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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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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脚步声逼近。

    乔暮端着火盆躲在门后,屏住呼吸。

    傅景朝躲在窗后,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乔暮摇头,她不能缩在他背后什么也不做,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傅景朝深深看了乔暮两眼,沉着脸举起枪,在部队那么多年,他心里很清楚枪里有多少子弹,而他又打出去多少。

    此时,他的手里只有一枚子弹,窗外据目测有十几号人。

    傅景朝举着枪,正要对靠近木屋的另一人射击时,突然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密集的枪声。

    什么情况?

    乔暮不明真相。

    子弹扫射向木屋,将门打成了一个个窟窿,有光亮从窟窿和坏掉的窗户外照进来。

    乔暮吓傻了,深切的感受到子弹从脸颊旁擦过是什么感觉。

    傅景朝奔过来拥住她。

    枪声过后,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人会不会在里面?”

    “我看像,要不然这伙人干嘛围住了这个小木屋?”

    乔暮听出来是袁云煦的声音,惊喜的看着傅景朝。

    傅景朝也听出来了,低沉的嗓音高声道:“袁云煦,我在这里。”

    “靠,真是老大。”袁云煦欣喜的声音传来,脚步声向木屋靠近。

    乔暮松了口气,手上一松,竟将火盆整个倒在脚面上,顿时啊的一声尖叫。

    好烫……

    袁云煦几个大步走到木屋前,听惨叫声是从门内发出来的,一时不敢推门:“老大。”

    “进来!”傅景朝的没好气道。

    袁云煦手中拿着枪随手拽进腰间,摸摸鼻子进去,进去后看到傅景朝怀里的乔暮,双脚上被烫得通红,空气中有股浓烈的血腥味。

    “老大,你受伤了?”袁云煦诧异的奔过去。

    “我还好,她脚烫伤了。”傅景朝沉声答完,对袁云煦道:“送她去医院。”

    袁云煦想来想去想不通,不是枪战的么,怎么又烫伤了,他看了一眼疼到满头大汗的乔暮,没敢问,赶紧蹲过去。

    傅景朝手臂挡在袁云煦身前:“谁让你抱她的,背人会不会?”

    谁要抱老大的女人啦,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袁云煦心中大叫冤枉,他不过是想看看乔暮脚上的伤到底伤到什么程度而已,就被扣上了要占老大女人的帽子,冤死了。

    “来,我背你。”袁云煦转过身蹲在乔暮跟前用轻声细语的声音说道,生怕老大再扣他一个态度差的帽子。

    门口站着一干属下,看到袁云煦用恶心死人的嗓音说话,个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袁云煦瞪了一眼门外的属于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战场打扫干净,难不成要留着我处理?”

    一干属下顿时作鸟兽般散去。

    等袁云煦背着乔暮,身后跟着捂住腹部伤口的傅景朝出去,外面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雪地里的血也清理的一点看不出来。

    晨曦中的第一束光线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照得树林里一片大亮,完全看不出这里的夜晚上演了怎样的生死搏斗。

    乔暮没拒绝袁云煦背她,她这副样子觉得更多的是丢脸,本来没事的,到最后她硬生生把自己给弄出了事。

    早上六点,一行人上了公路的车,驶向医院。

    医院在袁云煦打了电话后罗泉事先安排好了。

    身上伤口感染加发烧,傅景朝被紧急推进手术室。

    乔暮眼泪汪汪的看着傅景朝被推走,分清是脚疼还是不舍。

    她吸了吸鼻子问罗泉:“罗助理,你老板没事吧?”

    呃,这要怎么回答,他也不是医生。

    罗泉低头想了会说:“应该没事,老板命大。”

    傅景朝说了句什么,推到手术室门口的推车停下来,他朝乔暮招手:“过来。”

    乔暮哪里能走,坐上旁边的轮椅,罗泉推过去。

    “怕不怕我死?”傅景朝拉住乔暮的小手。

    “不怕。”乔暮咬唇看着他:“你死了,就没人缠着我了。”

    傅景朝眼眸中含了一抹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吻:“那我更不能死了,我死了成全你找个年轻的改嫁,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救你?”

    乔暮抽出自己的手,破涕为笑:“你乱讲什么啊,什么叫我改嫁,我根本没结过婚好吗?傅景朝,你再胡说八道我以后真不理你了。”

    傅景朝挑挑眉,医生和护士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灯亮起,罗泉推着她去了烧伤科。

    医生检查了她的脚,幸好那火盆熄灭了一段时间,到了早上火盆里只有零星的火星,她的双脚烫的不是严重。

    医生给她开了药。

    乔暮严重的是发烧,没过多久就烧得有点糊涂,被送进了病房。

    罗泉看了一眼打点滴,睡过去的乔暮,轻轻关上门。

    袁云煦拿着在劳斯莱斯里找到的乔暮的包过来,罗泉听到包里有手机在响,两人一时也没接,谁知那手机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在这空旷的医院走廊声音特别大。

    袁云煦性子急,二话没说拉开包拉链,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一愣,与罗泉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袁云煦怕自己不会掩饰,把手机交给性子比较稳的罗泉,罗泉接起来道:“乔小姐住院了,你是哪位?”

    电话里的乔云深微愣,赶紧道:“在哪家医院?”

    罗泉冷静的报了医院的名字。

    乔云深说了一声“我马上到”,瞬间就挂了电话。

    “不对啊,老大醒来要是知道咱俩把他情敌给招来了,还不把你我给劈了?”袁云煦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越琢磨越感觉背后冷汗直冒。

    罗泉也发觉不太好,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袁云煦弹了个响指,指着乔暮的手机说:“她不是有什么处得好的朋友吗?像二少的老婆,还有那个小助理,给她俩打电话,她们一听乔暮受伤了,肯定会赶过来,到时候这么多人,老大肯定不会怪到你我的头上。”

    罗泉点头,赶紧去打电话。

    ……

    乔暮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手上打着点滴,身边一圈人围上来,乔云深、齐霜、卢小梦,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关心二字。

    “我怎么睡着了?”乔暮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新的,之前的羽绒服和撕的不成样子的晚礼服不知所踪。

    乔云深看了看她烫伤包扎起来的双脚,把她按回去,“别动,你发着烧,在输液。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请护士帮你换的。”

    乔暮点头,然后问乔云深:“傅景朝怎么样?”

    齐霜赶紧过来回答:“傅司宸守在手术室那呢,好象手术刚结束,你放心,傅景朝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

    乔暮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昨晚惊险无比,她一夜未睡,着了凉发高烧,这会人一松懈下来,朦胧间又睡着了。

    次日早上七点。

    乔暮再次醒来。

    眼睛睁开没过一会儿,听到一阵如释重负的声音:“你总算醒了,暮暮,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一天一夜,你再睡下去,我都怀疑你醒不过来了。”

    是齐霜的声音。

    乔暮看着齐霜出现在病床前,不由说道:“你可是孕妇,怎么守了我一夜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傅司宸肯定会怪罪我。”

    她话音刚落,响起一道男人的轻哂声:“还知道我会怪罪于你,说明还有良心。”

    傅司宸?

    乔暮奇怪的看着走过来,手臂揽着齐霜的傅司宸:“你们睡在这儿?”

    傅司宸淡扫她一眼:“嗯,隔壁有休息室,将就了一晚。”说完转头柔声对齐霜道:“霜霜,你看人也醒了,我们回去?”

    齐霜嗔怪的白他一眼:“知道了。”

    乔暮看着从结婚前就闹别扭到结婚后的两人突然间感情好了,不禁摆手道:“赶紧回去吧,我没事了,你不休息,宝宝也要休息。”

    齐霜和傅司宸走了。

    乔暮一个人躺在病房,转头想找手机看时间,发现床柜上摆着一只保温盒,她打开是芳香四溢的热粥,不客气的一口气喝完。

    喝完粥,乔云深从外面进来,他眼中有红血丝,看上去也是在医院过夜的。

    乔云深一进来就摸乔暮的额头,“总算不烧了。”

    “云深哥,傅景朝呢?”乔暮忍不住问。

    乔云深静静看着她,伸手给她掖好被角,想了想开腔:“我知道你担心,已经帮你问过了,他醒了,没什么大碍,伤养养就能好。他毕竟是个大男人,身强力壮,你是个小女生,听哥一句话,不要去招惹他。”

    乔暮听出来云深哥是在暗示她傅景朝背景太过复杂,不过云深哥也是在担心她,她不怪他。

    想到这儿,她闭口不再提傅景朝,怎么说爷爷的死与傅景朝有关,整个乔家人都对他颇有怨言,她看得出来云深哥也同样如此。

    上次奶奶也是,和她聊天的过程中表达出了对傅景朝的抵触,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乔家人针尖对麦芒。

    乔暮索性闭上唇不再说话。

    乔云深看她这样,以为她是高烧后没什么力气,站了一会儿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匆匆去上班了。

    乔暮躺在病床上,盯着点滴有点愣神。

    全身上下都跟被拆过重装一样酸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从山坡上滚下去,又经历了一系列枪战的画面。

    客观的说,那些人明显冲着傅景朝去的,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被卷进去。

    但从主观上说,如果不是傅景朝,她就算中途不跑了,以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的架式,也不可能留她活口,总归是他救了她。

    当时如果不是他护着她,子弹可能真的打中她,不会打在他的腿部,害他受伤,行动受限。

    后来他背着她跑了那么远的路,如果不是她的连累,说不定以他的身手早就跑得没影了。

    生死关心,他那样保护着她,是拿命在守护着她的安全。

    这么多“如果”加起来,乔暮想起了她和傅景朝的这段感情,从去年开始到今年,这半年他冷落她,上次他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想来可能他并没有撒谎。

    最近这段时间,她钻牛角尖,细细想来,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一直在保护她。

    他那种男人,可能习惯了用行动去说话,而不是用语言。

    不然,她也不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是的,爱。

    那晚在酒店,她心口不一的说她不爱他,其实是她爱他。

    都说爱上一个人没有理由。

    事实上怎么可能没有理由?

    女孩子追求安全感,他都给了她,生活上、事业上,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处处在照顾着她,呵护着她。

    那么甜蜜和温馨,让她感动。

    她爱他,这一刻,她无比确信。

    但,她同时在心中苦笑,一切都晚了,他和宋向晚已经在一起,她这样算什么?

    经历了那晚的枪战和逃亡,她承认不再恨他,可是不能抹掉他劈腿的事实,哪怕他是说为了她才和宋向晚在一起的这种借口。

    劈腿就是劈腿,没有理由可找。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袁云煦笑嘻嘻的脸出现在病房门口:“老大醒了,想见你,乔小姐有空吗?”

    嘴里礼貌的询问,手上可不含糊,他招手,外面护士推进来轮椅:“乔小姐没力气的话,我可以让护士送你过去。”

    乔暮摇摇头,掀开被子,指着点滴说:“没关系,我有力气,麻烦护士帮我把点滴拔掉。”

    护士拔掉点滴后,乔暮下了床,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顿时感觉双腿酸软,眼看要栽下去。

    护士急忙扶住了她,并把她扶到了轮椅上:“乔小姐,你大病初愈,没力气是正常的,坐轮椅很方便。”

    乔暮点头,不再推辞。

    护士推着乔暮,袁云煦走在前面,乔暮发现傅景朝的病房有点眼熟,好象就是上次他住过的病房。

    “进。”里面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听上去气息微弱。

    袁云煦打开门,护士继续推着乔暮进去,一直来到病床前。

    傅景朝半靠在病床上,脸色很差,精神倒是不错,抬起眉峰盯着她的脚:“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