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曾经有个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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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了？怎么就晕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惜陆明月却根本没有听见。
当然，要是她能听见，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受。脑袋都差点撞破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晕了？
那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现在的女人，怎么就这么脆弱……咳咳……”
电梯一路往上，停下的瞬间，里面的人可算是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光头怎么想的，非要弄到地底下那么深，属耗子的么？
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鬼面将上衣衣服撕成布条，直接将陆明月绑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对自己的行动有很大的限制，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扔下不管吧？背着总比抱着好，至少能腾出手来不是？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女人并不重，初步估计，体重应该不超过100斤。
要是陆明月听到他的心声，估计会跳起来！人家明明才92斤好不？
黑暗降临，大地已经陷入了沉睡。
夜雾袭来，微风轻轻地吹拂，给人带来一丝凉意。
四周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狼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朦胧的月光下，零星的几颗星星在闪烁。
鬼面并没有离开，站在原地淡淡地朝着黑暗深处道：“既然来了，都出来吧！何必东躲西藏的呢？”
“嘎嘎嘎，隐藏得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一名穿着黑袍看不清楚面容的驼背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夜风中，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男子很矮，估计站直了也不会超过一米，说话时喉咙里“呼噜呼噜”有声，仿佛憋着一口老痰，上不能上，下又下不去，听他说话堪称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受得了。
“呵，那是因为你们身上那股肮脏的气息暴露了你们。”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鬼面的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脸上一定挂着嘲讽的微笑。
驼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阴仄仄地道：“我不和你废话，人留下，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天也将会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哈……”
“你笑甚么？”
鬼面傲然道：“就凭你们这些垃圾？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嘎嘎嘎……”驼背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差点嗝屁，良久，抹了一把嘴角的鼻涕和口水，“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你，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你，不过……以你目前的状态，你觉得你是我们的对手吗？你拿什么和我们斗？”
“对付你们这群杂碎，抬手间便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狂妄至极！”驼背将手里的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听着，放下这个女人，我放你离开！不然，你必死无疑！”
“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鬼面顿了顿，“还是那句话，今天我就一定要带她回去！挡我者，死！”
“你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死磕？你是看上了这幅皮囊？”驼背眯着眼睛，伸出还挂着半张绿油油菜叶的舌头，舔了舔黑乎乎的指甲，“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驼背顺势坐在了地上：“人活这一辈子，要么为了财，要么为了色。前者以你的身份肯定不缺。后者，我可以承诺，给你二十名姿色不逊于她的女子给你做女奴，如何？”
鬼面摸着下巴：“乍一听，我好像很赚啊？”
“拿一个烫手山芋换二十个大白馒头，是个人都知道该
怎么选择。”驼背笑了笑，月光下那张恐怖的脸显得格外渗人，如同六月的干田一般，沟壑纵横，笑起来脸皮抖动的瞬间，还有什么东西往下掉落。
“嘿嘿。”鬼面轻笑一声，“不好意思，大白馒头容易噎着，我还是喜欢山芋。”
“所以，你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吗？”驼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如果是你，你愿意你你老婆去换二十条母狗吗？”
“八嘎！你地！竟敢侮辱我，死了死了地！”驼背大怒，大手一挥，“给我上！他受伤了，而且只有一个人！干掉他，女人给我留下！”
“嗨！”
十几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呛一声，同时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从四周朝着鬼面围了过来。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下来，随着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鬼面抢先出手。
疾如风，快如电。
赤手空拳，身背一人，面对十几个手持利刃的矮子，他没有一丝畏惧。
夜空中的闪电刚刚消逝，一道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响，乌云笼罩下的大地在这一声剧烈的震动下战栗起来。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降，就像天上的河决了口子，凶猛地往下浇。
滂沱大雨中，鬼面背着陆明月，不断挥拳、倒下，站起，再挥拳、再倒下。
冰冷的雨水淋湿了两人的身体，在她身后的陆明月早已经醒了过来，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轰隆隆的雷声将她细微的哭泣声掩盖。
十分钟后，驼背老者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伤，依然斗志昂扬的男子，脸上写满了恐惧。
困兽犹斗，但它面前这只野兽却将这些猎人全部撕碎。
这个家伙，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恐怖！
“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不杀你！滚回你那个肮脏的国度了此残生吧。”鬼面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转身便朝黑暗中走去。
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驼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手指按向了拐杖上的那个凸起的按钮。
然而还没按下去，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下头看时，一把武士刀扎在自己的肚皮上……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敌人越来越多，但他依然没有停下。
“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这句话，鬼面不知道是说给背上的陆明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夜雨中，再次出现几道人影拦住去路。
带头的青年倒背着手淡淡地道：“把人放下，你自行离去吧。我们不想和你为敌，现在的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是我们的对手。”
“呼……呵……这句话，这一路走来，我听了无数次了。但笑到最后的依然是我。”身体的力量几乎已经消失殆尽，鬼面单腿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靠着两把武士刀才勉强将身体撑起。
“但这次，你却笑不到最后了！听我一句劝，放下吧！”
“想要人？可以，那就把我的尸体一并带走！”
“冥顽不灵！给我上，杀了他！”
“噌”刀锋划破夜空。
滚烫的鲜血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最后一刀挥出，手里的武士刀应声而断。
“噗通”一声，牢牢绑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跌倒在泥坑中。
好累，眼皮好沉重。但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不能就这么睡过去！至少……要先把她送到目的地！
唯恐自己睡着，他狠狠掐着自己的伤口，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艰难地站起身来，脚步
仿佛有千斤重。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隐隐有亮光传来，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当听到对方口中的华夏语时，他终于松了口气，用尽力气朝他们挥手：“这里！”
两名男子欣喜若狂，疾步朝他们奔了过来：“快！找到他们了，马上通知总部！”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蹩脚的华夏语从身后传来：“抱歉！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的旅程到此结束！”
紧接着一名身材中等带着金丝眼镜的外国男子，带着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鬼面似乎早就料到面前这个人会出现，以和老朋友打招呼的口吻道：“你终于来了。”
男子笑了笑：“是的，见到我，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例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这是在夸我吗？”
“你应该好好补习一下华夏语了。”鬼面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既然知道我和那些小喽啰不一样，那你就应该清楚，现在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顿了顿：“所以，放弃她，还是为她搭上一条命，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决定，对吗？”
“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鬼面自嘲一笑，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男子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很好，你把她交给我们，你就可以走了。”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鬼面摇头，将陆明月递到那两名前来接应的华夏男人手中，“照顾好她。”
男子摇头叹息：“不得不说，你这个决定真的很愚蠢！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做？或者说……那个国，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也许我到时候会后悔，但至少现在……我必须一战！放马过来吧！想要带走她，先过我这一关！我若不死，你们谁也休想过去！”鬼面拾起地上的武士刀，耍了两个漂亮的刀花，拦住了去路。
旁边是一条小河，河水暴涨已经淹没了河床，此刻“轰隆隆”声音不绝于耳，仿佛一条咆哮奔腾的水龙。
“哎……何必呢？一代枭雄，为了一个女人陨落在此。”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如此绝色美女，为她一死，又有何妨？”
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上吧！送他上路！”
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的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和一阵狂风袭来。
雨，越下越大。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落在地上，溅起白蒙蒙的水雾。
他依旧还在战斗，每一次跌倒，又很快站了起来。
利刃挥舞，鲜血飞溅。陆明月的心在哭泣，她好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和他同生共死。
“连个受了重伤的人都对付不了。一群废物！”男子摇了摇头，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照着那道人影扣下了扳机。
大雨将枪声掩盖，“噗通”随着那道身影栽入旁边湍急的河流中，陆明月嘶声力竭地大喊出声：“不……”
“把他们带……”
“嗡嗡嗡”话音未落，头顶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看着那鲜艳的五星红旗，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撤！”
“噗”望着那一片汪洋，陆明月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哎？你怎么了？怎么就晕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惜陆明月却根本没有听见。
当然，要是她能听见，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受。脑袋都差点撞破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晕了？
那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现在的女人，怎么就这么脆弱……咳咳……”
电梯一路往上，停下的瞬间，里面的人可算是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光头怎么想的，非要弄到地底下那么深，属耗子的么？
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鬼面将上衣衣服撕成布条，直接将陆明月绑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对自己的行动有很大的限制，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扔下不管吧？背着总比抱着好，至少能腾出手来不是？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女人并不重，初步估计，体重应该不超过100斤。
要是陆明月听到他的心声，估计会跳起来！人家明明才92斤好不？
黑暗降临，大地已经陷入了沉睡。
夜雾袭来，微风轻轻地吹拂，给人带来一丝凉意。
四周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狼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朦胧的月光下，零星的几颗星星在闪烁。
鬼面并没有离开，站在原地淡淡地朝着黑暗深处道：“既然来了，都出来吧！何必东躲西藏的呢？”
“嘎嘎嘎，隐藏得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一名穿着黑袍看不清楚面容的驼背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夜风中，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男子很矮，估计站直了也不会超过一米，说话时喉咙里“呼噜呼噜”有声，仿佛憋着一口老痰，上不能上，下又下不去，听他说话堪称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受得了。
“呵，那是因为你们身上那股肮脏的气息暴露了你们。”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鬼面的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脸上一定挂着嘲讽的微笑。
驼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阴仄仄地道：“我不和你废话，人留下，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天也将会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哈……”
“你笑甚么？”
鬼面傲然道：“就凭你们这些垃圾？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嘎嘎嘎……”驼背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差点嗝屁，良久，抹了一把嘴角的鼻涕和口水，“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你，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你，不过……以你目前的状态，你觉得你是我们的对手吗？你拿什么和我们斗？”
“对付你们这群杂碎，抬手间便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狂妄至极！”驼背将手里的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听着，放下这个女人，我放你离开！不然，你必死无疑！”
“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鬼面顿了顿，“还是那句话，今天我就一定要带她回去！挡我者，死！”
“你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死磕？你是看上了这幅皮囊？”驼背眯着眼睛，伸出还挂着半张绿油油菜叶的舌头，舔了舔黑乎乎的指甲，“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驼背顺势坐在了地上：“人活这一辈子，要么为了财，要么为了色。前者以你的身份肯定不缺。后者，我可以承诺，给你二十名姿色不逊于她的女子给你做女奴，如何？”
鬼面摸着下巴：“乍一听，我好像很赚啊？”
“拿一个烫手山芋换二十个大白馒头，是个人都知道该
怎么选择。”驼背笑了笑，月光下那张恐怖的脸显得格外渗人，如同六月的干田一般，沟壑纵横，笑起来脸皮抖动的瞬间，还有什么东西往下掉落。
“嘿嘿。”鬼面轻笑一声，“不好意思，大白馒头容易噎着，我还是喜欢山芋。”
“所以，你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吗？”驼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如果是你，你愿意你你老婆去换二十条母狗吗？”
“八嘎！你地！竟敢侮辱我，死了死了地！”驼背大怒，大手一挥，“给我上！他受伤了，而且只有一个人！干掉他，女人给我留下！”
“嗨！”
十几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呛一声，同时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从四周朝着鬼面围了过来。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下来，随着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鬼面抢先出手。
疾如风，快如电。
赤手空拳，身背一人，面对十几个手持利刃的矮子，他没有一丝畏惧。
夜空中的闪电刚刚消逝，一道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响，乌云笼罩下的大地在这一声剧烈的震动下战栗起来。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降，就像天上的河决了口子，凶猛地往下浇。
滂沱大雨中，鬼面背着陆明月，不断挥拳、倒下，站起，再挥拳、再倒下。
冰冷的雨水淋湿了两人的身体，在她身后的陆明月早已经醒了过来，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轰隆隆的雷声将她细微的哭泣声掩盖。
十分钟后，驼背老者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伤，依然斗志昂扬的男子，脸上写满了恐惧。
困兽犹斗，但它面前这只野兽却将这些猎人全部撕碎。
这个家伙，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恐怖！
“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不杀你！滚回你那个肮脏的国度了此残生吧。”鬼面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转身便朝黑暗中走去。
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驼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手指按向了拐杖上的那个凸起的按钮。
然而还没按下去，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下头看时，一把武士刀扎在自己的肚皮上……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敌人越来越多，但他依然没有停下。
“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这句话，鬼面不知道是说给背上的陆明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夜雨中，再次出现几道人影拦住去路。
带头的青年倒背着手淡淡地道：“把人放下，你自行离去吧。我们不想和你为敌，现在的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是我们的对手。”
“呼……呵……这句话，这一路走来，我听了无数次了。但笑到最后的依然是我。”身体的力量几乎已经消失殆尽，鬼面单腿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靠着两把武士刀才勉强将身体撑起。
“但这次，你却笑不到最后了！听我一句劝，放下吧！”
“想要人？可以，那就把我的尸体一并带走！”
“冥顽不灵！给我上，杀了他！”
“噌”刀锋划破夜空。
滚烫的鲜血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最后一刀挥出，手里的武士刀应声而断。
“噗通”一声，牢牢绑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跌倒在泥坑中。
好累，眼皮好沉重。但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不能就这么睡过去！至少……要先把她送到目的地！
唯恐自己睡着，他狠狠掐着自己的伤口，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艰难地站起身来，脚步
仿佛有千斤重。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隐隐有亮光传来，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当听到对方口中的华夏语时，他终于松了口气，用尽力气朝他们挥手：“这里！”
两名男子欣喜若狂，疾步朝他们奔了过来：“快！找到他们了，马上通知总部！”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蹩脚的华夏语从身后传来：“抱歉！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的旅程到此结束！”
紧接着一名身材中等带着金丝眼镜的外国男子，带着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鬼面似乎早就料到面前这个人会出现，以和老朋友打招呼的口吻道：“你终于来了。”
男子笑了笑：“是的，见到我，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例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这是在夸我吗？”
“你应该好好补习一下华夏语了。”鬼面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既然知道我和那些小喽啰不一样，那你就应该清楚，现在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顿了顿：“所以，放弃她，还是为她搭上一条命，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决定，对吗？”
“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鬼面自嘲一笑，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男子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很好，你把她交给我们，你就可以走了。”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鬼面摇头，将陆明月递到那两名前来接应的华夏男人手中，“照顾好她。”
男子摇头叹息：“不得不说，你这个决定真的很愚蠢！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做？或者说……那个国，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也许我到时候会后悔，但至少现在……我必须一战！放马过来吧！想要带走她，先过我这一关！我若不死，你们谁也休想过去！”鬼面拾起地上的武士刀，耍了两个漂亮的刀花，拦住了去路。
旁边是一条小河，河水暴涨已经淹没了河床，此刻“轰隆隆”声音不绝于耳，仿佛一条咆哮奔腾的水龙。
“哎……何必呢？一代枭雄，为了一个女人陨落在此。”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如此绝色美女，为她一死，又有何妨？”
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上吧！送他上路！”
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的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和一阵狂风袭来。
雨，越下越大。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落在地上，溅起白蒙蒙的水雾。
他依旧还在战斗，每一次跌倒，又很快站了起来。
利刃挥舞，鲜血飞溅。陆明月的心在哭泣，她好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和他同生共死。
“连个受了重伤的人都对付不了。一群废物！”男子摇了摇头，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照着那道人影扣下了扳机。
大雨将枪声掩盖，“噗通”随着那道身影栽入旁边湍急的河流中，陆明月嘶声力竭地大喊出声：“不……”
“把他们带……”
“嗡嗡嗡”话音未落，头顶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看着那鲜艳的五星红旗，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撤！”
“噗”望着那一片汪洋，陆明月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