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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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夜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是在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感慨龙灏渊的身世可怜。
说着说着，夏千夜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忽然抬头看了看正在心不在焉地吃着小点心的宁如玉，疑惑地问道：“对了，我听见院士叫他什么什么少爷，他们应该早就认识，对吧？”
宁如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连连点头：“是啊……他们算是认识吧……”毕竟是龙门啊，那个年纪不知道的人还是少数。
夏千夜便接着问道：“那是不是他这个人，年幼的时候遭遇了什么不测啊？比如，家道中落什么的……”
“啊？”宁如玉没想到夏千夜会这样想，一时间愣住，筷子搁在唇齿间忘记了拿出来。
夏千夜看着宁如玉的表情，于是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啦好啦，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古人有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他若是年幼时还是个小少爷，现在家道中落，他还能如此节俭，还能放下身段来给我做护院，也的确是少年有为了，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哦……”宁如玉发现原来自己不用说什么，夏千夜都能自己给自己圆回去，那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反倒要让那个少爷生气，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看见宁如玉并不反驳自己，夏千夜便认为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于是，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这样子想来，他应该是比我惨一点，哎，算了，小小年纪到现在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算了，不计较了，给他带一点东西回去吧！”
说着，夏千夜叫来了小二：“哎，你过来，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还有那个，都给我打包，我要带回去！”
宁如玉听完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夏千夜，没想到她竟然忽然就开始可怜那个专横跋扈的少爷了，竟然还要给他打包？自己还没有吃完呢！
夏千夜回头刚好对上了宁如玉的眼睛，于是皱眉道：“你还没吃饱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筷子并没有停，而是继续将她打算打包的东西放进小二送来的荷叶上。
宁如玉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人，都是差不多的，终归是不会让人吃饱的，于是，宁如玉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赶紧端起面前的汤，大口大口地吞下，努力地笑道：“没有，我吃的很饱！”
夏千夜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我还觉得那只龙虾方才怠慢了你，好在我这个做主子的帮他收拾了残局。”看着宁如玉尴尬的表情，夏千夜又连忙补充道：“当然你帮我修了房子，我本来也应该好好招待你！”
宁如玉低下头，他知道龙灏渊为什么愿意留下来给夏千夜做护卫了，毕竟这江湖之大，能遇见一个跟自己如此臭味相投的人，还真的应该惺惺相惜呢！
小二手脚麻利地帮着二人打好了包，夜幕降临，两人便提着东西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只是吃饱喝足的夏千夜似乎来了很大的精神头，一直追着宁如玉问东问西的，比如龙灏渊家里是做什么的呀，家里还多多少人呀，宁如玉都搪塞过去了，最后，夏千夜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对了，小龙虾的武功那么好，到底是谁教他的？”
宁如玉歪着头想了想，如果龙十三是真心想要瞒着夏千夜的话，那么这件事不能从自己这里说漏了，于是思前想后，终于开口道：“嗯……是跟我的伯父学的……”
既然龙战天跟自己的父亲是兄弟，而且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尊称龙战天为伯父，所以，自己这样说，应该没有什么漏洞吧。
没想到夏千夜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是吗是吗？你的伯父这样厉害，什么时候能不能教教我呢？”
宁如玉不置可否地反问：“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啊？”
夏千夜缄口不语，似乎情绪一下便低落了下来，宁如玉并不知道自己问的话哪里有问题，于是狐疑地看了看夏千夜。
夏千夜低着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肩膀似乎都在微微地颤抖，宁如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必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苦衷，所以，其实即使她不说，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宁如玉打算打破尴尬，重新换一个话题来说，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夏千夜却忽然抬起了头，看了看宁如玉，像是鼓足了勇气，对宁如玉道：“不久前，我的父亲和我的全部家人，都被杀手给杀了，我全家上下二十一口人，无一生还……所以，你能想到，我为什么要学武吗？”
宁如玉听龙灏渊说过只字片语，只知道夏千夜全家人都死了，但是，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宁如玉还是觉得十分震撼，他低下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夜色下，她的眼眸出奇地亮，月光中似乎还隐隐地泛着水光，她的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虽然她在众人的面前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模样，其实，她心底的那些悲伤，一直都在，并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她还这样年轻，她还有很多的世事没有见过，但是，这样蚀骨的疼痛，就这样突如其来地，永远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让她无从逃脱，也不肯逃脱。
宁如玉看着她颤抖的肩头，她隐忍着不肯落下的泪水，忽然侧过了脸去，低声道：“放心吧，你的仇，小龙虾会给你报的……”
夏千夜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其实，我也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自从他留下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可以信任，或者是可以依靠的人，可是，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仅仅靠着依附他人呢？尤其是……”夏千夜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尤其是，当你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你就只能想着，万事都只能依靠自己了，其他的所有的支持，依靠和宠溺，统统都没有了！”
宁如玉的喉头动了动，他很想说，龙灏渊这人，既然愿意留下来，那么很大的程度上，也是愿意给他依靠的，但是，当事人是龙灏渊，他是在是没有任何权利帮他承诺什么，所以，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也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也会竭尽全力地帮你……”
夏千夜抬起手臂，似乎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片刻之后，她的声音便明朗了起来：“谢谢你！我知道，小龙虾是好人，他的朋友也一定都是大大的好人！”
宁如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打心眼里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尽早帮她做好院子里的机关暗器，甚至，都应该多给她做几套防身的暗器才对。
回去的这一条路上并不长，但是宁如玉的心情却有些难过，想必，龙灏渊是看到夏千夜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甚是可怜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走着，忽然听到一道懒懒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去哪里了？”
听着这个声音，便知道是龙灏渊的，宁如玉怕他误会，于是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出去……出去……”
这是，宁如玉看到了自己手上拿着的油纸包，于是一扬手便朝着龙灏渊的面门扔过去：“我们是出去给你买吃的了！”
龙灏渊正骑坐在夏府门口的石狮子上，一抬手便接住了宁如玉丢过来的油纸包，拿到鼻子旁边，闻了闻道：“不错呀，去了醉仙居了？”
夏千夜跺跺脚：“闻一下就知道了？你是狗吗？”
“我不是狗！但是我属狗！”龙灏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然后，龙灏渊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几步抢在宁如玉的面前，挑起唇角笑了笑，然后低声道：“记得把钱还给她！”
“好……”宁如玉心虚地说，他知道方才夏千夜拼死要请客的样子，也顶多是一个样子，因为这个钱，龙灏渊一定会让他吐出来。
夏千夜的心情还是有些不好，于是她便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然后又打开门，伸出头来，对龙灏渊道：“小龙虾，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龙灏渊刚要同宁如玉说话，听到了夏千夜的声音，便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就来！”
然后，龙灏渊扭头对宁如玉说：“你知道吗？你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宁如玉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龙灏渊的嘴角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道：“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帮我去烧洗澡水了啊！”
宁如玉本能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我才不去！”
龙灏渊没说话，只是阴阴地笑了笑看着宁如玉：“你真的想好了要这么说吗？”
宁如玉的脖子缩了缩，终于认输道：“我想好了，我去帮你烧水……”
龙灏渊满意地笑了，他揽住宁如玉的肩膀道：“放心啦，也不是让你全部都干，我可以让你干轻松一点的活，比如，你去烧火，我来打水……”
宁如玉算是认命了，自己本来就是来给十三少爷当苦力的，既然人家十三少爷把一个轻松的活计交给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于是宁如玉抬起头，底气也足了很多：“说吧！柴火在哪里？”
龙灏渊指了指西面的小屋道：“喏，这里已经被我改成小厨房了，你去烧火，我这就打水来。
宁如玉看了看这小院子的格局，其实夏府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只是因为现在没有人住了，于是两人就只住在前院，后院基本上就废了，前院的生活所需一应俱全，水井也有，厨房也有。
因为前一天下了大雨，有些柴火有一些潮湿，宁如玉急的满头大汗都没有点着，心中不免嘀咕起来，怪不得这少爷这个自告奋勇地去干重活，实际上还是挑了最轻省的活儿来干。
真是狡诈！宁如玉在心中默默地骂了一句。
龙灏渊打完了水，将水桶并排放在宁如玉的面前，戏谑道：“怎么？这都不会啊？”
宁如玉白了他一眼，悻悻道：“你恐怕是知道这些东西都点不着的吧？”
龙灏渊嘿嘿一笑，凑上前去，看了看宁如玉手中有些潮湿的柴火。
宁如玉将手手里的柴火往地上一扔，很是不高兴：“你自己看看，这东西怎么点着啊？”
龙灏渊看了看柴火，忽然眼睛一亮道：“对啊！是怎么点着的啊！”
宁如玉瞪了他一眼：“这不是还没点着吗？”
龙灏渊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宁如玉的领子道：“所以，你告诉我，那个死者是怎么被点着的？”
宁如玉吓了一跳，没想到龙灏渊会忽然说起那个被烧死的人，喃喃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那里的柴火没有湿？”
龙灏渊点头道：“说的就是这里，为什么那里的柴火没有湿？”
宁如玉很是不解，为什么柴火没有湿这个问题，有什么可问的呢？
“更何况，哪里来的柴火？”龙灏渊又跟着一问，宁如玉才愣住了。
对啊，那明明是一个荒废了十几年的祠堂，为什么会有柴火，而且，还是那种很轻易就点燃的柴火？
龙灏渊现在顾不上烧水了，只是在院子里踱着步子闷头细想，却不想，忽然夏千夜“砰”地拉开了门，怒目而视：“喂！小龙虾！我的洗澡水呢？怎么还没好？”
“啊？”龙灏渊这才想起来他忘记了“主子”交代的正事，于是颇有些尴尬地笑笑：“这……柴火都湿了，点不着……”
“点不着不会想办法吗？用别的东西点，或者浇点油上去！”夏千夜气的直跺脚。
“浇点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是不是有点浪费啊……”龙灏渊没敢公然顶撞夏千夜，只是闷头自己小声地嘟囔着。
夏千夜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是在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感慨龙灏渊的身世可怜。
说着说着，夏千夜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忽然抬头看了看正在心不在焉地吃着小点心的宁如玉，疑惑地问道：“对了，我听见院士叫他什么什么少爷，他们应该早就认识，对吧？”
宁如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连连点头：“是啊……他们算是认识吧……”毕竟是龙门啊，那个年纪不知道的人还是少数。
夏千夜便接着问道：“那是不是他这个人，年幼的时候遭遇了什么不测啊？比如，家道中落什么的……”
“啊？”宁如玉没想到夏千夜会这样想，一时间愣住，筷子搁在唇齿间忘记了拿出来。
夏千夜看着宁如玉的表情，于是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啦好啦，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古人有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他若是年幼时还是个小少爷，现在家道中落，他还能如此节俭，还能放下身段来给我做护院，也的确是少年有为了，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哦……”宁如玉发现原来自己不用说什么，夏千夜都能自己给自己圆回去，那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反倒要让那个少爷生气，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看见宁如玉并不反驳自己，夏千夜便认为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于是，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这样子想来，他应该是比我惨一点，哎，算了，小小年纪到现在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算了，不计较了，给他带一点东西回去吧！”
说着，夏千夜叫来了小二：“哎，你过来，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还有那个，都给我打包，我要带回去！”
宁如玉听完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夏千夜，没想到她竟然忽然就开始可怜那个专横跋扈的少爷了，竟然还要给他打包？自己还没有吃完呢！
夏千夜回头刚好对上了宁如玉的眼睛，于是皱眉道：“你还没吃饱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筷子并没有停，而是继续将她打算打包的东西放进小二送来的荷叶上。
宁如玉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人，都是差不多的，终归是不会让人吃饱的，于是，宁如玉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赶紧端起面前的汤，大口大口地吞下，努力地笑道：“没有，我吃的很饱！”
夏千夜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我还觉得那只龙虾方才怠慢了你，好在我这个做主子的帮他收拾了残局。”看着宁如玉尴尬的表情，夏千夜又连忙补充道：“当然你帮我修了房子，我本来也应该好好招待你！”
宁如玉低下头，他知道龙灏渊为什么愿意留下来给夏千夜做护卫了，毕竟这江湖之大，能遇见一个跟自己如此臭味相投的人，还真的应该惺惺相惜呢！
小二手脚麻利地帮着二人打好了包，夜幕降临，两人便提着东西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只是吃饱喝足的夏千夜似乎来了很大的精神头，一直追着宁如玉问东问西的，比如龙灏渊家里是做什么的呀，家里还多多少人呀，宁如玉都搪塞过去了，最后，夏千夜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对了，小龙虾的武功那么好，到底是谁教他的？”
宁如玉歪着头想了想，如果龙十三是真心想要瞒着夏千夜的话，那么这件事不能从自己这里说漏了，于是思前想后，终于开口道：“嗯……是跟我的伯父学的……”
既然龙战天跟自己的父亲是兄弟，而且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尊称龙战天为伯父，所以，自己这样说，应该没有什么漏洞吧。
没想到夏千夜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是吗是吗？你的伯父这样厉害，什么时候能不能教教我呢？”
宁如玉不置可否地反问：“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啊？”
夏千夜缄口不语，似乎情绪一下便低落了下来，宁如玉并不知道自己问的话哪里有问题，于是狐疑地看了看夏千夜。
夏千夜低着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肩膀似乎都在微微地颤抖，宁如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必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苦衷，所以，其实即使她不说，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宁如玉打算打破尴尬，重新换一个话题来说，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夏千夜却忽然抬起了头，看了看宁如玉，像是鼓足了勇气，对宁如玉道：“不久前，我的父亲和我的全部家人，都被杀手给杀了，我全家上下二十一口人，无一生还……所以，你能想到，我为什么要学武吗？”
宁如玉听龙灏渊说过只字片语，只知道夏千夜全家人都死了，但是，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宁如玉还是觉得十分震撼，他低下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夜色下，她的眼眸出奇地亮，月光中似乎还隐隐地泛着水光，她的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虽然她在众人的面前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模样，其实，她心底的那些悲伤，一直都在，并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她还这样年轻，她还有很多的世事没有见过，但是，这样蚀骨的疼痛，就这样突如其来地，永远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让她无从逃脱，也不肯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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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这一条路上并不长，但是宁如玉的心情却有些难过，想必，龙灏渊是看到夏千夜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甚是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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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狗！但是我属狗！”龙灏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然后，龙灏渊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几步抢在宁如玉的面前，挑起唇角笑了笑，然后低声道：“记得把钱还给她！”
“好……”宁如玉心虚地说，他知道方才夏千夜拼死要请客的样子，也顶多是一个样子，因为这个钱，龙灏渊一定会让他吐出来。
夏千夜的心情还是有些不好，于是她便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然后又打开门，伸出头来，对龙灏渊道：“小龙虾，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龙灏渊刚要同宁如玉说话，听到了夏千夜的声音，便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就来！”
然后，龙灏渊扭头对宁如玉说：“你知道吗？你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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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渊的嘴角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道：“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帮我去烧洗澡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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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渊指了指西面的小屋道：“喏，这里已经被我改成小厨房了，你去烧火，我这就打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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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渊打完了水，将水桶并排放在宁如玉的面前，戏谑道：“怎么？这都不会啊？”
宁如玉白了他一眼，悻悻道：“你恐怕是知道这些东西都点不着的吧？”
龙灏渊嘿嘿一笑，凑上前去，看了看宁如玉手中有些潮湿的柴火。
宁如玉将手手里的柴火往地上一扔，很是不高兴：“你自己看看，这东西怎么点着啊？”
龙灏渊看了看柴火，忽然眼睛一亮道：“对啊！是怎么点着的啊！”
宁如玉瞪了他一眼：“这不是还没点着吗？”
龙灏渊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宁如玉的领子道：“所以，你告诉我，那个死者是怎么被点着的？”
宁如玉吓了一跳，没想到龙灏渊会忽然说起那个被烧死的人，喃喃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那里的柴火没有湿？”
龙灏渊点头道：“说的就是这里，为什么那里的柴火没有湿？”
宁如玉很是不解，为什么柴火没有湿这个问题，有什么可问的呢？
“更何况，哪里来的柴火？”龙灏渊又跟着一问，宁如玉才愣住了。
对啊，那明明是一个荒废了十几年的祠堂，为什么会有柴火，而且，还是那种很轻易就点燃的柴火？
龙灏渊现在顾不上烧水了，只是在院子里踱着步子闷头细想，却不想，忽然夏千夜“砰”地拉开了门，怒目而视：“喂！小龙虾！我的洗澡水呢？怎么还没好？”
“啊？”龙灏渊这才想起来他忘记了“主子”交代的正事，于是颇有些尴尬地笑笑：“这……柴火都湿了，点不着……”
“点不着不会想办法吗？用别的东西点，或者浇点油上去！”夏千夜气的直跺脚。
“浇点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是不是有点浪费啊……”龙灏渊没敢公然顶撞夏千夜，只是闷头自己小声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