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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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气氛凝重，门外夕阳渐渐沉落，天色越来越昏暗。
洛凌胥不急不慢的坐下，淡淡道：“是，我一直是姜华逸的爪牙，那又如何？”
“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若不是那次无意听到了姜华逸的声音，她万万不可能将洛凌胥与姜华逸联系到一起。
洛凌胥冷笑，直直看着倪鸢道：“那皇帝昏庸无道，天下换一个爱国爱民的新主，乃是大势所趋！”
倪鸢拧眉：“皇上本性不坏，只是身边奸佞之人太多，华卿王爷乃是皇上的亲叔叔，本应该好好教导皇上，可他不仅不进言，反而还想着夺位，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洛凌胥表情凝重：“是，一统天下，哪个男人没有野心？可姜华逸若得到皇位，天下百姓，定比如今过得幸福，难道不是吗？”
“所以姜文浩就该死？”倪鸢自嘲一笑，他们是视人命为草芥，觉得杀了便好，可姜文浩是卫长脩视作亲弟弟的人，卫长脩竭力要护住他，想他能够成长为一位圣明的君主，明明大家一起努力改变姜文浩的，他们偏要选择最残忍的手段。
“他不该死吗？他杀的人，可比我这天下第一杀手多得多吧？”洛凌胥淡淡说着。
倪鸢怔住，是……姜文浩过往是杀了不少人，若她与姜文浩不认识，只是陌生人，倒也觉得死有余辜，可现在，在她的眼里，姜文浩也像是弟弟一般，他之所以会做错事，都是因为身边那些奸臣一直蛊惑，他本性纯良，并非奸恶之人。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感情，那便定然是不可能以最公正的目光看待了。
卫长脩视姜文浩为最重要的亲人，她亦是会替他守护住他要守护的人。
“你们又可曾想到，姜文浩若真是突然死了，朝中会怎样，百姓会怎样？不经历一番腥风血雨，姜华逸不已强硬的手段对满朝施压，怎么可能安稳得到这个江山？他明明就是为了皇位，还非要借口是为了天下百姓吗？真是为了天下百姓，那就应该对年少的皇上循循善诱。”
洛凌胥淡漠道：“倪鸢，我们没有必要理论这些事情。说实话，天下是谁的，皇位是谁的，与我都没有干点干系。”
“呵，”倪鸢冷笑，“没有关系？难道不是姜华逸答应事成之后给你加官进爵？否则你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对他惟命是从！”
洛凌胥直直看着她，眸中暗藏感伤。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超凡脱俗，活得洒脱之人，可今日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竟然也是权力与地位！”倪鸢含恨，恨他骗了自己这么久，她以为他对自己好是出于友谊，却不料都是他和姜华逸的算计。这个同福客栈，早就已经在两人刺杀姜文浩的计划之中了！
“倪鸢，我不管你怎么认为，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你能够阻止第一次，绝对再没有第二次。”洛凌胥郑重说着，有苦难言。她已经知道了，也已经误会了，他又能如何，未必说出真相让人怜悯么……
“你就不怕我直接告诉皇上，让他把你和姜华逸全部杀了！”倪鸢狠狠说着。
“你若是会这样做，今日也不会来这儿了。”洛凌胥知道，亦如她笃信自己不会杀她灭口一样，她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去死。没有证据，胡乱说一通，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倪鸢握紧拳头，咬牙道：“是，洛凌胥，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是不可能把你推向地狱。”
“我知道你是为了卫长脩，他几代人不过都是愚忠罢了，你装作什么也不知晓，江山易主之后，卫长脩只要归顺，并不会出事。”
“愚忠？”倪鸢嗤笑，“你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什么是信仰，什么是亲情！”
洛凌胥闻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狠狠握紧了拳头，是他不懂得亲情与信仰，还会她不懂得自己的心。
“弑君夺位，这就是一间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吗？”倪鸢深吸一口气，道，“洛凌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姜华逸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卫长脩与姜文浩半分的！”
“你何必以卵击石呢？”
“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告诉姜华逸，他若当真是为了天下百姓，那就帮着姜文浩铲除朝中奸佞，教导他做一代明君！他弑君夺位，即便是能成功，也是遗臭万年！”
“倪鸢，我真是不懂你，姜文浩一个昏君，你为何如此拥护他！”洛凌胥起身质问。
“若你与姜文浩今日互换身份，我也会这般拥护你。”倪鸢淡淡说着，“不，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洛凌胥冷哼一声：“你都是为了卫长脩吧？你以为，卫长脩当真待你多好？你以为，他当真一心一意是保护姜文浩？你以为，他自己对皇位就没有打算？！”
倪鸢怔了须臾，连忙道：“你以为世人都如你和姜华逸吗？弑君夺位，罔顾亲情！长脩他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岂是你能想象的。”
洛凌胥露出一抹冷笑：“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今日出现的那四个人是谁？”
倪鸢愣住，今日洛凌胥等人刺杀皇上，紧要关头出现了四个人保护了自己与姜文浩，她倒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四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洛凌胥道：“那是卫长脩一直派着暗中监视你的人！你与他认识多长时间了？他可曾告诉过你，一直暗中派人跟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可是他呢？他的一切，你又知道吗？他暗中救下了不少曾被姜文浩处以死刑的大臣，私下与那些人结成联盟，那又是为何？难道不是准备在姜文浩大势已去之时趁机而上，他倒是聪明，一直得姜文浩的信任，若真是天下易主，他再稍用手段，不就是名正言顺？”
倪鸢浑身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他说……卫长脩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自己？就是方才那四个人……
“不可能，不可能！长脩一心为国，绝无二心。至于那四个人，就算是他派来的，也只是为了保护我！绝非监视！”倪鸢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件事情，仿佛像一个无底深渊，她一眼，根本瞧不见底。
“保护？那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你以为他对你这个枕边之人的身份，半点没有怀疑过吗？”洛凌胥冷眼看着她，“你身份究竟如何，不必我明说，你觉得他，真的放心你？”
倪鸢诧异，她的身份……难道，洛凌胥也知道？！
“倪鸢，你一心为了他，所以觉得他保护着姜文浩的天下，你也要如此，但其实，你错了，从一开始便错了！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他自己罢了！而你与他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甚至她想借你的手，反将南宫云一军。”
他果然知道自己曾经是南宫府的人！倪鸢踉跄后退。
“倪鸢，相信我，我是这个世上，唯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洛凌胥眸色坚定，“你曾经救过我，你是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我不想你被表象所欺瞒，甚至妄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洛凌胥如今正经的模样，叫倪鸢不禁后退。
“洛凌胥，你真的……太可怕了……”倪鸢双眸噙泪，她不可能相信卫长脩是他口中那样的人，绝对不相信，绝对……
“倪鸢。”洛凌胥上前，许多话，他一直藏在心中，没有办法说出来，可是他多希望，她能够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你不要靠近我！”倪鸢伸出手，拒绝着他，原来所有的一切，远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复杂，“洛凌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定要杀了姜文浩？”
洛凌胥拧眉，表情严肃：“是！”
倪鸢微微点头：“好，那我也告诉你，不管有没有卫长脩，我也一定会护住姜文浩的。我要让他成为一位明君，让他有能力好好打理江山，绝对不会让一个满心权势之人从他手中夺走他的一切！”姜文浩唤的一句姐姐，早已经让她当真。
“你何必呢？！为了一个昏君！”洛凌胥分外无奈，她是一个多么坚持的人，他自是知晓，可是她为何要对姜文浩这般维护，他着实想不明白。
“这不用你管！你也执意要帮一个乱臣贼子，我们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倪鸢，你难道不清楚你的处境吗？！南宫云和卫长脩，谁都不会放过你的！”
倪鸢面不改色：“我只做我认为是对的事，信我觉得该信的人！”
洛凌胥眸中浮现出一丝痛苦：“所以，难道你从未信任过我吗……”
“不，在今日之前，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你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相信。”倪鸢决绝的说着，“你和姜华逸做的一切，我不会告诉别人，可是你们别以为，你们真的能够成功。”
“倪鸢……”
“就这样，你若不放心我，随时来杀我灭口便是！”说罢，倪鸢转身而去，不带半分留恋。
洛凌胥颓然坐下，倪鸢……你为何如此倔强，你宁愿义无反顾的去相信卫长脩，也不肯听我一言吗！
房中气氛凝重，门外夕阳渐渐沉落，天色越来越昏暗。
洛凌胥不急不慢的坐下，淡淡道：“是，我一直是姜华逸的爪牙，那又如何？”
“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若不是那次无意听到了姜华逸的声音，她万万不可能将洛凌胥与姜华逸联系到一起。
洛凌胥冷笑，直直看着倪鸢道：“那皇帝昏庸无道，天下换一个爱国爱民的新主，乃是大势所趋！”
倪鸢拧眉：“皇上本性不坏，只是身边奸佞之人太多，华卿王爷乃是皇上的亲叔叔，本应该好好教导皇上，可他不仅不进言，反而还想着夺位，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洛凌胥表情凝重：“是，一统天下，哪个男人没有野心？可姜华逸若得到皇位，天下百姓，定比如今过得幸福，难道不是吗？”
“所以姜文浩就该死？”倪鸢自嘲一笑，他们是视人命为草芥，觉得杀了便好，可姜文浩是卫长脩视作亲弟弟的人，卫长脩竭力要护住他，想他能够成长为一位圣明的君主，明明大家一起努力改变姜文浩的，他们偏要选择最残忍的手段。
“他不该死吗？他杀的人，可比我这天下第一杀手多得多吧？”洛凌胥淡淡说着。
倪鸢怔住，是……姜文浩过往是杀了不少人，若她与姜文浩不认识，只是陌生人，倒也觉得死有余辜，可现在，在她的眼里，姜文浩也像是弟弟一般，他之所以会做错事，都是因为身边那些奸臣一直蛊惑，他本性纯良，并非奸恶之人。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感情，那便定然是不可能以最公正的目光看待了。
卫长脩视姜文浩为最重要的亲人，她亦是会替他守护住他要守护的人。
“你们又可曾想到，姜文浩若真是突然死了，朝中会怎样，百姓会怎样？不经历一番腥风血雨，姜华逸不已强硬的手段对满朝施压，怎么可能安稳得到这个江山？他明明就是为了皇位，还非要借口是为了天下百姓吗？真是为了天下百姓，那就应该对年少的皇上循循善诱。”
洛凌胥淡漠道：“倪鸢，我们没有必要理论这些事情。说实话，天下是谁的，皇位是谁的，与我都没有干点干系。”
“呵，”倪鸢冷笑，“没有关系？难道不是姜华逸答应事成之后给你加官进爵？否则你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对他惟命是从！”
洛凌胥直直看着她，眸中暗藏感伤。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超凡脱俗，活得洒脱之人，可今日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竟然也是权力与地位！”倪鸢含恨，恨他骗了自己这么久，她以为他对自己好是出于友谊，却不料都是他和姜华逸的算计。这个同福客栈，早就已经在两人刺杀姜文浩的计划之中了！
“倪鸢，我不管你怎么认为，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你能够阻止第一次，绝对再没有第二次。”洛凌胥郑重说着，有苦难言。她已经知道了，也已经误会了，他又能如何，未必说出真相让人怜悯么……
“你就不怕我直接告诉皇上，让他把你和姜华逸全部杀了！”倪鸢狠狠说着。
“你若是会这样做，今日也不会来这儿了。”洛凌胥知道，亦如她笃信自己不会杀她灭口一样，她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去死。没有证据，胡乱说一通，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倪鸢握紧拳头，咬牙道：“是，洛凌胥，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是不可能把你推向地狱。”
“我知道你是为了卫长脩，他几代人不过都是愚忠罢了，你装作什么也不知晓，江山易主之后，卫长脩只要归顺，并不会出事。”
“愚忠？”倪鸢嗤笑，“你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什么是信仰，什么是亲情！”
洛凌胥闻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狠狠握紧了拳头，是他不懂得亲情与信仰，还会她不懂得自己的心。
“弑君夺位，这就是一间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吗？”倪鸢深吸一口气，道，“洛凌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姜华逸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卫长脩与姜文浩半分的！”
“你何必以卵击石呢？”
“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告诉姜华逸，他若当真是为了天下百姓，那就帮着姜文浩铲除朝中奸佞，教导他做一代明君！他弑君夺位，即便是能成功，也是遗臭万年！”
“倪鸢，我真是不懂你，姜文浩一个昏君，你为何如此拥护他！”洛凌胥起身质问。
“若你与姜文浩今日互换身份，我也会这般拥护你。”倪鸢淡淡说着，“不，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洛凌胥冷哼一声：“你都是为了卫长脩吧？你以为，卫长脩当真待你多好？你以为，他当真一心一意是保护姜文浩？你以为，他自己对皇位就没有打算？！”
倪鸢怔了须臾，连忙道：“你以为世人都如你和姜华逸吗？弑君夺位，罔顾亲情！长脩他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岂是你能想象的。”
洛凌胥露出一抹冷笑：“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今日出现的那四个人是谁？”
倪鸢愣住，今日洛凌胥等人刺杀皇上，紧要关头出现了四个人保护了自己与姜文浩，她倒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四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洛凌胥道：“那是卫长脩一直派着暗中监视你的人！你与他认识多长时间了？他可曾告诉过你，一直暗中派人跟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可是他呢？他的一切，你又知道吗？他暗中救下了不少曾被姜文浩处以死刑的大臣，私下与那些人结成联盟，那又是为何？难道不是准备在姜文浩大势已去之时趁机而上，他倒是聪明，一直得姜文浩的信任，若真是天下易主，他再稍用手段，不就是名正言顺？”
倪鸢浑身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他说……卫长脩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自己？就是方才那四个人……
“不可能，不可能！长脩一心为国，绝无二心。至于那四个人，就算是他派来的，也只是为了保护我！绝非监视！”倪鸢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件事情，仿佛像一个无底深渊，她一眼，根本瞧不见底。
“保护？那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你以为他对你这个枕边之人的身份，半点没有怀疑过吗？”洛凌胥冷眼看着她，“你身份究竟如何，不必我明说，你觉得他，真的放心你？”
倪鸢诧异，她的身份……难道，洛凌胥也知道？！
“倪鸢，你一心为了他，所以觉得他保护着姜文浩的天下，你也要如此，但其实，你错了，从一开始便错了！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他自己罢了！而你与他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甚至她想借你的手，反将南宫云一军。”
他果然知道自己曾经是南宫府的人！倪鸢踉跄后退。
“倪鸢，相信我，我是这个世上，唯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洛凌胥眸色坚定，“你曾经救过我，你是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我不想你被表象所欺瞒，甚至妄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洛凌胥如今正经的模样，叫倪鸢不禁后退。
“洛凌胥，你真的……太可怕了……”倪鸢双眸噙泪，她不可能相信卫长脩是他口中那样的人，绝对不相信，绝对……
“倪鸢。”洛凌胥上前，许多话，他一直藏在心中，没有办法说出来，可是他多希望，她能够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你不要靠近我！”倪鸢伸出手，拒绝着他，原来所有的一切，远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复杂，“洛凌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定要杀了姜文浩？”
洛凌胥拧眉，表情严肃：“是！”
倪鸢微微点头：“好，那我也告诉你，不管有没有卫长脩，我也一定会护住姜文浩的。我要让他成为一位明君，让他有能力好好打理江山，绝对不会让一个满心权势之人从他手中夺走他的一切！”姜文浩唤的一句姐姐，早已经让她当真。
“你何必呢？！为了一个昏君！”洛凌胥分外无奈，她是一个多么坚持的人，他自是知晓，可是她为何要对姜文浩这般维护，他着实想不明白。
“这不用你管！你也执意要帮一个乱臣贼子，我们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倪鸢，你难道不清楚你的处境吗？！南宫云和卫长脩，谁都不会放过你的！”
倪鸢面不改色：“我只做我认为是对的事，信我觉得该信的人！”
洛凌胥眸中浮现出一丝痛苦：“所以，难道你从未信任过我吗……”
“不，在今日之前，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你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相信。”倪鸢决绝的说着，“你和姜华逸做的一切，我不会告诉别人，可是你们别以为，你们真的能够成功。”
“倪鸢……”
“就这样，你若不放心我，随时来杀我灭口便是！”说罢，倪鸢转身而去，不带半分留恋。
洛凌胥颓然坐下，倪鸢……你为何如此倔强，你宁愿义无反顾的去相信卫长脩，也不肯听我一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