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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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宣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慌张无措，他一脸无辜地摇头，“我真的不会。”
“那就没法了。”乔峥将车窗开了点透气，“麻烦关导多指导他，两个月之后他要参与《最佳新人》的录制，以表演导师的身份。”
原本平静下来的薛昭宣再度紧张起来，脱口而出：“表演导师？我不行的！”
他还以为只有电影拍摄，电影拍摄有剧本，加上关青娅的教导，只要多加练习，他相信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差劲。
但表演导师？可算了吧，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演，怎么指导别人。
瞥见他握紧的手，关青娅轻拍着他的手背，说：“不用担心，节目组会提前把剧本给你，我教你怎么做。”
经这么提醒薛昭宣才稍稍淡定了点，九成综艺节目都是有剧本的，像这样新生演员选拔类节目要是没有剧本容易出事故。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所担心，比如表演的评点部分，他自己都一头雾水，怎么评点别人。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薛昭宣发现关青娅表情有几分无奈。
“没关系，我教你。”
比起他担心的事情，关青娅考虑的是他现在没有身为影帝的自信和底气，现在的阿宣极度不自信，不仅是在工作上的不自信，还有对他们婚姻的不自信。
这才是最需要重视的。
十分钟后，乔峥将他们送到公寓楼下，不过他还有其他事要忙，将人送到后就直接走了。
关青娅带着薛昭宣等电梯时，电梯下来时，霍萧可正从电梯里出来。
见到他们俩，霍萧可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她还记得前几天看到的消息，问候下薛昭宣的病情。
薛昭宣并不认识这个剪着一头短发，看着就很干练利落有精神的女人，但他知道这应该是很熟悉的邻居。
“早上好，你这是要去哪？”关青娅自然而然地问到。
霍萧可笑了笑，“家里白糖没有了，出去买糖。你们刚从医院回来啊？”
“嗯，医生说他恢复的差不多。”
关青娅同她寒暄了两句便拉着薛昭宣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关青娅才解释说：“那是住我们楼上的霍萧可，国家二级话剧演员。她丈夫贺磊也是话剧演员，两人有个和觉觉同岁的儿子，叫贺成章，小名贺宝，现在他们在同一所幼儿园。”
薛昭宣连忙这些信息记住，听到国家二级话剧演员时，对霍萧可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她那么年轻就是国家二级话剧演员了，真厉害。
电梯在14层停下，关青娅领着薛昭宣开门进屋。
这是一间复式公寓，装修简洁中带着温暖，客厅地毯上还散落着小玩具、沙发上的卡通抱枕、电视墙旁边的成长树，充满家庭温馨的房屋让薛昭宣内心复杂。
没有任何相关记忆的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入侵者，占据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发现他情绪低落，关青娅眼眸中划过一抹异色，她不动声色道：“我带你看看。”
在看完第一层后，关青娅观察到他在看到游戏室时讶异又惊喜，却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游戏室是觉觉出生后，薛昭宣亲手设计的，用他当时的话来说就是：每个男孩都会想拥有这样一间游戏室。
虽说觉觉还是更喜欢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不过这游戏室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薛昭宣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在里面躺着喘口气。
第二层属于私人空间，卧室、书房全部都设立在二楼。
主卧位于右边第二间，第一间是觉觉的房间。
看到那间以浅蓝色为基调的儿童房时，薛昭宣神色柔和了许多，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是各样的玩具落了一地，看得出来收拾房间的人特意绕开了玩具。
紧接着，薛昭宣注意到在大床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缩小版的宠物小床，就连上面的被单都是同款。
薛昭宣问到：“觉觉养了宠物吗？”，他没发现这里还有养过宠物的痕迹。
关青娅依靠在门上，道：“没有，那是娅娅的床。”
“娅娅？”薛昭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个名字就像是阿娅的幼年期小名。
关青娅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只泰迪熊玩偶。”
“觉觉一岁时说你有阿娅，所以他也要有，他一眼看中那只泰迪熊玩偶，取名娅娅，就睡在那张小床上。”
觉觉不仅学着爸爸的语气给玩偶取了名字，还会学着他们的样子，醒来要给玩偶早安吻，睡觉要给玩偶晚安吻，出门时也会和娅娅道别。
听关青娅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童趣十足的事，薛昭宣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疑惑很快冒了出来，“你不阻止他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关青娅抬眼看他。
薛昭宣拧着眉毛，“小男孩玩熊玩偶不是太没有男子气概吗？”
因为父亲的严厉教育，薛昭宣曾发誓以后不会这么严厉要求自己的孩子，给他一个自由的童年。但真的看到觉觉这样认真地给一只熊玩偶取名同住，要说他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关青娅秀眉微皱，语气有些不赞同，“是否有男子气概不应该根据他的爱好判断。”
薛昭宣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无法反驳这句话，只沉默着不说话。
温暖充满生机的房间里气氛凝固了一瞬，直到关青娅开口打破了这古怪的气氛：
“现在就下判断为时过早，这段时间你可以多和觉觉接触，如果有什么，可以和我商量。”
见薛昭宣不说话，关青娅又补充道：“你是他的父亲，有教导他的责任。”
薛昭宣更加担忧了，他从来没做过父亲，突然间就要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作父亲，他担心自己会给觉觉造成负面影响。
看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关青娅心中叹了口气，转身朝旁边的主卧走去，“来吧，这边是我们的卧室。”
听到这话，即便是沉浸在思绪中的薛昭宣也忍不住分神。
领着自己的丈夫熟悉住了四年的家，关青娅心中五味陈杂。
主卧不同于儿童房，主卧里大多采用浅灰、黑白等冷色调的颜色，窗台上的绿植成了房间里为数不多的明亮色彩。
薛昭宣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就像是来参观样板房的客户，打量着这片据说他生活过四年的房间。
看到他的举动，关青娅无奈地抿嘴，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进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薛昭宣腼腆地走进主卧中，依旧不自在地四下瞥了几眼。
关青娅眼含笑意，面色正经地说：“不用害羞，你从今以后都要住在这里。”
“咳——”薛昭宣差点没呛过去，俊脸染上一层薄红，勾的关青娅有些手痒。
他佯装淡定地背过身，假装在打量这间房间，没想到却正对着这房间的照片放置架，上面交错地摆放着各样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既有关青娅单人的，也有他和关青娅的合照，正中间放着一家三口的合照，双方父母也在一些照片中出镜。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薛昭宣差点没认出那是自己的脸，照片中的薛昭宣沉稳自信，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的韵味，比起现在的他可谓是天差地别。
“那张是觉觉两岁生日的时候拍摄的。”
关青娅走到他的身旁拿起正中央的相框，“当时你故意惹觉觉哭，等觉觉哭了，你又笨手笨脚地去哄他。”
薛昭宣顺着她的手看到那张合照，照片上的他将觉觉抱在怀里，眼眶红红的觉觉既生气又委屈地伸手推开他的脸，关青娅则满脸笑意地静看着他们。
就算没有这段记忆，薛昭宣都能感受到拍摄这张照片时的场景，那无疑是欢乐又温馨的时光。
关青娅将照片放回原处，又拿起另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俩自然地靠在一起，背后是充满异国风情的古城。
“这张是我们在西国的古城取景完后拍摄的照片。”关青娅低声轻笑，“你不做摄像师实在是太可惜了。”
原本不知道说点什么的薛昭宣一听这话便道：“我大学学的就是摄像。”
“嗯，我知道。”关青娅说着将照片放了回去，“你这段时间要是闲着，可以到放映室里看看那些电影或者是综艺剪辑。”
关青娅这才想起来，看着薛昭宣说：“你在《白日梦》里表现的很好，好奇的话可以去看成片。”
听到这话薛昭宣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关青娅的指导下能有怎样的表现。
总算看到他情绪高涨了些，关青娅不再多说，直接带着他去走廊尽头的房间——放映室。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薛昭宣都窝在了放映室中看电影，从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白日梦》看到第二次合作的《侠》，再到他参与其他剧组拍摄的电影。
直到关青娅出门接觉觉到回家，薛昭宣都一直沉浸在电影之中。
当关青娅做好饭，让觉觉去喊他出来吃饭时，关青娅才发现薛昭宣竟看的哭红了鼻头。
“对不起，我看入迷了。”薛昭宣窘迫地吸了吸鼻子，他接过觉觉递来的纸巾擦了擦鼻子。
他真的被电影吸引了，《白日梦》看的他根本想不起来男主是他自己，除了最开始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外，他所有心思都跟着剧情走，直到电影结束，他才震惊于电影中自己的表演，他甚至觉得那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而《侠》，剧情节奏无可挑剔，尤其中间那段一分钟不到的转场换景实在太过惊艳，关青娅是当之无愧的鬼才导演！而电影里那个全程带着面具看不出脸的侠士男主，要不是字幕上写着“薛昭宣饰”，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那人是他。
“没什么好道歉的。”关青娅眉头微拧，“吃饭吧，今天你已经看了很长时间，其他的你可以等到明天再看。”
薛昭宣点点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晚饭后，关青娅让薛昭宣带着觉觉去洗澡，薛昭宣虽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好在觉觉知道他伤口不能碰水，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不闹腾。
等一大一小终于从浴室里出来后，觉觉困倦地趴在他肩膀上打了个呵欠。薛昭宣直接抱着觉觉回了儿童，他这才得以看见那只名为娅娅的泰迪小熊。
觉觉低头亲了娅娅的额头，认真地替娅娅盖好被子，奶声奶气地说：“娅娅晚安。”
给娅娅晚安吻后，觉觉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抱住薛昭宣的腿，“我要睡啦，爸爸晚安！”
薛昭宣蹲下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说：“觉觉晚安。”
“嘻嘻，爸爸记得替我给妈妈一个晚安吻，我好困，我先睡了。”觉觉笑着爬上床，灵活地钻到被子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关掉觉觉房间里的灯后，薛昭宣慢吞吞地往主卧室里走。
刚走到主卧室门口，薛昭宣还在做心理建设就看到浴后的关青娅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正弯腰在腿上抹身体乳。
正当他不知所措寻思着自己要不要退出去，去放映室窝一晚上时，就看到关青娅背对着他解开浴袍褪至腰间，说：“你来得正好，背后我擦不到，过来帮我擦一下。”
薛昭宣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慌张无措，他一脸无辜地摇头，“我真的不会。”
“那就没法了。”乔峥将车窗开了点透气，“麻烦关导多指导他，两个月之后他要参与《最佳新人》的录制，以表演导师的身份。”
原本平静下来的薛昭宣再度紧张起来，脱口而出：“表演导师？我不行的！”
他还以为只有电影拍摄，电影拍摄有剧本，加上关青娅的教导，只要多加练习，他相信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差劲。
但表演导师？可算了吧，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演，怎么指导别人。
瞥见他握紧的手，关青娅轻拍着他的手背，说：“不用担心，节目组会提前把剧本给你，我教你怎么做。”
经这么提醒薛昭宣才稍稍淡定了点，九成综艺节目都是有剧本的，像这样新生演员选拔类节目要是没有剧本容易出事故。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所担心，比如表演的评点部分，他自己都一头雾水，怎么评点别人。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薛昭宣发现关青娅表情有几分无奈。
“没关系，我教你。”
比起他担心的事情，关青娅考虑的是他现在没有身为影帝的自信和底气，现在的阿宣极度不自信，不仅是在工作上的不自信，还有对他们婚姻的不自信。
这才是最需要重视的。
十分钟后，乔峥将他们送到公寓楼下，不过他还有其他事要忙，将人送到后就直接走了。
关青娅带着薛昭宣等电梯时，电梯下来时，霍萧可正从电梯里出来。
见到他们俩，霍萧可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她还记得前几天看到的消息，问候下薛昭宣的病情。
薛昭宣并不认识这个剪着一头短发，看着就很干练利落有精神的女人，但他知道这应该是很熟悉的邻居。
“早上好，你这是要去哪？”关青娅自然而然地问到。
霍萧可笑了笑，“家里白糖没有了，出去买糖。你们刚从医院回来啊？”
“嗯，医生说他恢复的差不多。”
关青娅同她寒暄了两句便拉着薛昭宣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关青娅才解释说：“那是住我们楼上的霍萧可，国家二级话剧演员。她丈夫贺磊也是话剧演员，两人有个和觉觉同岁的儿子，叫贺成章，小名贺宝，现在他们在同一所幼儿园。”
薛昭宣连忙这些信息记住，听到国家二级话剧演员时，对霍萧可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她那么年轻就是国家二级话剧演员了，真厉害。
电梯在14层停下，关青娅领着薛昭宣开门进屋。
这是一间复式公寓，装修简洁中带着温暖，客厅地毯上还散落着小玩具、沙发上的卡通抱枕、电视墙旁边的成长树，充满家庭温馨的房屋让薛昭宣内心复杂。
没有任何相关记忆的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入侵者，占据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发现他情绪低落，关青娅眼眸中划过一抹异色，她不动声色道：“我带你看看。”
在看完第一层后，关青娅观察到他在看到游戏室时讶异又惊喜，却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游戏室是觉觉出生后，薛昭宣亲手设计的，用他当时的话来说就是：每个男孩都会想拥有这样一间游戏室。
虽说觉觉还是更喜欢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不过这游戏室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薛昭宣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在里面躺着喘口气。
第二层属于私人空间，卧室、书房全部都设立在二楼。
主卧位于右边第二间，第一间是觉觉的房间。
看到那间以浅蓝色为基调的儿童房时，薛昭宣神色柔和了许多，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是各样的玩具落了一地，看得出来收拾房间的人特意绕开了玩具。
紧接着，薛昭宣注意到在大床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缩小版的宠物小床，就连上面的被单都是同款。
薛昭宣问到：“觉觉养了宠物吗？”，他没发现这里还有养过宠物的痕迹。
关青娅依靠在门上，道：“没有，那是娅娅的床。”
“娅娅？”薛昭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个名字就像是阿娅的幼年期小名。
关青娅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只泰迪熊玩偶。”
“觉觉一岁时说你有阿娅，所以他也要有，他一眼看中那只泰迪熊玩偶，取名娅娅，就睡在那张小床上。”
觉觉不仅学着爸爸的语气给玩偶取了名字，还会学着他们的样子，醒来要给玩偶早安吻，睡觉要给玩偶晚安吻，出门时也会和娅娅道别。
听关青娅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童趣十足的事，薛昭宣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疑惑很快冒了出来，“你不阻止他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关青娅抬眼看他。
薛昭宣拧着眉毛，“小男孩玩熊玩偶不是太没有男子气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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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青娅秀眉微皱，语气有些不赞同，“是否有男子气概不应该根据他的爱好判断。”
薛昭宣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无法反驳这句话，只沉默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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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薛昭宣不说话，关青娅又补充道：“你是他的父亲，有教导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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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宣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就像是来参观样板房的客户，打量着这片据说他生活过四年的房间。
看到他的举动，关青娅无奈地抿嘴，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进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薛昭宣腼腆地走进主卧中，依旧不自在地四下瞥了几眼。
关青娅眼含笑意，面色正经地说：“不用害羞，你从今以后都要住在这里。”
“咳——”薛昭宣差点没呛过去，俊脸染上一层薄红，勾的关青娅有些手痒。
他佯装淡定地背过身，假装在打量这间房间，没想到却正对着这房间的照片放置架，上面交错地摆放着各样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既有关青娅单人的，也有他和关青娅的合照，正中间放着一家三口的合照，双方父母也在一些照片中出镜。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薛昭宣差点没认出那是自己的脸，照片中的薛昭宣沉稳自信，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的韵味，比起现在的他可谓是天差地别。
“那张是觉觉两岁生日的时候拍摄的。”
关青娅走到他的身旁拿起正中央的相框，“当时你故意惹觉觉哭，等觉觉哭了，你又笨手笨脚地去哄他。”
薛昭宣顺着她的手看到那张合照，照片上的他将觉觉抱在怀里，眼眶红红的觉觉既生气又委屈地伸手推开他的脸，关青娅则满脸笑意地静看着他们。
就算没有这段记忆，薛昭宣都能感受到拍摄这张照片时的场景，那无疑是欢乐又温馨的时光。
关青娅将照片放回原处，又拿起另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俩自然地靠在一起，背后是充满异国风情的古城。
“这张是我们在西国的古城取景完后拍摄的照片。”关青娅低声轻笑，“你不做摄像师实在是太可惜了。”
原本不知道说点什么的薛昭宣一听这话便道：“我大学学的就是摄像。”
“嗯，我知道。”关青娅说着将照片放了回去，“你这段时间要是闲着，可以到放映室里看看那些电影或者是综艺剪辑。”
关青娅这才想起来，看着薛昭宣说：“你在《白日梦》里表现的很好，好奇的话可以去看成片。”
听到这话薛昭宣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关青娅的指导下能有怎样的表现。
总算看到他情绪高涨了些，关青娅不再多说，直接带着他去走廊尽头的房间——放映室。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薛昭宣都窝在了放映室中看电影，从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白日梦》看到第二次合作的《侠》，再到他参与其他剧组拍摄的电影。
直到关青娅出门接觉觉到回家，薛昭宣都一直沉浸在电影之中。
当关青娅做好饭，让觉觉去喊他出来吃饭时，关青娅才发现薛昭宣竟看的哭红了鼻头。
“对不起，我看入迷了。”薛昭宣窘迫地吸了吸鼻子，他接过觉觉递来的纸巾擦了擦鼻子。
他真的被电影吸引了，《白日梦》看的他根本想不起来男主是他自己，除了最开始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外，他所有心思都跟着剧情走，直到电影结束，他才震惊于电影中自己的表演，他甚至觉得那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而《侠》，剧情节奏无可挑剔，尤其中间那段一分钟不到的转场换景实在太过惊艳，关青娅是当之无愧的鬼才导演！而电影里那个全程带着面具看不出脸的侠士男主，要不是字幕上写着“薛昭宣饰”，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那人是他。
“没什么好道歉的。”关青娅眉头微拧，“吃饭吧，今天你已经看了很长时间，其他的你可以等到明天再看。”
薛昭宣点点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晚饭后，关青娅让薛昭宣带着觉觉去洗澡，薛昭宣虽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好在觉觉知道他伤口不能碰水，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不闹腾。
等一大一小终于从浴室里出来后，觉觉困倦地趴在他肩膀上打了个呵欠。薛昭宣直接抱着觉觉回了儿童，他这才得以看见那只名为娅娅的泰迪小熊。
觉觉低头亲了娅娅的额头，认真地替娅娅盖好被子，奶声奶气地说：“娅娅晚安。”
给娅娅晚安吻后，觉觉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抱住薛昭宣的腿，“我要睡啦，爸爸晚安！”
薛昭宣蹲下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说：“觉觉晚安。”
“嘻嘻，爸爸记得替我给妈妈一个晚安吻，我好困，我先睡了。”觉觉笑着爬上床，灵活地钻到被子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关掉觉觉房间里的灯后，薛昭宣慢吞吞地往主卧室里走。
刚走到主卧室门口，薛昭宣还在做心理建设就看到浴后的关青娅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正弯腰在腿上抹身体乳。
正当他不知所措寻思着自己要不要退出去，去放映室窝一晚上时，就看到关青娅背对着他解开浴袍褪至腰间，说：“你来得正好，背后我擦不到，过来帮我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