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东晋:我的权臣父亲 > 第105章 生擒苻苌

第105章 生擒苻苌

作者:我怎么可能是曹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05章 生擒苻苌

    “退了!氐人退了1

    身后的欢呼声,让前方逃跑的匈奴弓骑们终于有胆量回过头来,见到氐人骑卒不再追逐,反而是在狼狈后撤,匈奴弓骑终于不再畏惧。

    他们重振雄风,连同晋军骑卒一道向苻苌麾下数千骑追逐而去。

    桓熙统御精锐步卒赶到战场,尚未投入战斗,但战斗已经临近尾声。

    麾下的将佐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他们知道自家的骑兵战斗力强,但没想到就只是带着屡战屡败的匈奴弓骑,就能赶着氐族三万精锐步骑跑。

    实际上,桓熙早就知道,匈奴弓骑其实不差,只是缺乏纪律,同时,也少了一个英明的指挥官。

    桓熙为他们量身打造了这套下马步射的战法,匈奴弓骑不是近身搏杀能力差么,那就不近身了。

    当然,匈奴弓骑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也与晋军枪骑兵的保护脱不开关系,否则,早在苻苌第一次接近弓骑时,匈奴弓骑就将被很快杀溃。

    战争,从来都是不同兵种之间配合的艺术,单单只有晋军枪骑兵,还是只有匈奴弓骑,都难以起到今天这样的效果。

    也许有一支更为强大的近战骑兵,能够杀溃晋军枪骑兵,就可以扭转匈奴弓骑带来的不利局面,但对于苻氏来说,至少不是今天。

    苻雄无愧于苻健对他的信任,即使指挥步兵方阵后撤,也能做到井然有序,并未使撤退演变为溃败,这也是名将与普通将领之间最大的区别。

    然而,苻雄实在高兴不起来,自己纵使能够全身而退,可苻苌及其麾下数千骑兵却已经被敌军纠缠住,难以脱身。

    数千骑兵固然可惜,但苻苌的安危才是他所牵挂的。

    苻苌作为苻氏下一代的继承人,虽然不如其父亲、祖父,但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合格甚至优秀的。

    而苻健的嫡次子苻生,时年十七岁,但凶狠暴戾,就连祖父苻洪都感到害怕。

    苻生自幼一目失明,可能是出于自卑,内心偏激扭曲,打小就不受苻洪的喜爱。

    苻洪曾与亲信戏言:我听说独眼的人,只留一行眼泪。

    苻生彼时还是孩童,闻言大怒,用佩刀划破自己失明的半边脸颊,指着流淌的鲜血愤怒地对苻洪道:看到没!这莫非就不是眼泪!

    苻洪觉得苻生太过暴虐,认为早晚会给家族带来祸患,于是劝说苻健将苻生杀死。

    若非苻雄在旁求情,觉得等苻生长大了,性格会有好转,苻生早已丧命。

    但这么多年下来,苻生固然力大勇猛,能徒手与猛兽搏斗,无论骑射,还是近战,都超绝一时,就连有万人敌美誉的降将张蚝,也很难说能够胜过苻生。

    可性格却是越发暴虐。

    一旦苻苌有了闪失,苻雄实在不知道如果由苻生作为继承人,苻氏将面临怎样的灾难。

    苻雄不知道的事情,但作为穿越者的桓熙却一清二楚,苻健临死前为苻生留下八位辅政大臣,即位当天先杀一人,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八位辅政大臣被苻生杀戮殆尽,足见其仁德。

    当桓熙知道统率骑兵之人正是苻健嫡长子苻苌的时候,他此时也顾不得退而不乱的氐军步卒,当即命人快马传令给邓遐、刘阏陋头,命他们不必理会氐人步阵,专注围杀苻苌即可,切莫走脱了他。

    而桓熙自己则率领步卒隔着距离驱赶(礼送)苻雄的步卒离开战常

    氐军步卒相继渡河,此前溃败的那支阻击晋军枪骑的氐人骑兵也已经退回了黄河南岸,只留下苻苌率领数千骑兵还在北岸苦苦挣扎。

    苻雄见到逃回来的苻苌副将,怒从心头起,若非这人无用,轻易被晋军杀败,骑战的胜负还是未知之数,苻苌也不会身陷险境。

    他强忍心中的怒火,斥责道:

    “少主如今身陷重围,你却率众逃了回来,莫非就不敢拼死一战,以迎回少主1

    骑兵副将脸上烧得厉害,他又羞又愧,只得率着身边剩余的千余名骑兵重新渡河杀向北岸。

    苻苌先前分出的数千骑之所以只剩了千余骑,一方面是与晋军短兵相接时有了伤亡,另一方面,败逃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往南岸撤离,不少骑兵就在拍马东归。

    苻雄之所以自己不去救援,是因为他必须将剩余的两万精兵带回河东。

    在骑兵遭遇毁灭性的打击,无法与晋匈骑卒抗衡的情况下,河套争夺战胜负已分,哪怕此前横扫前套、后套,打得铁弗匈奴丢盔弃甲,苻雄也必须要离开了。

    再不走,就不是能不能与桓熙争夺河套的问题,而是这些氐族精兵都得被桓熙围困在这里。

    千余骑兵去而复返,加入战场,企图救出苻苌,而苻雄在他们过河之后,抛弃辎重,轻兵疾进,退往河东。

    桓熙见苻雄退而不乱,也不敢脱离自己的骑兵,继续追击,唯恐步骑之间的距离被拉开,苻雄回身而攻,战事再生波折。

    他索性带领步卒方阵向着骑兵战场靠近,打定主意要将苻苌留在河套。

    而此时的骑兵战场上,呼喊声四起。

    不知是谁在喊:

    “披红袍者是苻苌1

    苻苌只得割断自己的红袍。

    又有人在喊:

    “骑白马者是苻苌1

    深陷重围之中的苻苌只得又和亲信换马。

    然而,他屡次试图发起突围,虽然总有不少骑卒侥幸从包围圈的缝隙中逃出去,但邓遐、刘阏陋头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

    桓熙特意叮嘱他们留下苻苌,二人自然是不敢让他走脱。

    苻苌身边的骑卒死的死,逃的逃,数量越来越少,千余名前来救援的骑兵又被匈奴弓骑轻松射退。

    随着桓熙的一万五千名步卒填补上包围圈的缝隙,被围困的数百名氐军骑卒,包括苻苌在内,外无援兵,身陷重围,再也没有了逃脱的可能。

    苻苌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之意,他咬牙道:

    “事已至此,岂能受辱于人1

    当即拔出佩刀,便要自刎,却被亲信们死死拦住:

    “少主!包羞忍辱才是丈夫,你注定要继承苻氏基业,岂能轻生!还请稍作忍耐,主公定会想尽办法将你赎回。“

    “是呀!少主!胜败不过是兵家常事,只有留得性命,才有将来雪耻的机会。”

    “少主难道没有听说过越王勾践的故事吗!勾践在吴国受尽羞辱,但他回到越国,却能灭吴雪耻!还请少主效仿勾践故事,忍一时之辱1

    苻苌被众人说动,他丢下了佩刀,颓然道:

    “罢了,就依诸君所言。”      晋匈联军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见这数百氐骑全部放下了武器,无不欢呼,这一仗,是他们胜了。

    尤其是匈奴弓骑,他们表现得尤为兴奋。

    不同于屡战屡胜的晋军,他们这些年的对外战绩着实屈辱,而今天的这场胜仗,他们也不是在敲边鼓,而是确确实实发挥了重要作用。

    甚至可以说,没有这一万弓骑的下马步射战法,也引不出氐军骑卒,使得氐人步骑脱节的同时,逼得苻苌分兵,被逐个击破。

    虽然匈奴弓骑的主将是刘阏陋头,但所有人都知道,刘阏陋头只是学舌的鹦鹉,毕竟他张口闭口都是:这是桓公的军令。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桓熙,是他开创性的使用弓骑步射的战法,打了氐军一个措手不及,让匈奴弓骑们时隔十余年,再度扬眉吐气。

    这一刻,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晋人,都在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呼喊着:

    “万岁!桓公万岁1

    无论古今,能够带领军队打胜仗的将领,总能轻易赢得将士们的拥护,而在自身伤亡极小的情况下,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效果更为显著。

    桓熙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顶礼膜拜,直到宋朝,随着皇权的强化,万岁一词才演变为皇帝专属,如今将士们欢呼万岁,显然不算僭越。

    苻苌灰头土脸的被人带来桓熙的马前请降,他心里还在盘算着,究竟能以什么条件,才能使桓熙将自己释放。

    殊不知,桓熙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诚然,苻生的暴虐最终成为了苻坚上位的契机,但桓熙坐拥王猛这位用间高手,也必将在苻生继承苻氏基业后,想尽办法,促使苻生提前对苻坚下手。

    毕竟苻生杀人,可从来不需要理由,讲究一个率性而为。

    此时,晋、匈骑卒的战马也已经疲惫不堪,晋军虽然是一人三马,但这是用作赶路,等真正上了战场,还得是一人一马,毕竟战马带多了,与敌拼杀的时候,伱也顾不过来。

    而苻雄领着两万步卒已经走远,桓熙也不再追逐,留下邓遐率领骑卒打扫战场,自己则带着其余人押送俘虏,前去与狼山脚下的刘务桓汇合。

    当大军回归,刘务桓也早已得到了大胜的消息,他带着一众匈奴贵族前来相迎,在桓熙面前尽显恭顺姿态。

    “桓公旗开得胜,小王为桓公贺,为匈奴贺,为大晋贺1

    刘务桓朗声笑道。

    桓熙并未表现出倨傲之色,他翻身下马,与刘务桓执手笑道:

    “有劳大王远迎,此战,匈奴弓骑同样居功甚伟。”

    刘务桓摇头苦笑:

    “都是桓公指挥有方。”

    他宁愿把功劳全归于桓熙,也不愿让刘阏陋头揽了过去。

    此前的营寨已经被拆毁,自当重立营寨,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由刘务桓麾下的一万匈奴步卒去做。

    当邓遐带着战利品回来的时候,三座营寨已经重新屹立,而邓遐也带回了一名熟人,正是苻雄的使者,王渊。

    桓熙知道王渊的来意,他特意唤来刘务桓、刘阏陋头陪坐。

    帅帐中,桓熙打量着王渊,笑道:

    “近来我与你见面的次数着实不少。”

    王渊尴尬的赔笑,说道:

    “桓公之威武,我家将军钦服不已,今日命我前来,只为议和。

    “你我两家同为晋臣,正应该趁着中原大乱,匡扶晋室,恢复神州,不该再起冲突。

    “我家将军愿意送上黄金万两,只为换回苻苌公子,还请桓公恩准。”

    桓熙却不为所动,摇头道:

    “我只是客将,左贤王才是河套主人,究竟是否要放还苻苌公子,使者不应该问我,而是要问左贤王。”

    刘务桓没想到这事还能有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一时间不清楚桓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黄金万两,相较于苻苌的身份来说,确实是少了点,但如果能够借此卖苻健一个人情,与苻氏缓和关系,两家重归于好,从此互不侵犯,这笔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就在刘务桓准备答应的时候,其弟刘阏陋头突然出列道:

    “王兄,苻氏无故侵我边境,使我六畜不宁,将士伤亡惨重。

    “若无桓公施以援手,你我都已经做了他们的阶下囚!

    “怎能因为使者的只言片语,就将此事揭过!

    “若是放走了苻苌,臣弟恐怕氐人会越发轻视我们铁弗匈奴!

    “臣弟请求王兄,斩杀苻苌,以示惩戒1

    王渊闻言大惊:

    “不可!不可呀1

    刘阏陋头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喝道:

    “我与王兄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1

    说罢,便要当众杀使,还是桓熙出言阻拦,王渊才能留得性命。

    刘务桓虽然军事能力不行,但能在这些年里,维持铁弗匈奴内部的稳定,该有的政治眼光还是有的。

    此时,他哪还不明白桓熙让自己来决定如何处置苻苌,究竟是什么用意。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与苻健结下死仇,从此只能依附于桓熙,借助桓熙的力量,对抗苻氏。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了让刘务桓选择的余地,他如果不能按照桓熙的心意行事,只怕是走不出这座晋军大营,桓熙也会在铁弗匈奴内部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比如刘阏陋头。

    而自己的死,或许还会被栽赃到氐人使者的头上,将王渊污蔑成刺客。

    想清楚了后果,刘务桓只能当众道:

    “阿弟所言有理,若不斩杀苻苌,何以告慰我军伤亡将士1

    说着,刘务桓看向王渊,沉声道:

    “你将苻苌的人头带回去,告诉苻雄,苻氏无故犯我疆界,本王与苻健势不两立1

    第三章带到,今天万字完成,明天继续日万。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向大家求月票、推荐票应该不过分吧,麻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