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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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洪峰说当讲，李合清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下去，看着洪峰不说话。
看着想开口又沉默不语的李合清，洪峰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李主任，你是担心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洪峰不转弯抹角的问话，倒让李合清不自在起来，说道：“不是我不放心你呀，在复合县不能乱说话，特别是在我们县纪委！”
李合清的话，让洪峰似乎看到了一点点亮光，于是便问道：“你跟我说，是乱说吗？不是吧？应该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洪峰尽量地把话语放轻松，把事情尽量地往轻的地方说去。
“好吧，就作为工作交流，不，就等于我向您汇报吧。我也豁出去了！”李合清说道。
听着李合清的话，洪峰忍不住一把握住李合清的手，激动地说：“谢谢，谢谢你信任我！”
“先说说，我们去证人家吧。洪主任，刚才我也跟你说了，证人说的话，都不是实话，好象都在骗我们，我不知道，你们市纪委找的这些证人，是怎么找的？”李合清说道。
“我们市纪委找的？”洪峰莫名其妙地问道。
李合清怀疑地看着洪峰，问道：“不是你们市委找的吗？”
洪峰立即问道：“谁说是我们市纪委找的？”
“赵书记说的！”李合清斩钉截铁地答道。
听着李合清的话，洪峰思考着，为什么赵福来说是市纪委找的？而李合清告诉他，是赵福来讲的，又是什么目的？
洪峰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市纪委找的和县纪委找的，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李合清大声地说道。
“为什么？”洪峰问道。
“找的这些证人，都是有问题的，给我们说的情况牛头不对马嘴，报的数字不准确不说，还随时变化。唉，这些证人有什么用？这么低劣的证言，就能成为杨基宁讹政府讹干部的罪证了？”李合清愤愤不平地说道。
听着李合清的话，洪峰想到了狗崩子，想到了狗崩子说的那些话，洪峰心里便有了底。于是问李合清道：“哦，对了，你对杨基宁的上访有什么看法？”
“人家被坑了肯定要上访的，对吧？”李合清脱口而出。
李合清的话，让洪峰突然有一股振奋，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认为杨基宁是被坑的？”
“不是我认为，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这么认为，而且杨基宁确实是被坑了。”李合清说道。
“李主任，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县纪检监察室主任，你明知道杨基宁被坑了，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他已经上访了好几年，难道你们复合县纪委不懂这个情况吗？难道他没有到你们那上访过吗？”洪峰的一连几个问号，没有把李合清问下去，而是把他的怒火问了起来。
“我这个纪检监察室主任有屁用！我明知道我们的老书记被害了，我却无能为力！杨基宁那事又算得了什么？”李合清的话，让洪峰的心几乎从心脏里蹦出来！
“告诉我，你说的老书记，是不是你们的前纪委书记兰化胜？”洪峰的声音打着颤。
“对，就是我们的老书记兰化胜！”李合清说着，泪水跟着流了下来。
看着这位五十多岁的老监察室主任老泪纵横，洪峰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李主任，兰化胜也是我的老朋友，他的意外去世，我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这次来到这里，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洪峰说道。
“你听说了？”李合清擦了擦眼泪，问道。
洪峰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了，但只是传闻，没有确切地说法，我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民间传说去世，一是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的，二是被车撞的。到底是那种？”
“是被车撞的！是被赵福来买凶撞的！”李合清激动地说。
“哦？真是他干的？”洪峰不是不相信，而是想进一步证实这样的传闻。
“洪主任，我不了解赵福来，心狠手辣呀。只要挡了他的路，不管谁，肯定是一铲到底！”李合清摇着头说道。
“说实话，我对赵福来一丁点都不了解，虽然他到市纪委开会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到复合县下乡也接待过我好几次，但我只知道兰化胜死后，他直接上位，上位的时候曾经有过争议，但最后都被他化解了。“洪峰说道。
李合清叹了口气，说道：“他原来就是古来乡的纪委，当年看他表现好，老书记看上了他，把他调到了县纪委。”
“调到县纪委是什么职务？”洪峰问道。
李合清答：“当时就是一般工作人员，也就是科员，后来提为监察室副主任，再后来就是转正为主任了。”
“从一般科员到主任，这个过程他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洪峰问道。
“哦，我想想……应该是八年的时间……哦，不对，应该是七年的时间！”李合清答道。
“厉害！他奶奶的，他厉害！”洪峰不禁爆粗口道。
“是呀，他往上爬的速度很快，这与他平时拍须溜马的手段分不开。”李合清答道。
洪峰问道：“当时，是兰化胜提拨他的吗？”
“当然是了！当时你不知道，他是怎样哄老书记的，而且老书记这个人特别受哄，就拿当年提监察室副主任这件事来说吧，他把呼声最高的关敏不知怎么弄，就把人家弄出了纪委，然后，他直接升为副主任。”李合清说道。
“当时你在监察室吗？”洪峰问道。
李合清答道：“在！当时我已经是监察室副主任，我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他不动我。”
“可是，他后来提为副主任后，再往上升主任，你就是他的竞争对手了呀。”洪峰看着李合清，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的，你说对了，但是，我不跟他争！我知道我争也争不过他。老书记找过我，我明确表态，这个主任不要推我，推赵福来，当时老书记还问我为什么？我说，赵福来的能力比我强！后来赵福来上了！”李合清说道。
“你很明智，你逃过了一劫！”洪峰说道。
李合清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明智，我是对当官确实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在官场上斗。”
“后来，赵福来怎么跟老书记翻的脸？”洪峰说着，站起来给李合清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对不起，一直顾着说话，我都忘记给你倒水了。”
李合清向洪峰挥了挥手，表示不关紧，说道：“从赵福来准备提为纪委副书记的时候开始，老书记就对他有了看法。老书记曾经跟我说过，赵福来官瘾太大，邪气太重……”
听着李合清的述说，洪峰的心一阵阵地发紧，往下的情节洪峰已经想得到，但是继续听下去，却是职业的要求。
“所以，在推荐副书记人选上，老书记没有推他，而是向上级领导推荐了另一个部门的一位同志。为此，赵福来三番五次找到老书记，让老书记帮他这个忙，可老书记就是这么一句话：你的火候还不到，你还应该多磨炼磨炼。”李合清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的兰化胜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这些善意的建议，却给自己埋下了祸根！”洪峰把话插了进去。
李合清喝了口水，说道：“是的，你说对了！这个时候虽然他心中对老书记怀有诸多不满，但也不敢怎么样，毕竟他的羽毛还不够丰满。”
“可是，埋下祸根是肯定的！听你这么说，赵福来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洪峰说道。
“对，洪主任你说得对！他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只要谁说了他一句不好听的话，他会想方设法去报复人家，不管说的这个人是领导还是一般干部。”李合清愤愤地说道。
“后来，副书记这个推荐位是兰化胜妥协，给他推荐的？”洪峰问道。
李合清唉了声，说道：“如果是老书记推的话就好了，往后就不那么多事了。也不知赵福来买通了哪个领导，在老书记极力反对的情况下，赵福来顺利坐上了副书记这个位置！”
听着李合清的述说，洪峰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拿出昨晚买的大中华，递了一只给李合清，给李合清点上，自己也来了一只。
“赵福来坐上副书记位置以后，刚开始，跟老书记的关系还算融洽，但后来在工作上有过意见、分歧，也曾产生过矛盾，但都没有大的冲突。”李合清抽着烟，继续说道。
“他担任副职有多长时间？”洪峰问道。
李合清想了想，说道：“好象有三年的时间吧。”
“他奶奶的，坐直升机了！”洪峰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对老书记的怨恨越来越多，表面上看，他对老书记不敢怎么样，但背后里从不把老书记放在眼里。老书记跟他的矛盾真正爆发，就是果农上访的事情。”
“果农上访？是不是覃猛卖假果苗的事情？”洪峰问道。
李合清答道：“对，就是这个事儿。很多果农就复合县农业局卖假果苗的事上访到县纪委，赵福来主管这一块，他就一直压着，有一天，有果农直接找到老书记那里，老书记才知道。于是，就为了这事，老书记跟赵福来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赵福来压下上访案子的理由是什么？”洪峰问道。
听到洪峰说当讲，李合清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下去，看着洪峰不说话。
看着想开口又沉默不语的李合清，洪峰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李主任，你是担心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洪峰不转弯抹角的问话，倒让李合清不自在起来，说道：“不是我不放心你呀，在复合县不能乱说话，特别是在我们县纪委！”
李合清的话，让洪峰似乎看到了一点点亮光，于是便问道：“你跟我说，是乱说吗？不是吧？应该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洪峰尽量地把话语放轻松，把事情尽量地往轻的地方说去。
“好吧，就作为工作交流，不，就等于我向您汇报吧。我也豁出去了！”李合清说道。
听着李合清的话，洪峰忍不住一把握住李合清的手，激动地说：“谢谢，谢谢你信任我！”
“先说说，我们去证人家吧。洪主任，刚才我也跟你说了，证人说的话，都不是实话，好象都在骗我们，我不知道，你们市纪委找的这些证人，是怎么找的？”李合清说道。
“我们市纪委找的？”洪峰莫名其妙地问道。
李合清怀疑地看着洪峰，问道：“不是你们市委找的吗？”
洪峰立即问道：“谁说是我们市纪委找的？”
“赵书记说的！”李合清斩钉截铁地答道。
听着李合清的话，洪峰思考着，为什么赵福来说是市纪委找的？而李合清告诉他，是赵福来讲的，又是什么目的？
洪峰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市纪委找的和县纪委找的，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李合清大声地说道。
“为什么？”洪峰问道。
“找的这些证人，都是有问题的，给我们说的情况牛头不对马嘴，报的数字不准确不说，还随时变化。唉，这些证人有什么用？这么低劣的证言，就能成为杨基宁讹政府讹干部的罪证了？”李合清愤愤不平地说道。
听着李合清的话，洪峰想到了狗崩子，想到了狗崩子说的那些话，洪峰心里便有了底。于是问李合清道：“哦，对了，你对杨基宁的上访有什么看法？”
“人家被坑了肯定要上访的，对吧？”李合清脱口而出。
李合清的话，让洪峰突然有一股振奋，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认为杨基宁是被坑的？”
“不是我认为，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这么认为，而且杨基宁确实是被坑了。”李合清说道。
“李主任，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县纪检监察室主任，你明知道杨基宁被坑了，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他已经上访了好几年，难道你们复合县纪委不懂这个情况吗？难道他没有到你们那上访过吗？”洪峰的一连几个问号，没有把李合清问下去，而是把他的怒火问了起来。
“我这个纪检监察室主任有屁用！我明知道我们的老书记被害了，我却无能为力！杨基宁那事又算得了什么？”李合清的话，让洪峰的心几乎从心脏里蹦出来！
“告诉我，你说的老书记，是不是你们的前纪委书记兰化胜？”洪峰的声音打着颤。
“对，就是我们的老书记兰化胜！”李合清说着，泪水跟着流了下来。
看着这位五十多岁的老监察室主任老泪纵横，洪峰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李主任，兰化胜也是我的老朋友，他的意外去世，我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这次来到这里，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洪峰说道。
“你听说了？”李合清擦了擦眼泪，问道。
洪峰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了，但只是传闻，没有确切地说法，我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民间传说去世，一是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的，二是被车撞的。到底是那种？”
“是被车撞的！是被赵福来买凶撞的！”李合清激动地说。
“哦？真是他干的？”洪峰不是不相信，而是想进一步证实这样的传闻。
“洪主任，我不了解赵福来，心狠手辣呀。只要挡了他的路，不管谁，肯定是一铲到底！”李合清摇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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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合清叹了口气，说道：“他原来就是古来乡的纪委，当年看他表现好，老书记看上了他，把他调到了县纪委。”
“调到县纪委是什么职务？”洪峰问道。
李合清答：“当时就是一般工作人员，也就是科员，后来提为监察室副主任，再后来就是转正为主任了。”
“从一般科员到主任，这个过程他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洪峰问道。
“哦，我想想……应该是八年的时间……哦，不对，应该是七年的时间！”李合清答道。
“厉害！他奶奶的，他厉害！”洪峰不禁爆粗口道。
“是呀，他往上爬的速度很快，这与他平时拍须溜马的手段分不开。”李合清答道。
洪峰问道：“当时，是兰化胜提拨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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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在监察室吗？”洪峰问道。
李合清答道：“在！当时我已经是监察室副主任，我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他不动我。”
“可是，他后来提为副主任后，再往上升主任，你就是他的竞争对手了呀。”洪峰看着李合清，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的，你说对了，但是，我不跟他争！我知道我争也争不过他。老书记找过我，我明确表态，这个主任不要推我，推赵福来，当时老书记还问我为什么？我说，赵福来的能力比我强！后来赵福来上了！”李合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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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合清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明智，我是对当官确实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在官场上斗。”
“后来，赵福来怎么跟老书记翻的脸？”洪峰说着，站起来给李合清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对不起，一直顾着说话，我都忘记给你倒水了。”
李合清向洪峰挥了挥手，表示不关紧，说道：“从赵福来准备提为纪委副书记的时候开始，老书记就对他有了看法。老书记曾经跟我说过，赵福来官瘾太大，邪气太重……”
听着李合清的述说，洪峰的心一阵阵地发紧，往下的情节洪峰已经想得到，但是继续听下去，却是职业的要求。
“所以，在推荐副书记人选上，老书记没有推他，而是向上级领导推荐了另一个部门的一位同志。为此，赵福来三番五次找到老书记，让老书记帮他这个忙，可老书记就是这么一句话：你的火候还不到，你还应该多磨炼磨炼。”李合清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的兰化胜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这些善意的建议，却给自己埋下了祸根！”洪峰把话插了进去。
李合清喝了口水，说道：“是的，你说对了！这个时候虽然他心中对老书记怀有诸多不满，但也不敢怎么样，毕竟他的羽毛还不够丰满。”
“可是，埋下祸根是肯定的！听你这么说，赵福来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洪峰说道。
“对，洪主任你说得对！他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只要谁说了他一句不好听的话，他会想方设法去报复人家，不管说的这个人是领导还是一般干部。”李合清愤愤地说道。
“后来，副书记这个推荐位是兰化胜妥协，给他推荐的？”洪峰问道。
李合清唉了声，说道：“如果是老书记推的话就好了，往后就不那么多事了。也不知赵福来买通了哪个领导，在老书记极力反对的情况下，赵福来顺利坐上了副书记这个位置！”
听着李合清的述说，洪峰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拿出昨晚买的大中华，递了一只给李合清，给李合清点上，自己也来了一只。
“赵福来坐上副书记位置以后，刚开始，跟老书记的关系还算融洽，但后来在工作上有过意见、分歧，也曾产生过矛盾，但都没有大的冲突。”李合清抽着烟，继续说道。
“他担任副职有多长时间？”洪峰问道。
李合清想了想，说道：“好象有三年的时间吧。”
“他奶奶的，坐直升机了！”洪峰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对老书记的怨恨越来越多，表面上看，他对老书记不敢怎么样，但背后里从不把老书记放在眼里。老书记跟他的矛盾真正爆发，就是果农上访的事情。”
“果农上访？是不是覃猛卖假果苗的事情？”洪峰问道。
李合清答道：“对，就是这个事儿。很多果农就复合县农业局卖假果苗的事上访到县纪委，赵福来主管这一块，他就一直压着，有一天，有果农直接找到老书记那里，老书记才知道。于是，就为了这事，老书记跟赵福来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赵福来压下上访案子的理由是什么？”洪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