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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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再次要从四楼攀爬而下，刚才被吓软腿的杨瑜说啥都不肯再和他一起了，全然把自己要当侠女的派头忘到了脑后。
吴道干脆就放她和白开穗一起，省的这丫头等会再和自己闹腾。
回到急症室，护士过来告诉他杨聪醒了，他连忙和宋如展跑了过去，一进屋，就见杨聪吵吵着要走。
“别拦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医院套路吗，这在病房住一天得是上千，老头我出不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吴道走到他面前，打发走好言相劝的护士，和杨聪大眼瞪小眼，老人认出了这个曾经坏他好事的城管，撇过头去，没有半点想感谢他救命之恩的意思，那模样神态，和杨瑜如出一辙。
吴道也不在意，开口道：“医生说你需要做心脏搭桥，不然活不过半月，你要死了，打算让杨瑜咋办。”
杨聪低头沉默，安静了片刻，问：“做个心脏搭桥多少钱。”
吴道也不瞒他：“杂七杂八的都算进去，最少四五十万估计要。”
杨聪面如死灰，他一个捡破烂的，哪里能找到来四五十万。
吴道在一旁坐下，他知道这老无赖性子，好言相劝没用，只能以利诱之。
“这么吧，我问你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医药费我帮你付了。我老婆还做个大手术，我也就当给她行善积德了。”
“你要问什么。”
“卓明在哪？”
杨聪面露惊恐，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要知道我出卖他，他肯定会把我宰了。”
宋如展向前一步：“那意思是你知道他杀人了？”
杨聪转头看向宋如展，见他掏出警官.证，脸色煞白。
吴道火上浇油：“华国可有包庇罪，你也不想杨瑜去孤儿院吧，她那小无赖的性子，在那地方指定三天两头就要挨打，你忍心？”
杨聪只好点头，叹气道：“具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他找我是来看杨瑜的。”
吴道再问：“他找杨瑜干嘛？”
杨聪把和卓明说过的故事再给二人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摸着自己的心脏，喃喃问。
“做完搭桥我还能活几年，能撑到我孙女成年吗？”
“你咋不说等到她嫁人呢，自己问医生去。”
吴道没给杨聪什么好脸色，也懒得给他什么希望，转头和宋如展出了医院，留老人独自在病房神伤，
二人在马路边等车，宋如展递过来一根香烟：“你说卓明接下来会干嘛。”
吴道郁闷的点起香烟：“卓明下一步多半是要找个他师傅的大孙子，和那个害他师弟的女人，至于杀人的事，没有充足把握之前，应该不会动手了。”
宋如展皱眉沉思：“你说他会去哪里找，我现在也不敢去警局找人帮忙？”
“暗网上有不少情报贩子，卓明一出狱，就能找到杨瑜，说明有人在背后帮他提供情报，但想来也不是无偿的，卓明现在身无分文，我猜他也不会就这么干等着。”
吴道仰天吐出一个烟圈，脑海开始飞速思索，突然有个传单小哥过来递上一张传单。
“二位，游泳键身考虑下不？”
宋如展和吴道猛然对视，一起道：“健身房？”
“杨聪说卓华为了吸药，把自己生意不错的健身房给卖了，那人接手后多半不会整改，以前的会员资料应该都在。”宋如展开口分析。
一辆出租驶来，吴道提手拦下，二人上车。
“去哪？”司机问。
“明华健身俱乐部。”
……
明华健身俱乐部
从卓华手里接过俱乐部的是一个叫董桓的商人，明华是他手下的第三家健身俱乐部。
作为一个健身俱乐部老板，他的身材很不合格，顶着的啤酒肚，走路迟缓，一张脸慈眉善目，笑起来就和弥勒佛似的，也难怪财源广进。
董桓生意越做越大，最近的目标是把附近几家健身俱乐部整合到一块，把名字改成桓天健身俱乐部，做成一个连锁品牌，从而把分店开往全国。为此，他还正托人去找明星来代言，本来已经敲定了花琪儿，只差签订合同，奈何出了这档子事，董桓就寻思着再等等，先把俱乐部招牌改了也好。
明华健身俱乐部二楼，施工队正在拆除旧的招牌，不远处戴着鸭舌帽的卓明踏步走来，抬头看见俱乐部招牌上的“明”“华”二字，心里不自觉的涌出一阵酸楚。
他师娘说他和桌家再无瓜葛，可看这招牌，卓华还是惦记着他这个师兄
又听工人大吼一声，两个字一起从招牌上脱落，落在地上发出一巨响，灰尘扬天。
卓华不得好死，自己多半也是不得善终。
卓明整理好心思，迈步走入健身俱乐部，虽说有“11”帮他去查，可他也不能就这么干坐着，能自己查到目标肯定是再好不过，就是省点钱留给杨瑜都好。想来想去，还是打算来健身房撞撞运气，想来会员名册上，多半有那女人的名字。
卓明走上二楼，前台登记的小妹立马起身，彬彬有礼道：“大哥第一次来吧，看你这身材，练过？”
卓明走到前台，对着登记的小妹道：“麻烦把会员名册给我一下。”
小妹礼貌的拒绝：“先生，我们不能随便暴露客人隐私，你……”
卓明将枪摆在桌上，小妹瞬间吓的腿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别出声，老实把名册拿出来。”卓明杀意外放。
小妹连忙点头，从抽屉中翻找出名册递了过来，俱乐部开了十多年了，名册足足有七八本，卓明直接翻到最早的一本打开，开始一行一行的仔细打量过去。
那个年代华国经济刚刚兴起几年，健身的人不多，女人更少，卓明查找起来也快，正要翻到名册最后一页，又见两人踏步走入健身房内。
他停下翻动的动作，用余光侧头瞟去，发现是在监狱和自己有过冲突的吴道，下意识的把帽檐拉再拉低了一点，挡住脸型。
“他也逃出来了，还敢光明正大来健身房？”
卓明在心里嘀咕，见吴道越走越近，一丝不安在心头放大，他没有再去翻最后一页，扭头就走。
前台小妹傻傻的呆坐着，连呼救都忘了。
吴道和宋如展走到前台，卓明和二人擦肩而过。
见名册被人翻了出来，宋如展眉头一皱，转头朝出头看去，见到卓明的背影，宋如展猛然惊觉，二话不说提腿就追。
吴道立在原地，把名册的最后一页翻过，花蕊的名字猛然映入眼帘，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脑海里盘算着自己这丈母娘的年龄，时间，包过吸药史，和杨聪讲述的全然一样，分毫不差。
“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吴道嘴角抽搐，拿起名册朝小妹喊道：“警察征用。”
下楼，吴道收好名册
，见卓明和宋如展已经跑出足有七八百米远，迈步狂追。
宋如展没有修为，和卓明距离越拉越大，他干脆掏出手枪对准卓明脑袋，二人之间第一时间不过百米，在警校百发百中的他这会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只要自己子弹打偏，卓明一怒之下，他明天就会看到洪雪伊的尸体。
渐渐的，卓明跑出了手枪的射程，一个转弯后，彻底消逝在宋如展的视线之内。
宋如展把手枪往地上一丢，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无用。
吴道跑了过来，大致也能体会宋如展的心情，劝慰道：“找个地方坐坐吧，等会卓明估计会打电话给你。”
吴道捡起手枪重新递回卓明手里：“收好。”
一个警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下自己的配枪。
找了个饭店坐下，二人到现在没吃晚饭，随便点了两个菜后，宋如展的电话响起。
“卓明？”吴道问？
宋如展摇摇头，接通电话，调整好呼吸，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
“喂，洪叔啊。”
“对，对，对，雪伊在我这。”
“接电话，她……她在洗澡呢。”
“没有，我知道你们家规矩，等结婚再说，我睡沙发，好好好，挂了，你们二老早点睡……”
宋如展挂掉电话，有气无力的往后一躺，朝吴道解释道：“雪伊父母，只能先瞒着了。”
吴道表示理解，问：“她上次和我说过，她舅舅是延治警察局局长？”
宋如展点头：“我的工作调动也是她在她舅舅那软磨硬泡来的，否则估计得在人口普查局干一辈子。”
吴道再问：“你得罪了谁啊？”
宋如展神情严肃：“方三爷，方涵。”
吴道咧嘴一笑：“好嘛，我也和他有仇，咱俩还真是缘分，说说呗。”
“都过去了，算了。”
宋如展表示并不想谈，转回正题：“名册查到了吗。”
吴道愣了半会，摇头道：“没有，等会再回去看看吧。”
说话间，警笛响起，警车开到了健身房楼下。
宋如展叹气：“估计看不了。”
健身房一报案，警方自然会控制名册，若宋如展回警局，多半可以查看，但又怕卓明对洪雪伊下手。
“我上个大号。”
宋如展起身跑去了洗手间，手机落在桌上，吴道拿到手中，想起宋如展提到的“雪伊这个月马上生日”，现在这月已经过去7天，密码概率二十三分之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赌一赌吧。”
输入几次密码后，屏幕上跳出还有一次机会的显示，吴道听天由命的再是输入一个日子，手机打开，让他长舒一气。
翻开通讯录，找到备注洪雪伊的号码，吴道打了过去，那边传来一个怒吼：“你是不是想你女朋友死！”
“我是0998。”
吴道语气平静的报出自己在监狱的编号，见卓明陷入了沉默，他再是道：“出来见个面，我给你看你想知道的，顺便谈些事情。”
“在哪，多久？”
“天桥市场二楼，明天早上。”
电话挂断，吴道删除了通话记录，闭目叹息。
前世的他绝做不出和杀人犯私自沟通的举动。
无奈，这世他牵挂太多
吴道再次要从四楼攀爬而下，刚才被吓软腿的杨瑜说啥都不肯再和他一起了，全然把自己要当侠女的派头忘到了脑后。
吴道干脆就放她和白开穗一起，省的这丫头等会再和自己闹腾。
回到急症室，护士过来告诉他杨聪醒了，他连忙和宋如展跑了过去，一进屋，就见杨聪吵吵着要走。
“别拦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医院套路吗，这在病房住一天得是上千，老头我出不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吴道走到他面前，打发走好言相劝的护士，和杨聪大眼瞪小眼，老人认出了这个曾经坏他好事的城管，撇过头去，没有半点想感谢他救命之恩的意思，那模样神态，和杨瑜如出一辙。
吴道也不在意，开口道：“医生说你需要做心脏搭桥，不然活不过半月，你要死了，打算让杨瑜咋办。”
杨聪低头沉默，安静了片刻，问：“做个心脏搭桥多少钱。”
吴道也不瞒他：“杂七杂八的都算进去，最少四五十万估计要。”
杨聪面如死灰，他一个捡破烂的，哪里能找到来四五十万。
吴道在一旁坐下，他知道这老无赖性子，好言相劝没用，只能以利诱之。
“这么吧，我问你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医药费我帮你付了。我老婆还做个大手术，我也就当给她行善积德了。”
“你要问什么。”
“卓明在哪？”
杨聪面露惊恐，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要知道我出卖他，他肯定会把我宰了。”
宋如展向前一步：“那意思是你知道他杀人了？”
杨聪转头看向宋如展，见他掏出警官.证，脸色煞白。
吴道火上浇油：“华国可有包庇罪，你也不想杨瑜去孤儿院吧，她那小无赖的性子，在那地方指定三天两头就要挨打，你忍心？”
杨聪只好点头，叹气道：“具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他找我是来看杨瑜的。”
吴道再问：“他找杨瑜干嘛？”
杨聪把和卓明说过的故事再给二人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摸着自己的心脏，喃喃问。
“做完搭桥我还能活几年，能撑到我孙女成年吗？”
“你咋不说等到她嫁人呢，自己问医生去。”
吴道没给杨聪什么好脸色，也懒得给他什么希望，转头和宋如展出了医院，留老人独自在病房神伤，
二人在马路边等车，宋如展递过来一根香烟：“你说卓明接下来会干嘛。”
吴道郁闷的点起香烟：“卓明下一步多半是要找个他师傅的大孙子，和那个害他师弟的女人，至于杀人的事，没有充足把握之前，应该不会动手了。”
宋如展皱眉沉思：“你说他会去哪里找，我现在也不敢去警局找人帮忙？”
“暗网上有不少情报贩子，卓明一出狱，就能找到杨瑜，说明有人在背后帮他提供情报，但想来也不是无偿的，卓明现在身无分文，我猜他也不会就这么干等着。”
吴道仰天吐出一个烟圈，脑海开始飞速思索，突然有个传单小哥过来递上一张传单。
“二位，游泳键身考虑下不？”
宋如展和吴道猛然对视，一起道：“健身房？”
“杨聪说卓华为了吸药，把自己生意不错的健身房给卖了，那人接手后多半不会整改，以前的会员资料应该都在。”宋如展开口分析。
一辆出租驶来，吴道提手拦下，二人上车。
“去哪？”司机问。
“明华健身俱乐部。”
……
明华健身俱乐部
从卓华手里接过俱乐部的是一个叫董桓的商人，明华是他手下的第三家健身俱乐部。
作为一个健身俱乐部老板，他的身材很不合格，顶着的啤酒肚，走路迟缓，一张脸慈眉善目，笑起来就和弥勒佛似的，也难怪财源广进。
董桓生意越做越大，最近的目标是把附近几家健身俱乐部整合到一块，把名字改成桓天健身俱乐部，做成一个连锁品牌，从而把分店开往全国。为此，他还正托人去找明星来代言，本来已经敲定了花琪儿，只差签订合同，奈何出了这档子事，董桓就寻思着再等等，先把俱乐部招牌改了也好。
明华健身俱乐部二楼，施工队正在拆除旧的招牌，不远处戴着鸭舌帽的卓明踏步走来，抬头看见俱乐部招牌上的“明”“华”二字，心里不自觉的涌出一阵酸楚。
他师娘说他和桌家再无瓜葛，可看这招牌，卓华还是惦记着他这个师兄
又听工人大吼一声，两个字一起从招牌上脱落，落在地上发出一巨响，灰尘扬天。
卓华不得好死，自己多半也是不得善终。
卓明整理好心思，迈步走入健身俱乐部，虽说有“11”帮他去查，可他也不能就这么干坐着，能自己查到目标肯定是再好不过，就是省点钱留给杨瑜都好。想来想去，还是打算来健身房撞撞运气，想来会员名册上，多半有那女人的名字。
卓明走上二楼，前台登记的小妹立马起身，彬彬有礼道：“大哥第一次来吧，看你这身材，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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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礼貌的拒绝：“先生，我们不能随便暴露客人隐私，你……”
卓明将枪摆在桌上，小妹瞬间吓的腿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别出声，老实把名册拿出来。”卓明杀意外放。
小妹连忙点头，从抽屉中翻找出名册递了过来，俱乐部开了十多年了，名册足足有七八本，卓明直接翻到最早的一本打开，开始一行一行的仔细打量过去。
那个年代华国经济刚刚兴起几年，健身的人不多，女人更少，卓明查找起来也快，正要翻到名册最后一页，又见两人踏步走入健身房内。
他停下翻动的动作，用余光侧头瞟去，发现是在监狱和自己有过冲突的吴道，下意识的把帽檐拉再拉低了一点，挡住脸型。
“他也逃出来了，还敢光明正大来健身房？”
卓明在心里嘀咕，见吴道越走越近，一丝不安在心头放大，他没有再去翻最后一页，扭头就走。
前台小妹傻傻的呆坐着，连呼救都忘了。
吴道和宋如展走到前台，卓明和二人擦肩而过。
见名册被人翻了出来，宋如展眉头一皱，转头朝出头看去，见到卓明的背影，宋如展猛然惊觉，二话不说提腿就追。
吴道立在原地，把名册的最后一页翻过，花蕊的名字猛然映入眼帘，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脑海里盘算着自己这丈母娘的年龄，时间，包过吸药史，和杨聪讲述的全然一样，分毫不差。
“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吴道嘴角抽搐，拿起名册朝小妹喊道：“警察征用。”
下楼，吴道收好名册
，见卓明和宋如展已经跑出足有七八百米远，迈步狂追。
宋如展没有修为，和卓明距离越拉越大，他干脆掏出手枪对准卓明脑袋，二人之间第一时间不过百米，在警校百发百中的他这会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只要自己子弹打偏，卓明一怒之下，他明天就会看到洪雪伊的尸体。
渐渐的，卓明跑出了手枪的射程，一个转弯后，彻底消逝在宋如展的视线之内。
宋如展把手枪往地上一丢，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无用。
吴道跑了过来，大致也能体会宋如展的心情，劝慰道：“找个地方坐坐吧，等会卓明估计会打电话给你。”
吴道捡起手枪重新递回卓明手里：“收好。”
一个警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下自己的配枪。
找了个饭店坐下，二人到现在没吃晚饭，随便点了两个菜后，宋如展的电话响起。
“卓明？”吴道问？
宋如展摇摇头，接通电话，调整好呼吸，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
“喂，洪叔啊。”
“对，对，对，雪伊在我这。”
“接电话，她……她在洗澡呢。”
“没有，我知道你们家规矩，等结婚再说，我睡沙发，好好好，挂了，你们二老早点睡……”
宋如展挂掉电话，有气无力的往后一躺，朝吴道解释道：“雪伊父母，只能先瞒着了。”
吴道表示理解，问：“她上次和我说过，她舅舅是延治警察局局长？”
宋如展点头：“我的工作调动也是她在她舅舅那软磨硬泡来的，否则估计得在人口普查局干一辈子。”
吴道再问：“你得罪了谁啊？”
宋如展神情严肃：“方三爷，方涵。”
吴道咧嘴一笑：“好嘛，我也和他有仇，咱俩还真是缘分，说说呗。”
“都过去了，算了。”
宋如展表示并不想谈，转回正题：“名册查到了吗。”
吴道愣了半会，摇头道：“没有，等会再回去看看吧。”
说话间，警笛响起，警车开到了健身房楼下。
宋如展叹气：“估计看不了。”
健身房一报案，警方自然会控制名册，若宋如展回警局，多半可以查看，但又怕卓明对洪雪伊下手。
“我上个大号。”
宋如展起身跑去了洗手间，手机落在桌上，吴道拿到手中，想起宋如展提到的“雪伊这个月马上生日”，现在这月已经过去7天，密码概率二十三分之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赌一赌吧。”
输入几次密码后，屏幕上跳出还有一次机会的显示，吴道听天由命的再是输入一个日子，手机打开，让他长舒一气。
翻开通讯录，找到备注洪雪伊的号码，吴道打了过去，那边传来一个怒吼：“你是不是想你女朋友死！”
“我是0998。”
吴道语气平静的报出自己在监狱的编号，见卓明陷入了沉默，他再是道：“出来见个面，我给你看你想知道的，顺便谈些事情。”
“在哪，多久？”
“天桥市场二楼，明天早上。”
电话挂断，吴道删除了通话记录，闭目叹息。
前世的他绝做不出和杀人犯私自沟通的举动。
无奈，这世他牵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