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完美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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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峰市人民医院，陈霄办公室。
“陈霄，你之前在隔离病房和李主任嘀咕什么呢？你能有什么悄悄话给那个医德沦丧的家伙说的？”
从隔离病房回来后，蒋老便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疑惑，刚才在隔离病房他虽然在专心诊治病人，但是陈霄的反常行为，还是让他不由得关注了一番。
“没什么，吓吓他罢了，我觉得他的这次判断失误背后，应该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你真认为李主任会犯下遣散学生这么愚蠢的错误吗？”陈霄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这个……”蒋老闻言，顿感头皮发麻，以他对李主任的了解，虽然李主任医德不达标，但是医术却无可挑剔，如此严重且无比幼稚的失误，着实不应该在李主任的身上出现。
“可是，有什么事情，是他需要用这么大的失误来掩盖的呢？”
“可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既然和这次的流感疫情有关，我想应该是类似医疗事故之类的事件吧……一旦在他的手底下出了医疗事故，他的院长是不是就泡汤了？”陈霄琢磨着问道。
“当然。哪怕不是他直接导致的医疗事故，只要他参与，或者进行指导，都很可能让他失去这次院长的选拔资格。不过，他现在犯下的错误，和医疗事故比，也不小了，甚至更加严重，结果不也是一样吗？”蒋老皱眉道。
陈霄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不，结果天差地别。你考虑的是我们已经知道这起事件的状况，但如果我们没有恰好碰上老妪带着他的孙子来看病呢？等过段时间，李主任解决了疫情，得到医院表彰的时候，你还会去研究这起事件背后有没有猫腻吗？”
“……”
蒋老顿时怔了，说实话，以他的阅历，不应该想不到陈霄所说的这一点，但或许是因为潜意识的想要回避，他并没有将李主任往最险恶的地步去想。
可是，陈霄的推断，有理有据，至少目前来看，完全说得通，就算事实并不是陈霄所想的这样，至少有这样的可能性。
不断地制造错误，草菅人命，就是为了掩盖上一次的失误吗？
蒋老捏紧了拳头，他已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和李主任“聊一聊”了。
“我现在就去把他的所作所为上报卫生局，让上面组织调查。”蒋老愠怒说道，有些跃跃欲试，但他之所以将这番话说出来，显然还是想要征询陈霄的意见。
而陈霄给予的答案，显然是不能让他满意了。
“不，不用着急，毕竟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现在上报上去，也不过是处理他的失职而已，不一定能够抓到背后隐藏的事情。与其现在上报，还不如我们自己查到证据之后再说。”
“可是，我们该怎么查？”蒋老一脸懵逼，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李主任到底做了什么，连方向都没有，又该如何开始第一步呢？
“我想应该还是从医疗事故查起，如果真的有医疗事故发生，那么一定会有受害者，你不是已经安排人去联系农民工子弟学校的学生了吗？要是我的预感没错，等消息传回来，应该会有所收获。另外，在我不在医院的期间，你稍微注意一下李主任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我今天敲打了他，如果他真的做了亏心事，很可能想要去填补漏洞，反而会漏出破绽。”
“观察李主任倒是没问题，我虽然老了，但是在医院还是有些人脉的，他们一边上班一边盯着李主任，比我方便得多。但你说你不在医院是什么意思？现在疫情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你要是不在医院，我怕老头子我也应付不过来啊！”
蒋老咬牙说道，要一个医生承认自己的医术不行，和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举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蒋老一辈子主持消灭过的瘟疫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几十起，就连非典也扛过来了，他又怎么会惧怕一次流感疫情？
可是，扛过去，和完胜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蒋老在观察过隔离病房的患者后，实在是没信心保证所有人都能够活着扛过这一次危机，但他相信，如果是陈霄的话，一定是有可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的。
“正是因为疫情随时可能爆发，所以我才更不能掺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陈霄目光一凝，坚定的说道，“我现在必须马上去辰哥的家里闭关，他那里的药材齐全，用来研究特效药是最好不过了。”
蒋老闻言，却更加的不解了：“要说最合适的地点，医院不更好吗？不仅药材齐备，还能随时观察患者的状态，变更用药，你都不需要再观察病变的情况了吗？”
“需要，当然需要。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样本，用来试药了啊……咳咳……”陈霄指了指自己，咧嘴笑道，却在笑起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两声。
直到这时，蒋老才注意到陈霄的身上汗如雨下，呼吸也变得格外的急促，仿佛新陈代谢都在加速一般。
“你……你不会是……”
蒋老立刻冲上前去，抚上了陈霄的额头，随即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陈霄的举动，实在是颠覆了他的想象，让他除了惊叹，难以说出其他的言语。
……
“梁辰叔，你说我到底哪一点不如陈霄，为什么我爷爷总是向着陈霄那混蛋，居然还帮着外人来贬低自己的孙子，你说哪有这样当爷爷的？”蒋超群一边帮梁辰按着肩膀，一边问道。
在陈霄和蒋老离开一段时间后，他就来到院子里，找到了正在晒太阳的梁辰。
梁辰舒服的躺在凉椅上，闭着眼睛答道：“你爷爷可不是在贬低你，你和陈霄相比，确实差了一股劲。”
“连你也这么说？可是，我到底差在什么地方，就凭陈霄救了我吗？他还不是为了在心瑶面前表现而已。”蒋超群撇了撇嘴道。
梁辰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在和陈霄争风吃醋啊！”
“梁辰叔，你别笑话我了，我是真心想要答案啊！”蒋超群急道。
“答案？”梁辰脸色一变，突然严肃了起来，“其实如果你今天答应跟着陈霄，帮忙打下手，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答案的，你和陈霄比，缺少的不是天赋，而是热忱。”
“热忱？我觉得我挺热忱的啊，我可不是像爷爷说的那样随便玩玩，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学习医术，为中医贡献一份力量的。”蒋超群认真的说道。
“那你就是缺少觉悟。”梁辰想了想，换了个措辞。
“觉悟，那又是什么鬼啊！”蒋超群仰天长叹，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玄乎的说法了。
“觉悟，那就是……”
嘭！
梁辰正欲开口，外面的院门突然被推开了，佝偻着身子，一脸衰样的陈霄踉跄着冲了进来，看样子似乎是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门撞开的。
“陈霄，你……你这是怎么了？”梁辰连忙站起身来，张大了嘴巴。
秀峰市人民医院，陈霄办公室。
“陈霄，你之前在隔离病房和李主任嘀咕什么呢？你能有什么悄悄话给那个医德沦丧的家伙说的？”
从隔离病房回来后，蒋老便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疑惑，刚才在隔离病房他虽然在专心诊治病人，但是陈霄的反常行为，还是让他不由得关注了一番。
“没什么，吓吓他罢了，我觉得他的这次判断失误背后，应该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你真认为李主任会犯下遣散学生这么愚蠢的错误吗？”陈霄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这个……”蒋老闻言，顿感头皮发麻，以他对李主任的了解，虽然李主任医德不达标，但是医术却无可挑剔，如此严重且无比幼稚的失误，着实不应该在李主任的身上出现。
“可是，有什么事情，是他需要用这么大的失误来掩盖的呢？”
“可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既然和这次的流感疫情有关，我想应该是类似医疗事故之类的事件吧……一旦在他的手底下出了医疗事故，他的院长是不是就泡汤了？”陈霄琢磨着问道。
“当然。哪怕不是他直接导致的医疗事故，只要他参与，或者进行指导，都很可能让他失去这次院长的选拔资格。不过，他现在犯下的错误，和医疗事故比，也不小了，甚至更加严重，结果不也是一样吗？”蒋老皱眉道。
陈霄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不，结果天差地别。你考虑的是我们已经知道这起事件的状况，但如果我们没有恰好碰上老妪带着他的孙子来看病呢？等过段时间，李主任解决了疫情，得到医院表彰的时候，你还会去研究这起事件背后有没有猫腻吗？”
“……”
蒋老顿时怔了，说实话，以他的阅历，不应该想不到陈霄所说的这一点，但或许是因为潜意识的想要回避，他并没有将李主任往最险恶的地步去想。
可是，陈霄的推断，有理有据，至少目前来看，完全说得通，就算事实并不是陈霄所想的这样，至少有这样的可能性。
不断地制造错误，草菅人命，就是为了掩盖上一次的失误吗？
蒋老捏紧了拳头，他已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和李主任“聊一聊”了。
“我现在就去把他的所作所为上报卫生局，让上面组织调查。”蒋老愠怒说道，有些跃跃欲试，但他之所以将这番话说出来，显然还是想要征询陈霄的意见。
而陈霄给予的答案，显然是不能让他满意了。
“不，不用着急，毕竟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现在上报上去，也不过是处理他的失职而已，不一定能够抓到背后隐藏的事情。与其现在上报，还不如我们自己查到证据之后再说。”
“可是，我们该怎么查？”蒋老一脸懵逼，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李主任到底做了什么，连方向都没有，又该如何开始第一步呢？
“我想应该还是从医疗事故查起，如果真的有医疗事故发生，那么一定会有受害者，你不是已经安排人去联系农民工子弟学校的学生了吗？要是我的预感没错，等消息传回来，应该会有所收获。另外，在我不在医院的期间，你稍微注意一下李主任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我今天敲打了他，如果他真的做了亏心事，很可能想要去填补漏洞，反而会漏出破绽。”
“观察李主任倒是没问题，我虽然老了，但是在医院还是有些人脉的，他们一边上班一边盯着李主任，比我方便得多。但你说你不在医院是什么意思？现在疫情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你要是不在医院，我怕老头子我也应付不过来啊！”
蒋老咬牙说道，要一个医生承认自己的医术不行，和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举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蒋老一辈子主持消灭过的瘟疫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几十起，就连非典也扛过来了，他又怎么会惧怕一次流感疫情？
可是，扛过去，和完胜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蒋老在观察过隔离病房的患者后，实在是没信心保证所有人都能够活着扛过这一次危机，但他相信，如果是陈霄的话，一定是有可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的。
“正是因为疫情随时可能爆发，所以我才更不能掺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陈霄目光一凝，坚定的说道，“我现在必须马上去辰哥的家里闭关，他那里的药材齐全，用来研究特效药是最好不过了。”
蒋老闻言，却更加的不解了：“要说最合适的地点，医院不更好吗？不仅药材齐备，还能随时观察患者的状态，变更用药，你都不需要再观察病变的情况了吗？”
“需要，当然需要。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样本，用来试药了啊……咳咳……”陈霄指了指自己，咧嘴笑道，却在笑起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两声。
直到这时，蒋老才注意到陈霄的身上汗如雨下，呼吸也变得格外的急促，仿佛新陈代谢都在加速一般。
“你……你不会是……”
蒋老立刻冲上前去，抚上了陈霄的额头，随即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陈霄的举动，实在是颠覆了他的想象，让他除了惊叹，难以说出其他的言语。
……
“梁辰叔，你说我到底哪一点不如陈霄，为什么我爷爷总是向着陈霄那混蛋，居然还帮着外人来贬低自己的孙子，你说哪有这样当爷爷的？”蒋超群一边帮梁辰按着肩膀，一边问道。
在陈霄和蒋老离开一段时间后，他就来到院子里，找到了正在晒太阳的梁辰。
梁辰舒服的躺在凉椅上，闭着眼睛答道：“你爷爷可不是在贬低你，你和陈霄相比，确实差了一股劲。”
“连你也这么说？可是，我到底差在什么地方，就凭陈霄救了我吗？他还不是为了在心瑶面前表现而已。”蒋超群撇了撇嘴道。
梁辰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在和陈霄争风吃醋啊！”
“梁辰叔，你别笑话我了，我是真心想要答案啊！”蒋超群急道。
“答案？”梁辰脸色一变，突然严肃了起来，“其实如果你今天答应跟着陈霄，帮忙打下手，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答案的，你和陈霄比，缺少的不是天赋，而是热忱。”
“热忱？我觉得我挺热忱的啊，我可不是像爷爷说的那样随便玩玩，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学习医术，为中医贡献一份力量的。”蒋超群认真的说道。
“那你就是缺少觉悟。”梁辰想了想，换了个措辞。
“觉悟，那又是什么鬼啊！”蒋超群仰天长叹，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玄乎的说法了。
“觉悟，那就是……”
嘭！
梁辰正欲开口，外面的院门突然被推开了，佝偻着身子，一脸衰样的陈霄踉跄着冲了进来，看样子似乎是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门撞开的。
“陈霄，你……你这是怎么了？”梁辰连忙站起身来，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