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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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弗和苏轸等史凌汐梳洗过后, 三人便一起上了街。
汴京城的春意渐浓, 吹来的风都带着些许的暖意。
有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史凌汐深深吸了一口气, 暗自感叹：古代的空气果然就是新鲜。她瞥见一旁的王弗, 忽然想到她之前是没有见过赵桀的，便拉着王弗在她耳边低声讲述了之前他们在眉山时遇见赵桀的事情。
王弗听得起劲, 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么说来这位义王殿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了。”
史凌汐点点头, 看向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轸, 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奇怪，往日都是二姐话最多，怎么如今竟是一言不发？”
苏轸正要说话，他们便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城一团, 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三人好奇的走上前去，这么一看却不禁愣住了。
被人群围着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表哥程子才。
苏轸和史凌汐都是一愣, 这种巧遇不要也罢。
虽然之前便已经知道程子才在京城做了官, 可是真的遇到还是有些尴尬。
“这白家的女儿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竟然会被这程大人给看上。”
“就是说啊, 我听说这程大人虽然入京不久, 但出手阔绰，听说他中了举人在京城做了个书令史, 还有自己的府邸。之前这白员外便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才把女儿下嫁给他, 这才不过几月的功夫，竟然就出来喝花酒了。”
“哎，男人嘛，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
听了周围人们的议论声，史凌汐他们已经了解了事情大体的经过。
原来程子才到了京城任职之后，没有多久的功夫便取了京城白员外家的女儿白娟。一开始夫妻两人相处也算融洽，可日子久了，程子才便按捺不住了，他觉得白娟实在是太无趣了，便总会隔三差五到汴京城的风月巷里去喝花酒。
起初白娟还不相信，可今天她悄悄跟在他身后，亲眼看见他去了风月之地，便吵着要回家，两人就在大街上闹了起来。
史凌汐看着一脸不知悔改模样的程子才，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苏轸没有嫁给他，若是当真嫁了，定然会被活生生气死。
“你们女人家就是麻烦，我好歹也是个官，三妻四妾都属正常，喝个花酒而已，闹什么闹！”程子才很显然已经对白娟没有了耐心，就连劝都懒得劝上一句了。
“成亲那日你明明不是这么对我说的！”白娟心中委屈，她虽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但好歹也是员外家的女儿，从小衣食无忧，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要是你不满意大可回去，只怕到时候你爹还要来求我让你回来。”程子才说着一甩袖子，将白娟拉着他的手甩了开来，一抬眼正对上史凌汐和苏轸他们，不禁一愣。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朝苏轸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人群纷纷散开，眼瞅着程子才的手就要抚上苏轸的脸，苏轸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的撇过了头去。
程子才落了空，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笑道：“表妹许久不见，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可是想通了，专门来汴京找我的？”
史凌汐没想到程子才的脸皮这么厚，竟然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你想多了，我们是来汴京玩的。”史凌汐说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程子才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有些了然的看了三人一眼，随即笑道：“你们是陪着表弟他们来准备明年的会试的吧？”
“……”三人没有谁回答他，程子才又一笑，叹了口气：“可惜啊，要是早点儿说，或许我还能帮上忙，可如今你们都不认我这个表哥了，我要是帮忙岂非有些多管闲事？”
“放心吧，没有你的帮忙，大哥和子由一样能够一举中的。”史凌汐和苏轸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程子才还想要说什么，白娟便拉住了他。
“相公，我们回家吧。”
“走开！没看见我正忙着呢。”程子才不耐烦的一袖子将白娟甩到一旁，白娟没有防备竟被硬生生甩到了地下。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道惊叹声，程子才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程子才，你竟然推我！”白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看走了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程子才面前便是一个耳光。“我要让你知道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程子才哪里受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面，正要还回去的时候，一抬手却被苏轸一把拦住了。
白娟恨恨地瞪了一眼程子才，走出几步去之后又回身道：“程子才，你不过是个区区八品小官而已，要不是有我爹的财力支持，你这几月怎么会在汴京混的这么好？”
“有话回家说。”白娟此话一出，程子才语气明显软了许多。
“谁要跟你回家？我这便回去告诉爹爹，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娟儿，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程子才此时已经冲到了白娟的面前，拉住她哀求道。
“程子才，他们是你什么人？”白娟终究心软，原本也并未真打算回家去，见程子才服了软便指着不远处的苏轸、王弗和史凌汐三人问道。
“他们不过是我许久不联系的远房亲戚罢了，不重要，我们这便回家吧。”程子才这么说着，讨好的对着白娟露出谄媚的笑，眼瞅着没有热闹好看，原本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一大半。
程子才和白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苏轸他们三人站在原地发愣。
身后不时传来人们的感叹声：“切，这都是什么事？”
“是啊，我还以为能闹多大？结果不过就是一场闹剧罢了。”
“哎，看个热闹就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包大人在京城里见到了估计也只有头痛的份儿。”
“说起包大人他去年可真是够冤枉了，要不是他担保的官员出了错，他又怎么会遭连累被贬呢。”
……
听了人们的对话，史凌汐这才想到至和二年（公元1055年）包拯因担保官员失误获罪，被贬到了池州。
如今已经是嘉祐元年（公元1056年），她记得包拯是在这一年的十二月被召回京，到了开封府邸。
若是他们今年一直在京城游历，说不定等到年底还能有幸一睹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包大人的风采呢。
******
翰林院中——
欧阳修从清早的时候便开始翘首期盼，等着苏家父子的到来。
他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那对头张方平会落下脸面来给他写举荐信。
当苏洵带着苏轼和苏辙走近翰林院的时候，欧阳修终于明白张方平这么看重这父子三人的原因了。
且不说那两位年轻的少年郎，就单看苏洵一人，他眉宇间的不凡气度足以让初见到他的人对他多上一分敬重。
“明允携子，子澹、子由拜见欧阳大人。”苏洵一进门便看见了正对着他们站着的欧阳修，他穿着宽大的袍子，黑发掺着白丝，虽然年近半百，但眉宇之间却鲜少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而周身散发出一种闲逸的淡然。不必猜测，他便知道面前的这位定然是欧阳修了。
“你便是苏明允？”欧阳修听了他的话，朝他们走近了几步。
苏洵点点头，欧阳修淡淡笑了：“之前安道还专门写信来举荐你们父子三人，信中还提到你的文章《衡论》、《权书》、《几策》，今日可有一同带来？”
苏洵闻言一愣，随即从怀中掏出了文章，双手恭敬的奉上。
欧阳修从他手中接过文章之后，便低头翻阅了一遍，边看边忍不住啧啧称赞：“之前我还觉得安道有夸大的成分，如今看来明允之文倒是可以和贾谊、刘向相媲美了。”
苏洵没有想到欧阳修会如此称赞自己，连连摆手道：“大人过誉了，明允自觉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欧阳修又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将苏洵的几篇文章放到桌上说：“明允的文章便先放在我这里，我定会向朝廷举荐你，至于你两个儿子会试之事，明年春天我会在会试地点等着他们前来。”
“多谢大人。”三人道了谢，这才拜别了欧阳修，出了翰林院而去。
等苏洵父子三人一离开，宋祁便从书架一旁走了出来。
“永叔，看来你很喜欢他们？”
宋祁认识欧阳修许久，他嫌少出现满意的笑容，可如今他盯着那父子三人离去的背影，露出的笑容除了满意又是什么？
“你看看这个。”欧阳修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便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文章递给了宋祁。
宋祁接过原本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却不禁愣住了。“这……”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们了吧？”
欧阳修说着笑了笑，他想起张方平的信笺，看他书信里的意思，苏洵年少时好游历，年纪大了才有了重振家族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是半路开始学习写文章的，算是半路出家。可他对于权势、军政的见解十分独到，如今的文人当中能有如此大胆的见解，可以直言兵道的，实在不多了，他的文章言辞犀利、逻辑缜密，实在是令人钦佩。
一个苏洵已经足够令他惊讶，可更令他吃惊的是他身旁的两个孩子：苏轼和苏辙。今天那两个孩子虽然只是单单站在那里，没有说太多话，但从他们的谈吐和见解之中，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名动京城。
王弗和苏轸等史凌汐梳洗过后, 三人便一起上了街。
汴京城的春意渐浓, 吹来的风都带着些许的暖意。
有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史凌汐深深吸了一口气, 暗自感叹：古代的空气果然就是新鲜。她瞥见一旁的王弗, 忽然想到她之前是没有见过赵桀的，便拉着王弗在她耳边低声讲述了之前他们在眉山时遇见赵桀的事情。
王弗听得起劲, 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么说来这位义王殿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了。”
史凌汐点点头, 看向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轸, 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奇怪，往日都是二姐话最多，怎么如今竟是一言不发？”
苏轸正要说话，他们便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城一团, 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三人好奇的走上前去，这么一看却不禁愣住了。
被人群围着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表哥程子才。
苏轸和史凌汐都是一愣, 这种巧遇不要也罢。
虽然之前便已经知道程子才在京城做了官, 可是真的遇到还是有些尴尬。
“这白家的女儿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竟然会被这程大人给看上。”
“就是说啊, 我听说这程大人虽然入京不久, 但出手阔绰，听说他中了举人在京城做了个书令史, 还有自己的府邸。之前这白员外便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才把女儿下嫁给他, 这才不过几月的功夫，竟然就出来喝花酒了。”
“哎，男人嘛，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
听了周围人们的议论声，史凌汐他们已经了解了事情大体的经过。
原来程子才到了京城任职之后，没有多久的功夫便取了京城白员外家的女儿白娟。一开始夫妻两人相处也算融洽，可日子久了，程子才便按捺不住了，他觉得白娟实在是太无趣了，便总会隔三差五到汴京城的风月巷里去喝花酒。
起初白娟还不相信，可今天她悄悄跟在他身后，亲眼看见他去了风月之地，便吵着要回家，两人就在大街上闹了起来。
史凌汐看着一脸不知悔改模样的程子才，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苏轸没有嫁给他，若是当真嫁了，定然会被活生生气死。
“你们女人家就是麻烦，我好歹也是个官，三妻四妾都属正常，喝个花酒而已，闹什么闹！”程子才很显然已经对白娟没有了耐心，就连劝都懒得劝上一句了。
“成亲那日你明明不是这么对我说的！”白娟心中委屈，她虽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但好歹也是员外家的女儿，从小衣食无忧，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要是你不满意大可回去，只怕到时候你爹还要来求我让你回来。”程子才说着一甩袖子，将白娟拉着他的手甩了开来，一抬眼正对上史凌汐和苏轸他们，不禁一愣。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朝苏轸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人群纷纷散开，眼瞅着程子才的手就要抚上苏轸的脸，苏轸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的撇过了头去。
程子才落了空，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笑道：“表妹许久不见，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可是想通了，专门来汴京找我的？”
史凌汐没想到程子才的脸皮这么厚，竟然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你想多了，我们是来汴京玩的。”史凌汐说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程子才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有些了然的看了三人一眼，随即笑道：“你们是陪着表弟他们来准备明年的会试的吧？”
“……”三人没有谁回答他，程子才又一笑，叹了口气：“可惜啊，要是早点儿说，或许我还能帮上忙，可如今你们都不认我这个表哥了，我要是帮忙岂非有些多管闲事？”
“放心吧，没有你的帮忙，大哥和子由一样能够一举中的。”史凌汐和苏轸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程子才还想要说什么，白娟便拉住了他。
“相公，我们回家吧。”
“走开！没看见我正忙着呢。”程子才不耐烦的一袖子将白娟甩到一旁，白娟没有防备竟被硬生生甩到了地下。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道惊叹声，程子才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程子才，你竟然推我！”白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看走了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程子才面前便是一个耳光。“我要让你知道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程子才哪里受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面，正要还回去的时候，一抬手却被苏轸一把拦住了。
白娟恨恨地瞪了一眼程子才，走出几步去之后又回身道：“程子才，你不过是个区区八品小官而已，要不是有我爹的财力支持，你这几月怎么会在汴京混的这么好？”
“有话回家说。”白娟此话一出，程子才语气明显软了许多。
“谁要跟你回家？我这便回去告诉爹爹，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娟儿，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程子才此时已经冲到了白娟的面前，拉住她哀求道。
“程子才，他们是你什么人？”白娟终究心软，原本也并未真打算回家去，见程子才服了软便指着不远处的苏轸、王弗和史凌汐三人问道。
“他们不过是我许久不联系的远房亲戚罢了，不重要，我们这便回家吧。”程子才这么说着，讨好的对着白娟露出谄媚的笑，眼瞅着没有热闹好看，原本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一大半。
程子才和白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苏轸他们三人站在原地发愣。
身后不时传来人们的感叹声：“切，这都是什么事？”
“是啊，我还以为能闹多大？结果不过就是一场闹剧罢了。”
“哎，看个热闹就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包大人在京城里见到了估计也只有头痛的份儿。”
“说起包大人他去年可真是够冤枉了，要不是他担保的官员出了错，他又怎么会遭连累被贬呢。”
……
听了人们的对话，史凌汐这才想到至和二年（公元1055年）包拯因担保官员失误获罪，被贬到了池州。
如今已经是嘉祐元年（公元1056年），她记得包拯是在这一年的十二月被召回京，到了开封府邸。
若是他们今年一直在京城游历，说不定等到年底还能有幸一睹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包大人的风采呢。
******
翰林院中——
欧阳修从清早的时候便开始翘首期盼，等着苏家父子的到来。
他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那对头张方平会落下脸面来给他写举荐信。
当苏洵带着苏轼和苏辙走近翰林院的时候，欧阳修终于明白张方平这么看重这父子三人的原因了。
且不说那两位年轻的少年郎，就单看苏洵一人，他眉宇间的不凡气度足以让初见到他的人对他多上一分敬重。
“明允携子，子澹、子由拜见欧阳大人。”苏洵一进门便看见了正对着他们站着的欧阳修，他穿着宽大的袍子，黑发掺着白丝，虽然年近半百，但眉宇之间却鲜少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而周身散发出一种闲逸的淡然。不必猜测，他便知道面前的这位定然是欧阳修了。
“你便是苏明允？”欧阳修听了他的话，朝他们走近了几步。
苏洵点点头，欧阳修淡淡笑了：“之前安道还专门写信来举荐你们父子三人，信中还提到你的文章《衡论》、《权书》、《几策》，今日可有一同带来？”
苏洵闻言一愣，随即从怀中掏出了文章，双手恭敬的奉上。
欧阳修从他手中接过文章之后，便低头翻阅了一遍，边看边忍不住啧啧称赞：“之前我还觉得安道有夸大的成分，如今看来明允之文倒是可以和贾谊、刘向相媲美了。”
苏洵没有想到欧阳修会如此称赞自己，连连摆手道：“大人过誉了，明允自觉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欧阳修又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将苏洵的几篇文章放到桌上说：“明允的文章便先放在我这里，我定会向朝廷举荐你，至于你两个儿子会试之事，明年春天我会在会试地点等着他们前来。”
“多谢大人。”三人道了谢，这才拜别了欧阳修，出了翰林院而去。
等苏洵父子三人一离开，宋祁便从书架一旁走了出来。
“永叔，看来你很喜欢他们？”
宋祁认识欧阳修许久，他嫌少出现满意的笑容，可如今他盯着那父子三人离去的背影，露出的笑容除了满意又是什么？
“你看看这个。”欧阳修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便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文章递给了宋祁。
宋祁接过原本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却不禁愣住了。“这……”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们了吧？”
欧阳修说着笑了笑，他想起张方平的信笺，看他书信里的意思，苏洵年少时好游历，年纪大了才有了重振家族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是半路开始学习写文章的，算是半路出家。可他对于权势、军政的见解十分独到，如今的文人当中能有如此大胆的见解，可以直言兵道的，实在不多了，他的文章言辞犀利、逻辑缜密，实在是令人钦佩。
一个苏洵已经足够令他惊讶，可更令他吃惊的是他身旁的两个孩子：苏轼和苏辙。今天那两个孩子虽然只是单单站在那里，没有说太多话，但从他们的谈吐和见解之中，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名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