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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 好戏开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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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意已决,说了要请天禅子和苏慕白一起去六皇子府上降福,虽然是这样说,缺不见有人问具体时间。皇帝到底还是对苏宇清存着些亲情,不忍心下手。就在这犹豫的空档,已然就打算把这事揭过去。

    苏慕白下了朝,悄悄地换了便衣,一骑轻行去了大相国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国寺的原因,虽然正是烧香拜佛的点,相国寺却没有多少人。他装作是一个平常的富家子弟,由小沙弥带着去见了主持,却并没有见到天禅子。

    那主持看起来大概不过三四十岁,穿着一身素衣长袍,手里捏着佛珠,端得是仙风道骨。见了苏慕白便道了声佛号,只等着苏慕白问话。

    苏慕白还了一个礼,却没有多逗留,只是说天禅子的一位故友托他带了信来,请主持务必转交。交托了东西也不迟疑,连头都没有在大殿磕,几乎是立刻就离开了。

    再说那主持。

    他向着小沙弥交代了琐事便转身进了里间,却是不慌不忙地掏出来苏慕白给他的信。原来这主持其实就是天禅子,只是平日里真面目示人太过麻烦,也有很多不便之处,他便化装做了这住持。

    他打开信封,见那信上却没什么话,只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约他一见。他心中有疑,下一刻看了看落款,竟然惊的手一抖,那信纸飘飘扬扬就掉到了地上。

    那天禅子哪里还有刚才的悠然姿态,已然是面色发青,甚至还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姜临秋的院子门口挂上了红灯笼,在夜色里随着风轻轻摇晃,看起来颇有些暧昧妖娆,让人想起有些风月情浓的意思来,偏她还大大方方地在灯笼上写了一行绮丽小字,

    “蓬门今始为君开。”

    苏慕白踏着月色而来,夜半时分轻轻扣了扣姜临秋的房门。

    门应声而开,苏慕白闪身进入,却见姜临秋早就端坐桌前等着他。

    “我告诉过你,戏园子里好戏开台之前都要挂红灯笼的,眼下这一场好戏就要开演了。

    苏慕白却是不解,“什么好戏?父皇已然是打算把这事大事化小了。”他看着一脸淡然的姜临秋,颇有些好奇,“怎么,你就不担心这戏演砸了?”

    “不担心。”姜临秋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墨儿突然敲了敲门,她进屋来对着苏慕白行了个礼,然后便道,“小姐,到时间了。”

    “什么时间?”苏慕白想了想,突然诧异道,“你打算同我一起去见天禅子?”

    她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问他,“你手下的人中,可有会口技的人?”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便带着一起去!”

    “这又是何故?”苏慕白不解道。

    姜临秋没有回答她,却招呼着墨儿给她穿好了衣服。

    苏慕白也不再纠缠这事,只默默等着她收拾好。两个人乘着夜色,只带了两个侍卫,轻装出了门。

    “哒哒”的马蹄在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脆。苏慕白挑的马脚程比一般的马快不了多少,没用多久便到了城门口。侍卫亮出牌子,三人就顺利出了城。

    沿途的景色逐渐变成了田野乡村,最后停在了一处草亭边。

    苏慕白翻身下马,又回头扶下了姜临秋。

    姜临秋下了马,却是先走到一边,对那个善于口技的侍卫交代了些什么。

    “你真的觉得天禅子今日会来吗?”苏慕白对她那一纸邀约的效果有些质疑。

    “你已经差我两个条件了,不妨再赌一个,就赌他今夜会不会来。”姜临秋突然不说话,只向着他背后一指,语气是挡不住的得意。“你输了。”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马车车顶车帘都是最寻常的样式,在夜色若不细看,很难注意到。

    待马车停下时,便有一个灰衣男子跳下了马车,却是苏慕白白日里见过的那个住持。

    “天禅子,果然是仙风道骨,名不虚传。”

    苏慕白做了一个请的收拾,侧过身暗暗地把姜临秋护在了身后。

    三人于是就在亭子里坐定,却是都没有先开口,只是互相坐着。苏慕白和姜临秋心照不宣地磨着天禅子的耐心。

    他终是忍不住了,开口却仍旧端着一副做派,“不知二位深夜约我来这荒山野岭所谓何事?”

    “大师不是可夜观天象占卜过去未来吗?不妨就算一算我们今日约你来这里是为何呀?”姜临秋看着天禅子,目光如炬。

    “今日我已然帮宫中一位贵人算过了,修为耗损尚且在恢复……”天禅子面不改色,却也是因为这突然的一句话乱了方寸,说话都有些颤抖。

    “嗯……”姜临秋抿了抿嘴,向他说道,“那不如这样,小女子我也会些卜卦之术,便斗胆替大师算一算了。”她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一边装模作样地抬头看了看漫天星辰,回头冲着天禅子道,“大师真是好造化呢。”

    “哦?”天禅子突然背后一阵发凉,好似被人洞察了什么秘密一般。

    “大师原本不是京城人士吧,让我来算一算,大概是南边人,汴州吧。”姜临秋看到天禅子面上满是惊慌。“大师未遁入空门之前是个唐突人吧。分明是半路出家,却怎么又说自己是从小寺庙里长大呢。”姜临秋慢慢走到他身边,突然有些神叨叨地说,“诋毁佛祖可是会遭报应的。”

    看到天禅子突然地抖了抖,她又直起身接着说道,“大师命里犯了煞星吧,十八岁上流浪到了葫芦庙被住持收留,然后一直到十几年后你又杀了主持取而代之,为什么呢?我猜测是有人找到了你吧,许你演上一出好戏,然后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我这通天本事,连找你的那人都算出来了,是六皇子对吧。”

    她一脸淡然地说着这些话,每说一句,天禅子就面色惨一分,一直到她说出他背后的人是六皇子,他几乎就要跪下去。

    苏慕白也是听的心头一跳,原来竟然是这样吗?连他竟然都没有想到!现在想来,当初扶持天禅子进宫乃至于当上国师的那几元官僚,却都是六皇子在朝中埋下的暗线!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可是这些事情,姜临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向她投去疑问的眼神,她却报以一个苦笑。

    她知道他怀疑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呵!前世她为了苏宇清,几乎用尽了一生心力,光是他所有的人脉摸索记忆,就让她半月余都没有休息好。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天禅子在苏宇清的前进路上可是不小助力,不知为他在皇帝面前吹了多少邪风。

    姜临秋又抬头看了看天,接着道,“这邪龙恶凤,原本说的是我和苏慕白吧,或者说,苏慕白是重点,我只是随手杀掉,对吧,先假装把矛头指向苏宇清,引起皇帝和百姓的注意,再在去苏宇清府邸的时候路过三皇子府,然后发现妖雾其实源头是三皇子府。大师?不知道小女子这占卜之术,是不是占对了这一个卦呢?”

    天禅子早就抖如筛糠,冷汗浸透了衣服。却还是垂死挣扎,他直着脖颈道,“那又怎么样,即便知道我是六皇子的人,又能怎么样?我若是出了事,你以为你们就能逃过追查吗?我就不信!你们还敢杀了我!”

    姜临秋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万籁俱寂中,突然有小儿声嘶力竭地哭泣在不远处的林子中响起。

    天禅子突然动作一滞,他死死地盯着姜临秋,满眼痛苦。

    “大师还是个多情人啊。山上葫芦庙往西走十五里的村子里,村头大柳树下那一家,有个很是美丽的夫人唤作云娘的,不就是大师在红尘中知己吗?哪家那个不足三岁的小儿,不是大师您的亲儿子吗,大师您还为了让他好养活,起了个“小秋”的贱名是吧。可惜了了,这孩子到底是不怎么好活,怪只怪他父亲没有找好出路。”她突然眼中凶光一闪,“找了一条死路!”

    天禅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在姜临秋面前,他一边磕头一边嘴里不住地求她放过他的孩子。姜临秋却狠狠地踩住了他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立刻就有侍卫冲上来夺过了他的袖里剑。天禅子瘫在地上一直哭个不停,姜临秋却招呼那侍卫把他扶了起来,她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和善。

    “其实大师也不必如此悲伤。”姜临秋冲他微微一笑。“眼下就有一条繁荣前程的大路等着您,且看您是不是愿意了。”天禅子闻言抬起头,那眼神,就像是快要溺亡的人看见了竹竿一般。

    “大师今夜不妨试着再观一观天象。”她照顾天禅子走到一边。天禅子有些痴痴地听她的话抬头看了看。

    “大师可曾看到?”姜临秋放低了声音,吐字也有些闷声,听起来颇有些蛊惑的味道。“今夜的天象说,明后某一天宫里有一位娘娘会被邪祟冲撞生了横病,这邪祟就是那只恶蛟带进宫来的。大师您去帮娘娘除邪祟,记得要提醒皇上,这邪祟近日愈演愈烈,颇有颠倒皇权的势头。”

    天禅子听着她的话,目光由一开始的惶恐变得沉寂了起来。姜临秋又道,“大师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接下来是怎么样对吧。”

    “贫僧会带着皇上的懿旨和三皇子意思去六皇子的府邸除去邪祟。”

    “恶蛟是苏宇清,那邪凤是谁不用我告诉大师吧。”

    天禅子点了点头,道,“贫僧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