好不容易赶去盐城在国民党顽军的手里抢来这些小鬼子战犯，现今上级却让我们放掉其中大部分的鬼子战犯，对于这个决定，我老刘表示第一个反对！”刘胖子态度鲜明，立即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反对这个放掉大部分鬼子战犯的决定。
刘胖子的这个意见得到了黄水生和其他一些营长的支持，这些兄弟们大多是一直跟着马旭的原国军军官们，经历过上海和南京保卫战，亲眼目睹过小鬼子在上海南京等地的暴行，坚决支持刘胖子的态度，认为不能放掉其中的那些鬼子战犯，应该全部给予严惩！
而老葛和小郑他们却沉默不语，刘胖子一看，急眼了，急忙对老葛喊道：“老葛你怎么也忘了呢？我们怎么能够放过那些小鬼子？！”
老葛看看刘胖子，又看看马旭，觉得这个问题不好表态，还是闭嘴不说保持沉默，看看马旭的意思咋说，于是老葛对刘胖子说道：“老刘，咱们还是听旅座怎么说吧，我听旅座的。”
刘胖子他们都看着马旭，马旭对大伙儿说道：“兄弟们，既然大家意见不一，那我们就来个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你们看怎么样？”
“行，就得这么办，要是大伙儿都认为应该执行上级的命令，我保留自己的意见，但肯定会执行命令的。”刘胖子自信他的这个意见在独立旅当中还是占有大多数的，所以自信满满的答应道。
但接下来的事情令刘胖子大跌眼镜，支持和反对刘胖子这个全部惩罚鬼子战犯的意见的同志们刚好一半，不多不少，半斤八两，这下刘胖子就挠头了，两边的票数一样，这个怎么弄？
后来仔细一瞧，才发现马旭没投票，老牛看着马旭对他说道：“老马，现在就看你的了。”
马旭的脑袋一下子又大了不少，本来就是自己决断部下，才要求手下那些军官们投票商议的，现在还是弄了个一半对一半，最后还是要自己来做决断，这个玩笑可开大了，但这个决定他必须做，别人是替代不了的。
马旭对大伙儿说道：“大伙儿先等会儿，容我再好好想想！”
刘胖子一看现在的局面只有马旭才能扭转，局面站起来对他喊道：“旅座！你得为嫂子他们报仇啊！”
老牛急忙站起来，呵斥刘胖子：“老刘，不要说话，你们谁都不要开口，不要干扰旅长决断！”
旅部内一片寂静，静的连那些苍蝇飞过的“嗡嗡“声都显得如此清晰，刘胖子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猛然跃起，将一个在桌面上飞过的苍蝇猛地拍死在桌子上，口里狠狠的骂道：“他娘的，拍死你这个东西！”
马旭的沉思被刘胖子的这一巴掌拍醒了，缓缓站起来对手下兄弟们说道：“兄弟们，我决定按照上级的命令来办！”
刘胖子的脸色立刻就灰暗了下来，想站起来开口大骂发泄自己的情绪，但看到马旭那眼神，便急忙低下脑袋，闭嘴不语了，刘胖子心里想着：“反正你马旭连自己的血海家仇都不想报仇了，要我老刘一个人喊几嗓子有个屁用啊，哎，旅座变了，变得唯唯诺诺了，还是以前在国军那会儿好啊，碰上这种事情，说不定整个独立旅都拉出去将那些鬼子给剁了，现在倒好，这个规矩，那个纪律的，还让人活不活了，真没意思！”
马旭看了看手下的那些军官们，对老牛政委说道：“政委，我有个要求，不知道上级能否答应？”
老牛一看马旭在原则问题上已经让步了，觉得在细节上应该给予方便，便急忙点头说道：“老马你说，只要不违反原则的，我看不必请示师长他们的。”
“那好，我的要求就是，把这些鬼子战犯中的罪大恶极的几个鬼子提出来，由我亲手处决，还有我想在南京郊外我家小的墓地前处决他们，政委，我这个要求能办到吗？”马旭眼睛紧紧盯着老牛说道。
老牛政委的身子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他知道马旭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亲自告慰他死在日本鬼子*之下的家小亲人们，但这种做法显然是违背新四军的一贯做法的，这个做法跟土匪山大王之类的队伍差不多的，但老牛政委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既然马旭在这个处决鬼子战犯的原则问题上让步了，应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允许他的这个要求，马旭要是果真硬着头乱来的话，以他现在这个权力，完全可以不用开会讨论而将那些捉来的鬼子战犯就地处决的，就这样吧。
老牛点点头：“好的，老马你这个要求是合情合理的，就这样，我赞同，其他同志们的意见呢？”老牛看着其他那些兄弟们，其实这个结果已经明了，既然政委都同意了，你让老葛和黄水生以及小郑他们这些马旭的老部下反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刘胖子一听马旭提出的这个亲自押着几个鬼子战犯去南京郊区处决的建议，立马低落的情绪就上来了，咧着大嘴说道：“旅座的这个建议我赞成，对，是的让这些小鬼子跪在嫂子他们的墓地前接受惩罚，让那些小鬼子看看，欺侮咱们要付出代价的！”
马旭的这个提议全票通过，散会后，老牛对马旭说道：“老马，这个你到南京去的情况，我看还是不要上报师长他们为好，应该秘密进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行动的时候不要以新四军的名义，老马我是支持你的，但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低调一些来得好，这样对你我和独立旅都有好处，你看呢？”
马旭一听，连连点头，他明白老牛能够答应他的这个去南京处决鬼子战犯的要求，已经担负了不小的责任，知道他作为独立旅的政委的难处，心想反正能够手刃仇敌，告慰亲人，何必在乎形式？便立即点头答应：“老牛，你说得对，这个我保证做到，绝不会给你和同志们添麻烦的，多谢你能够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多谢你能让我手刃仇敌，为我的亲人们报仇雪耻！”
老牛拍了拍马旭的肩膀：“老马，什么都别说了，兄弟我始终在背后支持你的，赶紧去办这个事情吧，这里由我为你顶着，万一出事情了，我与你一起承担责任！”（未完待续）
刘胖子的这番话掷地有声，不知何种原因，本来口才不怎么样的刘胖子此番说道起来，竟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弄得马旭和老徐以及牛政委哑口无言，张口结舌，实在拿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四周一下子就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寂静，大家都沉默不语。
马旭的内心此刻正在激烈的斗争着，他何尝不想亲手将那些鬼子战犯处决掉，以告慰八年前惨死在鬼子*之下的亲人们，要是自己的儿子小武子不死，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了吧，说不定都有步枪这么高了，还有令马旭赶到揪心的是他的老父母，自己常年在外从军，没能尽孝，反而连累了二老惨死在鬼子*之下，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妻子秀英了，自从嫁给他后，从没有享过一天福，整日里操持家务，扶老携幼，最后竟然也落得个惨死鬼子*之下的下场，今日里仇人就在手里，却要故作宽容大度的将其中一批放掉，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的。
但此刻的马旭不是以前的那个国民党军队的旅长了，而是一个共产党领导下的江北新四军的旅长了，他当然知道新四军里铁一般的纪律，上级下达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服从组织是一个革命军人的必备条件，自己虽然当初参加新四军的时候，确实有着一些为自己亲人报仇雪恨的目的在内，但新四军这里不是为自己报私仇的地方，比起南京城内那些遭受鬼子屠杀和江北根据地内那些屡次遭受鬼子扫荡残害的情况来，自己的这些家仇不算大，还是师长和政委说得对，杀光这些捉来的小鬼子很容易，但要那些鬼子和鬼子后代服气，却相当的不容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趁着手头有这个处置鬼子战俘的权力将他们全部处决，还是按照上级指定的战俘原则，惩罚一批罪大恶极的鬼子战俘，对余下的那些鬼子进行思想改造？
老牛一看马旭举棋难定，知道他的苦衷，老牛也是个性情中人，这么多年来跟马旭一起共事战斗，哪会不晓得此刻马旭心里纠结的到底是什么？他走过来，轻轻的拍着马旭的肩膀，对他说道：“老马，这个事情由你自己做决定吧，实在做不了决定，那就开会，听听同志们的意见再说！”
马旭听得，立马点头表示同意，很快独立旅的那些营长以上的干部们全部赶到了旅部，牛政委将这个如何处置鬼子战犯的问题给大家讲了讲上级的指示精神和处置原则，让干部们讨论讨论。
牛政委的话音刚落，刘胖子又是第一个站起来开腔：“兄弟们，我们好不容易赶去盐城在国民党顽军的手里抢来这些小鬼子战犯，现今上级却让我们放掉其中大部分的鬼子战犯，对于这个决定，我老刘表示第一个反对！”刘胖子态度鲜明，立即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反对这个放掉大部分鬼子战犯的决定。
刘胖子的这个意见得到了黄水生和其他一些营长的支持，这些兄弟们大多是一直跟着马旭的原国军军官们，经历过上海和南京保卫战，亲眼目睹过小鬼子在上海南京等地的暴行，坚决支持刘胖子的态度，认为不能放掉其中的那些鬼子战犯，应该全部给予严惩！
而老葛和小郑他们却沉默不语，刘胖子一看，急眼了，急忙对老葛喊道：“老葛你怎么也忘了呢？我们怎么能够放过那些小鬼子？！”
老葛看看刘胖子，又看看马旭，觉得这个问题不好表态，还是闭嘴不说保持沉默，看看马旭的意思咋说，于是老葛对刘胖子说道：“老刘，咱们还是听旅座怎么说吧，我听旅座的。”
刘胖子他们都看着马旭，马旭对大伙儿说道：“兄弟们，既然大家意见不一，那我们就来个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你们看怎么样？”
“行，就得这么办，要是大伙儿都认为应该执行上级的命令，我保留自己的意见，但肯定会执行命令的。”刘胖子自信他的这个意见在独立旅当中还是占有大多数的，所以自信满满的答应道。
但接下来的事情令刘胖子大跌眼镜，支持和反对刘胖子这个全部惩罚鬼子战犯的意见的同志们刚好一半，不多不少，半斤八两，这下刘胖子就挠头了，两边的票数一样，这个怎么弄？
后来仔细一瞧，才发现马旭没投票，老牛看着马旭对他说道：“老马，现在就看你的了。”
马旭的脑袋一下子又大了不少，本来就是自己决断部下，才要求手下那些军官们投票商议的，现在还是弄了个一半对一半，最后还是要自己来做决断，这个玩笑可开大了，但这个决定他必须做，别人是替代不了的。
马旭对大伙儿说道：“大伙儿先等会儿，容我再好好想想！”
刘胖子一看现在的局面只有马旭才能扭转，局面站起来对他喊道：“旅座！你得为嫂子他们报仇啊！”
老牛急忙站起来，呵斥刘胖子：“老刘，不要说话，你们谁都不要开口，不要干扰旅长决断！”
旅部内一片寂静，静的连那些苍蝇飞过的“嗡嗡“声都显得如此清晰，刘胖子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猛然跃起，将一个在桌面上飞过的苍蝇猛地拍死在桌子上，口里狠狠的骂道：“他娘的，拍死你这个东西！”
马旭的沉思被刘胖子的这一巴掌拍醒了，缓缓站起来对手下兄弟们说道：“兄弟们，我决定按照上级的命令来办！”
刘胖子的脸色立刻就灰暗了下来，想站起来开口大骂发泄自己的情绪，但看到马旭那眼神，便急忙低下脑袋，闭嘴不语了，刘胖子心里想着：“反正你马旭连自己的血海家仇都不想报仇了，要我老刘一个人喊几嗓子有个屁用啊，哎，旅座变了，变得唯唯诺诺了，还是以前在国军那会儿好啊，碰上这种事情，说不定整个独立旅都拉出去将那些鬼子给剁了，现在倒好，这个规矩，那个纪律的，还让人活不活了，真没意思！”
马旭看了看手下的那些军官们，对老牛政委说道：“政委，我有个要求，不知道上级能否答应？”
老牛一看马旭在原则问题上已经让步了，觉得在细节上应该给予方便，便急忙点头说道：“老马你说，只要不违反原则的，我看不必请示师长他们的。”
“那好，我的要求就是，把这些鬼子战犯中的罪大恶极的几个鬼子提出来，由我亲手处决，还有我想在南京郊外我家小的墓地前处决他们，政委，我这个要求能办到吗？”马旭眼睛紧紧盯着老牛说道。
老牛政委的身子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他知道马旭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亲自告慰他死在日本鬼子*之下的家小亲人们，但这种做法显然是违背新四军的一贯做法的，这个做法跟土匪山大王之类的队伍差不多的，但老牛政委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既然马旭在这个处决鬼子战犯的原则问题上让步了，应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允许他的这个要求，马旭要是果真硬着头乱来的话，以他现在这个权力，完全可以不用开会讨论而将那些捉来的鬼子战犯就地处决的，就这样吧。
老牛点点头：“好的，老马你这个要求是合情合理的，就这样，我赞同，其他同志们的意见呢？”老牛看着其他那些兄弟们，其实这个结果已经明了，既然政委都同意了，你让老葛和黄水生以及小郑他们这些马旭的老部下反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刘胖子一听马旭提出的这个亲自押着几个鬼子战犯去南京郊区处决的建议，立马低落的情绪就上来了，咧着大嘴说道：“旅座的这个建议我赞成，对，是的让这些小鬼子跪在嫂子他们的墓地前接受惩罚，让那些小鬼子看看，欺侮咱们要付出代价的！”
马旭的这个提议全票通过，散会后，老牛对马旭说道：“老马，这个你到南京去的情况，我看还是不要上报师长他们为好，应该秘密进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行动的时候不要以新四军的名义，老马我是支持你的，但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低调一些来得好，这样对你我和独立旅都有好处，你看呢？”
马旭一听，连连点头，他明白老牛能够答应他的这个去南京处决鬼子战犯的要求，已经担负了不小的责任，知道他作为独立旅的政委的难处，心想反正能够手刃仇敌，告慰亲人，何必在乎形式？便立即点头答应：“老牛，你说得对，这个我保证做到，绝不会给你和同志们添麻烦的，多谢你能够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多谢你能让我手刃仇敌，为我的亲人们报仇雪耻！”
老牛拍了拍马旭的肩膀：“老马，什么都别说了，兄弟我始终在背后支持你的，赶紧去办这个事情吧，这里由我为你顶着，万一出事情了，我与你一起承担责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