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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喜与惊恐(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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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曼接着踱起步来,倒是像那么个推理侦探的样子。

    “完成这次刺杀,需要两人为共犯才可实现。”福曼指了指理查,又指了指女佣波曼。

    “按照监控所示,神秘人在二楼有短暂的停留,我把其解释成等待时机,说不定出现了意外状况,又或者是——在取出暗藏的刺杀用武器。”

    蝶想起了空荡荡的台座,若有所思。

    “...”格拉斯沉默不语,嘴角扬起月弧,虽用手遮挡,却被局外人的沐阳瞅到他的心思。

    没想到这两个人能在证据都不充分的情况下,编造出那么一个还算令人信服的段子,沐阳真想第一时间将他们俩保荐到编辑部,好让他们捏造新闻来造福社会的精神。

    “确实,在一楼用检测仪搜身时并没有响起警报,如果要准备凶器,就必须事先藏起来,也能解释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背对着摄像头,为什么要不明所以地停留了。”尽管是对手在发言发光,比达夫也舍得送上赞誉。

    “队长...请不要挫败我的士气好不好。”格拉斯推了推眼镜,不满地抱怨道。

    “烦死了,你别废话!给我反驳他!”

    格拉斯悄悄地哼了一声,在他看来现在不是反驳的时机。

    “待到三楼之后,便以新娘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走进兰德·芬恩所在的办公室了。”

    “等等。”格拉斯叫停了福曼的攻势,走到他的身后,尖锐地瞪向他。“我需要你对‘新娘’一词做出解释。”

    福曼神气地仰起下巴,用余光蔑视矮小身材的格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却游刃有余地哀叹道:

    “啊,真是可悲,这种类似背景的情报都不晓得,你还当什么警察呢?果然有什么上司就有什么下属啊。”

    “你再说一遍?!”比达夫又被轻易地挑衅,本来福曼想搞的是格拉斯的心态,格拉斯反而冷静十分。

    “别废话,赶紧,还是说你是在编造假情报?说不清楚?”

    “哼,兰德·芬恩每隔几年就会组建新的家室,让普通平民甚至外来者偷偷入国入境,而且本人警戒心极低,包容女性的的各种条件与状况,所以才会给男扮女装的理查有可乘之机。”

    在沐阳看来,这个解释有些牵强,是时候终结这没有答案的推理了,举起手来。

    “容我问一句,我觉得就算兰德再怎么蠢,也不至于让连脸都看不着的家伙近身吧?这可是在遮天罩关闭前,这莫名其妙的时间点出现的家伙啊。”

    福曼一看,是同阵营的人在质问他,失望地叹了口气,耸耸肩:“我说教练先生,您可是我们这边的人啊,怎么能败我威风呢,这次就免去说教,下不为例哦。”

    福曼认为是沐阳不懂事,做作地摆出一副老前辈的口吻,刺耳的语句,幻化成一只绿刺娥,在沐阳的全身上下蠕动,火辣辣的疼痛如电击一般席卷全身。

    “算我学识短浅,但也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哼,虽然在我看来,兰德不过无药可救的白痴,硬要说的话,我也有无懈可击的解释。”

    从福曼自信的小表情中,沐阳已经预想到这个白痴闹剧还得继续演下去,头就发痛,就好像明明钉子已经钉错了地方,却依旧在用锤子敲打,费力又费时。

    “无非是两种可能性,一是女佣已经事先告知了兰德,他的未婚妻即将光临,反正直接入住新居,不管是天砸下来还是地塌陷了,何时来不都一样?再来,就是靠威胁了,当兰德发现来者并不是他梦寐以求的老婆时,保镖只需要轻轻关上大门,就可以在没有监控的环境下为所欲为,而且这代家主,可没有在暴雪天中与怪物厮杀的经历,想必比在矿场劳作的女性要弱上百倍吧。”

    如此解答,就连格拉斯也面露不满,却被福曼抢先用嘴挡住了嘴炮发射。

    “就算我没有证据证明确实是这样发展的,你不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这些都不是关键,只要逻辑上说得过去,就没什么可以辩驳的,继续!”

    靠着势头和粗暴的臆想,便将格拉斯的疑问打压下去,可把废物警察的性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房间里头,兰德或许会注意到眼前的人有问题,而这时候,便是女佣的登场了,就如同监控描绘的那般,端茶倒水,这不就是最好的下毒工具。只要将兰德毒至意识模糊,就能轻易转移到休息室来下杀手,为什么监控里头的神秘人能与兰德关系融洽地移动,那只不过是因为兰德中毒罢了!”

    “异议!”格拉斯高举他的手,并且手中拿着像剃须刀一般的仪器。“我想你不会认不得这东西,这是物质扫描器,我专门扫描了斟茶水时用的陶器,除了唾液和茶渍以外,可没有你说的毒啊,若你无法解释怎么下毒,推理就行不通。”

    一说到茶杯,沐阳便心头一紧,要不是他将自己喝过的与兰德的茶杯掉包,就会从上头扫描到血迹,也幸亏扫描仪并不能分析dNA情报,不然要是两次扫描都是同一个人的唾液,就麻大烦了。

    是福曼不知情的情报,办公房的负责人是比达夫一行,也是找准了时机,打断推理,福曼竟露出了手足无措的窘困脸,看来他并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被否决时的对策。

    “哼。”这时候,女佣冷笑一声:“真是廉价的推理,我要真下了毒,还请你们拿出证据来才行啊,口说无凭,是只狗都会呢。”

    “你——”被狠狠地羞辱,福曼却连反驳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含了一嘴西瓜籽却吐不出的窘境。

    “证据没有,但是我倒有个别的思路。”

    这时候,作为对手的格拉斯竟然咧开了嘴笑。

    “当时的时间为7点刚过不久,刚吃完晚饭,也就是说不管是下毒还是放泻药,只需要在晚饭里头加即可,证据也能立刻销毁,茶水里也当然没有药的痕迹,一切也说得过去了。”

    没想到对手竟然送出了助攻,福曼不得不懊悔地低下头,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想到。

    “...所以证据呢?”女佣嗔目怒视,格拉斯被杀气压迫,慌忙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被,被销毁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只要掌握了关键的证据就能定你的罪了!”

    女佣留下一抹渗人的笑,没有选择反驳,而是再次低下头。

    沐阳倒开始觉得凄凉,要是特乐依尔有法医这种职业,哪里还轮得到这两个家伙胡说八道,只能说,过低的重大犯罪率,让警察成为了拥有武器的普通人。

    “哼,格拉斯,我可不会说谢谢。”福曼缓了过来,高傲地别过眼神。

    “呵呵,请继续你的推理秀吧,只不过,高攀时,小心地滑。”

    福曼一脸疑惑,没有在意,继续他的推论。

    “总,总之,两人顺利进入到了休息室,也就是兰德打算展现他男性雄姿的地方,然后...然后...”

    没想到,福曼竟然没有猜想后面的展开,不停地用余光求助他的主子,大重蝶。

    蝶瞅了他一眼,用手指扯了扯细白脖子前的衣领,福曼顿时恍然大悟,不可一世的自信心重回胸笼。

    “兰德·芬恩的尸体,颈部被利器贯通,身上的衣服却只沾染了少许的血迹,足以证明他是在没有穿任何衣物的情况下,被偷袭致死,能让他主动脱下衣服的情况,也无非两种,一种是在淋浴前脱衣,另一种,便是要在床上风流的时候。”

    “嗯,原来如此,但我认为,兰德是被迷倒之后,被脱下衣服,然后再被夺去性命,不然凶手为什么要强调‘裸体被杀’?不就是在误导我们把神秘人往女性方向想,以色诱的状态完成刺杀。”

    听格拉斯这么一通解释,福曼不禁点头认同了起来。

    “那...”比达夫问道:“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二楼?那个房间,是保镖住的私人房间吧?”

    “队长啊,这不简单吗,因为兰德没有马上死去,在最后的最后,从窗口掉了下去,用残留的体温,留下了死亡留言,也就是直接指明了,保镖是犯人。”

    格拉斯自豪地一笑,比达夫似懂非懂,总之先认同地点起了头。

    “而决定性的证据,也是从监控看到的。”福曼拿出了那空白的四分钟,以及后来拍下来的事实。

    “在8点半左右的时候,监控突然黑掉,有足足4分钟的录像丢失,你们要知道,断电的话,供氧系统也会一并中断。被雪堆积的建筑,氧气会变得稀薄,若处理不当,屋内的人都会陷入窒息的危机,危险十分,所以这一定是下策中的下策,万不得已才会选择的手法,而要精确如何情况下才会跳闸,又能在恰巧的的4分钟内恢复电力,非熟悉这个家结构的人莫属。”

    在推理时的福曼,一脸地畅快与自豪,他恍惚间想起,自己原来成为了警察,是为了惩罚罪孽,护佣百姓,而不是与别人争名逐利。

    然而,满足感与优越感,瞬间堆满了多余的间缝。

    “接下来要指出的,便是我认为理查是直接犯的决定性证据——”他将录像复制到了自己的平板里,在众人面前播放。

    仅仅只有一瞬间,这个录像甚至不满一秒钟,但在场所有的人,眼神都变了,已经被这个乱糟糟的推理占据了理智。

    没错,虽然只有眨眼间的刹那之间,理查的身影清楚地被三楼的监控拍了下来。

    “这...”就连格拉斯也被折服,这一个多小时里,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摄像头中的瘦小男人,理查突然出现在了三楼,任谁都已经失去了反驳的动力。

    “啊...”理查见到这个光景,也失去了抵抗的心,任由胖女蹂躏,也不再有反应,就像一只刚被放血的肉鸡,整顿入锅。

    讲述完这一整套的推理,福曼觉得身心放松,脑袋被成就感洗礼。

    “只需要在这房间里找到血迹以及凶刃,我觉得此案就可以上报了。”已经开启了胜利美酒的福曼,摆出一脸欠揍的笑容,欲言又止地反复轮看比达夫与格拉斯,可把比达夫憋出一身内伤来。

    “呵呵呵...”

    是清脆的拍掌声,有节拍的,缓缓响彻厅堂。

    是格拉斯,被认定成败者的格拉斯,他在微笑,他的笑容,却比福曼更神似胜利的旌旗。

    “真是精彩的推理,太精彩了,只可惜,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凶器,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啊?!”

    沐阳也惊了一跳,没想到这时候还会出现反转。

    为对手铺平了道路,做牛做马,却在最后,格拉斯将路面用打桩机摧毁。

    “我忘了说了,办公房内的那柄长枪,上面,检测出了新鲜的血迹,是兰德·芬恩的血。”

    惊天的事实,将福曼的推理推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