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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要对人家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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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禾几乎没有犹豫的起身,一边梳着自己柔软的长发,一边尽量放缓语气。

    “阿姨,您别着急,慢慢说。”

    她下了床,听着祁母在电话里的陈述,找了衣服。

    熬了一夜的嗓子此刻有些疲惫的沙哑,“您先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她片刻也没耽误的换了衣服,洗脸刷牙,就背着包下楼打车。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喜禾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通的时间有点长,喜禾已经快到医院大厅了。

    男人清晨被嚷醒的嗓音中更显磁性和隐隐的压抑,“什么事?”

    混着些许含糊的男声传进喜禾的耳朵里,她的步伐一顿,随后打消不需要的念头。

    “是我,梁喜禾。”

    “嗯?”

    喜禾看着大厅里来来去去的人,“愿愿不见了。”

    她突然说这么一句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有瞬间的沉默。

    紧接着便是狭长嘲讽的短暂的笑,“你以为是我做的?”

    “如果你为了宁随月,也不是没有可能,”绯色的唇抿了抿,喜禾又继续道,“毕竟我暂时想不起来,会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不是我,梁喜禾,你把我昨天和你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喜禾进了电梯,人有些多,她放低了音量,“那就当我误会了,不过陆先生最好尽快解决好宁随月的这件事。”

    几秒钟后喜禾没有听到回答,通话却结束了。

    看着手机界面,喜禾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祁母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看到喜禾便慌忙走过来,抓着她的手,“我问过医生了,他们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没有的。”

    喜禾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您先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早上欢欢醒了,说饿了,我就想下楼去帮她买点吃的,哪知道就这么点时间我再回去人就不见了。”

    “昨晚在门口守着的人呢?”

    “我回来之后没看见他们,”祁母红着眼眶,紧张的一直抓着她,“后来他们才出现,然后和昨天那个男人汇报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汇报给关遇,关遇肯定也派人找了。

    喜禾安慰祁母,“您先别激动,我会让朋友帮我找的。这样吧,您先回去,我去看一下监控,联系到了就立刻告诉你。”

    祁母摇着头,“我放心不下。你说愿愿那个样子,还有欢欢那么小一个小孩,我怎么能放心。”

    医生也了解到什么情况,推了推眼睛,“梁小姐,这件事我会和上面说,配合你们。”

    “那就麻烦了,希望尽快点。”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不仅是祁母刚刚说的理由,还有这个时候其实很尴尬。

    昨天宁随月才将人撞成那个样子,今天人就不见了。

    如果真的有人帮她,那也只可能是陆呈川。

    这也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

    ……

    ……

    而陆家,陆呈川被喜禾一通电话吵醒,就再也没有睡着。

    他站在落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来,也为笔挺直立的男人轮廓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他一手搭着胯,给江为止打了电话。

    在等电话接通的间隙他低眸出神的看着别处,瞳仁的颜色变得浅淡。

    “喂,为止,祁汝愿在不在你那?”

    他开门见山的说。

    江为止倒也没有否认,只是问,“梁喜禾问你了?”

    “嗯,”薄唇扯动出细微的弧度,陆呈川看着外面的院子,说,“你要做什么?”

    “在这边我能观察她的情况而已。”

    陆呈川沉吟,“关遇掺和进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他昨晚就收到关遇发给他的商场监控录像。

    被拍的清楚,的确是宁随月的车从后撞上抱着小女孩的祁汝愿。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祁汝愿身份的关系,她停的车在商场的角落,还带着帽子和口罩,刻意避开别人,所以没有人目击到。

    而监控的角度,只能看见是宁随月的车,看不见开车的人是谁。

    江为止片刻后才开口,“他手里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不然就算说是宁随月做的,没有证据,陆呈川也不会让关遇对宁随月做什么的。

    陆呈川沉沉的应了,复又出声,“是当时的监控。等下我去找你。”

    “好。”

    “梁喜禾那边,我估计她很快就知道是你把祁汝愿带走的。”

    江为止哂笑一声,“没关系。”

    把手机扔在床上,陆呈川去了浴室。

    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要和陆敬松出门的秦慕。

    老太太精神气很足,看见陆呈川,笑容满面的喊他,“老二啊,这么早出门吗?”

    陆呈川整着衣袖,“嗯,去找为止。”

    秦慕凑到自己孙儿面前,小声的说,“你多让喜禾到家里吃吃饭嘛。”

    “奶奶,”陆呈川语气无奈的喊她,“你明知道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话?”秦慕横眉竖眼,捶他一拳,“就你对人家姑娘做的那是搁我那个时候你就是要对人家负责的!还不知好歹这么冷漠!”

    男人搂着身形小巧的老太太往外走,“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的事您不用操心,跟爷爷出去玩玩就行了。”

    秦慕瞪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的啊,我是为你好晓得不啦?呐你要是还是这样对人家,就尽早把话说清楚吧,别耽误人家!”

    臂弯搭着外套,陆呈川把秦慕推给陆敬松,笑意不达眼底,“我有分寸。”

    秦慕冷哼一声,念念叨叨着。

    陆呈川捏了捏眉心,把外套穿上。

    目睹了全程的陆雁回抖了抖报纸,漫不经意的说,“奶奶想不透你的想法,催你你和她打太极,不催你又看不下去。”

    “快了。”

    陆呈川吐出两个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终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吃饭了?”

    “处理完再说。”

    佣人送走了陆呈川,关上门路过客厅的时候听见陆雁回问,“小小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昨晚接到的电话,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小小姐说还要一个星期左右。”

    “知道了,去忙吧。”

    ……

    ……

    或许是带走祁汝愿的人没有刻意的抹去痕迹,喜禾很快就知道是谁。

    她安抚了祁母先回去等她的电话,才坐车来到了军医院。

    不知道是第几次踏进这里,喜禾的内心平静无澜。

    驾轻就熟的找到江为止的办公室,发现人并不在里面。

    护士认识她是江为止认识的人,停在手里收拾东西的动作,“您要找江医生吗?”

    喜禾点头,“你知道今天转来一个车祸受伤的女人和小孩吗?”

    “有的,”护士翻了翻手边的本子,“就在出门左手边走到底的那间病房,那是江医生特地吩咐准备的。”

    想必人就在那里了。

    喜禾微微笑,“谢谢了。”

    走近护士所说的病房,从外面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喜禾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欢欢正乖巧的坐在江为止身边,而男人穿着便服,常年那手术刀的手上正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书。

    两个人正紧挨着,低着头,动作一致的看着。

    喜禾看着这一大一小,下意识的就往病床上看。

    悄无声息的女人依旧没有醒来。

    喜禾关门的时候发出一点动静,惊扰了江为止。

    他见是喜禾,重新低下头和欢欢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才把书放在她的腿上,自己起了身。

    他捞起一边放着的白大褂,“出去说。”

    喜禾把包放下,出了病房。

    拐角处的窗边,喜禾被窗外透过树叶照进来的阳光印的有些斑驳,她看着江为止,好笑的说,“江先生,你不觉得你这种举动很不聪明吗?”

    江为止眼神落在病房门上,悠悠的道:“那间医院不安全。”

    “可你做这些为别人着想了吗?”喜禾噙着清冷的笑,嗓音懒懒,“你知道祁阿姨有多担心么?又知道我看了一晚上刚回到家就心惊肉跳的赶过去么?”

    江为止这才移动视线,最后也不过是道:“可你还是找来了,我并没有不让你知道。”

    言下之意,我想让你知道,你才能找来了,不然想也别想。

    喜禾转过身,手搭在窗台上。

    快入冬的季节,空气中都带着干凛和清冽。

    喜禾被一阵清风吹过,聚在心头的一团郁气被吹散了一些。

    她的声音好像也被染上凉意,清透的,缓缓的道,“江先生好像还不清楚愿愿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她醒过来不同意,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或许可以换个说法,她想让关遇帮她,你就绝对没机会。”

    江为止眼底的情绪被长长的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一部分,“事情总是会变得。”

    “可我了解她。”

    男人没了可说的话。

    他没办法在梁喜禾面前说他知道祁汝愿会怎么想,又有多懂她。

    喜禾说的没错,他是不清楚祁汝愿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前是,现在也是。

    被风吹的皮肤都有了冰凉的触觉,喜禾摸了摸胳膊,准备回病房。

    临走之前她和江为止说,“既然江先生煞费苦心的把愿愿转到这里来,那就负责保护好这件事的隐私,没什么意见吧?毕竟,这件事要是被媒体知道,就没这么简单了。”

    江为止看着她走进病房。

    落了锁,他才靠在墙壁上。

    他没有问喜禾欢欢的事情,也许潜意识里不想这么草率的知道,也许是怕和自己的猜测有差错。

    他想亲口问祁汝愿。

    中午的时候,喜禾刚给欢欢喂完了饭,就看见小姑娘的眼神蹭的亮了起来。

    胖乎乎的手指指着病床,奶声奶气的喊到,“妈妈!”

    刚转醒睁开眼的祁汝愿被这一声亲热的叫喊拉回了现实。

    稍稍动了动僵硬的头,祁汝愿的唇角翘起。

    把欢欢从椅子上抱下来,喜禾按了铃,“醒了?我叫护士来给你看一下。”

    欢欢已经迈着小短腿跑到病床边,想拉祁汝愿的手又看着她扎着针的地方,不敢碰。

    小心翼翼的眼神里饱含着期待,不确定的又喊,“妈妈?”

    和喜禾对视了一眼,祁汝愿张了张嘴,“妈妈在。”

    声带有些损伤,祁汝愿只是说了几个字就觉得拉扯的疼。

    很快的,病房门就被推开。

    来的人是江为止。

    空气想被冻住一般,有几秒钟的凝固。

    喜禾拉开欢欢,“江医生,你先给她检查一下吧。”

    脑袋上缠着纱布的祁汝愿感觉到脊背都僵硬的不能动,稍稍活动就像被牵动一样,都疼起来。

    除了脑袋上的伤,其他没什么大碍,都是些身体上的皮外伤,只需要时间注意。

    江为止熟练的检查过后,停下笔,把她吊着的输液速度拨慢一点。

    表面上平静,却是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暂时无恙的海面。

    他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眼睛不舒服。”

    “什么反应?”

    祁汝愿直直的看着他,“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了。”

    江为止正准备动的脚步停在原地,他眼底有暗涌浮动,“两个小时后我再来检查。”

    男人隐晦无光的目光从欢欢的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带上了门。

    喜禾给祁汝愿倒了杯温水,放了根吸管进去再递过去,“想吃什么?”

    喝了点水,嗓子舒服了点,祁汝愿摇摇头,“不想吃。”

    放下杯子,钟表上的时针指向一,喜禾:“那我出去给阿姨打电话说一下。欢欢,你在这陪妈妈好不好?”

    “好。”

    欢欢重重的点头。

    喜禾关上门给祁母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让她叫司机送她过来,不用太着急。

    交代妥当,喜禾还没说什么就有电话打进来。

    喜禾挪开手机看了看,准备把话说完。

    “阿姨,您来的时候要注意一点,毕竟愿愿这件事是对外保密的,不然被媒体记者捕风捉影,就平添麻烦。”

    祁母缓了缓表示知道。

    “那好,您就过来吧,我先去照顾愿意了。”

    刚刚打进来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显示的竟然是宁随月的手机号吗。

    喜禾看了两分钟,不打算理会,却又有短信进来。

    依旧是宁随月的名字。

    【梁小姐要是想找到祁汝愿被撞的证据,就到京州大学的北门等我。】

    喜禾敛下眉。

    又是和上一次一样的路数,喜禾可不至于真的相信宁随月会给她所谓的证据。

    如果真的是宁随月撞的,她会这么说?

    是当她蠢还是怎么回事?

    显然是有别的目的的。

    喜禾把手机塞进口袋,不准备去回。

    她不去也没关系,关遇会查清楚的。

    喜禾重新回到病房,欢欢正趴在床边捧着之前和江为止一起看的童话书。

    还不认识几个字的小孩只是看图画就看看津津有味,还一边跟祁汝愿说。

    故作了解的祁汝愿看见喜禾进来,问她,“怎么了?”

    喜禾摸摸欢欢毛茸茸的脑袋,“欢欢说,撞你们的人是宁随月?是真的吗?”

    祁汝愿唇边的笑容淡下来,“嗯。”

    “她说可以给我你被撞的证据。”

    “真的?”祁汝愿不屑的笑笑,“她觉得骗谁这么简单?以为我不醒了吗?”

    口袋里的手机又有震动,喜禾拿出来,又一条信息。

    【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更何况,你就不想知道呈川看见证据之后怎么想的吗?】

    着实有些奇怪。

    喜禾动了动手指,回复,【直接说也可以。】

    祁汝愿看她微变的神色,问,“宁随月又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想见我。”喜禾想了想,补充,“但是我觉得她说的话很奇怪,好像真的有证据证明自己一样,还说陆呈川已经看过了。”

    看她这么说的语气,大有陆呈川看过证据相信了她会帮她的意思。

    祁汝愿想到些什么,“或许她只是想当面跟你炫耀一番。不过……听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宁随月又发来,【这份证据只有我有,如果我半个小时内没有看到你的话,那你永远就找不到了。】

    喜禾把手机上的信息给祁汝愿看了看。

    后者松开眉,“你要去见么?”

    “见吧。”女人的脸颊白净,带着某种淡然和坚定,“我也想知道,她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嗯,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喜禾把欢欢抱到床边坐着,“姨姨要出去一趟,欢欢乖乖在这里陪着妈妈,不过要小心不要碰到妈妈了哦,妈妈身上疼。”

    欢欢紧张的看了看祁汝愿,一脸严肃的答应,“嗯!”

    “好了,你别吓她了。”

    喜禾拿起自己的包,“阿姨估计也会很快就来了。”

    ……

    ……

    按宁随月说的地址,喜禾报了地址。

    到了才知道,京州大学的北门,很久之前就不通了。

    大门紧锁,门卫室上面贴了一张公告单。

    喜禾仔细看了之后退回来,低头看手机的信息,确定是这个地址没有错。

    刚准备打电话,后颈处猛地被击中,剧痛传来,手机从手中滑落摔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