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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她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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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锦时看着他,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半晌之后,梁立阳自己笑了起来:“开个玩笑,别介意。”

    他说完,举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红酒杯,示意敬酒。

    慕锦时也笑了一下:“梁总抬举我了。”

    “这么妄自菲薄?”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吃完饭之后,自然是梁立阳送她回去的。

    慕锦时知道自己推脱不过,她倒也没有再做其他的挣扎了。

    车子停在公寓的楼下,她侧头看了一眼梁立阳:“谢谢梁总美味的晚餐,还有梁总送我回来。我到了,有点累,就先上去休息了。”

    “别急。”

    他伸手拉了她一下,慕锦时回头看着他,有些不解:“梁总还有其他事情吗?”

    梁立阳和宋就不好的关系显然不同于陆怀远跟宋就的不好,陆怀远和宋就的交恶她也了解过,只是以前的一些事情。

    可是梁立阳和宋就两个人的关系,她却捉摸不定。

    宋就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过他还有一个弟弟,更没有提过他的家人。

    现在想想,他们倒真的挺像是各取所需的男女。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不了解他,他却对她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慕锦时更加不想沾上梁立阳这样的人。

    只是梁立阳盯着她了,她想要离开,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先看看。”

    他说着,伸手就给她甩了一个文件袋。

    “我哥应该没跟你说过吧?你的祖父曾经帮我爷爷画过一幅画,那幅画里面,有一些我们家的秘密。”

    慕锦时拆开文件夹,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脸色直接就白了下来。

    她庆幸车厢里面的灯光不够亮,不然这个时候,自己的狼狈不堪就显露无疑了。

    慕锦时微微抽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梁立阳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半分的表情来了:“梁总的意思是?”

    “没什么,怎么说,你也跟了我哥一年多了,我觉得这事情吧,你还是有知情权的。”

    他说着,突然之间就笑了一下:“虽然让你知道我哥接近你只是为了这幅画,似乎很残忍。”

    捉着文件的手不断地收紧,慕锦时笑了一下:“这并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谢谢梁总让我知道这事情,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一整天了,我还是头疼。”

    大概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梁立阳看着她,半晌才开口:“行吧,等会,让司机先把行李箱拿下来。”

    他刚说完,前面的司机已经下车了。

    慕锦时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司机从后备箱拿出来了,她再次跟梁立阳倒了别。

    这一次,梁立阳倒是没有拦着她。

    他坐在车里面,看着她拖着行李箱往里面走,眉头挑了一下,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冷,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慕锦时原本以为,自己和宋就两个人之间,不过是刚刚好有祜需,天真一点儿想想,或许,他应该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可是梁立阳给了她当头一棒,所有的事情都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

    她这样的小人物,也不过是他们这些人手中的玩具罢了。

    刚进屋子,她松手将行李箱放到玄关那儿,走到沙发上又将梁立阳给她的复印件再看一次。

    那是一份遗嘱,遗嘱上说了,想要继承宋家的家业,必须要找到慕锦时外祖父的那一幅画。

    上面还有那一幅画,她见过,也记得。

    那确实是她外祖父的画。

    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她看到这幅画还曾经拿到手里仔细看过,不过被秦笙蓉发现之后,这幅画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她也没有问过,也来不及问,更没有办法问了。

    当初慕胜庭将母亲的遗物归还给她的时候,她都一一检查过,可都没有,如今想来,唯一可能在的地方大概就是画廊了。

    她从小有一条项链,那是一把钥匙,是开画廊密室的钥匙。

    当初秦笙蓉跟她说,这钥匙很重要,画廊密室里面的东西更重要。

    可是她年纪太小了,话记得不多,只知道自己要没有妈妈了。

    想到这里,慕锦时下意识地去翻找自己的首饰盒。

    她不喜欢在身上带东西,可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项链,自然是一直都珍藏着。

    然而没有,哪里都没有。

    她整个人直接就瘫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那一份复印件,突然之间就笑了。

    笑着笑着,却又发现自己哭了。

    可是房间这么大,她的悲欢喜怒,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房间里面没有开制暖,她跌坐在地上,浑身都是冷的。

    宋就真是厉害,当初直接带着她回去慕家将画廊拿回来,她那么感激他,可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而这个笑话,显然谁都知道,偏偏就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宋就就连掩饰都不想,钥匙拿走拿了画,如今都不还回来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如今才发现,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个。

    “哈哈哈,原来我才是最蠢的那一个!”

    慕锦时突然之间大笑起来,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这样的笑声听得越发的悲怆。

    她就这么笑,一直笑,一直哭,眼泪从脸上流下来,身上到处都沾着。

    撑在地上的手死死地扣着地毯,手指一节节全都是白的。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也没有别的人能够看得到啊!

    看到了又怎么样?

    谁会在乎呢?想到这里,她才觉得自己的心头是疼的。

    那种痛,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像是几千根针扎进来的钝痛,又像是被人用钩子勾着来来往往的疼。

    太难受了。

    她忍不住抬手抱着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了膝盖之间。

    偌大的房间,显得她渺小又脆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然后伸手将被自己扔散了的文件重新捡起来,然后抬腿走到小偏厅,找到那桌面上的打火机。

    拿到打火机之后,慕锦时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那儿。

    风大得很,可她却恍然不觉,只是将纸张卷成一个筒,然后将打火机点燃。

    蓝紫色的火一下子就将那纸烧起来了,风一吹,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那几张纸就完全变成灰了。

    呼呼的夜风将纸灰吹走,她站在那儿看着,直到什么都看不到,她才转身灰了房间。

    慕锦时将你打火机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收拾了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来之后她直接就躺下准备睡觉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这也只是好像。

    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左心口处的疼痛就像是带着刺的腾漫,缠着她,一下比一下紧,也一下比一下疼。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生父这样对自己,自己爱的男人也这样利用自己。

    她可以接受宋就不爱她,却无法接受,他为了一幅画,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了深渊里面。

    那她是什么?

    她到底算什么?

    眼泪不断地流下来,枕头已经被沾湿了一大半。

    她抬手擦了又流,最后她已经放弃了,就这么躺着,任由眼泪流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鼻子有些堵,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睛有些肿。

    慕锦时在镜子跟前站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转身进了浴室。

    洗漱完出来之后,她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不用去公司。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转身拉过被子将自己盖着想再睡一会儿。

    可是根本睡不着。

    昨天晚上看到的文字不断地在脑海里面浮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重的铁锤,一下下地往她心口最薄弱的地方撞过去。

    太让人难受了。

    慕锦时只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是冷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直都在打颤。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才稍稍愣了一下。

    掀开被子,看到桌面上不断地震动响着的手机,她却没有伸手过去将手机拿到手上。

    三十秒之后,来电终于停了下来。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刚想重新躺回去,却听到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慕锦时抽了口气,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她直接就将电话拒接了,可是对方的耐心很好,又一次打了过来,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将手机扔掉。

    她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喂,你好?”

    “慕小姐,是我,夏夏的母亲。”

    慕锦时皱了一下眉,很快就想起来前天在机场碰到的女人。

    “夏太太有事吗?”

    “上一次慕小姐出差,我不好打扰,我刚好这几天过来A市,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她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十分的冷。

    “慕小姐又何必故作不知呢?”

    “什么时候?”

    “吃个午饭吧,怎么样?”

    “听夏太太的。”

    订好了地址之后,慕锦时看着手机上一点点暗下去的屏幕,突然之间讽刺地笑了一下。

    她这样的存在,夏如梦,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