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 > 151.你不是要把我也扔掉吧?

151.你不是要把我也扔掉吧?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京?要这么急吗?”苏轻鸢有些紧张。

    陆离拥着她站起来,笑道:“总要回去的。那么重的担子,总不能一直让钧儿挑着不是?”

    苏轻鸢倒不排斥回京,她只是隐隐有些担忧——却说不上具体是为了什么。

    陆离紧扣着她的手,低头送她一个笃定的微笑:“万事有我,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你不会把我带去卖了吧?”苏轻鸢开玩笑地问。

    陆离顺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倒想卖,只怕无人肯买。”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苏轻鸢恼了。

    陆离欣赏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心情大好。

    早有底下服侍的小兵把马车赶了过来。苏轻鸢正要上车,忽然又站住了。

    “怎么?”陆离忙问。

    苏轻鸢向百里昂驹的背上看了一眼,皱眉:“那把刀……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吧?”

    “倒差点把它给忘了!”陆离忽然笑了起来,忙回头吩咐亲兵到百里昂驹那儿去把血刀拿回来,放上马车。

    苏轻鸢更紧张了:“为什么要带着它?我有点怕它,总感觉它是活的。”

    “那就对了,”陆离笑道,“这可是好东西!被巫术驯服过的兵刃,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挂在屋子里还能镇邪祟,这就是个宝啊!”

    苏轻鸢将信将疑。

    陆离指指先前奉命去拔刀的两个士兵,使眼色叫苏轻鸢看。

    只见那两人萎靡不振地站在马车旁,神色茫然,不住地搓手。

    苏轻鸢大为惊奇。

    陆离扶着她上车,解释道:“这把刀认了你做主人,旁人就不能动它了。以后你把它带在身边,可保安全无虞。”

    苏轻鸢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

    她为什么要带一把刀……而且是一把那么丑的刀!

    血刀颤了一下,发出“叮”地一声轻响。

    陆离向苏轻鸢眨眨眼睛:“它生气了。”

    苏轻鸢吓得往他怀里一缩:“生气了会怎样?它会不会杀我?它的煞气那么重,会不会控制我去杀人?昨天晚上,我……”

    陆离见她实在担心,不忍继续吓她,便细细地向她解释道:“这是你的刀,它只杀你希望它杀的人。”

    苏轻鸢细想了想,发现这把刀似乎确实没有违抗过她的命令,这才暂时放下了心。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崎岖的山路上走得挺艰难。

    陆离将苏轻鸢揽了过来,让她趴在他的怀里,悠然地把玩着她垂落下来的头发,低声问:“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弄这么一把刀的?”

    “一时兴起嘛,觉得挺好玩的!”苏轻鸢眯着眼睛,笑得很坦然。

    陆离叹了一口气,没有揭穿她。

    他一声不响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玉梳,帮苏轻鸢把结成了疙瘩的发丝一点点梳开,盘了起来。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苏轻鸢抬手摸摸光滑的发髻,不吝赞美。

    “特地为你学的。”陆离邀功。

    苏轻鸢眉梢一挑,唇角勾了起来:“用谁的头发练的?”

    陆离无奈,赠之以白眼。

    苏轻鸢又顺手把他手中的梳子抢了过来:“我竟没想到,你还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她忽然怔住了。

    这把玉梳,似曾相识。

    细看看却又是陌生的——金镶玉的材质,工艺十分精巧,那玉质却也不过尔尔。

    苏轻鸢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这样贴身收藏着,该不会是哪个女人的定情信物吧?

    想到这种可能,苏轻鸢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陆离一直在悄悄地留意着她的脸色,苏轻鸢一变脸,他立时紧张起来,劈手便把梳子夺了过去。

    苏轻鸢的脸色更黑了:“这么宝贝它?”

    “嗯!”陆离重重地点了点头。

    “哪只小狐狸精送的?!”苏轻鸢向他瞪眼,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陆离忽然笑了,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只。”

    “咦?”苏轻鸢疑惑了。

    陆离小心地把梳子揣回怀里,轻叹:“真的忘了?”

    苏轻鸢细细地想了许久,终于摇了摇头:“你别想糊弄我,我可没送过梳子给你!”

    “我知道——可是我送过你。”陆离抿紧唇角,神色有些黯然。

    苏轻鸢紧蹙了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陆离躲闪着她的目光,脸色十分尴尬,只差没在额头上写上“心虚”两个字了。

    苏轻鸢差点想破了脑袋,终于灵光一闪,抓到了一点线索:“这是……你先前在庙会上随手买来送我的那只?可是那一只明明摔碎了,我叫丫头们拿去扔了的……”

    嘿,这么一想,好像还确实就是那一只。难怪那上面的花纹越看越眼熟呢!

    陆离的眼神躲闪得更厉害了。

    苏轻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手揪住他铠甲上的护心镜,另一只手便伸出去抓他的脸:“你给我说清楚!当初那只破梳子,你该不会偷偷地嘱咐落霞她们替你收起来了吧?”

    “什么‘破梳子’?那明明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陆离有些不满,转过脸来愤怒地瞪着她。

    “哦——”苏轻鸢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

    陆离心虚地低下头:“我也不是故意把它摔碎了的……当初它摔碎以后,我心疼得要命,你倒跟没事人似的!”

    苏轻鸢一把推开他,气哼哼地道:“恕我眼拙,当时还真没看出您老人家‘心疼得要命’!我心疼我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哪有工夫心疼一只破梳子去!”

    陆离见势不妙,忙从后面把苏轻鸢抱进怀里,讨好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着:“阿鸢——”

    “哼!”苏轻鸢怒气未消。

    陆离只得尽己所能地放软了声音,柔声细语:“我把梳子修好带在身上,就是想时时刻刻记着我先前做过的那些蠢事——类似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苏轻鸢闷闷地坐了许久。

    陆离忐忑着,又不敢打搅她,只闹得自己心里像被几百只耗子同时抓扯着一样,又痒又痛,万分煎熬。

    眼看着马车已经翻过了一座山头,苏轻鸢终于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

    陆离忙挤出笑容,讨好地看着她。

    苏轻鸢板着面孔,伸出了手:“梳子给我。”

    陆离迟疑着,慢吞吞地向怀中掏了出来,放在她的手里。

    苏轻鸢接过来,看也不看,直接从打开的车窗里扔了出去。

    “阿鸢!”陆离有些急了,立刻便要起身下车。

    苏轻鸢伸手拉住他,皱眉:“一把破梳子而已,你紧张什么?”

    “可是……”陆离有些不甘。

    苏轻鸢拉着他在原处坐下,重新在他怀里躺了下来:“坏了的东西就该扔掉,修修补补那是穷人才干的事!亏你还是当皇帝的,那么小气!”

    陆离见她不像是要发怒的样子,心里稍稍放松了几分,忙试探着问:“你……不是要把我也扔掉吧?”

    苏轻鸢瞪大了眼睛:“你——坏了?哪里坏了?”

    陆离一怔,忽然眼珠一转,缓缓地翘起了唇角:“哪里都没坏。你若不信,用一下试试就知道!”

    苏轻鸢眯着眼睛,以同样的笑容回应他:“既然没坏,为什么要扔掉?”

    陆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苏轻鸢举起胳膊,指尖在陆离的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笑容淡淡:“我只喜欢新鲜的、好玩的、好用的东西……”

    “你放心,绝对好用!”陆离慌忙自陈,恨不得赌咒发誓证明自己物美价廉且随时可以验货。

    苏轻鸢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离慢慢地抬起胳膊,试图把苏轻鸢扶起来。

    后者却不肯受他摆布,仍然赖在他的腿上,一动也不肯动。

    陆离泄气,只得把手放在他最喜欢的地方,先揩够油再说。

    苏轻鸢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所以一旦什么东西坏掉了,你不用修,直接给我换新的就成。”

    “好,我们重新开始!”陆离认真地道。

    苏轻鸢继续白眼:“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啊?我是说你该给我送点更好的礼物啦!你又不穷,太寒酸的‘定情信物’应该拿不出手吧?”

    陆离的一肚子感慨被她闹得烟消云散,无奈只得陪她笑闹:“回宫之后我带你亲自到库房去挑,你看上什么,我就把什么搬到你那里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苏轻鸢笑眯了眼睛,一副小财迷模样。

    陆离哑然失笑。

    过了一会儿,苏轻鸢皱了皱眉头,慢慢地坐了起来。

    陆离已成惊弓之鸟,见状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苏轻鸢在他腿上拍了一把,撇嘴道:“铠甲太硬了,硌得慌。”

    “硌着你的恐怕不只是铠甲。”陆离认真地补充道。

    “总之都是讨人嫌的东西!”苏轻鸢愤愤的,推开陆离,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落靠着了。

    陆离却偏又跟了过去,继续贴在她的身边:“这一次,你可休想再甩开我了!”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都不成吗?”苏轻鸢哀嚎。

    “你可以在我的怀里睡。”陆离很坚持。

    苏轻鸢拿他没办法了,只得依着他。

    可是在他的怀里,注定是睡不安稳的。

    因为,他的爪子就没一刻安分过!

    苏轻鸢只是想好好地补个觉而已,可是斗争了一路,最终也只是稍稍地眯了一会儿眼,根本不解困。

    所以,晚上下车歇宿的时候,苏轻鸢仍然又累又困,连眼睛都睁不开,脸色暗黄,苦大仇深。

    陆离见她走路都走不成行,干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旁若无人地走进了临时歇足的客栈。

    原来这客栈正是在从薄州回京的必经之路上,此次跟随陆离出京的文武官员和宫娥内侍们都已在门口等着了。

    令巧儿当然也在。

    看见陆离抱着苏轻鸢进门,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陆离本打算抱着苏轻鸢直接上楼,却偏有不识趣的人出来拦路。

    这么不识趣又不怕死的人,当然是崇政使薛大人了。

    “让开。”陆离脸色不善。

    薛厉不肯让,神色坚定,一副随时准备舍生取义的架势。

    陆离咬了咬牙:“你先让开,稍后朕自会下来回答你的问题。”

    薛厉还在迟疑,苏轻鸢却挣扎着下了地:“薛大人是有话要说吗?若是与我有关,我也要听。”

    陆离略一迟疑,扶着她在柜台上坐了下来。

    群臣的目光在苏轻鸢和令巧儿两人的身上睃巡了几遍,人人神色愕然。

    在今日之前,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相信苏轻鸢确实已经死了。

    令巧儿开始抛头露面之后,有一部分人疑心她就是苏轻鸢,苦于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敢在心里犯嘀咕。

    今日二女同时出现,众人才知世上确实有这样的巧事。

    但,谁跟谁容貌相似,这并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他们第一要问的是:“此人是谁?”

    苏轻鸢没打算让他们费思量,抢在陆离前头开口道:“我姓苏,闺名‘轻鸢’。”

    “太后?!”虽已猜到了这个答案,群臣还是不免相顾愕然。

    薛厉、宁渊和几个年轻的官员是早已知道了真相的,此时反倒显得镇定了许多。

    定国公第一个回过神来,躬身道:“原来先前京中噩耗竟是讹传——太后平安无事,可喜可贺啊!”

    苏轻鸢懒懒地笑着:“我也觉得活着挺好的,不过定国公和众卿把我和陆离拦在这儿,似乎不是为了祝贺我诈尸吧?”

    定国公看看陆离,再看看苏轻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那点事,他其实是个知情人。经过几乎整整一年的试探,他已经对陆离彻底没辙,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知眼下又出了幺蛾子。

    看陆离的架势,竟分明是要撕掉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意思。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此时再看看令巧儿,他们多数都已经猜到了陆离心里的小算盘。

    显然,这出“李代桃僵”之计失败以后,陆离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这怎么行?

    南越皇族的脸,还要不要了?

    此时此刻,众人看向苏轻鸢的目光,都有些凌厉。

    令巧儿定了定神,款步走上前来,敛衽为礼:“贱妾拜见太后。一别数日,太后风采更胜往昔。”

    苏轻鸢忍不住“嗤”地一笑。

    这丫头怕是疯了。

    风采更胜往昔?这是在嘲笑她此刻丧服遮体、遍身血污的狼狈形象吗?

    陆离还没嫌弃呢,哪里轮得到外人来讥讽!

    此刻的令巧儿,显然是经过了精心装扮的:身上的绸缎流光溢彩,头上的金珠首饰瞧上去足有十来斤,也不知道她的脖子疼不疼。

    两个人站在一处一对比,判若云泥。

    当然,在苏轻鸢这种厚脸皮的人眼睛里,她自己是“云”,旁人才是“泥”。

    陆离抬手在苏轻鸢脏兮兮的脸上捏了一把,笑道:“旁人赞美你,你只管坦然听着就是。明珠蒙尘依然万金不换,不像那下等地方烧出来的陶珠子,便是涂上了花里胡哨的颜色,该不值钱的还是不值钱。”

    “皇上……”令巧儿委屈得直想掉眼泪。

    定国公斟酌许久,终于缓缓开口:“皇上,今早接到京中的消息,定安王平安无事,在朝百官各司其职,并无异事。”

    陆离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定国公又继续道:“礼部奏报——封后大典的一应事宜准备得十分顺利,太卜署也已占卜出了大吉的日子,只等皇上和令姑娘还朝,定下礼服和凤冠的样式,便可行册封大礼。”

    “好。”陆离面无表情地应道。

    薛厉咬咬牙,站了出来:“皇上心中所愿,自然一切都好。事关天下,臣等却不得不问——皇上要立为皇后的‘令姑娘’,到底是在薄州城陪伴您的那一位,还是随您上战场的那一位?”

    陆离微微一笑,从容反问:“薛厉,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个?是陪你一起纵情享乐的,还是能与你一同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

    薛厉面上一僵,低下了头:“微臣是局外人,不敢作此假设。”

    陆离笑意加深:“既然你是局外人,朕作何选择,与你何干?”

    薛厉急了:“可是皇上,苏氏是怀帝之妻,是您的母后!”

    陆离不慌不忙,从容镇定:“怀帝继后苏氏已于上月薨逝,上尊号‘孝惠皇后’,葬于皇陵后山。薛卿若不信,可去皇陵开棺验尸。”

    薛厉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跑到皇陵去“开棺验尸”。

    他很不服气:一个当皇帝的,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就没有一点儿愧疚感吗?

    陆离当然是没有愧疚感的。他说完了一个根本不需要“戳”就能“穿”的谎话之后,便仍旧低下头笑吟吟地看着苏轻鸢,帮她揉手指头去了。

    薛厉忍着气,继续追根究底:“若是孝惠怀皇后已仙逝,那么皇上身边的这位又是谁?”

    陆离坦然道:“吏部员外郎之女令巧儿,朕未来的皇后。”

    “那,站着的这位呢?”薛厉穷追不舍。

    陆离终于又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令巧儿的身上。

    令巧儿忙站直了身子,半低着头,无比温顺可亲。

    陆离微笑,语气平淡:“死人。”

    “这……岂有此理!”不止薛厉忍无可忍,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官员也跟着叫了起来。

    陆离平静地抬起头扫视了一圈:“你们,有异议?”

    群臣心里自然是“有异议”的,但敢说出来的不多。

    陆离见迟迟没有人说话,便重新把目光投向了令巧儿。

    这时候令巧儿已经哭倒在地了。

    但她挺聪明,知道要维持端雅大方的形象,所以虽是哀哭,却也没有失态。

    “抬起头来。”陆离沉声命令。

    令巧儿慌忙抬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陆离发出一声冷笑:“那两只小碗你虽然砸了,但碎片还是没有收拾干净吧?”

    令巧儿脸色大变:“碎……什么碎片?”

    陆离放开苏轻鸢的手,缓步走到令巧儿的面前,看着她:“麦仙翁之毒,不是下在粥里的,而是涂在碗上的,所以银针没有试出来、小松子也能平安无事。对吧?”

    令巧儿的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陆离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百里昂驹已经招了,你还要抵赖吗?”

    “不可能,殿下并不知道我……”令巧儿慌了。

    陆离放开手,语气轻快:“殿下?”

    令巧儿立时瘫了。

    “果真是她?”苏轻鸢大为惊诧。

    陆离摊了摊手:“本来只是想诈她一下,谁知道她这么不顶用,几句话就招了。”

    “比我差远了。”苏轻鸢厚着脸皮自夸。

    陆离认真地点了点头。

    “皇上,我不是……巧儿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巧儿真的没有下毒……”令巧儿跪爬过来,嚎啕大哭。

    陆离甩开她伸过来的手,重新回到了苏轻鸢的身旁:“小路子,叫人带下去吧。”

    小路子巴不得这一声,忙带了几个侍卫过来拉人。

    令巧儿急了,扯着嗓子大叫起来:“你想杀我,根本不是因为我给你下毒!你分明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腾个地方,分明就是想用我的名字,掩饰你们的不伦之事……”

    一个小太监眼明手快地把一块帕子塞进她的嘴里,安静了。

    陆离微笑:“你说得也没错。如果你不曾下毒,朕只好做一回恶人,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既然你下了毒,朕和阿鸢也就不必再背负任何愧疚了——你自己该死。”

    令巧儿赖在门口不想过门槛,腿却已软了。

    陆离看着她不甘的眼睛,笑得依旧温和:“你安安静静地死了,‘令巧儿’这个名字还可以给你的父母带来荣耀;若你执意要横生枝节,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也就不必留着了。”

    令巧儿立时老实了。

    小路子他们很顺利地把她拖了出去。

    陆离又嘱咐了一句:“记得要把那张脸毁掉。”

    小路子高声答应着,拖着令巧儿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就这么没了?”苏轻鸢觉得有些乏味。

    本来,她还以为令巧儿这里有一场大戏在等着她呢!

    陆离重新攥住她的手,微笑:“我早就说过,她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苏轻鸢赏他一记白眼,从柜台上跳了下来。

    陆离笑问薛厉道:“现在只有一个‘令巧儿’了,薛卿还有什么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