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杀手下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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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这是一个误会, 但是乳母和丫鬟确实也有那么做，只不过原主没有现在的贾迎春做得那么好。
贾迎春一看李纨同情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她才不可能傻傻地去给乳母和丫鬟说好话, 那些人以前没少往原主身上泼脏水，一个小小的孩子, 说话少, 吃的少, 她们还说是贾迎春自己木讷呆滞，就差说原主脑子有问题了。
要原谅，那也是死去的原主原谅，她们要原谅，就去地下找原主啊。
“慢慢来, 别急。”李纨道，这些肉粥再滴上几滴香油, 容易让小孩子喜欢。
王夫人不喜欢让大房的人多待在二房这边，李纨还没有给贾珠生下孩子呢, 给大房带庶女做什么。
两天后, 王夫人就让人给贾迎春准备好了婆子和丫鬟，要让贾迎春回去，别再跟着李纨。
李纨本以为这一次给贾迎春选人, 得精挑细选几天, 别再找那种欺负主子的下人。没成想王夫人那边的举动那么快, 她不认为是王夫人选的，估计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选的。
贾迎春只是一个庶女，又是大房的，李纨也知道她的婆婆顶多就是做一下表面功夫。否则贾迎春过得那么不好，怎么就没有人发现一点痕迹，不过是不去管罢了。
没有涉及自己的利益，便不去伸手。
李纨嫁进荣国府一段时间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他们的处事风格。进了荣国府，那就得习惯他们的处事风格，她不敢多插手，可是碰见贾迎春这样的，她有点不忍心，当李纨来到王夫人这边，还没等她说贾迎春的事情，王夫人就先开口，“让她搬回去住，不必带着她，免得老太太说你没做好。”
虽然贾迎春是大房的人，事情发生在大房那边，可是贾老夫人未尝就没有认为王夫人的行为有问题，因为王夫人掌管中馈，管理府上的奴仆。别说那些乳母和丫鬟是大房那边的，可人不是大房那边安排的，那些人还是从王夫人手里招进府的。
因为王夫人怀有身孕，贾老夫人也就不可能在这时候说王夫人不好。
“我想再……”
“再带几天？”王夫人打断李纨的话，“你和你夫君将有你们自己的孩子，你带大房的女儿做什么。若是你想，接你妹妹过来住几天便是。”
王夫人在贾老夫人的面前不敢打断老太太的话，还得表现得十分恭敬谨慎。面对李纨的时候，王夫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因为王夫人是李纨的婆婆，李纨也不敢多反驳王夫人，就只能让贾迎春回去住。
回到院子后，李纨就跟贾迎春说要送她回去，不能再让她住在这边。
“哦。”贾迎春点点头，没有不高兴。
她又没有想着在李纨和贾珠这边待太久，她当然得回自己的院子。而贾珠那边，她已经用功德为贾珠修复过身体。按理说，贾珠的身体情况没有那么差，没有必要消耗那么多功德的，可是贾珠却消耗了她不少功德。
每次见贾珠的时候，她就觉得贾珠身上的功德有减少，明明贾珠没有做损阴德的事情，不仅如此，贾珠的身体健康还差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贾迎春对这一方面很敏感，估计还没有发现这一点。以贾珠现在的身体，应该能活很长久，可就是因为贾珠身体情况有异，就导致即使贾迎春给贾珠输了那么多功德，贾珠的寿命依旧不长，活个七八年倒是没问题。
关键是对方的身体衰败程度，会不会突然间加快，要是加快了，就没有那么容易。
于是贾迎春就想到王夫人放印子钱的事情，因为贾珠是王夫人的亲生儿子，身体本身又偏弱一点，加上被人诅咒，可不就是一点一点弱下去。
啧啧，要是贾珠知道王夫人放印子钱，又知道他身体那么差，跟王夫人有关系，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贾迎春很好奇呢，伸手摸摸怀里的小奶猫。
小奶猫系统表示它真的很可怜，今天还迈着小腿，去院子里扫描植物，完成第一个初级任务，探查药草x1。
这只小奶猫的身体真的很小，小奶猫的灵魂还在，小奶猫想要四处跑，而系统要做任务啊。系统又跟小奶猫说不清，系统不懂得喵星人的语言啊，小奶猫说喵语都还说不利落，就是喵喵喵，不知道喵什么。
系统好想申请支援，多给它一些小鱼干逗猫啊，那它才能让猫咪多配合。毕竟它不能时时控制小奶猫的身体，它怀疑大佬故意这么做的，就要让它控制不住，让它疯狂。
“别怕。”李纨见着贾迎春低头看小奶猫，瞧瞧，眼前的小姑娘多么无助啊。
可惜她不能再养着她，李纨感慨，就算贾迎春是二房的庶女，她也不能养着贾迎春。二房这边还没有庶出的，婆婆必定极为不喜欢庶出的。
在李纨没有出嫁的时候，她的家人还跟她说王夫人是一个厉害的女人，牢牢把控夫君的后院，没有让那些姨娘怀上身孕，没有让她们生下孩子。
“都是一个府的，白天还能见。”李纨劝慰贾迎春，即使这个堂妹不见得依赖她，但她还是想说，“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嫂子说。”
“嗯。”贾迎春点点头，看上去很安静，很乖巧，“让喵喵抓他们。”
小奶猫医药系统：我不是保镖系统，谢谢！
喵，但是小奶猫医药系统还是十分佩服地喵一声，自以为很凶猛地喵一声。
“好，让喵喵抓他们。”李纨好笑地道，小奶猫的喵喵声真的很小很轻，没有那么凶，颠颠小奶猫的猫爪子，粉红的小爪子，估计没有什么力度吧。小奶猫还没有抓到别人，就被抓住了。
李纨却觉得这样的小奶猫挺可爱的，希望这只小猫咪能让二堂妹开心一些。
别看贾迎春才两岁多，可她已经有属于她自己的院子。贾老夫人没想让那些姨娘养贾迎春，也没有把贾迎春抱到邢夫人那边，就让贾迎春单独住一个院子，让人伺候着。
贾老夫人还想着到时候教养庶女，庶女能联姻，指不定还能给荣国府带来利益。她的两个儿子没有那么优秀，一个是继承爵位，一个是她夫君去世之前上奏折得到的蒙荫。
眼看两个儿子都没有当高官，贾老夫人当然就得多考虑一些，贾元春这样的就得送进宫，府上的其他女儿也得培养起来。
贾迎春所住的院子比较偏一些，院子里没有那么多珍贵花草，就是普通花草也少，反而有些清冷。一个庶出女儿，能有一个单独的院子，也就不错了，贾迎春不认为荣国府的人有多么过分。
在这个古代，庶出的地位就是那么高。她不能以后世现代的观念来看古代，何况她还经历了末世，末世秩序崩塌，强者为尊，曾经罪恶滔天的杀人犯因为异能等级高，也能成为一方强者，谁也不敢随意得罪他们。
所以贾迎春没有觉得这里不好，偏远一点，才能让这个院子多一些改变。等那些人发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院子的花草怎么长得那么好呢。
光光这个还不行，贾迎春还得布置其他的事情，必须给自己找到强大一点的靠山，比如宫里的太后娘娘，皇帝什么的。
此时，太后正在相国寺上香，当今太后原本是小家族的女儿，进宫之后，她从底层一点一点地爬上来，爬上嫔位，妃位。虽然没有当上皇后，但能成为四妃之一，已经极为了不得。
她成功地成为太后，成为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可是她也有不少憾事。
当年她因为生了一个儿子被封为嫔，后来又得了陪着皇帝下江南的机会，一时间风头无两。于是她被设计陷害，被迫到寺庙暂待，可是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她，派人追杀她，她当时已经怀孕。
正巧她嫂子来看她，她嫂子也怀孕了，为了保护她，她嫂子假扮她逃跑。
后来，嫂子虽然逃脱了，可是在外面早产生下一个女儿，那个女儿还不见了。虽然兄长和嫂子没有在她面前说那个孩子，但是太后知道他们一直在寻找那个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子要是还活着，估计也该嫁人生子了。
“大师。”太后在儿子登基为帝之后，每年都到相国寺，多拜拜佛，期望那孩子还活着。
至于让大师算那个孩子在哪里，天底下同一个时辰出生的孩子太多，而她嫂子当年忙着逃跑，哪里还记得时辰。又因为没有明显的胎记，去哪里找啊，当年找不到，现在更难了。
贾珠真的不想死，他甚至想为什么不是贾宝玉死呢。就因为贾宝玉衔玉而生，又因为贾宝玉小，所以弟弟就能活着？
自己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就要他死呢？
贾珠不甘心，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能就这么死了。他紧紧地拽着佛珠手串，要活着，一定得活下去！
“石浮。”王夫人见贾珠躲在床铺的一角，不说话，就安静缩在那边。可她感觉到了儿子身上的颤抖，“怎么了？跟娘说啊。”
王夫人悲痛，大儿子一定不能有事情。
“儿子不想死，不想死啊。”贾珠这才抬头看向王夫人，语气悲凉，“就算您有了宝玉，儿子也不想死啊。”
“是这样了。”马道婆开口，“这就对上了。”
王夫人转头看向马道婆，果然是贾宝玉克了贾珠吗？该死的，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掐死那个含着石头出生的贾宝玉，而不是用一块玉代替了石头。
“可有的治？”王夫人祈求。
“有明空大师的佛珠手串在，大公子便有救了。”马道婆道，“这串佛珠手串不可离身，若是离身了，也不能太久。以后，这不该见的人，还是得少见一些。”
马道婆又想到那明空大师是相国寺的得道高僧，既然是得道高僧，那么必然喜欢多做善事。她眼珠子一转，又道，“府上还得多做一些善事，这得道高僧的佛珠手串是沾了佛气的，也是沾了功德的。在旁人的身上，便少了些东西，该弥补上。”
作为一个在各个勋贵家吃得开的人，马道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能根据各种事情忽悠别人，就是为了让别人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一个厉害的人。
马道婆当然不敢跟明空大师这等人相比，她还知道这些勋贵更看重得道高僧，说话又往高僧身上靠，更容易让人信服。
“儿啊，听到了吗？你有救了，不会死！”王夫人忙跟贾珠道，“你瞧，你有了明空大师的佛珠手串，改明儿，我们再上相国寺。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王夫人现在暂时不去想其他的，就想贾珠好好的。要是自己没了贾珠，就只能看顾贾宝玉，那贾宝玉把兄长都克没了，以后是不是得克他们呢？
不，贾珠千万不能死，印子钱不放就不放了，实在不成，就少放一些。可是她兄长都已经说了那些话，只怕也不能继续放了。
王夫人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贾珠就心疼，她就不应该生下贾宝玉的。
贾珠听到王夫人的话后，这才微微点头，把佛珠手串戴在身上，不敢放开，“您以后别做那些事情了。”
他不想有人找他索命，那些鬼魂就来找他，不去找贾宝玉。人都有私心，贾珠更希望有事的是贾宝玉，而不是他自己。当然，最好两个人都没事。
“不做了，不做了！”王夫人连忙道，“娘不做了。”
等马道婆离开荣国府的时候，她看着手中一百两银票，心情不错。她没白白跑这一趟，除了这些银钱，还得了一些绸缎等物，要是卖了那些东西，也能有不少银钱。
不枉费她多探听消息，做了一番准备。至于贾珠还会不会出事，马道婆不去想，就算贾珠出事了，到时候也能把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这事情又不是很难处理。再者，她今儿就已经跟王夫人说有人克了贾珠的。
贾珠若是好好的活着，那是明空大师的佛珠手串庇护，上天的庇护，还有她的帮衬；要是贾珠死了，那就是别人克的。
马道婆以前没少做这些事情，反正就是靠着她这一张嘴巴，别说得太准确，就是模糊地说。模糊一点，才能让人脑补，才能更容易获得好处。
听到马道婆说话的人不只有王夫人，还有李纨等人。这哥哥弟弟相克的，他们也没去想贾琏，贾琏跟贾珠一起生活在这个府里那么多年了，贾珠都没有什么事情，是贾宝玉出生之后，贾珠才变成这样的。
什么衔玉而生的福气，怕是要吸收别人的福气才可以的。他们以前还想沾沾贾宝玉的福气，而现在却不敢了。
李纨不管那些下人如何想，她就想她的夫君，“先喝些粥吧。”
她特意让人煮的粥，就怕她夫君醒来之后肚子饿。不是不想弄其他好吃的，而是怕他身体弱，吃其他的反而不好消化，倒不如喝些粥。
“你们以后少见宝玉。”王夫人直言，“这边的人都少去。”
他们都得伺候贾珠的，要是他们跟贾宝玉多走近，再来伺候贾珠，要是有影响，那可怎么办。
她是不能让贾宝玉去庄子上住，就只能让他们远离贾宝玉一些。
王夫人没有想着隐瞒这一件事情，吸福气这种事情不能说，就说两兄弟年纪差的多，不大适合一处相处。
这一会儿，王夫人倒是有让这些人别出去瞎说了。贾宝玉要是不好，也影响到她这个当母亲的，所以纵然知道贾宝玉不好，那也得藏着。
相国寺，贾迎春同太后、安远公夫人在寺庙里多待了好一会儿，用了午饭之后，又在寺庙了走了走。
寺庙的后面有一片梅花林，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梅花盛开，看到的是翠绿的叶子。
“等这边梅花盛开的时候，再过来瞧瞧。”太后正牵着贾迎春的小手，听了明空大师的话，她感觉身心轻盈了许多，“陪陪姑祖母。”
“嗯，陪着。”贾迎春点点头。
太后稍微松开贾迎春的手，让她自己走去玩，转头看向安远公夫人，“真是乖巧呢。”
太过乖巧也不是很好，小孩子还是得活泼一点。
太后想着贾迎春以前就是受到不好的待遇，才被吓成这样的，知道乖乖的，不敢调皮。
“是啊。”安远公夫人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外孙女乖巧得让人心疼。明明这般小的小孩子应该调皮一点的，而不是那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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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迎春一看李纨同情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她才不可能傻傻地去给乳母和丫鬟说好话, 那些人以前没少往原主身上泼脏水，一个小小的孩子, 说话少, 吃的少, 她们还说是贾迎春自己木讷呆滞，就差说原主脑子有问题了。
要原谅，那也是死去的原主原谅，她们要原谅，就去地下找原主啊。
“慢慢来, 别急。”李纨道，这些肉粥再滴上几滴香油, 容易让小孩子喜欢。
王夫人不喜欢让大房的人多待在二房这边，李纨还没有给贾珠生下孩子呢, 给大房带庶女做什么。
两天后, 王夫人就让人给贾迎春准备好了婆子和丫鬟，要让贾迎春回去，别再跟着李纨。
李纨本以为这一次给贾迎春选人, 得精挑细选几天, 别再找那种欺负主子的下人。没成想王夫人那边的举动那么快, 她不认为是王夫人选的，估计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选的。
贾迎春只是一个庶女，又是大房的，李纨也知道她的婆婆顶多就是做一下表面功夫。否则贾迎春过得那么不好，怎么就没有人发现一点痕迹，不过是不去管罢了。
没有涉及自己的利益，便不去伸手。
李纨嫁进荣国府一段时间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他们的处事风格。进了荣国府，那就得习惯他们的处事风格，她不敢多插手，可是碰见贾迎春这样的，她有点不忍心，当李纨来到王夫人这边，还没等她说贾迎春的事情，王夫人就先开口，“让她搬回去住，不必带着她，免得老太太说你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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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夫人怀有身孕，贾老夫人也就不可能在这时候说王夫人不好。
“我想再……”
“再带几天？”王夫人打断李纨的话，“你和你夫君将有你们自己的孩子，你带大房的女儿做什么。若是你想，接你妹妹过来住几天便是。”
王夫人在贾老夫人的面前不敢打断老太太的话，还得表现得十分恭敬谨慎。面对李纨的时候，王夫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因为王夫人是李纨的婆婆，李纨也不敢多反驳王夫人，就只能让贾迎春回去住。
回到院子后，李纨就跟贾迎春说要送她回去，不能再让她住在这边。
“哦。”贾迎春点点头，没有不高兴。
她又没有想着在李纨和贾珠这边待太久，她当然得回自己的院子。而贾珠那边，她已经用功德为贾珠修复过身体。按理说，贾珠的身体情况没有那么差，没有必要消耗那么多功德的，可是贾珠却消耗了她不少功德。
每次见贾珠的时候，她就觉得贾珠身上的功德有减少，明明贾珠没有做损阴德的事情，不仅如此，贾珠的身体健康还差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贾迎春对这一方面很敏感，估计还没有发现这一点。以贾珠现在的身体，应该能活很长久，可就是因为贾珠身体情况有异，就导致即使贾迎春给贾珠输了那么多功德，贾珠的寿命依旧不长，活个七八年倒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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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要是贾珠知道王夫人放印子钱，又知道他身体那么差，跟王夫人有关系，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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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纨没有出嫁的时候，她的家人还跟她说王夫人是一个厉害的女人，牢牢把控夫君的后院，没有让那些姨娘怀上身孕，没有让她们生下孩子。
“都是一个府的，白天还能见。”李纨劝慰贾迎春，即使这个堂妹不见得依赖她，但她还是想说，“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嫂子说。”
“嗯。”贾迎春点点头，看上去很安静，很乖巧，“让喵喵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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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后正在相国寺上香，当今太后原本是小家族的女儿，进宫之后，她从底层一点一点地爬上来，爬上嫔位，妃位。虽然没有当上皇后，但能成为四妃之一，已经极为了不得。
她成功地成为太后，成为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可是她也有不少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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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她嫂子来看她，她嫂子也怀孕了，为了保护她，她嫂子假扮她逃跑。
后来，嫂子虽然逃脱了，可是在外面早产生下一个女儿，那个女儿还不见了。虽然兄长和嫂子没有在她面前说那个孩子，但是太后知道他们一直在寻找那个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子要是还活着，估计也该嫁人生子了。
“大师。”太后在儿子登基为帝之后，每年都到相国寺，多拜拜佛，期望那孩子还活着。
至于让大师算那个孩子在哪里，天底下同一个时辰出生的孩子太多，而她嫂子当年忙着逃跑，哪里还记得时辰。又因为没有明显的胎记，去哪里找啊，当年找不到，现在更难了。
贾珠真的不想死，他甚至想为什么不是贾宝玉死呢。就因为贾宝玉衔玉而生，又因为贾宝玉小，所以弟弟就能活着？
自己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就要他死呢？
贾珠不甘心，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能就这么死了。他紧紧地拽着佛珠手串，要活着，一定得活下去！
“石浮。”王夫人见贾珠躲在床铺的一角，不说话，就安静缩在那边。可她感觉到了儿子身上的颤抖，“怎么了？跟娘说啊。”
王夫人悲痛，大儿子一定不能有事情。
“儿子不想死，不想死啊。”贾珠这才抬头看向王夫人，语气悲凉，“就算您有了宝玉，儿子也不想死啊。”
“是这样了。”马道婆开口，“这就对上了。”
王夫人转头看向马道婆，果然是贾宝玉克了贾珠吗？该死的，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掐死那个含着石头出生的贾宝玉，而不是用一块玉代替了石头。
“可有的治？”王夫人祈求。
“有明空大师的佛珠手串在，大公子便有救了。”马道婆道，“这串佛珠手串不可离身，若是离身了，也不能太久。以后，这不该见的人，还是得少见一些。”
马道婆又想到那明空大师是相国寺的得道高僧，既然是得道高僧，那么必然喜欢多做善事。她眼珠子一转，又道，“府上还得多做一些善事，这得道高僧的佛珠手串是沾了佛气的，也是沾了功德的。在旁人的身上，便少了些东西，该弥补上。”
作为一个在各个勋贵家吃得开的人，马道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能根据各种事情忽悠别人，就是为了让别人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一个厉害的人。
马道婆当然不敢跟明空大师这等人相比，她还知道这些勋贵更看重得道高僧，说话又往高僧身上靠，更容易让人信服。
“儿啊，听到了吗？你有救了，不会死！”王夫人忙跟贾珠道，“你瞧，你有了明空大师的佛珠手串，改明儿，我们再上相国寺。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王夫人现在暂时不去想其他的，就想贾珠好好的。要是自己没了贾珠，就只能看顾贾宝玉，那贾宝玉把兄长都克没了，以后是不是得克他们呢？
不，贾珠千万不能死，印子钱不放就不放了，实在不成，就少放一些。可是她兄长都已经说了那些话，只怕也不能继续放了。
王夫人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贾珠就心疼，她就不应该生下贾宝玉的。
贾珠听到王夫人的话后，这才微微点头，把佛珠手串戴在身上，不敢放开，“您以后别做那些事情了。”
他不想有人找他索命，那些鬼魂就来找他，不去找贾宝玉。人都有私心，贾珠更希望有事的是贾宝玉，而不是他自己。当然，最好两个人都没事。
“不做了，不做了！”王夫人连忙道，“娘不做了。”
等马道婆离开荣国府的时候，她看着手中一百两银票，心情不错。她没白白跑这一趟，除了这些银钱，还得了一些绸缎等物，要是卖了那些东西，也能有不少银钱。
不枉费她多探听消息，做了一番准备。至于贾珠还会不会出事，马道婆不去想，就算贾珠出事了，到时候也能把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这事情又不是很难处理。再者，她今儿就已经跟王夫人说有人克了贾珠的。
贾珠若是好好的活着，那是明空大师的佛珠手串庇护，上天的庇护，还有她的帮衬；要是贾珠死了，那就是别人克的。
马道婆以前没少做这些事情，反正就是靠着她这一张嘴巴，别说得太准确，就是模糊地说。模糊一点，才能让人脑补，才能更容易获得好处。
听到马道婆说话的人不只有王夫人，还有李纨等人。这哥哥弟弟相克的，他们也没去想贾琏，贾琏跟贾珠一起生活在这个府里那么多年了，贾珠都没有什么事情，是贾宝玉出生之后，贾珠才变成这样的。
什么衔玉而生的福气，怕是要吸收别人的福气才可以的。他们以前还想沾沾贾宝玉的福气，而现在却不敢了。
李纨不管那些下人如何想，她就想她的夫君，“先喝些粥吧。”
她特意让人煮的粥，就怕她夫君醒来之后肚子饿。不是不想弄其他好吃的，而是怕他身体弱，吃其他的反而不好消化，倒不如喝些粥。
“你们以后少见宝玉。”王夫人直言，“这边的人都少去。”
他们都得伺候贾珠的，要是他们跟贾宝玉多走近，再来伺候贾珠，要是有影响，那可怎么办。
她是不能让贾宝玉去庄子上住，就只能让他们远离贾宝玉一些。
王夫人没有想着隐瞒这一件事情，吸福气这种事情不能说，就说两兄弟年纪差的多，不大适合一处相处。
这一会儿，王夫人倒是有让这些人别出去瞎说了。贾宝玉要是不好，也影响到她这个当母亲的，所以纵然知道贾宝玉不好，那也得藏着。
相国寺，贾迎春同太后、安远公夫人在寺庙里多待了好一会儿，用了午饭之后，又在寺庙了走了走。
寺庙的后面有一片梅花林，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梅花盛开，看到的是翠绿的叶子。
“等这边梅花盛开的时候，再过来瞧瞧。”太后正牵着贾迎春的小手，听了明空大师的话，她感觉身心轻盈了许多，“陪陪姑祖母。”
“嗯，陪着。”贾迎春点点头。
太后稍微松开贾迎春的手，让她自己走去玩，转头看向安远公夫人，“真是乖巧呢。”
太过乖巧也不是很好，小孩子还是得活泼一点。
太后想着贾迎春以前就是受到不好的待遇，才被吓成这样的，知道乖乖的，不敢调皮。
“是啊。”安远公夫人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外孙女乖巧得让人心疼。明明这般小的小孩子应该调皮一点的，而不是那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