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丑妇 > 第167章 赌石坊

第167章 赌石坊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身上沾了粘稠的鲜血,盼儿也觉得不太舒坦,忍不住轻轻扭动一下,想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却不防被一只铁臂从后揽住了不盈一握的纤腰,只见褚良这厮双眼猩红,微微低着头,薄唇覆在小媳妇耳畔,含糊不清的开口道:“我让奴才新做了一只木桶,宽敞的很,能容下你我二人,虽然比不上废庄后头的山泉,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经历了歹人伏击一事,原本盼儿还有些心惊胆战,瓷白小脸儿略略发青,此刻一听到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荤话儿,她面皮登时臊的通红,嗓子好像被棉花团子噎住了一般,哽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的,十分难受。

    小手推搡着好似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褚良脚下好似生了根一般,巍然不动,感受到掌心一片濡湿,盼儿脑海中浮现出猩红的鲜血,忍不住磨了磨牙:

    “你先放开我,好好洗一洗再说。”

    男人对小媳妇的话充耳不闻,一双鹰眸就跟被浓到化不开的墨汁染过一般,粗噶的笑了一声,吩咐奴才将新做好的木桶抬到了屏风后,提着烧好的热水,接二连三地往浴桶中灌。

    褚良跟盼儿习惯不同,他不喜欢洗澡时往水里头加一些花瓣花油等物,毕竟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要是走到哪儿去身上都带着一股馥郁的花香,被军营里那些糙汉闻到了,堂堂定北将军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拉着小媳妇的胳膊,将人直接推到了屏风后,虽然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但当着褚良的面宽衣解带,盼儿还是有些放不开,小手放在腰间的系带处,半晌也没动弹。

    英挺的剑眉挑了挑,褚良哑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听出了男人言语中隐隐蕴含的期待,盼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背过身子,将月华色的褙子缓缓退下去,露出雪白莹润的脊背。

    房中的水声久久没能停歇,守在屋外的丫鬟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听到里头的动静,一个个臊的满脸通红,两条腿都软了,这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声咕哝道:

    “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才叫水。”

    “谁晓得?听说将军最近喝了不少壮.阳养身的鹿鞭酒,那玩意可并非凡品,你想想雪莲酒就有极为神奇的功效,这留着给自家人喝的鹿鞭酒,更是难得的好物儿,啧啧。”

    此刻盼儿被折腾的好像散了架一般,根本不知道门外的两个小丫鬟在说些什么,等到一切终于结束了之后,她被褚良从已经凉透了的浴水中捞了出来,美眸半睁半合,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显然是累的狠了。

    第二日,盼儿扶着酸软的腰肢,硬生生地起了个大早,去库房里挑了一座红珊瑚树,又备好了两坛子人参酒,与褚良一起,坐在马车上往宁府的方向赶去。

    男人端坐在车中,拉着纤细的藕臂,稍微一用力,就将盼儿拉到了怀里,双臂如同精钢打造的囚笼,将小女人紧紧环在方寸之地。

    “你可知道宁川是什么人?”

    盼儿摇了摇头,她对宁川的印象还停留在边城那个断了腿的小书生,除了容貌生的俊了些,手底下的护卫身手好了些,倒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

    “他是宁丞相的嫡子。”

    新帝登位之后,许党就被彻底的打压下去,原本身为户部尚书的宁恒远,因为是新帝的心腹,直接坐稳了丞相的位置,宁川身为丞相独子,身份自然不同于往日。

    马车吱嘎吱嘎在官道上走着,今日夫妻两个出行,身边拢共带了十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以备不时之需。

    “丞相府的少爷,先前竟然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在边城里替人写信谋生,这高门大户果真与众不同。”

    薄唇在柔软的耳廓上亲了亲,褚良低声道:“宁丞相偏爱妾室,宠妾灭妻,宁川身为嫡子,日子自然算不得好过,不过眼下他既然回了京城,宁恒远也是个明白人,肯定不会做的太过。”

    盼儿对这些后宅之事没有半点儿兴趣,她伸出小手,将车帘拉开一条缝隙,水润润的杏眼盯着正街两侧的商铺,琢磨着再盘下一家铺面,专门卖那些珍稀的矿石。

    扫了一眼小媳妇满脸的跃跃欲试,褚良突然开口道:

    “其实在我看来,开一家首饰铺子并不算好。”

    盼儿将鬓角的碎发绾在耳后,问:“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若是开首饰铺子,你肯定要费心费力地去找一些手艺好的老匠人,毕竟珠宝首饰若是不细细雕琢一番,生意怕是不会太好,但若是开一间赌石坊的话,那可就全然不同了,我媳妇这么厉害,肯定能弄到不少品相上佳的矿石,届时要是铺子里开出来像帝王绿那种珍稀的翡翠,名气自然而然地就打响了。”

    小女人用柔白细腻的手心托着腮,稍微愣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大业朝赌石的地方不少,就连京城也有四五家赌石坊,要是定北侯府想要插上一脚,实际上并不算难,况且她对灵气有些感应,应该也能挑到不错的毛料。

    黝黑粗粝的指头缠绕着细软的发丝,褚良看着小媳妇,虽然没有开口,但鹰眸中满是柔色。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宁府前头,男人率先跳下马车,拉着盼儿的手,将人直接带了下来,来之前,侯府的管家已经往宁府送了拜帖,门房引着夫妻二人,直接去了前院儿。此刻宁丞相并不在府中,宁川得知盼儿夫妻来了,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汤好悬没洒在衣裳上,他放下茶盏,心里头带着浓浓地期待,脑海中浮现出女人娇美莹白的小脸儿,思绪不免有些浮动。

    盼儿进到前院时,宁川已经在门口迎着了,一看到褚良,他率先拱了拱手,眼神从盼儿身上划过,眸光略微闪动了一下。

    将宁川的神情收入眼底,褚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暗想日后肯定不能让小媳妇跟宁川单独会面,眼前这姓宁的一看便知城府极深,万一对盼儿起了什么歪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进了堂屋后,早有下人将褚良送来的礼品收进库房中,盼儿冲着宁川粲然一笑,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昨日情况紧急,多亏宁公子仗义相助,否则小妇人的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区区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同处一室,宁川的眼神忍不住落在盼儿身上,一连数次,褚良本身就对他有所防备,这人又是个警醒的,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简直跟锅底没有任何区别。

    盼儿也不知道褚良到底犯什么毛病,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趁着宁川不注意,小脚儿狠狠在漆黑的皂靴上踩了一下,即便小女人的动作幅度并不很大,但皂靴上明晃晃的脚印却一直都在,宁川看着这夫妻俩的亲昵,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憋闷地难受。

    好不容易从宁府离开,刚一上马车,盼儿的脸色就变了,瞪着眼冲着褚良数落道:

    “咱们今日是去道谢的,你老瞪着人家宁公子作甚?”

    褚良抿着嘴,没说话。

    细腻指尖戳了戳结实坚硬的胸膛,盼儿忍不住咬了咬牙:“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现在是闹什么毛病?”

    眼见着小媳妇气的一张脸红润润的,褚良心里头火气更旺,只要一想到宁川看着他媳妇的眼神,就好像饿狗盯着肉骨头,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任谁看了会舒坦?

    “宁川不是个好人,咱们以后离他远点。”

    “不是好人?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倒是觉得宁公子气度翩翩,十分知礼。”

    “反正咱们再也不见他就是。”说这话时,褚良咬牙切齿,下颚紧绷面上不带一丝笑意,明显是动了真火。

    盼儿跟宁川拢共也没见过几回,犯不着为这人让褚良心里头不痛快,不过昨日齐川救下她的恩情,小女人肯定是不会忘的。

    夫妻两个回到了定北侯府,盼儿跟丫鬟要了一碗米饭,泡上灵泉水之后,便走到池塘边上喂鱼,手指捏着略有些发软的饭粒,她心里头不断回想着褚良先前说过的话,开间赌石坊......好像的确不错。

    不过赌石的地方肯定是要宽敞,京城寸土寸金,想要寻到一处合适的地界儿,怕也不太容易。

    京里头这些赌石坊的毛料,大多都是从缅甸运过来,因为不知道毛料里头会不会有上好的翡翠,所以一般毛料的价值都不太高,除非石层的纹理看着会出绿,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栾玉端了一碗桃花蜜茶走到栏杆边上,盼儿接过茶盏,嗅着那股清淡的桃花香味儿,问:

    “毓秀可睡醒了?”

    “小少爷刚回来,正好跟小姐一屋,俩人玩的好着呢。”

    正好碗里的米粒已经见了底,盼儿将瓷碗放在桌上,拿出绣了牡丹花的锦帕仔细擦了擦指缝,这才往后院儿走去。

    进了毓秀所住的厢房中,奶娘赶忙冲着夫人行礼,盼儿摆摆手,直接走上前,一把将小娃儿抱在怀里。

    小宝站在凳子边上,黑黝黝地眼珠子好似黏在了毓秀身上一般,轻声道:“娘,妹妹长得像你,真好看。”

    低头瞧了一眼含着手指的奶娃,毓秀还不满两个月,眉毛浅淡洗漱,小脸儿圆的好似汤团,白嫩可爱,身上穿着大红的褂子,可劲的在盼儿怀里头蹭着。

    “哪里像我了?”

    “妹妹生的白,不像我爹那样面黑。”

    想到娇滴滴的小姑娘生的与褚良一模一样,盼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陪着两个孩子在房中足足呆了一个下午,等到夜里时,女人躺在褚良怀里,指尖在刺手的胡茬儿上轻轻划过,软声道:“要是想要毛料,得从缅甸运回来,一来一回路程实在是远得很,若是没有武艺高强之人坐镇,那些毛料怕是运不到京城就被人劫了去。”

    大掌轻轻拍了拍粉嫩柔腻的肩头,褚良瓮声瓮气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手下有走镖的好手,只要付给他们银钱,毛料肯定一块不少的运回京城,此事你莫要担心,那些山贼水匪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从咱们定北侯府口中夺食。”

    盼儿试探道:“那咱们就试试?我派人在京里头物色铺面,你找镖师将毛料买回来,筹备一番,赌石坊估摸着就能开业了。”

    新帝比起先皇贤明了不知多少倍,从来不会克扣军费,手底下军士的日子好过许多,褚良便不用自己掏腰包,买粮买肉挨家挨户的送去,如此一来,节省了一大笔银子,虽然买赌石的毛料不一定够,但付一趟走镖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京城里闲置的好去处的确不多,但盼儿的运气当真极好,将找铺子的事情交给周庄头般,这人没过几日就传来了好消息。

    “夫人,先前开在陈家酒楼对面的多宝楼,眼下正在往外卖呢,那地方可宽敞的很,不过就是要价贵了些,足足八千两银子......”

    “多宝楼?”盼儿重复了一遍,仔细想了想,才记起那家多宝楼是陈福的叔叔婶婶开的,后来将陈福赶了出去,酒楼里的厨子手艺不算顶好,对面还有陈家酒楼跟它打擂台,生意要是能好才是怪事。

    多宝楼坚持了这么长时日,每开一日都在赔钱,陈福的叔婶看着白花花的银钱就跟放血一般往外涌,甭提有多心疼了,他们想了不少法子,多宝楼的生意还是没能好转,最后只能将酒楼卖了,去乡下买块地,当个庄头养老。

    杏眼中精光闪烁,小手掩住颜色娇艳的红唇,盼儿吩咐道:“给你八千两银子,千万要将多宝楼给拿下来,那间铺子我有用。”

    周庄头赶忙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个稳妥性子,办事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跟万氏成了亲之后,小夫妻的日子过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做起事情更是带着小心,不敢弄出半点纰漏。

    盼儿亲自取了八千两银票,直接交到了周庄头手里,陈家叔婶大概也是急着用钱,见到银子之后,也不敢再升起提价的心思,直接将房契地契取了出来,准备去官府盖了印,拿着银钱好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