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扫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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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博物院。
铃铃铃——
李长庚放下手中文件，接起电话。
“喂？”
“老李，是我！”
听到话筒中熟悉的声音，李长庚面色一喜，“你最近不是在弄晚清瓷器课题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林景顺一改常态，语气十分严肃。
“老李，跟你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我学生发现一件非常珍贵的宋徽宗御赐汝窑笔洗，上面有徽宗亲笔题字，记录册封童贯为广阳郡王之事。”
“经过我初步鉴定，这件汝窑笔洗基本为真，我想请你带博物院专业团队帮忙鉴定一下。”
闻言，李长庚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能坐上京城博物院院长之位，靠的不仅仅是扎实的业务能力，情商同样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功课。
他通过林景顺寥寥几句话，迅速分析出林景顺并不准备将这件汝窑笔洗带回京城博物院。
尽管内心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李长庚依旧没有戳破林景顺的小心思。
“帮你鉴定没问题，只是你能确定这件汝窑笔洗百分之百为真吗？”
“季恩来一直跟你不对付，你们两个从瓷器协会一直斗到京城博物院，万一出点差错，他肯定借着这件事做文章。”
林景顺没有丝毫犹豫，沉声说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
“好，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个人不在乎这件汝窑瓷器的归属，但其他人我无法保证。”
林景顺呼吸一顿，波澜不惊的双眼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流落在外面的珍贵文物不知凡几，他们有能耐自己去外面找，我学生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我马上出发。”
“麻烦你了！”
“大半辈子的交情，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帮忙撮合一下清寒和子奕，咱们从老友变一家人不是更好？”
闻言，林景顺语气一滞，他试图撮合过林清寒与李子奕，但林清寒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种事无法强求。
“孩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好，见面再聊！”
“嗯！”
......
挂断电话后，林景顺返回办公室，发现林清寒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拿着顾辞远昨天晚上淘到的邮册，一惊一乍的讨论着。
“就这张邮票，值100万，太夸张了吧？”
顾辞远笑着解释道：“100万只是它目前的价格，这几年全国山河一片红价格猛涨，再过几年，价格翻一番都不是问题。”
闻言，林清寒惊讶得捂住嘴巴，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早知道古玩捡漏这么赚钱，我还当什么老师呀，跟着爷爷学瓷器鉴定好了。”
“不行，下次你们再出门捡漏，把我也带上，我也想尝试一下捡漏的感觉。”
咳、咳——
顾辞远刚要回话，看到林景顺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赶忙起身相迎。
“林老！”
“嗯！”
林景顺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已经跟老李沟通好，他正带人过来，你......”
林景顺话刚说一半，江城手机再次响起。
他比划一个抱歉的手势，灰溜溜的跑到外面接通电话。
林景顺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说道：“一会来的都是前辈，我担心你在场，他们找你麻烦，这次你就别露面了。”
“等瓷器鉴定真伪以后，我陪你一起对外发布一则公告，省得外人以为你好欺负。”
【那些老家伙最喜欢拿大义压人，张嘴就是国家、民族大义这些空话，我对付起来都麻烦。】
【这些麻烦事，还是让我来帮你扛吧！】
听到林景顺的心声，顾辞远才意识到事情有多麻烦。
他有心留下来帮忙分担火力，又担心自己成为林景顺的负担，到时候忙没帮上，反而越帮越乱。
“好的，那麻烦您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看着你们这些后辈越来越优秀，我只会高兴。”
“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学无止境，别在意眼前的得失，要一直向前看。”
顾辞远连连点头，“我明白，您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江城突然冲进屋内。
他一路小跑到顾辞远身边，激动的抓住顾辞远胳膊，“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刚有一个扫房客的给我打电话，说他发现一户人家里有好多瓷器，说不定有大漏，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扫房客是古玩行里的行话，主要指专门去农村收古玩的二道贩子。
江城这种土财主，跟许多扫房子的二道贩子合作过。
顾辞远没有多想，转头看向林景顺。
“林老，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有事您随时通知我。”
林景顺轻轻拍了拍顾辞远胳膊，叮嘱道：“别捡到几次漏就沾沾自喜，外面的套路有很多，无论何时，都要擦亮双眼。”
顾辞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寒暄几句便准备离开。
“等等，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
见顾辞远和江城又要出门捡漏，林清寒坐不住了，拉着顾辞远的胳膊，要一同前往。
顾辞远隐隐感受到，2团柔软，在他胳膊上来回摩擦。
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种柔软、温柔的感觉他心跳骤然加速，白净的脸庞瞬间变得红彤彤的，像是喝醉酒一般。
林清寒很快察觉到顾辞远的变化，慌乱的松开顾辞远手臂，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半步。
温润如玉的耳垂，瞬间染上一层火红色，如同熟樱桃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糟糕，真是羞死人了！】
【我是他辅导员，他该不会乱想吧？】
【可恶，应该是我害羞才对，你脸红个什么鬼，这家伙该不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林姐，我们带你一起去！”
听着林清寒心中越来越接近事实的碎碎念，顾辞远主动开口，生怕对方脑补出更加狗血的剧情。
林清寒偷瞄顾辞远一眼，见顾辞远一本正经的模样，长吐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家伙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哼，算你识相！】
“爷爷，我们出发啦！”
林清寒担心林景顺反对，不等林景顺开口，便夺路而逃。
林景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小顾，清寒这丫头性子活泼，你看着点她，省得她在外面闯祸！”
顾辞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心道她是我导员，应该是她照顾我才对吧？
“那个，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林姐的！”
京城博物院。
铃铃铃——
李长庚放下手中文件，接起电话。
“喂？”
“老李，是我！”
听到话筒中熟悉的声音，李长庚面色一喜，“你最近不是在弄晚清瓷器课题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林景顺一改常态，语气十分严肃。
“老李，跟你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我学生发现一件非常珍贵的宋徽宗御赐汝窑笔洗，上面有徽宗亲笔题字，记录册封童贯为广阳郡王之事。”
“经过我初步鉴定，这件汝窑笔洗基本为真，我想请你带博物院专业团队帮忙鉴定一下。”
闻言，李长庚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能坐上京城博物院院长之位，靠的不仅仅是扎实的业务能力，情商同样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功课。
他通过林景顺寥寥几句话，迅速分析出林景顺并不准备将这件汝窑笔洗带回京城博物院。
尽管内心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李长庚依旧没有戳破林景顺的小心思。
“帮你鉴定没问题，只是你能确定这件汝窑笔洗百分之百为真吗？”
“季恩来一直跟你不对付，你们两个从瓷器协会一直斗到京城博物院，万一出点差错，他肯定借着这件事做文章。”
林景顺没有丝毫犹豫，沉声说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
“好，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个人不在乎这件汝窑瓷器的归属，但其他人我无法保证。”
林景顺呼吸一顿，波澜不惊的双眼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流落在外面的珍贵文物不知凡几，他们有能耐自己去外面找，我学生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我马上出发。”
“麻烦你了！”
“大半辈子的交情，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帮忙撮合一下清寒和子奕，咱们从老友变一家人不是更好？”
闻言，林景顺语气一滞，他试图撮合过林清寒与李子奕，但林清寒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种事无法强求。
“孩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好，见面再聊！”
“嗯！”
......
挂断电话后，林景顺返回办公室，发现林清寒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拿着顾辞远昨天晚上淘到的邮册，一惊一乍的讨论着。
“就这张邮票，值100万，太夸张了吧？”
顾辞远笑着解释道：“100万只是它目前的价格，这几年全国山河一片红价格猛涨，再过几年，价格翻一番都不是问题。”
闻言，林清寒惊讶得捂住嘴巴，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早知道古玩捡漏这么赚钱，我还当什么老师呀，跟着爷爷学瓷器鉴定好了。”
“不行，下次你们再出门捡漏，把我也带上，我也想尝试一下捡漏的感觉。”
咳、咳——
顾辞远刚要回话，看到林景顺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赶忙起身相迎。
“林老！”
“嗯！”
林景顺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已经跟老李沟通好，他正带人过来，你......”
林景顺话刚说一半，江城手机再次响起。
他比划一个抱歉的手势，灰溜溜的跑到外面接通电话。
林景顺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说道：“一会来的都是前辈，我担心你在场，他们找你麻烦，这次你就别露面了。”
“等瓷器鉴定真伪以后，我陪你一起对外发布一则公告，省得外人以为你好欺负。”
【那些老家伙最喜欢拿大义压人，张嘴就是国家、民族大义这些空话，我对付起来都麻烦。】
【这些麻烦事，还是让我来帮你扛吧！】
听到林景顺的心声，顾辞远才意识到事情有多麻烦。
他有心留下来帮忙分担火力，又担心自己成为林景顺的负担，到时候忙没帮上，反而越帮越乱。
“好的，那麻烦您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看着你们这些后辈越来越优秀，我只会高兴。”
“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学无止境，别在意眼前的得失，要一直向前看。”
顾辞远连连点头，“我明白，您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江城突然冲进屋内。
他一路小跑到顾辞远身边，激动的抓住顾辞远胳膊，“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刚有一个扫房客的给我打电话，说他发现一户人家里有好多瓷器，说不定有大漏，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扫房客是古玩行里的行话，主要指专门去农村收古玩的二道贩子。
江城这种土财主，跟许多扫房子的二道贩子合作过。
顾辞远没有多想，转头看向林景顺。
“林老，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有事您随时通知我。”
林景顺轻轻拍了拍顾辞远胳膊，叮嘱道：“别捡到几次漏就沾沾自喜，外面的套路有很多，无论何时，都要擦亮双眼。”
顾辞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寒暄几句便准备离开。
“等等，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
见顾辞远和江城又要出门捡漏，林清寒坐不住了，拉着顾辞远的胳膊，要一同前往。
顾辞远隐隐感受到，2团柔软，在他胳膊上来回摩擦。
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种柔软、温柔的感觉他心跳骤然加速，白净的脸庞瞬间变得红彤彤的，像是喝醉酒一般。
林清寒很快察觉到顾辞远的变化，慌乱的松开顾辞远手臂，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半步。
温润如玉的耳垂，瞬间染上一层火红色，如同熟樱桃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糟糕，真是羞死人了！】
【我是他辅导员，他该不会乱想吧？】
【可恶，应该是我害羞才对，你脸红个什么鬼，这家伙该不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林姐，我们带你一起去！”
听着林清寒心中越来越接近事实的碎碎念，顾辞远主动开口，生怕对方脑补出更加狗血的剧情。
林清寒偷瞄顾辞远一眼，见顾辞远一本正经的模样，长吐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家伙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哼，算你识相！】
“爷爷，我们出发啦！”
林清寒担心林景顺反对，不等林景顺开口，便夺路而逃。
林景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小顾，清寒这丫头性子活泼，你看着点她，省得她在外面闯祸！”
顾辞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心道她是我导员，应该是她照顾我才对吧？
“那个，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林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