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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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抓捕韩家兄弟俩的青年警察并非民警，而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孙鹤飞，因为杨志峰的高度重视，迫使张万兵把他暂时借调过去。
孙鹤飞不负众望，在短短一下午时间就摸清了韩家兄弟的住处一举抓获。
“你们兄弟的事了，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孙鹤飞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这兄弟俩没这么简单，想着法子诈他们。
现在提审的是韩二，韩大刚才已经被提审过了，可是他拒不承认犯了法，口口叫嚣冤枉。
韩二心里直哆嗦，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是内心却非常脆弱的，不过凭着本能，他还是咬牙撒谎。
经过半小时的威逼利诱，孙鹤飞一无所获，这让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可是韩二哆嗦的样子让他坚定了想法。
如果平时，也许孙鹤飞没这么上心，但现在刑警队大队长的位置还空着，正在和另外一位副队长争夺的他需要一份政绩。
魔都作为经济中心，治安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好的，刑事案件根本不多。如果凭资历他又逊色另外个副队长，立功心切的孙鹤飞有些恼羞成怒。
“把强光灯拿过来。”孙鹤飞不想和韩家兄弟打太极了，于是决定来点非常规手法。
另一面，他又故意当着韩二的面，叫人给韩大送了一床被子睡觉，这让韩二心里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我大哥能好好睡，却要折磨我？”被强光照的刺眼的几乎要流泪的韩二愤愤不平。
孙鹤飞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我说过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他交代了，自然让他好好睡觉。”
韩二不相信韩大会交代，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孙鹤飞在九点左右就吩咐了个值班的民警看着韩二别让他睡着了，然后自己去睡觉了。
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孙鹤飞爬了起来，再来审问精神憔悴的韩二。
此时的韩二精神显得有些崩溃，十点后他瞌睡的厉害，可是只要他微微眯上眼，那可恶的民警就会笑眯眯的把他拍醒，还在一旁不时的抽着烟。
闻着熟悉的烟味韩二的烟瘾也被勾了起来，屡次三番的祈求民警给根烟抽抽，可这民警倒好，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
没有烟抽也就算了，因为晚餐的时候饮了酒，十来的点的时候，韩二口渴的几乎都要冒烟了，要口水喝还是换来民警笑呵呵的神情，这让他很内伤。
这个天气又冷，韩二冻的都瑟瑟抖了，哀求了几次，结果民警还是无动于衷。
再次面对孙鹤飞的时候，原本意志力就不太坚定的韩二已经快崩溃了，甚至他心里已经开始怀疑，韩大是不是已经交代了，否则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受罪。
“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孙鹤飞敲着桌子。
韩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牙摇头，可孙鹤飞站起来就要走的态度让韩二有些惊慌失措。
“你还要关我多久？”韩二着急的询问。
“呵，还想出去？”孙鹤飞冷笑一声:“你家大哥都交代了，你就等着吃牢饭吧。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去睡觉了。”
韩二心中挣扎，当看到孙鹤飞真的头也不回开门就要离开，他急忙叫了起来:“政府，政府，我交代。”
去、他、妈，凭什么老大舒舒服服我在这边受苦？韩二的心理防线完全被击穿，开始交代他们的罪行。
当强女干案交代出来后，孙鹤飞兴奋了，这年头强女干案可是重案，不像后世里戴了避孕套就不算强女干了！（注:新闻报道过那案件，并非作者胡编乱造）
当然孙鹤飞并非就此满足，在他有心的引导下，韩二把老底都交代了个干净，打架斗殴使得别人残废、组织聚众赌博、恐吓勒索收取保护费等等。
一直审问到早上六点，确定实在没什么交代的了，孙鹤飞这才转头审问韩大。
凭借着韩二的证词很快就突破了韩大的心理防线，最终韩家兄弟犯下的滔天罪行全部被审问出来。
一个星期后，韩大韩二数罪并罚，韩大作为主谋且认罪态度不好判除有期徒刑十二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韩二因为认罪态度较好，判除有期徒刑九年，剥夺政治权利两年，一桩意外得知的案件就此结束，孙鹤飞破案有功顺利当上湾区刑警队大队长。
韩大韩二事后得知因为和张伟家矛盾才被抓进来，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再去招惹张伟一家，只是为时已晚，等待他们的将是漫漫牢狱生涯。
因为韩大韩二的事情，湾区组织了一次打击不法商贩的行动，往日里风平浪静的湾区，城管好像疯了一样，一天要巡逻两到三次。
张伟家的米摊也不例外，连续的冲击使得生意很差，平时不算谢胖子每天五百斤的量，都能卖出去一千二三百斤，可这几天，算上谢胖子的每天五百斤，最多一天也就卖出去一千二三百斤，更有几天只买了**百斤。
“这还怎么做生意？”程琳忧心忡忡的，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就难了。
现在一天所赚的钱只有之前的一半都不到，张爱国和程琳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唉声叹气的。
“妈，要不你让爸去市场租个门面好了。”张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虽然摆摊成本低廉，可是太不稳定，城管一有风吹草动只能手忙脚乱的收拾货物跑。
找个好点的市场租个门面，每天卖出去的米绝对比现在多。
“租门面不要钱的？”程琳属于小农思想，她认为抓在手上的钱才是钱。
正所谓十羊在望不如一羊在手，绝大多数人就是这种想法，特别是这个年代的人，虽然经历了改革开放，但野望并不足。
野心促使人不满足从而进步，显然，张爱国和程琳的野望并不足。
张伟心中无奈，现在的他又不能当家做主，只好任由父母维持现状。
送完米回来的张爱国显得愁眉不展，刚才没做通程琳思想工作的张伟，抱着一丝侥幸试探了下父亲张爱国。
“爸，要不找个市场租个门面？”
张爱国摇了摇头:“市场门面哪有那么好租，你大伯家早就想租了，可没有关系拖拉到现在。”
租市场门面还要关系？张伟这倒是真心不清楚了，不过想想也是，商人逐利，好的市场门面肯定都租出去了，新开的市场又可遇不可求，就算租到了，也不见得新开的市场人流量很多。
不管在什么年代里，有关系和没关系办事，完全是两种形态。
“我倒是记得湾区区长是我们那边人，可是关键我们不认识他呀。”张伟心中思考着。
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前方一帮人鸡飞狗跳的领着物品或者骑着三轮车拖拉着货物在拼命逃窜。
城管又来了！
张爱国和程琳见了急忙把米袋往三轮车上装，张伟也着急的帮忙着父母收拾东西。
如果被城管抓住了，对不起，货物直接没收，并且还有一张昂贵的处罚单，这不是说规定罚多少，而是他们想罚你多少，就开多少的罚单。
有人肯定会说，大不了货物不要了，不好意思，只要被抓了，光货物不要了根本不行，除非不在国内待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张伟家完全来得及收拾米摊然后从容离去，经验是好东西，但有时也会害人。
原本每次都是三五个城管开着一辆车，可这次四面八方似乎都是城管，三五辆车迅的将一从惶惶不安的商贩围住了，这其中也包括了张伟一家。
程琳紧张的抓着张爱国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在场的三五百斤米还有三轮车自行车都要被没收了，最关键的是还要被开一张价格不菲的罚单。
平时买菜一毛钱也会争上半天的她，突然间感觉天塌了下来一样，这次最起码要损失千把块钱。
张伟感到有些头疼，好不容易有些气色的家庭事业，恐怕要被狠狠割一刀了。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现在张爱国有一颗敢拼搏的心，如果经历了这次挫折，张伟实在不敢保证父亲还能保持这样的热血。
一家人连带着货物被带到了城管所，一路上听着城管们谈话，这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派这么多城管过来。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前几次都没什么收获，毕竟小商小贩奸滑如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望风而逃了；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今天有领导下来视察，如果只是区里领导也勉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关键这次来视察的是市里领导。
常委副市长、市人大主席等等一大批位高权重的大佬，别说他们城管所了，就是区委领导都惶惶不安，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惹的领导们不开心。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城管把张伟一家叫了进去。
捧着眼前三百块的罚单，再一想到被没收的三五百斤大米和三轮车自行车，程琳一下子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张伟和张爱国急忙安慰程琳。
“哭什么哭，要哭回去哭！”开罚单的城管眼睛一瞪怒喝道。
张伟听的心里直冒火，可是他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对着这城管怒目而视。
被城管一骂，程琳捂住了嘴巴，没敢哭出声了，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张伟一家还是外来人口，这一次，有点伤筋动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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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抓捕韩家兄弟俩的青年警察并非民警，而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孙鹤飞，因为杨志峰的高度重视，迫使张万兵把他暂时借调过去。
孙鹤飞不负众望，在短短一下午时间就摸清了韩家兄弟的住处一举抓获。
“你们兄弟的事了，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孙鹤飞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这兄弟俩没这么简单，想着法子诈他们。
现在提审的是韩二，韩大刚才已经被提审过了，可是他拒不承认犯了法，口口叫嚣冤枉。
韩二心里直哆嗦，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是内心却非常脆弱的，不过凭着本能，他还是咬牙撒谎。
经过半小时的威逼利诱，孙鹤飞一无所获，这让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可是韩二哆嗦的样子让他坚定了想法。
如果平时，也许孙鹤飞没这么上心，但现在刑警队大队长的位置还空着，正在和另外一位副队长争夺的他需要一份政绩。
魔都作为经济中心，治安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好的，刑事案件根本不多。如果凭资历他又逊色另外个副队长，立功心切的孙鹤飞有些恼羞成怒。
“把强光灯拿过来。”孙鹤飞不想和韩家兄弟打太极了，于是决定来点非常规手法。
另一面，他又故意当着韩二的面，叫人给韩大送了一床被子睡觉，这让韩二心里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我大哥能好好睡，却要折磨我？”被强光照的刺眼的几乎要流泪的韩二愤愤不平。
孙鹤飞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我说过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他交代了，自然让他好好睡觉。”
韩二不相信韩大会交代，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孙鹤飞在九点左右就吩咐了个值班的民警看着韩二别让他睡着了，然后自己去睡觉了。
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孙鹤飞爬了起来，再来审问精神憔悴的韩二。
此时的韩二精神显得有些崩溃，十点后他瞌睡的厉害，可是只要他微微眯上眼，那可恶的民警就会笑眯眯的把他拍醒，还在一旁不时的抽着烟。
闻着熟悉的烟味韩二的烟瘾也被勾了起来，屡次三番的祈求民警给根烟抽抽，可这民警倒好，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
没有烟抽也就算了，因为晚餐的时候饮了酒，十来的点的时候，韩二口渴的几乎都要冒烟了，要口水喝还是换来民警笑呵呵的神情，这让他很内伤。
这个天气又冷，韩二冻的都瑟瑟抖了，哀求了几次，结果民警还是无动于衷。
再次面对孙鹤飞的时候，原本意志力就不太坚定的韩二已经快崩溃了，甚至他心里已经开始怀疑，韩大是不是已经交代了，否则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受罪。
“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孙鹤飞敲着桌子。
韩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牙摇头，可孙鹤飞站起来就要走的态度让韩二有些惊慌失措。
“你还要关我多久？”韩二着急的询问。
“呵，还想出去？”孙鹤飞冷笑一声:“你家大哥都交代了，你就等着吃牢饭吧。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去睡觉了。”
韩二心中挣扎，当看到孙鹤飞真的头也不回开门就要离开，他急忙叫了起来:“政府，政府，我交代。”
去、他、妈，凭什么老大舒舒服服我在这边受苦？韩二的心理防线完全被击穿，开始交代他们的罪行。
当强女干案交代出来后，孙鹤飞兴奋了，这年头强女干案可是重案，不像后世里戴了避孕套就不算强女干了！（注:新闻报道过那案件，并非作者胡编乱造）
当然孙鹤飞并非就此满足，在他有心的引导下，韩二把老底都交代了个干净，打架斗殴使得别人残废、组织聚众赌博、恐吓勒索收取保护费等等。
一直审问到早上六点，确定实在没什么交代的了，孙鹤飞这才转头审问韩大。
凭借着韩二的证词很快就突破了韩大的心理防线，最终韩家兄弟犯下的滔天罪行全部被审问出来。
一个星期后，韩大韩二数罪并罚，韩大作为主谋且认罪态度不好判除有期徒刑十二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韩二因为认罪态度较好，判除有期徒刑九年，剥夺政治权利两年，一桩意外得知的案件就此结束，孙鹤飞破案有功顺利当上湾区刑警队大队长。
韩大韩二事后得知因为和张伟家矛盾才被抓进来，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再去招惹张伟一家，只是为时已晚，等待他们的将是漫漫牢狱生涯。
因为韩大韩二的事情，湾区组织了一次打击不法商贩的行动，往日里风平浪静的湾区，城管好像疯了一样，一天要巡逻两到三次。
张伟家的米摊也不例外，连续的冲击使得生意很差，平时不算谢胖子每天五百斤的量，都能卖出去一千二三百斤，可这几天，算上谢胖子的每天五百斤，最多一天也就卖出去一千二三百斤，更有几天只买了**百斤。
“这还怎么做生意？”程琳忧心忡忡的，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就难了。
现在一天所赚的钱只有之前的一半都不到，张爱国和程琳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唉声叹气的。
“妈，要不你让爸去市场租个门面好了。”张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虽然摆摊成本低廉，可是太不稳定，城管一有风吹草动只能手忙脚乱的收拾货物跑。
找个好点的市场租个门面，每天卖出去的米绝对比现在多。
“租门面不要钱的？”程琳属于小农思想，她认为抓在手上的钱才是钱。
正所谓十羊在望不如一羊在手，绝大多数人就是这种想法，特别是这个年代的人，虽然经历了改革开放，但野望并不足。
野心促使人不满足从而进步，显然，张爱国和程琳的野望并不足。
张伟心中无奈，现在的他又不能当家做主，只好任由父母维持现状。
送完米回来的张爱国显得愁眉不展，刚才没做通程琳思想工作的张伟，抱着一丝侥幸试探了下父亲张爱国。
“爸，要不找个市场租个门面？”
张爱国摇了摇头:“市场门面哪有那么好租，你大伯家早就想租了，可没有关系拖拉到现在。”
租市场门面还要关系？张伟这倒是真心不清楚了，不过想想也是，商人逐利，好的市场门面肯定都租出去了，新开的市场又可遇不可求，就算租到了，也不见得新开的市场人流量很多。
不管在什么年代里，有关系和没关系办事，完全是两种形态。
“我倒是记得湾区区长是我们那边人，可是关键我们不认识他呀。”张伟心中思考着。
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前方一帮人鸡飞狗跳的领着物品或者骑着三轮车拖拉着货物在拼命逃窜。
城管又来了！
张爱国和程琳见了急忙把米袋往三轮车上装，张伟也着急的帮忙着父母收拾东西。
如果被城管抓住了，对不起，货物直接没收，并且还有一张昂贵的处罚单，这不是说规定罚多少，而是他们想罚你多少，就开多少的罚单。
有人肯定会说，大不了货物不要了，不好意思，只要被抓了，光货物不要了根本不行，除非不在国内待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张伟家完全来得及收拾米摊然后从容离去，经验是好东西，但有时也会害人。
原本每次都是三五个城管开着一辆车，可这次四面八方似乎都是城管，三五辆车迅的将一从惶惶不安的商贩围住了，这其中也包括了张伟一家。
程琳紧张的抓着张爱国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在场的三五百斤米还有三轮车自行车都要被没收了，最关键的是还要被开一张价格不菲的罚单。
平时买菜一毛钱也会争上半天的她，突然间感觉天塌了下来一样，这次最起码要损失千把块钱。
张伟感到有些头疼，好不容易有些气色的家庭事业，恐怕要被狠狠割一刀了。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现在张爱国有一颗敢拼搏的心，如果经历了这次挫折，张伟实在不敢保证父亲还能保持这样的热血。
一家人连带着货物被带到了城管所，一路上听着城管们谈话，这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派这么多城管过来。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前几次都没什么收获，毕竟小商小贩奸滑如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望风而逃了；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今天有领导下来视察，如果只是区里领导也勉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关键这次来视察的是市里领导。
常委副市长、市人大主席等等一大批位高权重的大佬，别说他们城管所了，就是区委领导都惶惶不安，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惹的领导们不开心。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城管把张伟一家叫了进去。
捧着眼前三百块的罚单，再一想到被没收的三五百斤大米和三轮车自行车，程琳一下子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张伟和张爱国急忙安慰程琳。
“哭什么哭，要哭回去哭！”开罚单的城管眼睛一瞪怒喝道。
张伟听的心里直冒火，可是他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对着这城管怒目而视。
被城管一骂，程琳捂住了嘴巴，没敢哭出声了，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张伟一家还是外来人口，这一次，有点伤筋动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