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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马丽辞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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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志霖感觉自己突然从天堂掉到地狱似的,全身感觉一阵刺骨的冰冷!他双手紧抱着头跪在床前的地板上,体内炙热的熔岩渐渐地冷却,疼痛却如初春野外那破土而出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滋长着,侵占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

    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qq在那里滴滴地叫着,视频已关,信息是她刚刚发过来的。满怀着怨恨,本想看也不看就把它删除,然而,他还是点了开来,他要看看她到底怎么解释!

    “亲爱的人……”他的心里一颤,她称呼他为“亲爱的人”!这说明在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位置的!他痛苦地读下去,而自己的良心,却如有鞭子在抽打着似的难受!是啊,他这样子来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来帮她,还是来害她!他也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是,这种见不得阳光的爱情,这种偷偷摸摸的偷情,到底能带给她什么!短暂的欢娱之后,良心与道德上的不安与痛苦,却又该怎么帮她消除!他们现在没有爱的权力啊!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来要求你。但是,不管怎样,我没有要亵渎你的意思,我是真的爱着你的!在我看来,性是爱的最崇高体现,也许,我真的是错了……

    你不要自责了,要怪,也真的只能怪我了,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这个权力。但不管怎样,记得我在爱着你……不早了,你休想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张志霖发了过去,黯然地下了线,动物的本能欲望已慢慢地消退,躺在床上,想着那边的人儿,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朦朦胧胧中被敲门的声音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只见刘诗雨穿着一套职业装带着小宝脆生生地站在门口。他细细地看着她,只见她杏眼微红,看来昨晚也是睡得不是很好的。

    “我上班去了,你起来后就到楼下去吃点东西,我上的是白班,五点半下班的。”刘诗雨站在那里满是歉意地说道,她把门卡递给了他,却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哦,你去吧,等会我就起来,你放心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会打你电话的。”张志霖看着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人儿,心底里顿时又是爱意盈盈。

    “嗯,那我们去了……”刘诗雨嫣然一笑,拉着小宝的手说道:“小宝,跟干爸爸说再见。”

    “干爸爸再见!”小家伙倒也乖巧多了,从昨晚的接触后,他已经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干爸爸了。

    “崽崽再见!”张志霖看着和刘诗雨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心里一阵怅然。

    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阵子,索性起了床。洗了脸漱了口,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下了楼,往街上找早餐店去了。

    深圳的早晨空气还算清新,靠近大海,也没有那种闷热的感觉。街上车多,人也多,放眼望去,似乎到处都是极为养眼的美女。出来不远,便看到一条小街口有家津市米线店,他于是就走了进去。

    小店的生意很好,满满地挤满了人。他找了处空当坐了下来,抬起头,对面的一个女孩对他嫣然一笑:“帅哥好!”

    他一阵愕然,仔细看过去,却是昨天他给刘诗雨买内衣的那家店的老板娘,原来那家内衣店就在这里的不远处了。难怪那么眼熟了,他想着,脸一红,忙陪了个笑脸:“你好!”

    “帅哥吃什么?”美女娇笑着问道。

    “米线。”张志霖忙说道,他偷偷看过去,只见美少妇上身穿着一件有着镂空的短袖针织衫,米黄色的颜色下里面的黑色文胸都若隐若现的,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老板,来两份米线。”美少妇冲柜台那边甜甜地打着招呼。

    “好的,两份米线!”老板忙答应着。

    “帅哥是刚来深圳的吧?”美少妇看着张志霖,笑盈盈地问道。

    “哦,是的,昨天过来的。”张志霖忙说道。

    “哦,来看女朋友的吧。”

    “啊?哦,是的。”张志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好,这时服务员送来了两碗米线,张志霖忙低头吃着米线。

    “老板,两碗米线钱。”美少妇从一个精致的小包里掏出钱来,张志霖一看她要帮他付早餐钱,忙放下筷子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又不要很多钱的,就当我谢谢你照顾了我的生意罢。”美少妇娇笑着说道,她把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忙收了钱去了。

    “这怎么好意思了……”张志霖看了美少妇一眼,想想那套情趣内衣花了他三百多,想想也该赚了他不少钱了,于是感觉就有点心安理得了。

    吃完米线,美少妇也紧跟着从店里走了出来,张志霖礼貌地道了谢,就站到路旁拦车去了。

    “帅哥,有空过来坐哦!”美少妇还在那里暧昧地喊着他。

    打了辆的士,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白石洲他们昨天看的那套房子。进了房间,张志霖仔细地看了一遍,两个卧室两张床,燃气热水器一应俱全,客厅里还有一套木质的沙发呢!只要把卫生搞一下,把被窝铺盖搬过来,基本上就可以住下来了,他想着,就找了个扫帚,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把垃圾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然后找了个拖把,把房间里细细地拖了一遍。做完这一切,他又找了个抹布,把房间里的窗户门片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从房子里出来,他打了辆车,又往那边的小区去了。

    “小区的环境要比那边的好多了。若不是万不得以,她是不会想到要搬过去的。”张志霖这样想着,乘了电梯,已经到了刘诗雨租住的那层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却发现一个女孩在那里打扫着卫生。

    张志霖暗暗地看过去,只见女海贼清清秀秀的,可眉宇间却满是悲伤与痛苦。

    “你是谁?”女孩看着突然开门进来的张志霖,悲伤中透露着警惕。

    “哦,我……我是吴剑锋的朋友。请问你是马丽吧?”张志霖看着女孩子撒了个谎,他想她一定是马丽了,他可不能让她知道是他是刘诗雨的朋友的。

    “哦,是的。”马丽看着他说道,眼睛红红的很迷惑的样子。

    “他要我来帮他搬点东西的。”张志霖说着,掏出钥匙,就准备往刘诗雨她们的房间里去。

    “哦……”马丽看着张志霖,一阵黯然,低了头,俯下身来,捡拾着地上破碎了的相框。她把垃圾放到一个塑料袋里,提着一个大包,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房间,然后往门口走去。

    “我走了,你忙……”她说完,开了门,往电梯间去了。

    张志霖看着马丽黯然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怜悯。

    却说这马丽,那天早晨醒来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昨晚周猛从家里出去后一直都没回来,心里有如刀割似的疼痛。她爬了起来,拿起手机拨打着周猛的电话,却还是无法接通!

    想着自己的遭遇,不由得又痛哭了一场。平心而论,自己真不算个坏女孩了。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造了孽,偏偏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死在现在看来,其实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偏偏为什么要是这种病啊!白血病,脑癌什么的都可以的,可是,唉!

    她痛苦着起了床,开了门一看,只见客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隔壁房间的门紧闭着,想起昨晚刘诗雨听说周猛得了艾滋病后那惊恐不安的样子,她的心里又是一痛。往常的这个时候,她该和刘诗雨手挽着手走在上班的路上了。

    来到卫生间,蹲下来解了个小手,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内裤,只见内裤上干干净净的,看来大姨妈已经彻底地走了。

    回想起和周猛相识的这段日子以来,两个人虽然亲密得如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似地,但真正在一起嘿咻的次数其实并不是那么多了。她还一直都在心里嘀咕着周猛为什么对这个不是那么热情,到现在她才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其实也算个比较保守的姑娘了,但同居是现在年轻人恋爱的趋势。她也是个比较细心的女孩了,她担心意外怀孕,所以每次爱爱的时候,她总是要周猛带那套套的。周猛虽然不太乐意,但也不是那么反对,因为他对这个,可真是没有太大的热情了。

    掐指一算,大概也有七八天没跟周猛那个了。她也知道,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最主要是性,接吻的什么几率不大。所以直到现在,她都还抱着一种侥幸心里的。也许,说不定自己没有被染上的!

    从厕所里出来,洗了脸漱了口,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提着包,就往楼下去了。

    不管怎样,自己尽快去做个检查,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

    出了门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花花的太阳照得她一阵晕眩,似乎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似的让她如芒在背。

    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却是超市里打过来的。犹犹豫豫着她点了接听。打电话的是她的组长,一个很严厉很苛刻的女人。她不等马丽作出任何解释,就劈头盖脸地把她骂了一顿——假也不请擅自旷工是很严重的事情的!

    马丽静静地听着组长的训斥,眼泪忍不住又扑哧扑哧地流了下来,组长的训斥在她听来是那么地亲切,若自己还能回到那里去上班,即使每天都让她骂一次,她也心甘情愿啊!

    逶迤着往疾控中心走去,到了疾控中心的大门口,来来回回地走了许久,才终于横下心来,往HIV检测中心去了。

    检测中心的人不是很多,但刚刚走到门口,便迎面碰上一个面如死灰般的女孩手中拿着一张检验单什么样的东西从里面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她的心里一阵绝望,仿佛自己也已经被判了死刑似的无药可救。

    “身份证。”医生看她走了进来,只是匆匆地瞥了她一眼,仿佛这样的人真的是见得多了似地。

    忙慌乱地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医生拿过去做了登记,然后问住址什么的。

    “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周猛……”她犹豫着说道。

    “周猛……哦,周猛,就是昨天来过的了。”医生抬头看了看她,一脸的惋惜。

    做了登记,然后是抽血。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管鲜红的血液从自己的手臂中被抽了出来,她感觉一阵晕眩,仿佛世界末日真的已经到来了似的。

    等待结果的过程有如在被凌迟的感觉,真的希望能够一刀痛痛快快地了结了算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听到里面的医生喊了一声“马丽”,她感觉腿肚子一软,艰难地走近医生的办公桌,只见医生拿着一份检验单仔细地看着,脸上一副诧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