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布日固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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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布是科尔沁部的台吉。我名字是蒙古语里雄鹰的意思，他和额莫希望我和草原上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他并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脸的骄傲和自信。
我左看看右看看，但他长得怎么都不像是我想象中的蒙古人的样子。
阿玛以前说过，辨别蒙古人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有壮硕的身材和大如银盘的脸，还有黝黑的皮肤和身上浓浓的牛羊膻味儿。
可是我从他的外貌看起来，他似乎和我的那两个哥哥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啊。
“布日……固德，布日固德……”我小声念叨着，这个奇怪的名字。
我从未学过蒙语，也从未接触过真正的蒙古人，所以对他，我也是充满了好奇。
不过这种好奇，也只不过是好奇他和我的一些不同罢了。
“我的额莫是嫁给我阿布后，才来到科尔沁的。但是她生下我没有多久后就去世了，我的阿玛没过几年也……现在我跟着我的郭罗玛法①住在京城里。”他脸上的悲伤一瞬间闪过，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我依旧是默默地陪着他，就这么听着他讲，像是听着故事一般。
“到了，快看，大家都在点灯呢。”说话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
这时，我硬生生挣开了他的手。毕竟在这里，人太多了。我如果还和他牵着手的话，实在太不像样子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见我看到奶奶后，就准备离开，便急忙追了上来问着我。
“玉蓉。”我说完后，就快步向着奶奶那边走过去……
自此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我生活中出现过一样。
好像那一晚的邂逅，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甚至没能在日子里激起半点的涟漪。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平静静地过着。
直到有一天，阿玛带回来一侧消息。
“皇上宣布退位了！”阿玛说完后，整个人虚脱瘫倒在了地上，脸白的和纸一样。
我顿时也觉得头有些晕晕的，阿玛刚刚说……
“爷，您说什么？”奶奶勃然变色，惊叫了起来。似乎认为刚刚听到的，只是个幻觉一般。
她的嘴唇都在抖，身子也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似的。
“皇上退位了！”阿玛对着奶奶大吼了一声，那种声音是撕心裂肺的，是极其压抑的痛苦。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奶奶嘴里自言自语，却更像是自欺欺人。
“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她突然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上前紧紧攥住阿玛衣服的前襟。
我吓坏了，躲在窗户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奶奶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截然不同，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端庄娴静，整个人显得格外焦躁。
反而阿玛倒没有了往日气势，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抱着头跪坐在地上，那样子看起来极为憔悴。
他似乎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可是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①
郭罗玛法：goro mafa 外公
“我的阿布是科尔沁部的台吉。我名字是蒙古语里雄鹰的意思，他和额莫希望我和草原上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他并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脸的骄傲和自信。
我左看看右看看，但他长得怎么都不像是我想象中的蒙古人的样子。
阿玛以前说过，辨别蒙古人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有壮硕的身材和大如银盘的脸，还有黝黑的皮肤和身上浓浓的牛羊膻味儿。
可是我从他的外貌看起来，他似乎和我的那两个哥哥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啊。
“布日……固德，布日固德……”我小声念叨着，这个奇怪的名字。
我从未学过蒙语，也从未接触过真正的蒙古人，所以对他，我也是充满了好奇。
不过这种好奇，也只不过是好奇他和我的一些不同罢了。
“我的额莫是嫁给我阿布后，才来到科尔沁的。但是她生下我没有多久后就去世了，我的阿玛没过几年也……现在我跟着我的郭罗玛法①住在京城里。”他脸上的悲伤一瞬间闪过，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我依旧是默默地陪着他，就这么听着他讲，像是听着故事一般。
“到了，快看，大家都在点灯呢。”说话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
这时，我硬生生挣开了他的手。毕竟在这里，人太多了。我如果还和他牵着手的话，实在太不像样子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见我看到奶奶后，就准备离开，便急忙追了上来问着我。
“玉蓉。”我说完后，就快步向着奶奶那边走过去……
自此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我生活中出现过一样。
好像那一晚的邂逅，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甚至没能在日子里激起半点的涟漪。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平静静地过着。
直到有一天，阿玛带回来一侧消息。
“皇上宣布退位了！”阿玛说完后，整个人虚脱瘫倒在了地上，脸白的和纸一样。
我顿时也觉得头有些晕晕的，阿玛刚刚说……
“爷，您说什么？”奶奶勃然变色，惊叫了起来。似乎认为刚刚听到的，只是个幻觉一般。
她的嘴唇都在抖，身子也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似的。
“皇上退位了！”阿玛对着奶奶大吼了一声，那种声音是撕心裂肺的，是极其压抑的痛苦。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奶奶嘴里自言自语，却更像是自欺欺人。
“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她突然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上前紧紧攥住阿玛衣服的前襟。
我吓坏了，躲在窗户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奶奶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截然不同，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端庄娴静，整个人显得格外焦躁。
反而阿玛倒没有了往日气势，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抱着头跪坐在地上，那样子看起来极为憔悴。
他似乎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可是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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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罗玛法：goro mafa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