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庶女荣宠之路 > 135 那我们就继续以多欺少

135 那我们就继续以多欺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想啊,宁姑娘父母的事情,本来是无人知晓,也是无人提及的,现在突然有那么多人知道,是为什么?你可知道究竟谁故意散播这个流言?“

    ”哈哈哈,老哥,你莫不是想考我啊,若是如此,比可别白费功夫了。

    我最是喜欢下围棋,隔三差五就会到这珍珑棋馆里来下一盘棋,珍珑棋馆的事情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哦,兄弟,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散播宁姑娘父母的事情。我看看你知道的,和我知道是不是一样?“

    ”好啊,我跟你说啊,这散播宁姑娘流言之人啊,姓邢,是吏部尚书邢大人的远房侄孙女,也是卢相爷嫡次孙的一房小妾。

    为什么这位夫人要散播宁姑娘的流言呢?

    是因为这位夫人啊,同珍珑棋馆的宁姑娘有过节。

    这位夫人啊,以前在数目时作弊,被人逮住了,又被这宁姑娘给骂了。

    后来,这位夫人又跑到珍珑棋馆,污蔑宁姑娘在数目时作弊,结果啊,杜舒玄出面,为宁姑娘做了证,证明宁姑娘没有

    “我听说啊,这邢蕊儿因为在宁姑娘那里连吃了两次亏,所以怀恨在心,心生怨愤。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宁姑娘生父生母的情况,所以才到处传播宁姑娘的流言来着。

    老哥哥,你知道什么消息,也是这样?”

    “兄弟消息灵通,老哥我也没啥好卖弄的,我知道的和兄弟你知道的,一模一样。”

    “恩,看来这事情是真的。”

    宁仪韵穿着定安侯府小厮的衣衫,站在这两人的棋桌边,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喊来了正在大堂里忙碌着的戚初九。

    宁仪韵带着戚初九返身回了珍珑棋馆的后院,寻到后院的僻静之处。

    “初九,我刚刚在棋馆里,听到客人之间的谈话了,两个人客人正在谈邢蕊儿的事情,”宁仪韵说道。

    戚初九点头说道:“恩,按照东家的吩咐,我让棋馆的婆子伙计们,在棋馆里,散播邢蕊儿的消息。”

    “我要让大伙儿都知道知道,东家的流言是怎么来的,这邢蕊儿又是个什么货色。”戚初九接着恨恨的说道。

    宁仪韵点头赞赏道:“做的不错。”

    “嗳,嗳,”戚初九应道,“东家,你放心,我们珍珑棋馆婆子伙计加起来有十几二十个,那邢蕊儿却只有一个人,呵呵,我们十几个人,单单丈的人多,就可以把流传的流言给拧过来。”

    “好,那咱们就继续仗着人多,以多欺少,”宁仪韵笑道。

    同戚初九说了几句话,宁仪韵这次重新回到大堂,再穿过棋馆的大堂,出了门,钻上了乔安龄的马车,一路到了京城府尹衙门。

    _

    府尹衙门的屋子里,乔安龄看了一会儿公文,便放下了手中公文,朝宁仪韵看过去,见宁仪韵正拿着毛笔,埋头在一张宣纸上写写划划,便站起来,走到宁仪韵的书桌边。

    “仪韵,做的如何了?”乔安龄问道,“我见你已经埋头苦干了好几日,进展如何了?可要帮忙?墨斗鱼汁,够不够不用?”

    宁仪韵听到乔安龄说话,便抬起头,朝乔安龄眨巴了一下眼,嘿嘿笑了笑:“安龄莫急,嘿嘿,快好了,快好了。说起来咱们这中文,真是奇妙无比啊。”

    “中文?”乔安龄瑞风眼中透出疑惑之意。

    “啊?”宁仪韵讪讪一笑,一时得意忘形,把现代词汇拿出来了,她接着说道:“我是说,咱们这老祖宗想出来的字,真是奇妙无穷啊。”

    “恩?”乔安龄说道。

    “一句句子,拿掉一个字,就会同原来句子的意思截然相反。

    比如说,这”不是“这两个字,拿掉”不“这一个字,就变成了”是“。意思就同原来的截然相反。

    若是在一句句子里,拿掉两个字,那这句子的意思,就可能同原来的意思大相径庭。

    若是在一句句子里,拿掉三个子,那这句子的意思,就可能同原来句子的意思,天差地别。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字,多一笔就成了另一个字,而少一笔又成了另一个字。

    哦,还有啊,两个字可以组合起来,成为一个字。一个字也可以拆分开来,成为两个字。

    有时候,一个字去了边旁部首,还是能独立成字,而意思却变得大不同了。

    你说咱们老祖宗创造的字是不是,奇妙无穷啊。”

    乔安龄颔首道:“恩,确实如此。”

    宁仪韵心中暗道,可不就是这样?她前世那个世界,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国家,也有许许多多的文明,更有许许多多的文字。在这么多文字的当中,也只有中文可以做到这一点,添笔划,减笔划,一个字就可以变成另一个字,添一个字,减一个字,一个句子,就会变成另一个句子。

    中文汉字,当真是这世上最奇妙无比的文字,也正是如此,宁仪韵才能用墨斗鱼汁,扭转乾坤,把黑的还原成白的,把错的还原成对的,把假的还原成真的,把一桩错案翻过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宁仪韵的这个灵感,来自于她前世看过的一部电视连续剧。

    这是一部关于康熙年间,关于八王夺嫡的连续剧。

    其中有一个情节是说,康熙皇帝把立储的遗诏放到了一个匣子里,再把这个匣子放到乾清宫的“正大光明”匾的后面,等康熙皇帝死了以后,就让皇子和朝臣们再把这匣子从“正大光明”匾后面取出来,再打开匣子,取出藏于其中的遗诏,如此就可以看到,康熙皇帝要把皇位传给谁了。

    在这个连续剧中,康熙皇帝原本在遗诏上写的是“传位十四皇子”。但是四皇子命人将这遗诏从正大光明匾后面的偷了出来。

    四皇子一看,根据遗诏,这皇位是要传给自己排行十四的弟弟,就让人改了这个遗诏。

    在“传位十四皇子”上添了两笔,把“传位十四皇子,”改成了“传位于四皇子。”

    于是,康熙的第四皇子胤禛就得了皇位。

    这个故事,大约是连续据根据一些民间传闻编造出来,没有人知道这说法到底是真的还是假,但是由此可见,中文汉字的奇妙之处。

    这加了两笔而已,连皇帝都能换了人。

    宁仪韵的灵感,就来自于这个连续剧中的这段情节。

    不过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添笔划,恰恰相反,她要做的是减笔划和减字。

    对于邢栋交给乔安龄的文书,宁仪韵已经研究了很久。

    对于二十年前,这装旧案的来龙去脉,宁仪韵也从米老吏那里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现在,她所做的就是把邢栋交上来的文书誊抄一遍。誊抄的时候,通过减字,减笔划,改变文书的意思。让这减了字、减了笔划的文书,记载的是事实真相。

    这些要减的字,要减的笔划,宁仪韵便用墨斗鱼汁来书写,那些需要留着的字和笔划,就用正常的墨汁来书写。等过了一断时间,墨斗鱼汁书写的笔划和字,就会消失不见,而用正常墨汁书写的字和笔划,则会留下来。

    如此以来,这誊抄的文书上,留下的内容就会同原来文书上记载的内容完全不同,这誊抄的文书所显现的内容就是事实的真相了。

    宁仪韵桃花眼弯了一弯,眼眸中闪过促狭之色,说道:“邢栋的文书,我已经仔细看过了,经过多次尝试修改,现在我已经想好该怎么誊抄邢栋的这个公文了。等我誊抄好了之后,这誊抄的文书,过了个把月,内容就会和原来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保证语句通顺,内容严谨。”

    “哦?已经想好了?”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点头道:“你之前说,府衙归档的卷宗中书写的内容,有专门的格式,有专用的册子?”

    乔安龄点头道:“正是如此。”

    “好,好,好,”宁仪韵道,“快把专用的册子拿给我,再把专门的格式交给我。我就要这个专门的格式,把邢栋的文书,誊抄到这个专用的册子上。等我抄好之后,就让邢栋签字画押吧。”

    “好。”

    乔安龄让京城府顾志云拿了本空白的卷宗册子给宁仪韵,又把记录卷宗所用的专用格式教给了宁仪韵。

    宁仪韵面前的笔架上,搁了两支笔,一支笔沾的是普通的墨水,另一只笔沾墨斗鱼汁。

    她交替着使用这两支笔,开始将邢栋的文书誊抄在空白的卷宗册子上。

    午后,用过午饭之后,宁仪韵还是之前几日一样,进了屋子的里间休息。

    除了来这屋子的第一日以外,再没有发生乔安龄偷亲她耳垂的事情了,不过每天吃好午饭,进里间休息之前,她都会想到那日他偷亲她的事情。而乔安龄似乎也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件事,因为宁仪韵发现,每到这个时候,乔安龄的脖颈便会微红。

    每日午后,哪怕什么都没做,两人之间也会升起一股莫名的缱绻之意。

    “仪韵,累了一上午,你到里间去歇一会儿,”乔安龄说道。

    “嗳,好,那我进去了啊,”宁仪韵微微点头道。

    “恩,”乔安龄应了一声,走到宁仪韵跟前,脖子微红,在宁仪韵的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好好歇息。”

    “嗳,好。”宁仪韵应了一声,便进了里间,上了榻。

    约莫睡了小半个时辰,宁仪韵便神清气爽的起了身,转过了里间,走出了屏风。

    下午,她依旧在书案上写誊抄邢栋的文书,而乔安龄也依旧在自己的书案上查看公文。

    屋子里出了纸张翻动的声响以外,便不再有别的声音了,安安静静,透着温馨。

    乔安龄看了会手上的公文,就会抬上一眼,看看就坐在自己对面的佳人。

    娇美的容颜,认真的神情,素手握着笔杆,时而蹙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乔安龄心中突然升起满足之感,唇角便也会突然漾出一个满足的浅笑。

    邢栋的文书写得极长,足足有了十四、五页。宁仪韵要交替使用两只毛笔,还不能写错了,为了誊抄这十四、五页的文书,又花了宁仪韵两天的时间。

    待她抄好这文书之后,交给了乔安龄。

    宁仪韵促狭的说道:“侯爷,接下来,便要看你了。”

    ——

    当天夜里,定安侯府的书房。

    乔安龄坐在书案后。

    宋修书则站在书案的旁边,他的手里拿着宁仪韵今日刚刚誊抄好的公文。

    “侯爷,这就是誊抄好的卷宗?”宋修书问道。

    “恩,”乔安龄说道。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恩,有些字,看着怪异,而且这字的排列,恩,这字看着也很不工整,”宋修书迟疑的说道,“难道过了十天半个月,这个卷宗的内容,真的会变。”

    乔安龄说道:“恩,她说的应当不会有错。”

    宋修书握着这心誊抄好的卷宗,看来又看去,看了好久,却也不说。

    乔安龄见平日能言善辩的宋修书,突然沉默寡言起来了,便问道:“修书,怎么了?”

    宋修书抬眸说道:“之前,听侯爷说,这用墨斗鱼汁来给苏翻案的法子,是宁姑娘出的主意?”

    “恩,怎么?”乔安龄说道。

    “哦,无事,若是这法子真能成,倒真是一个妙计啊,宁姑娘果然是个灵慧之人,”宋修书说道,“修书方才只是在想,修书以后,一定要对宁姑娘毕恭毕敬。

    千万不能惹宁姑娘不快了,无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们定安侯府这位未来的夫人。”

    乔安龄轻笑一声,摇了摇,想起她眼带狡黠的小模样,微微笑了笑,他挥了挥手:“退下去吧。”

    ——

    到了第二日,乔安龄便把邢栋唤到了府尹衙门。

    乔安龄坐在主位上,邢栋和顾志云依旧一左一右的坐在乔安龄的下首。

    “邢大人,你交上来的文书,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乔安龄说道,“邢大人的文书,写的条理清晰,严谨练达,内容也十分详细,没有任何差错。”

    听到乔安龄的夸奖,邢栋礼貌的笑了笑,只老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

    “侯爷,过奖了。”邢栋说道。

    “邢大人不必自谦,”乔安龄说道,“府尹顾大人,已经命了衙门里的刀笔吏把你写的文书,按照卷宗的格式,誊抄在了空白的卷宗册子上,你看看吧。”

    说罢,乔安龄就从身边的小几上,拿起一册卷宗递给了邢栋:“邢大人,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嗳,嗳,好。”邢栋起身双手接过了卷宗。

    他打开卷宗一看,眉毛不由的抖了几下,这誊抄在卷宗上的公文,字迹实在太丑了。

    在衙门当中,负责誊抄公文、卷宗录入的,一般是衙门里的刀笔吏。

    对于刀笔吏,不要求他们的字要写的多好,但是至少要字迹工整,整洁,让人一目了然,所以衙门里卷宗上的字,虽然都算不得多好,但是卷宗上的小楷,都是工工正正,整整齐齐的。

    可是,邢栋手里的这本卷宗,这上头的字跟工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字,字和字之间的间距是正常的,有的,却是字和字挤在了一起,仿佛是硬要在两个正常的字中间插上一个字一样。有的字,字形结构是正常的,有的字,偏旁部首特别小,有的字偏旁部首却又突在了外面。

    他眉毛突了突,抬头问顾志云:“这是府衙的刀笔吏誊抄的?”

    顾志云不知如何回答,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乔安龄。

    “恩,”乔安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吹了一口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又轻轻的啜了一口茶,说道,“恩,是的,这卷宗就是府衙的一个刀笔吏写的,这府衙的刀笔吏是新来的,哦,同我还是认识了,邢大人怎么过问起府衙的刀笔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