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 > 第235章 沐寒声瞒着她去哪了?

第235章 沐寒声瞒着她去哪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静静的看着沐寒声轻吻她的指尖,除了睫毛,周身都是静止的。

    那双以往清冷明亮的褐眸,经过火燎、水压,此刻还是布满血丝的,她若不转眼珠,也许别人会以为她看不见。

    沐寒声抬手,轻轻拨顺她被烧短了一般的黑发,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尽疼宠,“没事了,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她握着他衣角的手轻轻松开了。

    但沐寒声没有离开病床超过两步,医生也不敢撵,只能让他站在那儿,替她做一系列检查。

    蓝修在一旁,从她醒来时说了一句之后一直都是沉默。

    迫于沐寒声在一旁的莫名压抑,医生的检查快速而精确,然后将她安置好推到了一边。

    “目前的状况,要比预期的乐观,但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神经不同于人体其他器官,恢复期会相对较长,这段时间里,家属要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的照顾她。”

    因为神经受损,她内心想表达的东西,肢体和语言、表情都不一定能精准表达,甚至有时候会是小孩子的心性,懒得思考而顾忌。

    “先生不妨时常跟她讲述一些经历过的事,经常引领她的神经兴奋性。”医生一腔法语,面色严肃而负责,还就诸多细节仔细说明。

    医生出去之后,病房又一次只剩寂静。

    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看到蓝修时定定的没再动。

    蓝修以往冷厉的五官,因为疲惫而越发温和,透着淡淡的心疼,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他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掌心。

    她只是眨了眨眼,本就泛着血丝的眸底迅速湿润了,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出不来,最终只落下一滴晶莹,定定的看着他。

    她的桑管因为歹徒长时间重压,加上汽油燃烧后的粉末型自制弹,吸入量过大,嗓子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

    蓝修用力皱了一下眉,把那股子即将冲破眼眶的酸楚压了回去,再开口,喉咙里满是黯哑,“你放心,他逃不过,一定让你看到我亲手把他处决。”

    可她努力的皱起了眉,几不可闻的摇头。

    沐寒声站在蓝修身后,看着她有意不可表的痛苦,英眉蹙得的浓郁,才道:“她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辛子龙对你的家人造成威胁。”

    她终于眨了眨眼,看着蓝修。

    蓝修摇头,“不会,辛溪站在我这边……只是,我能陪你的时间超不过一周,否则她拖不住她哥。”

    她轻轻回握了一下,表示她理解。

    好像自是交流这么一会儿,她都已经特别累了,握着的手无力的摆着,眼睑轻轻动了动,努力撑着不闭上。

    沐寒声宠她极其温柔的一笑,示意蓝修该出去了。

    病房门口。

    蓝修定定的看了沐寒声好一会儿,想着刚才,他解读错误丫头的意思,沐寒声却能一眼看出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注定,总有个人会懂她,能护她。

    虽然这一次,沐寒声依旧失策了,依旧让她出了事,但蓝修没有表现出责备。

    两个男人在她的病房外站着,最终是蓝修忽然轻叹着拍了拍沐寒声的肩,“这段时间她会反应迟钝,你可别欺负她,别以为她娘家没人。”

    沐寒声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嘴角,虽然疲惫无力。

    不过他就那么安静的盯着蓝修看了好久。

    想来,如果不是她,他和蓝修之间的关系一定是针锋相对的,荣京与第一岛的关系也必定是水火不容,一场混乱惨烈的仗是免不了的。

    可现在,各让一步,反而双赢,第一岛初步并入荣京,蓝修依旧做他的蓝军之首,依旧是第一岛之首,他以及他的蓝军,都受到优待。

    蓝修不明他所想,见他盯着自己,两天不曾合眼,锋利的五官被疲惫磨得少了棱角,也颇具威胁的一笑,“怎么,担心我还惦记着丫头?”

    这话一出,沐寒声反而皱起剑眉。

    惦记?

    片刻,他才自信的一勾嘴角,“她若是看得上你,当年就不会回荣京跟我结婚。”

    蓝修挑着浓眉,一步不让的挤压,“当时的丫头看上你的,不过是沐家的地位和权利。”

    言下之意,‘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看着沐寒声眉峰越是紧,蓝修心底舒服多了,再优秀的人,都有她的归宿,缘分注定了,再夺再僵都没用,何况,他不是个顽固。

    这才低低的笑,看着沐寒声,“人与人之间,要从爱情到亲情很容易,但要从亲情转到爱情,太难。”

    所以他没有固执过,当年她表达出一点点他们不可能的意思时,他已然当她是亲人,不给她一点压力。

    只是这样的亲人,比任何其他身份都要重。

    对于他的话,沐寒声略微挑眉,稍显得意。

    蓝修看着他这样,一笑,“放心吧,她既然醒了,那就一定能恢复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谈到时间,自然就不得不谈到像暗疮一半多年除不去的辛子龙。

    蓝修也严肃下来,“今年之内,即使不灭,也要重创,他逍遥太久了。”

    沐寒声略微倚在墙上,良久才忽然说了一句:“保护好你身后边的人。”

    不要像今天这样,守着病床的感觉,比自己重伤还痛。

    但蓝修从他阴暗的眉宇之间读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最终,他略微抿唇,道:“你放心,采姨很好。”

    沐寒声的视线骤然看过去。

    蓝修才笑一笑,那是对上一次拿采姨作威胁的歉意,也有看穿沐寒声后看对方略恼的无谓,“当然,秋落也会很好,我不至于回过头跟你抢丫头。”

    “你敢么?”沐寒声深眸一眯,瞬间像一头暴力雄狮。

    蓝修一笑,好不轻快,“不敢。”

    那一晚上,她睡得很安稳,沐寒声把沙发搬到她床边,几乎一睁眼就能看到她。

    蓝修在外住,但天不亮就送来早餐,精致的搭配,每一样都透着他对她的了解。

    睡了一晚,她的神色就好了很多,至少面部表情没那么僵硬了,只是依旧说不出话,表达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很缓慢。

    但这样大的改善,对两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欣慰。

    沐寒声看着蓝修亲力亲为,把粥喂到她嘴里,竟然插不上手。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贴身照顾上,蓝修似乎很有经验,动作轻柔、连贯,甚至知道她喝了几口需要停歇。

    他转头看了沐寒声一眼,还不怕天塌的一句:“若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我和丫头绝对是最般配。”

    沐寒声一黑脸,“需要我给齐秋落打电话么?”

    蓝修挑了挑眉,清了一下嗓子,抿了唇。

    靠在床头的傅夜七几不可闻的笑了,血丝逐渐褪去的眼底淡淡的愉快。

    两个权力无尚的男人吵嘴,是一种无硝烟的战争,抛开政治、商战,只着眼生活,在外人看来,那是极有趣的!

    不过蓝修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当初她为他受伤、入狱,出来后就是蓝修一个大男人守着床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所以此刻给她喂饭,那简直九牛一毛。

    后来呢,蓝修中了杜峥平的算计受伤,反过来又是丫头和齐秋落细心照料。

    “我的呢?”好一会儿,沐寒声忽然出声。

    蓝修把最后一口粥给她喂进去,然后转头,略微挑眉,知道沐寒声问的什么。

    放下碗,蓝修一勾嘴角,“你又没受伤,要吃什么当然是自己出去买,再者,总理先生这东西我蓝修一粗粝军棍怕伺候不好,万一惹你火了,第一岛要遭殃的,所以……”

    明明都是开玩笑,蓝修说得是一本正经,“对了,门口有车,你可以开走,放心!就算你不在,我和丫头也不会干什么!”

    沐寒声一个眼刀子扔过去,蓝修反而挑了挑眉。

    沐寒声还真一步不出去了,给鲁旌打了电话,让把午餐送过来。

    那一周,床上的她每天都能看到类似这样的情节。

    看两个男人一本正经的冷着脸开玩笑,日子过得很快。

    一周过去,她知道第二天蓝修要走,但是醒来时,蓝修已经没了。

    不是他不打招呼,是她睡过头了。

    对此,沐寒声温柔的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蓝修走了,不是你睡过头的错,是他说不敢跟你告别,怕他会哭。”

    说得一脸认真,若不是了解蓝修,她真会信。

    但这明明是沐寒声在安慰她只顾睡,连跟蓝修说句话告别都没有。

    最终她缓缓的笑了笑。

    她手背上的烫红已经基本好了,脸上从两天前就没再敷药,所以这两天,他总是喜欢轻轻吻她的脸、她的鼻尖,然后啄一下她的唇才会心满意足。

    看着沐寒声,她轻轻咳了一下。

    他立刻把目光放到了她脸上,知道她想说话。

    她现在能说出来,只是低而模糊。

    “如果,我被烧得面目全非,怎么办?”她轻飘飘的问,直直的看着他。

    沐寒声先是笑了笑,看着她,“一般来讲,我还在追求你的阶段,若是面目全非了,我自然要全身而退!”

    她那张刚恢复的脸,白皙晕红,光一打更是粉嫩可破,此刻一下就冷了,把视线撇开没看他。

    沐寒声笑了,把她的脸正过来,低低的道:“但沐寒声不是一般人,他反而要扑上去,因为没人会跟他抢了!”

    她听完却撇撇嘴,“谁信。”顿了会儿才显出一点点傲娇,“你扑过来我也不点头。”然后说:“至于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回去看看行业薪资标准!”

    床边的男人满是纵容的叹息,“你若这么说,我还真不敢逼你。”

    只是,要给总理发薪资这话,也只有她能这么说了。

    病房里播着声音不大的新闻,她侧脸看了一眼。

    沐寒声想到了什么,把手机拿出来低头翻了会儿,递到她面前。

    果然还是他懂她的,知道她还关心着什么。

    【致傅天元死亡项目案的最终宣判】他存了当庭视频。

    “……主犯唐尹芝涉及行贿、不正当性。交易、违反商业法促怂他人恶性竞争……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处以死刑,缓刑两年。”

    “……主犯赵维知法犯法,参与不正当性。交易,收受贿赂,连续数年公款私挪……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处以死刑。”

    这一切,其实她都能猜到的,只是亲眼见了,亲耳听了,总算心安。

    听到迪雅君的名字时,她皱了一下眉。

    她不辨好歹,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归根结底的是参与犯法了,不管是利益驱使下的知法犯法还是当年无知。

    只听到宣判“处以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半年。”

    手机已经黑屏了,她还低着头,于理来讲,迪雅君的罪判得并不重,于情来讲,她反而有些不忍。

    手机被沐寒声轻轻抽走,抬手抚了抚她刚过肩的黑发,“不想了,嗯?”

    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迪雅君还有女儿的。而她呢,如果这次的事她真不幸走了,瑾儿怎么办?

    顿时越是心疼迪雅君的女儿。

    “我想转回荣京,可以吗?”她忽然抬头,轻轻的问,嗓音模糊的原因,听起来小心翼翼。

    一周是最需要注意的时间段,她已经熬过去了,按理来讲是可以的。

    但沐寒声皱着眉,“为什么?”

    他不想让她感受半点路途的不舒适。

    可她一旦起了这个念头,若真要找原因,就太多了。

    比如傅孟孟回来了,她整整一周不知道傅氏的状况。比如,那边的人听到她受伤会担心,回去了好歹能见面。还有迪雅君,她总该见一面的。再有,案子既然结了,她想去墓园看看父母,这么一年多,她都没去看过二老,如今她坚持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结果,总要给予告慰。

    最终,沐寒声握了她的手,“好,回去。”

    ……

    他们从巴黎到达荣京的第二天,正好是迪雅君出狱的日子,她有半年缓刑机会,接受公安机关监察。

    其实这已然是特例,她的国籍早已入了英国,沐寒声依旧把她留在这儿,一切按照荣京的规矩来,傅夜七知道,这是他考虑她的因素才决定的,所以,关于迪雅君的刑罚,她不会再说什么,面对至友,沐寒声做到这一步已经太难了。

    她坚持回傅宅住,可以请人照顾自己,毕竟他们之间关系再好,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住在御阁园。

    沐寒声拧不过她,也理解她的想法,只要求把田帧调到傅宅照顾她。

    到傅宅已经是傍晚。

    欧访行程因为她而不得不更改,沐寒声有可能继续出访,因为总统暂缺,但这样的延迟要处理的事也很多。

    从下了飞机,他几乎一直在接电话。

    直到进了傅宅,他才稍微有了空隙。

    田帧接到电话就过来了,这会儿直接进厨房做晚餐去了。

    她被抱到卧室,半躺着看着沐寒声略微皱起的眉,笑了笑,飘忽的道:“你有事就去忙,我没关系的。”

    最艰难的一周已经过来了,她现在就是行为迟钝,表达不灵活而已。

    沐寒声坐到床边,剑眉轻轻蹙着。

    “你不陪着,访哪都没意思。”他低低的、不负责任的说了一句。

    她愣了一下,然后虚弱的笑,“可是没人能代替你出访。”

    发愁的就是这一点。

    沐寒声是真的不想放下她一个人,就算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来了,哪怕有田帧再,依旧不放心。

    “我没事。”她再次让他放心。

    总不能因为一个翻译,就把欧访的行程全部取消,这会极大的影响国际关系,而且是负面影响。

    她和沐寒声,现在顶多是熟人,谁能理解因为一个熟人受伤,他堂堂总理就扔掉一项重大国务不管?

    “访问延迟,我多陪你一久。”虽然很困难,沐寒声依旧轻轻吻了她一下,如此说。

    不过这段时间,他势必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他有事出去了,傅夜七不知道他回没回来睡,或者按照常理该回御阁园住去,直到第二天早晨,她也没见他。

    她醒来,是田帧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才慈祥又疼惜的笑望着她,“醒了?”

    田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靠了会儿,转身就把洗漱一切东西齐刷刷摆在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模糊的开口:“帧姨,我可以下床走路的。”

    去洗漱间是根本没问题的。

    可田帧很严肃的摇头,“伤病就得卧床好好养,要下床除非去后院散散心,老太太说了必须照顾好,帧姨可不能马虎,来!”说着把电动牙刷放到她手里。

    也对,她手脚迟钝,这样也好。

    全程田帧就在旁边候着。

    结束之后,傅夜七抬眸,张了张嘴,是想问沐寒声是不是有事出去了,结果田帧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把做好的早餐连同小桌端到床上,笑眯眯的开口:“都是您爱吃的!”

    帧姨把熬得稀烂的粥递到她嘴边时,她没张开,而是略微纳闷的看着帧姨。

    “帧姨。”她忽然开口,那双血丝褪去的褐眸,恢复清亮精敏,看得田帧头皮发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再次开口,声音虽然虚弱而模糊,却令人不容逃避。

    田帧习惯了忠诚,也就变得不会撒谎了,眼角皱了皱,能对上她视线不超过半秒就得挪开。

    其实先生说了,她现在除了最近发生的那些政治、商界大事外,别的事可能暂时考虑不上来,思维迟钝,说白了小孩子似的,但还是耐不住她的视线。

    “奶奶病了?”她略微蹙眉的猜测。

    田帧赶忙摇头,“没有!”

    辨了会儿,她知道帧姨没撒谎。

    那就猜不到了,这个当口,还有什么事好瞒着她的?

    她干脆也不问了,安安心心的用早餐,反正天塌不下来。

    直到午餐,她也没能见到沐寒声,看了帧姨一眼,对方一低头,她缓缓把头转了过来,还是没问。

    就不信他今天会一天到晚都不过来看她一眼。

    午饭过后,她把田帧叫到跟前,“我想去一趟墓园。”

    田帧一皱眉,“那不行,您现在哪都不能去,去墓园路途不短,车上万一颠到哪儿也不好,先生回来该生气了。”

    她就是想去,非常想。

    田帧慌了。

    先生说了她最近可能会反应迟钝,也会耍小孩子脾气,一切顺着她,不准让她生气,情绪激动。

    这可怎么办?

    田帧拦都拦不住,她就开了门,只得赶紧把轮椅推过去,她行走缓慢而僵硬,难保不会摔跤。

    见田帧把轮椅拿过来,她才笑了笑,满意了。

    田帧却愁容满面,像跟小孩说话一样打着商量:“那咱们可不能超过四点钟就得回来?”

    她笑得尤其干净,田帧却怎么看也不觉得像神经首创至类似孩子的人。

    只怪看惯了她的精敏。

    因为没有司机,她在前院坐了会儿,只得把赵霖叫了过来,有个男士,好歹出什么事比较安心。

    她在巴黎受伤的事是对外封闭的,赵霖只知道她回来了,却不知道她会在轮椅上,愣着站了会儿。

    她略微仰脸笑。

    田帧刚忙走过去对着她嘀咕了几句,赵霖才定下神色,也冲着她笑了一笑。

    上车之后,赵霖不止一次从后视镜看她。

    半途,她终于忍不住笑着,缓缓的开口:“赵霖,你别拿看幼稚小孩的眼神看我,我很正常。”

    赵霖神色略微尴尬,只得笑了笑,“您误会了。”

    但这个道理恰巧像醉鬼从不承认自己喝醉一样,赵霖信了田帧的,没信她的。

    车子到了墓园,她要赵霖推着到了墓碑前,然后回车上等着。

    其实赵霖就站在不远处,没敢走太远。

    从他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很平静。

    一想,她现在没办法表达出过多表情,赵霖才垂下视线,想着她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样子。

    他第一次见她时是在街头,民众讨伐苏曜的人流外,一身干练的服装,清冷的容颜给人一种无名的威慑力,如今这样的反差,的确让人心疼。

    她在目前呆了许久,赵霖远远的看着她抹了几次眼泪,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项目案结了,她心里也算放下一块大石,释放是好的。

    接近四点时,田帧有些发愁了,看了看还没动静的她。

    “您有事?”赵霖看了田帧,礼貌的问。

    田帧为难的笑了笑,“先生嘱咐,四点后天气变凉,一定得让太太回屋里,我先前挡不住她要出门,这可都四点了……”

    赵霖略微抬眼看去,她静静的低眉。

    等了会儿,他还是走了过去。

    “我送您回去吧。”他站在她身后,挡住了略微的凉风,温和的开口。

    低着头的傅夜七动了动,缓缓转过来,又叹了口气,目光挑远,看到了有些焦急的田帧。

    赵霖已经抬手把她的轮椅往回推。

    接近田帧的时候,她终于问了一句:“沐寒声打过电话吗?”

    田帧对上她的视线,又眨了眨眼,“没有啊。”

    她‘哦’了一句,上车之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诉他,要是太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

    这话听着是很正常的,但是田帧心底一紧,可不是小孩脾气犯了?任性得紧。

    抿了抿唇,田帧才笑着满是慈祥的道:“先生再忙也一定会过来的!”

    她动作缓慢的看了田帧,忽然皱眉,“他今天去哪了?”

    莫名的笃定了,这才是田帧要瞒着她的事吧?

    果然,田帧笑了笑,笑得极其勉强,双手微微握着,“先生忙的都是政务,帧姨还真不清楚。”

    她收回了视线,却悠悠的吐了一句:“骗人。”

    ------题外话------

    老沐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