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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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浴室, 绑好了祁清双手, 陆菀廷抬起头亲了她一口, 揉揉她头发翻身让祁清躺在床上,指着浴室方向问:“那边是浴室吗?”

    处在刺激兴奋状态的祁清嗯了一声, 脑海里出现了和陆菀廷站在花洒下, 热水淋过她们头顶的共浴画面。

    心跳咚咚咚一下跟着一下,剧烈得几乎没有间隔, 祁清吞咽口水滋润嗓子,陆菀廷在这时离开了她, 从床上起来, 站在床边说出一句让人心头热血瞬间冰凉的话, “我去洗澡了。”

    祁清:“……”绑住自己就是为了一个人去洗澡?

    陆菀廷俯身,摸摸祁清小脸, 柔滑白皙的皮肤此刻一片通红,祁清呆滞的模样, 实在太可爱了。

    说自己崩人设, 祁清又哪里不是呢。

    那个初出校园就接管公司的祁清, 雷厉风行以最快的速度在祁江科技站稳脚跟,公司的人员流动在她成为总裁之后变得稳定,祁清有她的领导力,让人心甘情愿付出所有追随她。

    晟拓科技的HRD亲自出马挖祁江科技的研发经理刘吟, 年薪提了百分之四十五, 刘吟依然不为所动, 电话再打过去, 被拉黑了。

    她一直关注着祁清,祁清和哪些人一起吃饭,和哪些公司建立了合作,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唯一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就是祁江科技研发的一款机械智控软件出现问题,导致公司出现资金短缺局面。

    后来她也知道了,那是祁清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

    她的钩,钓的是自己。

    陆菀廷亲了亲她的唇瓣,浅尝辄止,瞟了眼被绑住的双手,声音低柔,“我去洗澡了,乖乖在床上等我回来。”

    拖鞋蹭过地板发出轻微的拖响,祁清看着她的背影坐了起来,陆菀廷一个人去了浴室,没有要带她一起洗澡的意思,祁清忍不住,怒喊了一声,“陆菀廷!”

    走进浴室的陆菀廷转头朝她眨了下眼,媚态横生,祁清呆住,陆菀廷扑哧一笑,在她注视下,合上了门。

    祁清躺倒在床上,心里一串小泡泡咕嘟咕嘟往上冒,她刚刚怎么就没用手机拍下陆菀廷的样子呢,实在太可爱了。

    说到拍照片,祁清想起了一款拍照神器,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眼浴室,浴室方向传来水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卧室角落的小书架边,拉开了一个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个灰色眼镜盒,祁清拿出眼镜盒,回头看了浴室一眼,轻轻关上抽屉,回到了床边。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电,祁清打开盒子,拿出眼镜戴上。

    树脂眼镜架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内有乾坤,眼镜架右边和镜片交接的地方有一块黑色触控屏,长按五秒开机。

    祁清按了五秒钟,眼镜没有任何反应,真没电了。

    陆菀廷洗澡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充电。

    双手被绑着,做什么都不方便,这丝巾是妈妈送给陆菀廷的,祁清不敢用力挣,生怕弄破了她妈妈送给陆菀廷的第一份礼物。

    祁清从盒子里拿出充电器就近插在插座上,眼镜采用了无线快速充电技术,放在托架上充五分钟,那电量可以供她拍几个小时。

    祁清看一会儿眼镜瞄一眼浴室,注意着陆菀廷的动静。

    此刻她身体紧绷,背后的寒毛全竖了起来,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充了十几分钟,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祁清赶紧把眼镜从托架上拿下来架到鼻梁上,收起充电器和眼镜盒塞到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坐回到陆菀廷离开时的位置。

    心跳扑通扑通,紧张地盯着浴室门。

    知道她们要来,祁妈妈让王姨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浴室里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情侣款。

    储物柜里挂着两套干净的浴袍,两套性感真丝睡衣,两套可爱风格的长T恤睡衣,第一层置物层放着两条叠的整整齐齐的浴巾,一条天蓝色,一条嫩姜色。

    洗完澡,陆菀廷打开储物柜,拿了那条天蓝色浴巾,一边擦身体,一边打量挂着的睡衣。

    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柔绒的纯白色浴袍,陆菀廷停了停,还记得第一次和祁清滚床单,祁清的动作慢吞吞的,把人撩得上火还没把衣服脱下,穿浴袍的话,一会儿脱起来方便。

    陆菀廷唇角上扬,摇了摇头,脱起来是方便,但穿浴袍太没意思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套可爱风格的T恤睡衣上,她记得自己从来没穿过这种风格的睡衣,陆菀廷拿出睡衣,随手把浴袍挂到架子上,套上了T恤。

    吹干头发,身穿一件睡衣,里面其他什么都没穿,真空从浴室里出来。

    打开门,小祁总呆呆地望着她。

    反差什么的,又萌又撩人。

    祁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陆菀廷,这睡衣风格她很熟悉,绝对是她亲妈挑的,别看赵小姐在外面温婉优雅,内心其实很少女,专门给她买粉色可爱类型的睡衣。

    “这是我妈妈准备的。”祁清说着推了下眼镜,悄悄拍下了陆菀廷可爱的一面。

    两只手抬起来推眼镜太显眼了,陆菀廷一开始没注意到她戴上了眼镜,现在看到了,靠近的脚步停了一下,“你怎么忽然戴上眼镜了?”

    借口祁清早就想好了,她又推了下眼镜,顺势举起绑在一起的双手,“玩点不一样的。”

    祁清乖巧地笑,“陆总,我这样看起来,像不像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不像。”陆菀廷眉峰轻挑,“像刚进公司爬上总裁大床的实习生。”

    她走到祁清跟前,勾起祁清下巴,凑近说:“戴上眼镜的确添了几分学生气。”

    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清新的香气,祁清仰头看着陆菀廷,动如擂鼓的心跳声此起彼伏,慢慢变成同样的节奏,陆菀廷闭上眼侧头试探地吻了吻她的唇,几番若即若离的浅吻之后,扣住她后脑勺,将吻加深。

    眼镜不时硌碰到陆菀廷,陆菀廷摸到祁清手腕,解开她亲手打下的结。

    被绑了几十分钟的手腕脱离束缚,顿时轻松舒服,得到自由,祁清活动了一下手腕,揽住陆菀廷后背,热烈回应她。

    棉柔的T恤睡衣紧贴着陆菀廷的身体,手掌在本能的驱使下,在陆菀廷身上游移。

    喘气的间歇,祁清睁开眼含糊问:“你里面没穿?”得到肯定,整个身体的血液骤然沸腾,祁清燥得快不行了,抓住陆菀廷手臂翻身将她扣在身下。

    “你是不是偷偷补习了,这么会撩?”蠢蠢欲动,有种想撕了陆菀廷睡衣的冲动。

    冲动付诸于实践,祁清学着上次陆菀廷撕破自己睡裙的样子,抓住衣领,用力一撕。

    不得不说,妈妈买的睡衣质量真的太好了,她这一撕,除了让线与线之间的空隙变大,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

    陆菀廷笑出声,“要不要我帮你撕?”

    祁清想了下画面,陆菀廷撕碎自己的衣服,然后乖乖躺在她身下任由她为非作歹,那画面太刺激了。

    两道腥热从鼻子里冒出来,祁清感觉到了,手背抹了下鼻子,身下的人眼睛笑成了月牙儿,陆菀廷笑得不行了,摘下眼镜为祁清找理由,“秋天干燥,容易流鼻血。”

    祁清尴尬,捂着鼻子赶紧去浴室。

    陆菀廷拿着刚从祁清脸上摘下的眼镜坐起来,远远地问浴室里的人,“祁清,我要不要去让王姨帮你泡杯降火茶?”

    正用冷水洗脸的祁清听到了,探出头说:“不用,你在床上等我!”

    穿成这样去找王姨,不怕王姨高血压啊。

    “好,我在床上等你。”陆菀廷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祁清洗了鼻子和手上的血,甩甩湿哒哒的手准备出去,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陆菀廷洗过澡换成了睡衣,自己还穿着外出的衣服。

    她关上浴室门,回到了浴室里。

    正在打量眼镜的陆菀廷听到关门声,抬头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浴室里很快传出了花洒的流水声,陆菀廷笑了起来,她还以为祁清会急不可耐地回来,没想到还记得要洗澡。

    看着她刚戴过的眼镜,陆菀廷把眼镜往脸上一戴,准备试试学生风。

    镜片没有度数,就是一副普通装饰用的平光镜,陆菀廷推镜架调整眼镜,目光顿滞。

    她摘下眼镜看了看,又戴回去,指腹在镜架上探索地四处摸触。

    视野里那个穿着T恤睡衣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新鲜热乎的偷拍照片。

    没有说明书,仅靠自己摸索,陆菀廷摸索出了这副眼镜的功能,操作简单,使用方便,如果不说,谁能知道这副平淡无奇的眼镜,内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惊艳高科技。

    陆菀廷往前翻了翻,照片很少,可以看出,都是今晚拍的,陆菀廷摘下眼镜折叠好,放到床头柜上,微眯了下眼镜,这副眼镜看起来并不像刚买的。

    之前的那些照片呢?

    宝蓝色丝巾凌乱的躺在被子上,陆菀廷伸手捞过丝巾,看了眼浴室方向,看来今晚,她要出尔反尔一次了。

    洗好澡,祁清穿了和陆菀廷情侣款的可爱风T恤睡衣出来,看到被子下乖乖等着自己的陆菀廷,祁清隔着被子抱住她,痴痴傻笑。

    陆菀廷也跟着笑了,从被子里伸出手,掀起被子一角,“进来。”邀请祁清进了被窝。

    祁清钻进被窝,反手盖好被子,跪在陆菀廷身侧,一阵窸窸窣窣声响,手腕一紧,陆菀廷又绑住了她。

    冰凉贴上温暖,唇被封缄,陆菀廷让祁清跪在上面承受,身体如纷飞大雪里跪在皇宫门口的妃子,祁清哆哆嗦嗦不停颤抖。

    到后半夜,膝盖跪出了淤痕,手腕上的丝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脱掉到了一边,祁清无力地倒在陆菀廷身上,手搭着她肩膀,头埋在她颈窝里,“陆菀廷,你是个骗子。”

    陆菀廷抱住她,在她耳边笑,“你那副眼镜是怎么回事?”

    怀里的人身体明显一僵,祁清咬唇,洗澡的时候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眼镜不见了。

    床边开着夜灯,祁清睁开眼睛,目光越过陆菀廷的身体,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眼镜。

    陆菀廷亲了下她的耳鬓,“那副眼镜很适合偷拍。”陆菀廷揉了揉祁清的头发,“你用它偷拍了多少人?”

    “只有你一个。”陆菀廷太坏了,先用刑再审问,她现在一丝反抗的力气和心都没有了,陆菀廷问什么,她答什么。

    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为什么坦白了之后,陆菀廷还不放过她?

    祁清揪住被角,死死咬住嘴唇。

    不能哭。

    第二天,陆菀廷早早起了床,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下了楼,吃过早饭陪祁妈妈和祁爸爸坐在客厅聊天。

    被折腾了一夜的祁清,扶着墙颤颤巍巍从卧室里走出来,下楼梯,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每一步,腿肚子都打颤。

    客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一起抬头看她,陆菀廷放下茶走过去,背对着祁妈妈老祁总,勾唇对祁清笑。

    祁清瞥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走得正常。

    老祁总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对王姨说:“早饭还热着吗?给清清重新准备一份吧。”把王姨给支开了。

    陆菀廷温柔浅笑,扶住祁清。

    祁妈妈张口想问问怎么了,想起昨天还是完好无缺今天破开了好几道口子的蓝色丝巾,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下次别那样折腾菀廷了,看把你累的。”

    拉着老祁总站起来,把客厅留给她们,“我和你爸去后院修剪花。”

    祁清懵逼,陆菀廷笑着指了指脖子上围着的丝巾,告诉她,“你爸妈知道我是下面那个。”

    和她们聊天的时候,陆菀廷频频揉腰,祁爸爸祁妈妈凭借理论知识,再加上陆菀廷脖子上的吻痕,猜出陆菀廷是下面那个。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下面了。

    祁清扶额,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啊。

    这么可爱的祁清,陆菀廷忍不住亲了一口,“下次让你真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