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帝都打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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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英灵殿会议厅。
校长昂热端坐在被告席，身姿挺拔，丝毫不像一个出生于上上个世纪的老人。
他银色的头发和胡子都梳得一丝不苟，这是比较少见的情况，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胡子拉碴的。
来自校董会的调查团的代表们西装革履地坐在原告席上，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法官席，学院所有终身教授们的首领“所罗门王”作为法官。
路明非老老实实地坐在狮心会一方的听众席上，他的座位前面是狮心会会长楚子航，楚子航的旁边是夏弥，两人举止亲昵。
“他们两个貌似已经勾搭到一起了？”
路明非心中嘀咕。
楚子航已经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楚天骄相认，自从父子相认之后，楚子航虽然还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但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苦大仇深的味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楚会长想要谈个恋爱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幸楚子航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身情绪的人，所以他对路明非救了他老爹这件事虽然怀以极大的感激，但并不会表现在平时和路明非的交往上，不会让路明非觉得不自然。
所罗门王敲了敲木槌，全场肃静。
“我宣布听证会正式开始。”所罗门王庄严地说，“校董会调查组和学院的管理团队在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的个人作风和管理能力的问题上各执一词，我们不得不举行这场听证会给大家一个公开讨论的机会。在事前提供的资料中，调查组严厉谴责校方的失职，而校方指这种谴责是……”
他低头朗读文件，“‘青蛙坐在井里仰望天空般的胡扯！’这是我原文转述了副校长的话，很遗憾这个句子我没有理解得很清楚。”
“坐井观天，”路明非边举手边用纯正的汉语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后用英文解释道：“这是一个中文成语。意思是说青蛙或者癞蛤蟆之类的东西坐在井底观察天空，说，啊！天就只有那么点儿大啊？还不如我这井大呢！引申为某些人眼界太小太过自负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大放厥词。”
副校长张了张嘴，那原本应该是他的台词。
“真是形象的修辞方式。”所罗门王评价。他是个伟大的数学家，但同时也钟爱修辞学。
调查团代表们的愤怒简直能够轰飞英灵殿的屋顶，他们瞪视着路明非，却被他和楚子航的黄金瞳所摄，不得不移开视线，毕竟楚子航和路明非真的可以轰开屋顶。
听众席上狮心会一侧传来了嗤笑声。
“那么现在，请双方列举证据，你们可以争论，但是最后的判断权在我们这里。”所罗门王再次落槌。
这场听证会比想象中要和谐许多，毕竟这些屠龙家族的主要目的是拖住卡塞尔自己去屠龙，次要目的才是弹劾昂热，能让他滚下校长的位置固然是血赚，但只要能拖延足够长的时间，就算弹劾失败了他们也不亏。
拖时间嘛，哪有上来就王炸的？
因此，在校董会调查团的刻意为之下，这场听证会开始了漫长的扯皮。
调查团首席代表安德鲁首先炮轰自由一日——在这一天所有校规无效，学生可以肆意释放，具体情况请参照路明非入学当天。
自由一日是由校长昂热设立的，安德鲁认为是昂热令这所屠龙精英云集的学院充满了自由散漫的气息。
昂热则表示这是学院独有的人才选拔机制，这个机制培养出了路明非、楚子航、凯撒等前途无量的优秀屠龙青年。
路明非击杀奥丁的消息属于机密，不方便在听证会上被列举出来，所幸他还完成过五个S级任务和四个A级任务，足够昂热拿他和楚子航等人放在一起吹牛逼。
路明非站出来表示赞成，陪审团的终身教授们也表示赞同。
随后调查团二号代表卡迪文炮轰卡塞尔执行部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力部门。
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则表示没有“演变”，执行部自打建立以来一直都是暴力部门。
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嘴炮打得震天响。
整场听证会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但这才是正常情况，毕竟校董会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这也是他们觉得昂热是“软柿子”的主要原因。
昂热毫无疑问是近百年来最伟大的屠龙者之一（路明非不计入统计的话），但他现在是校长，他是密党的一份子，身处规则之中，他就要按规则行事，用规则来对抗规则。
所以哪怕昂热恨不得打爆那些屠龙家族的狗头，他也得按照规则打爆他们的头，毕竟如果他不守规则的话，学院每年来自校董会成百上千亿美元的投资就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昂热不仅自己不会动手，还会阻止帮助他的人使用暴力的手段。
所以校董会选择了强大但遵守规则的昂热，而不是拿“劣迹”斑斑的楚子航开刀。
刚刚调查团瞪路明非一眼都能被这两个年轻人拿黄金瞳怼回去，他们要是拿楚子航开刀，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年少轻狂这个道理可是世界通用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可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到时候搞不好就是一个战绩堪比执行部高级资深专员的超A级混血种、一个超S级混血种和一个砍死了龙王的名义上的S级混血种联手杀进他们的家族里。
相较之下还是遵守规则的昂热比较好捏。
下午四点，听证会还在继续，夏弥像只小猫一样靠着楚子航的肩膀睡着了，路明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会议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了，执行部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听证会时间不得闯入！”所罗门王大声说。
“猎人市场……最新悬赏！”年轻人粗重地喘息着，“名为Fenrisulfr的龙……在华夏帝都苏醒……招募猎人杀死他……悬赏金额一亿……一亿美金！”
猎人市场，全世界最大的暗世界非法委托及交易中心，暗网中的暗网。
全场死寂！所罗门王呆了许久，跌坐回椅子里。这真的是颗核弹，信息的核弹，有人把这样的信息放在猎人市场那种公开网站里，混血种守卫了几千年的龙族的秘密就要泄漏。
游荡于那个网站中的绝不只是混血种。
“飒飒……”
万籁俱寂中，一道刺骨的寒风席卷了整个听证会，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怎么样各位，你们清醒了吗？”路明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发出炒豆子般“劈里啪啦”的声音，“如果清醒了的话，我们该讨论一下怎么屠龙了。”
……
卡塞尔学院，由路明非出资修复的校长室。
由于“龙族”的消息被一个世界性的网站泄露，谁先屠掉古龙已经不再是这些家族考虑的重点。
如何确保“龙族”的消息不被外传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对于纯血人类而言，龙族是异类，那身怀龙血和黄金瞳的混血种难道就是同类吗？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龙的消息已经通过猎人市场网站泄露了出去——人们也许不相信龙，但他们一定相信一亿美金。
想要在普通人面前保住龙族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混血种们在所有普通人之前杀掉复苏的龙并抹除一切相关痕迹，随后势力庞大的屠龙世家会在全世界范围内操控并影响相关信息，一步步让今天猎人市场网站的事情彻底消失。
“那关我这个F级不，G级的废柴什么事啊！”
芬格尔站在路明非身边，哭丧着脸。
他很想跑，但是在校长昂热的示意下，路明非用言灵“凝胶”困住了他。
这个言灵可以使领域内的空气凝结成类似塑胶的状态，如果路明非没有说大话骗人的话，束缚住芬格尔的“凝胶”可以正面挡下至少十六发RPG。
“你好歹也是曾经的A级学员，和楚师兄一个等级的，能不能争点气。”
路明非为了显示自己的“义气”，没有坐到校长室里的会客椅上，而是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点站在芬格尔旁边。
校长坐在办公椅上，楚子航和夏弥坐在会客椅上。
“你也说了是曾经的A级，师弟啊，现在你师兄我就是一个24k纯废柴啊……”芬格尔凄惨地哀嚎：“师弟啊，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用你的名义在食堂里赊账了……”
路明非：……
“我说最近我的账单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
路明非一声怒吼，把芬格尔扑到地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混蛋！把老子的奖学金还回来啊！”
“师……师弟，你先放开我……”芬格尔艰难道。
“我……我不能呼吸了……”
……
最后还是昂热实在看不下去，主动要求帮路明非把账单报销，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至于路明非和芬格尔是不是在故意合伙打昂热的秋风……
没有，别问，问就神寂。
“你们是狮心会中血统最高的精英……”
“我不是狮心会的，我是学生会新闻部的……”芬格尔弱弱地打断了昂热的话。
“从现在起你就是狮心会的编外成员了。”
楚子航对着芬格尔道，路明非坐在楚子航旁边把指节掰得“咔咔”响。
芬格尔：……
“芬格尔，听我讲，这次的任务重要性非比寻常，只要能够完成，你的履历上就会添上一笔亮瞎眼的功绩，到时候你想毕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昂热循循善诱道。
芬格尔陷入挣扎。
“放心，”路明非轻轻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芬格尔回忆了一下几天前的晚上路明非在湮灭之井镇压全场的霸道，稍微放宽了心。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芬格尔咬牙。
“糟蹋完成语之后，你又开始糟蹋俗语了吗？”
路明非无语，他拿起办公桌上一壶有些凉掉的红茶，指尖轻轻弹出一道细小的黑色火焰。
火焰灵活地钻进壶中，下一刻，凉掉的红茶重新沸腾，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
路明非给昂热续上一杯茶。
“谢谢。”
昂热神情有些呆滞地道谢，似乎还没从刚刚路明非的操作中缓过神来。
路明非又给自家会长倒了杯茶。
“……谢谢。”
楚子航的神情十分古怪，毕竟刚刚路明非拿来加热红茶的言灵是和他一样的“君焰”。
“喏，小师妹，你的。”
路明非把一杯茶递到夏弥面前，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你怎么了？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这姑娘自打进了校长室就魂不守舍的，一直黏在楚子航身边。
“啊……哦哦哦！谢谢路师兄！”夏弥连忙结果路明非递给她的茶杯，“我没事我没事！就是昨天睡得有些晚了。”
“真的？我还以为女孩都不熬夜呢，毕竟听说熬夜对皮肤不好。”
“真的！”夏弥的反应略有些激动，她指着楚子航：“楚师兄可以作证！”
校长室内的空气安静了一瞬，下一刻，另外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楚子航身上。
路明非：“！！！”
昂热：“！！！”
芬格尔：“！！！”
楚子航：“？？？”
……
废了好大力气才解释清楚自己昨晚只是和夏弥打电话打到凌晨一点而已的楚子航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咳咳……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昂热神色严肃，“路明非、楚子航、夏弥、芬格尔你们四个组成屠龙小分队，路明非作为负责专员，和凯撒的屠龙小分队分头行动，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杀龙王，确保龙族的秘密不会流传到普通人的世界当中！”
路明非：“帝都打龙团，出发！”
楚子航：……
昂热：……
夏弥：……
卡塞尔学院，英灵殿会议厅。
校长昂热端坐在被告席，身姿挺拔，丝毫不像一个出生于上上个世纪的老人。
他银色的头发和胡子都梳得一丝不苟，这是比较少见的情况，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胡子拉碴的。
来自校董会的调查团的代表们西装革履地坐在原告席上，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法官席，学院所有终身教授们的首领“所罗门王”作为法官。
路明非老老实实地坐在狮心会一方的听众席上，他的座位前面是狮心会会长楚子航，楚子航的旁边是夏弥，两人举止亲昵。
“他们两个貌似已经勾搭到一起了？”
路明非心中嘀咕。
楚子航已经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楚天骄相认，自从父子相认之后，楚子航虽然还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但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苦大仇深的味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楚会长想要谈个恋爱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幸楚子航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身情绪的人，所以他对路明非救了他老爹这件事虽然怀以极大的感激，但并不会表现在平时和路明非的交往上，不会让路明非觉得不自然。
所罗门王敲了敲木槌，全场肃静。
“我宣布听证会正式开始。”所罗门王庄严地说，“校董会调查组和学院的管理团队在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的个人作风和管理能力的问题上各执一词，我们不得不举行这场听证会给大家一个公开讨论的机会。在事前提供的资料中，调查组严厉谴责校方的失职，而校方指这种谴责是……”
他低头朗读文件，“‘青蛙坐在井里仰望天空般的胡扯！’这是我原文转述了副校长的话，很遗憾这个句子我没有理解得很清楚。”
“坐井观天，”路明非边举手边用纯正的汉语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后用英文解释道：“这是一个中文成语。意思是说青蛙或者癞蛤蟆之类的东西坐在井底观察天空，说，啊！天就只有那么点儿大啊？还不如我这井大呢！引申为某些人眼界太小太过自负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大放厥词。”
副校长张了张嘴，那原本应该是他的台词。
“真是形象的修辞方式。”所罗门王评价。他是个伟大的数学家，但同时也钟爱修辞学。
调查团代表们的愤怒简直能够轰飞英灵殿的屋顶，他们瞪视着路明非，却被他和楚子航的黄金瞳所摄，不得不移开视线，毕竟楚子航和路明非真的可以轰开屋顶。
听众席上狮心会一侧传来了嗤笑声。
“那么现在，请双方列举证据，你们可以争论，但是最后的判断权在我们这里。”所罗门王再次落槌。
这场听证会比想象中要和谐许多，毕竟这些屠龙家族的主要目的是拖住卡塞尔自己去屠龙，次要目的才是弹劾昂热，能让他滚下校长的位置固然是血赚，但只要能拖延足够长的时间，就算弹劾失败了他们也不亏。
拖时间嘛，哪有上来就王炸的？
因此，在校董会调查团的刻意为之下，这场听证会开始了漫长的扯皮。
调查团首席代表安德鲁首先炮轰自由一日——在这一天所有校规无效，学生可以肆意释放，具体情况请参照路明非入学当天。
自由一日是由校长昂热设立的，安德鲁认为是昂热令这所屠龙精英云集的学院充满了自由散漫的气息。
昂热则表示这是学院独有的人才选拔机制，这个机制培养出了路明非、楚子航、凯撒等前途无量的优秀屠龙青年。
路明非击杀奥丁的消息属于机密，不方便在听证会上被列举出来，所幸他还完成过五个S级任务和四个A级任务，足够昂热拿他和楚子航等人放在一起吹牛逼。
路明非站出来表示赞成，陪审团的终身教授们也表示赞同。
随后调查团二号代表卡迪文炮轰卡塞尔执行部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力部门。
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则表示没有“演变”，执行部自打建立以来一直都是暴力部门。
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嘴炮打得震天响。
整场听证会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但这才是正常情况，毕竟校董会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这也是他们觉得昂热是“软柿子”的主要原因。
昂热毫无疑问是近百年来最伟大的屠龙者之一（路明非不计入统计的话），但他现在是校长，他是密党的一份子，身处规则之中，他就要按规则行事，用规则来对抗规则。
所以哪怕昂热恨不得打爆那些屠龙家族的狗头，他也得按照规则打爆他们的头，毕竟如果他不守规则的话，学院每年来自校董会成百上千亿美元的投资就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昂热不仅自己不会动手，还会阻止帮助他的人使用暴力的手段。
所以校董会选择了强大但遵守规则的昂热，而不是拿“劣迹”斑斑的楚子航开刀。
刚刚调查团瞪路明非一眼都能被这两个年轻人拿黄金瞳怼回去，他们要是拿楚子航开刀，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年少轻狂这个道理可是世界通用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可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到时候搞不好就是一个战绩堪比执行部高级资深专员的超A级混血种、一个超S级混血种和一个砍死了龙王的名义上的S级混血种联手杀进他们的家族里。
相较之下还是遵守规则的昂热比较好捏。
下午四点，听证会还在继续，夏弥像只小猫一样靠着楚子航的肩膀睡着了，路明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会议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了，执行部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听证会时间不得闯入！”所罗门王大声说。
“猎人市场……最新悬赏！”年轻人粗重地喘息着，“名为Fenrisulfr的龙……在华夏帝都苏醒……招募猎人杀死他……悬赏金额一亿……一亿美金！”
猎人市场，全世界最大的暗世界非法委托及交易中心，暗网中的暗网。
全场死寂！所罗门王呆了许久，跌坐回椅子里。这真的是颗核弹，信息的核弹，有人把这样的信息放在猎人市场那种公开网站里，混血种守卫了几千年的龙族的秘密就要泄漏。
游荡于那个网站中的绝不只是混血种。
“飒飒……”
万籁俱寂中，一道刺骨的寒风席卷了整个听证会，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怎么样各位，你们清醒了吗？”路明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发出炒豆子般“劈里啪啦”的声音，“如果清醒了的话，我们该讨论一下怎么屠龙了。”
……
卡塞尔学院，由路明非出资修复的校长室。
由于“龙族”的消息被一个世界性的网站泄露，谁先屠掉古龙已经不再是这些家族考虑的重点。
如何确保“龙族”的消息不被外传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对于纯血人类而言，龙族是异类，那身怀龙血和黄金瞳的混血种难道就是同类吗？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龙的消息已经通过猎人市场网站泄露了出去——人们也许不相信龙，但他们一定相信一亿美金。
想要在普通人面前保住龙族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混血种们在所有普通人之前杀掉复苏的龙并抹除一切相关痕迹，随后势力庞大的屠龙世家会在全世界范围内操控并影响相关信息，一步步让今天猎人市场网站的事情彻底消失。
“那关我这个F级不，G级的废柴什么事啊！”
芬格尔站在路明非身边，哭丧着脸。
他很想跑，但是在校长昂热的示意下，路明非用言灵“凝胶”困住了他。
这个言灵可以使领域内的空气凝结成类似塑胶的状态，如果路明非没有说大话骗人的话，束缚住芬格尔的“凝胶”可以正面挡下至少十六发RPG。
“你好歹也是曾经的A级学员，和楚师兄一个等级的，能不能争点气。”
路明非为了显示自己的“义气”，没有坐到校长室里的会客椅上，而是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点站在芬格尔旁边。
校长坐在办公椅上，楚子航和夏弥坐在会客椅上。
“你也说了是曾经的A级，师弟啊，现在你师兄我就是一个24k纯废柴啊……”芬格尔凄惨地哀嚎：“师弟啊，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用你的名义在食堂里赊账了……”
路明非：……
“我说最近我的账单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
路明非一声怒吼，把芬格尔扑到地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混蛋！把老子的奖学金还回来啊！”
“师……师弟，你先放开我……”芬格尔艰难道。
“我……我不能呼吸了……”
……
最后还是昂热实在看不下去，主动要求帮路明非把账单报销，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至于路明非和芬格尔是不是在故意合伙打昂热的秋风……
没有，别问，问就神寂。
“你们是狮心会中血统最高的精英……”
“我不是狮心会的，我是学生会新闻部的……”芬格尔弱弱地打断了昂热的话。
“从现在起你就是狮心会的编外成员了。”
楚子航对着芬格尔道，路明非坐在楚子航旁边把指节掰得“咔咔”响。
芬格尔：……
“芬格尔，听我讲，这次的任务重要性非比寻常，只要能够完成，你的履历上就会添上一笔亮瞎眼的功绩，到时候你想毕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昂热循循善诱道。
芬格尔陷入挣扎。
“放心，”路明非轻轻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芬格尔回忆了一下几天前的晚上路明非在湮灭之井镇压全场的霸道，稍微放宽了心。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芬格尔咬牙。
“糟蹋完成语之后，你又开始糟蹋俗语了吗？”
路明非无语，他拿起办公桌上一壶有些凉掉的红茶，指尖轻轻弹出一道细小的黑色火焰。
火焰灵活地钻进壶中，下一刻，凉掉的红茶重新沸腾，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
路明非给昂热续上一杯茶。
“谢谢。”
昂热神情有些呆滞地道谢，似乎还没从刚刚路明非的操作中缓过神来。
路明非又给自家会长倒了杯茶。
“……谢谢。”
楚子航的神情十分古怪，毕竟刚刚路明非拿来加热红茶的言灵是和他一样的“君焰”。
“喏，小师妹，你的。”
路明非把一杯茶递到夏弥面前，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你怎么了？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这姑娘自打进了校长室就魂不守舍的，一直黏在楚子航身边。
“啊……哦哦哦！谢谢路师兄！”夏弥连忙结果路明非递给她的茶杯，“我没事我没事！就是昨天睡得有些晚了。”
“真的？我还以为女孩都不熬夜呢，毕竟听说熬夜对皮肤不好。”
“真的！”夏弥的反应略有些激动，她指着楚子航：“楚师兄可以作证！”
校长室内的空气安静了一瞬，下一刻，另外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楚子航身上。
路明非：“！！！”
昂热：“！！！”
芬格尔：“！！！”
楚子航：“？？？”
……
废了好大力气才解释清楚自己昨晚只是和夏弥打电话打到凌晨一点而已的楚子航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咳咳……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昂热神色严肃，“路明非、楚子航、夏弥、芬格尔你们四个组成屠龙小分队，路明非作为负责专员，和凯撒的屠龙小分队分头行动，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杀龙王，确保龙族的秘密不会流传到普通人的世界当中！”
路明非：“帝都打龙团，出发！”
楚子航：……
昂热：……
夏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