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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所谓梦中攻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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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设定60%以下48小时后可见  ——这明明就是注定的缘分啊!

    想到这里, 园子情不自禁的呼了口气,她还差一点点, 就能体会到电视剧里那种两情相悦的交往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宗象礼司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跑了!?

    好气啊,想报复他怎么办?

    铃木园子窝在房子里思考了一宿,从网上下了个整人APP, 其研发的主要目标是帮高利贷催债,可以按照设定的时间,每天自动给指定号码打电话, 如果你想, 可以一天打一千个。

    除了打电话, 还有发送恐怖故事(付费下载), 恐怖小视频、长篇废话以及乱码的功能。

    她另外买了个手机, 配了新的号码和邮件地址,专门负责在二半夜骚扰宗象礼司。

    烦死你!

    不过这种报复其实没什么卵用, 临睡前, 园子不由感叹:她最近的经历想起来都觉得丧,明天约小兰去吃点好东西,试试看能不能转运好了。

    城市另一边的御柱塔中,用“注定”这个词断言了铃木家小姐情感运道的黄金之王, 正式将行政和约束的权利转移回青之氏族手上。

    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成箴, 自此之后, 铃木园子的相亲生活不止节奏快得吓人, 其过程简直算得上水深火热。

    其实“相亲”两个字,现在已经不能准确概括园子的约会日程了。

    如果说一开始和西门总二郎那会儿吧,还有那么点相互考察、计划着凑合过一辈子的意思,等一连跳了三个坑之后,相亲这件事,已经变成了单纯的【面试】。

    ——具体面试过程中,偶尔还会夹杂着诸如其他家族的勾心斗角。

    比如她的第四个相亲对象,须王环。

    该男子金发碧眼大长腿,金毛蓝眼睛还都是天生的,长相高能到分分钟逼的人想闭眼睛挡光,脾气还好的不行。

    他们第一次见面,约在郊外某个私人花园的下午茶沙龙里,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须王环看了一个下午。

    哦,对了,说明一下,在这个时候,铃木园子其实只是单纯的被美色迷了眼睛,她并不知道这个金毛就是须王家的儿子。

    毕竟在铃木园子的意识里,须王家的让先生和静江夫人都是正统亚洲人,生不出混血的。

    她以为这就是个负责在交集集会上弹琴的工作人员。

    ——还是长得特别好看的那种!

    园子面无表情的坐着,满脑子都是“真好看啊”这样毫无意义、却能使人大脑一片空白的浅薄想法。

    那个大金毛一样的男孩不知道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了什么,居然意外的没有任何答话的意思,像是体谅安慰一样,沉默着弹奏着音乐,从钢琴小品到各种组曲,全是些温柔缱绻的调子。

    下午茶结束的时段刮了点微风,沉默了大半个下午的须王环跟憋了气一样,鼓着腮帮子揉了揉手指,也不准备弹琴了,趴在钢琴上愣愣的和那个沉默的女孩子对视。

    两个人较真似斗鸡眼斗到晚饭时分,铃木园子终于把他看困了,须王环眼皮耷拉着半天,终于不受控制的闭上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

    黑灯瞎火的花园里,飞来飞去的蚊子们尽情的吸食着鲜血,铃木园子莫讳如深的从原地的站起来,在钢琴前停了很久,最后伸手摸了摸金毛的发顶,眼中瞬间就不受控制的闪出了小星星。

    这手感真好唉!

    她深吸一口气,搁花房角落的杂物间里,找出了一架移动大花盆的铁架子推车,然后把睡着了依旧很高雅、但实际上已经缩成了一团的大金毛托着腋下提起来,搁到木头板子上放好,淡定的选了个方向,推走。

    铃木园子小姐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在犯罪。

    期间须王环断断续续醒过几次,园子毕竟不是专业花匠,花园的小路又曲折的不行,轮子每划过一颗鹅卵石,须王环靠在柄上的脑袋就要不轻不重的嗑上一下。

    等园子把他从小花园里运出来,停到后围墙边的路灯下时,早就被嗑醒了的须王环一言不发的坐在木板上,双手抱膝眼帘半垂,神情虽然有些沉郁萎靡,但看起来极其的乖巧。

    昏黄的灯光映着飒飒的梧桐树,铃木园子居高临下的站在等下,看着那点微光在落男孩的眼睫上,映出了淡淡的金色高光。

    不知怎么的,他那一瞬间的神态,突然有种让人悲伤的奇妙触动。

    于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主要是被帅晕了)的驱使下,她同样蹲下身来,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轻手轻脚的挂在了金发男孩的脖子上。

    抱着膝盖的大金毛眼睫微动,但特别配合的动了动脖子,让园子在他正面打了个温暖的结。

    就像真的捡回了一只弃犬一样呢……

    须王环耳朵下巴窝在绒绒的布料里蹭了蹭,觉得这位绑匪小姐心地真好。

    铃木园子早年能因为【狗比猫可爱多了】这种理由,较劲似的和小学生用碰碰车决一死战,这会儿更像是被踩到了死穴一样,不受控制的想去拍拍他。

    于是她学着记忆里那些宠物医生安抚动物时的样子,用眉心的位置去蹭了蹭大金毛的鼻尖。

    她说:“跟我走吧。”

    因为货真价实的说出了诱拐犯的台词,铃木园子心下发抖到了棒读的程度。

    所幸受害者似乎没听出来。

    须王环眉睫微颤,轻声说:“好。”

    园子于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站在铁架子车的一侧,就着这个一站一蹲的姿势,安静的牵住了他抬起来的手。

    蚊子依旧在锲而不舍的吸血,铃木园子拉着金毛少年的手,站在路灯下等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她想的很简单:反正须王家的那位公子一下午都没出现过,她既然都被放鸽子了,也不能真的白跑一趟啊!

    何况相亲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就算没看找须王环,碰上一个让她产生触动的男孩也很好啊!

    手边这人虽然看着蠢蠢的……

    ——但是他帅啊!

    无论如何,入赘了以后都是要上课的,有没有基础无所谓,学习时肯吃苦就行了。

    铃木园子不知道她大伯把宗象拐回他们家时,具体经历了多少个步骤,但她在被这个人秒到的一瞬间,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

    我要带他走。

    于是她就这样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还一边犯罪,一边莫名的觉得自己在拯救这个弹琴小哥。

    至于另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配合……

    就如同铃木园子小姐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做了诱拐犯一样。

    在须王环先生的角度,他同样以为自己遇到的这位小姐,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绑匪。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认知偏差,还要牵扯到一段狗血的豪门恩怨。

    须王环是个私生子,生母是个国外弹钢琴的,而须王家的夫人比铃木家还惨:这个家族和铃木家一样,默认了继承人得是男性,然而须王夫人连个姑娘都没有,拖到最后,捏着鼻子把私生子认了回来。

    认回来了她又不甘心了,比起接受情妇生的孩子,还不如人工受孕先做一个,就算不能用她的卵子,那小孩儿好歹是她生下来的,基础感情不会太差,只要手续处理好,怎么的都比任由情妇的孩子接掌家族要好啊!

    事实上这法子早想十年,啥事都没有了,无奈静江夫人放弃夺|权开始想辙的时候,须王环都已经接回来了。

    对于集团内部的一众老董事来说,盘靓条顺的大小伙子实实在在的站在面前,怎么都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受精卵可靠不是?

    须王夫人憋了许久的气,忍了五六年的火,终于在远方发现了一道曙光。

    铃木家居然在招上门女婿唉!

    事实上,在静江夫人的评估标准里,把须王环嫁给铃木园子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私生子这种东西死了才是最好的。

    接着,这位夫人挨个拜访了姓须王的老董事,摆事实讲道理,证明现在有个更有价值的事业,需要那个私生子为家族付出。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等把须王环嫁出去,下一步就是找个代孕的了……

    她规划的很好,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说明,毕竟须王环是须王家法理上的唯一子嗣,他从来就不在铃木家的考虑名单上。

    所幸须王静江和铃木朋子是手帕交,她只是在朋子烦恼的时候,平淡的提了一句自己可以介绍个人。

    出于对朋友的信任,静江的母家也确实有那么几个未婚的青年,朋子便大方的跟她约了个时间,并且真的嘱咐园子记得要赴约。

    就这么个从头到尾都说的模棱两可的约定,导致铃木朋子夫人一直以为少女时的朋友,是要给她女儿介绍娘家的对象。

    而铃木园子在找准了须王这个重点词以后,下意识以为自己的下一个对象,就是那位静江夫人的儿子环。

    至于须王环本人……

    他只是在母亲冷漠的吩咐下,按照要求,在固定的时间到了固定的地方而已。

    须王环从八岁回到日本,以答应再也不同母亲相见为代价拥有了姓氏,但却一直处在须王夫人的排斥期里。

    他的父亲因为性格的原因从不和夫人正面冲突,而须王财团的大环境,则在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对峙中保持了长达数年的沉默,对这个外来的孩子持忽视态度。

    就是【什么都给他,但一般不管他】。

    环虽然性格阳光灿烂还偶尔迟钝,但本性从来都是敏锐的,母亲的厌恶几乎从来不遮掩,他到达这个小花园的时候,就奇异的发现安保设施几乎是瘫痪的,而除了他之外,就剩下一个从头到尾都莫讳如深的小姐一直坐在角落里。

    她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用一种环不太好形容、但下意识觉得她必然有些难过心事的眼神。

    出于骨子里那种情怀的影响,环不自觉的就想安慰她一下。

    于是他开始弹琴。

    那位小姐的眼神变化很快,到了后来充斥着各种赞叹【园子:长得真帅.jpg】或是赞赏【园子:我好喜欢.jpg】,最后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可惜【园子:好想带他走.jpg】.

    须王环心说童话故事也不都是骗人的,被皇后派来猎人在将白雪公主代入森林时,大概也曾经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吧?

    他倒不是不能跑,但是这次是那位母亲通知他来的,而私人沙龙一个保安都没有(主要方便相亲),他不确定这后面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反正母亲真的鱼死网破想弄死他的话,他大概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反击。

    就是不知道这位杀手小姐,会不会像白雪公主的猎人一样,宁愿欺骗雇主也要放走他了。

    那一瞬间,开朗的男孩蹲在寂静隐蔽的围墙旁边,身边只有个随时可能掏枪杀了他的侩子手,孤独的像是马上就要被全世界放弃。

    其实须王环到现在还没什么实感,甚至有种死就死了无所谓的奇怪感觉,只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几年没见过面的母亲。

    要是能在感受一次就好了,他有些沮丧,他都已经快要忘记被母亲揽在怀里是个什么感觉了。

    下一秒,细软的棉绒带着清爽的柠檬香气贴上了他的脸颊,那位长得挺可爱、但一直神色不明的杀手小姐突然蹲在他面前,将一条长长的围巾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于是环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记忆里那种平淡又雀跃的感觉,就是温暖。

    杀手小姐的声音有种意料当中的冷漠。

    她说:“跟我走吧。”

    环感受着脸颊边清软的触感,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位小姐于是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在环再次产生【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的错觉的前一秒,缓缓的牵起了他的手。

    须王环蹲坐在拉花盆的铁架子车上,不咸不淡的透过光影去看路灯附近飞舞的蛾子,悄无生气的使了点力气回握。

    就算不是像白雪公主的猎人一样放她走也无所谓了。

    和杀手小姐一起亡命天涯也挺好的啊!

    话说……

    须王环暗搓搓的打了个哈气:好莱坞是不是有哪部电影,拍过这个情节来的?

    因为朋子全方位维护一般培养方式,铃木园子从小到大,人生路上唯一不顺遂的存在——就是工藤新一这个人。

    十年宿怨,到底是怎么对上的她都忘了,反正就是各种讨厌的不行,其中还夹杂着不能弄死他的憋屈。

    可能是她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速度过于惊悚了,小兰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在她面前摆手,哭笑不得的说:“园子不要这样啦,新一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话没说完,身边Bang的就是一声巨响。

    那个在工藤新一脚下十分听话的足球狠狠撞在路边的垃圾桶上,滴溜溜的滚到了园子脚下。

    垃圾桶,离她不过横向一米的距离。

    铃木园子指着足球,可严肃回头看小兰:“我觉得他刚才是想谋杀我。”

    小兰于是心累的冲工藤新一摊了摊手,转过头来继续安抚她:“怎么会呢,去年新一生日的时候,园子不是也送过礼物吗,这种事情都是相互的啦!”

    铃木园子试图回忆自己去年给工藤新一送了个啥。

    “那他肯定是想谋杀我。”

    等想起来了,她就越发确定了:“去年送他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就是怀着要恶心死他的目的准备的。”

    “喂喂,我哪有你那么小心眼……”

    “既然这样。”

    铃木园子看着仿佛被污蔑了的名侦探,难得相信了他的话,试探着问说:“你想送我什么?”

    “这个不是很好形容,”工藤新一啧啧有声的斟酌词句,像是对她的智商特别担忧一样皱起了眉头:“是个没有实体的东西。”

    没有实体……

    园子恍然大悟,十分惊喜的说:“你准备站着不动让我抽你一顿吗?”

    工藤新一笑容一卡。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十分期待的双眼,只剩满头的黑线:“我看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吧……”

    依照工藤新一的大脑应变速度,一旦他有所准备,园子是很难从他嘴里套话的,于是在差点大打出手之前,毛利兰把两个人拎到身边两侧放好,搁前头跟拉着两根绳子一样,把他俩带去了公园一角的甜品店。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的爱好是互相交错培养起来的,因为小兰打网球,所以园子打网球,因为园子喜欢吃甜的,所以小兰也挺喜欢吃甜的。

    因为公园是新开的,甜品店自然也是新的,他们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只能在附近找了家电影院打发了上午的时间,等中午过去时,那家店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客人。

    找到了可以安稳坐着的地方,铃木园子点了一桌子的蛋糕准备开吃,她的母亲却突然来了电话。

    铃木朋子像是有点着急的样子,毕竟园子说了,她只是和小兰去尝尝新开的甜品店,拿了礼物就会回来,结果中午都快过去了,还是不见回家。

    园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急成这样,但前文有提,她的宗旨是听爸妈的话,毕竟家大业大,她不知道到的事情多嘛。

    于是她给母亲报了个地址,说可以叫司机来接我了。

    回头跟小兰道歉说有事要先离开,虽然很惋惜,不过还有一点值得欣慰:虽然不能和小兰相处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

    名侦探敏锐的察觉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视线,一头黑线的反问:“……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园子摇摇头,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风衣又放下:“我还是先去趟洗手间好了。”

    甜品店的洗手间在十分角落的地方,从地形上看连着外面的阶梯水池,比店里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开门后有三级低矮的台阶。

    服务人员害怕有人不适应这种设计,开门就绊倒,详细的论证了一番不说,干脆亲自带她过去。

    这服务员其实就是店长,他侧身站在园子身前,笑容温和的去拉门,一边说着您请小心脚下,一边十分不妙的发现门居然拉不开。

    这就很尴尬了。

    于是店长让她退后两步,两手握住门把开始用劲的拽,毕竟是新店,装修合同还没付尾款,实在不行的话,要立刻找施工队返工才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店长再三努力之后,似乎终于拉断了卡住的门栓,他收力不及,整个人卡在了门和墙壁之间的三角形里,似乎还被墙裙磕到了脚后跟,发出了巨大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