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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往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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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别说了。”燕南风带着祈求道。

    燕南月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终究没说什么,重重的哼了一声。

    “阿月既然如此不待见我,当初为何又要救我。”

    “我救的你?”燕南月冷笑一声,随即把目光转向燕南风,看到他脖子缩在肩膀里面,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燕南月气乐了,踹了燕南风一脚,又看向易不离,嘲讽道:“你居然一直以为是我救的你?”

    易不离一愣,脱口而出道:“难道不是?”

    “易离,你眼睛是瞎了吗?风儿为了你内力尽散,还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居然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不知道,易离啊易离,当初若是没遇到你多好,就算活的苦点累点,我也能带着小风好好活下去。”

    “他说他这是走火入魔……”易不离已经说不下去了,愧疚在心头翻涌。

    当初他筋脉全断,整个人都模糊不清,已经不仅仅是残废那么简单了,等他再次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并且体内还多了浑厚的内力。

    他大喜之余知道肯定是这对姐弟救了他,却发现燕南月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背对着他的白发少年。

    少年转过头,对他乐呵一笑:“你醒了!”

    易不离大惊:“小风,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明明昨天见还是少年模样,如今却满头白发,脸上还布满了皱纹,若不是那身衣服是燕南风常穿的,还有那把从不离手的剑,他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燕南风把手一摊:“哎,一言难尽啊!”

    “难道是我……”易不离马上就想到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燕南风摇摇头:“不过也有你的责任,我姐为了救你找来两颗神果,我看着挺好吃的,想着反正你只需要一个就够了,结果……结果就成这样了。”

    易不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担心的问了一句:“还能恢复吧!”

    “喏,我姐已经去给我想办法了,现在你醒了,我该去找她了。”燕南风稍微眯了眯眼睛,皱纹就都爬在了眼角。

    “我跟你一起去。”

    “不了。”燕南风嘿嘿一笑:“我姐说了,我变成这样你也有错,她不想见到你了。”

    “这……”

    “不过呢……你知道我姐最喜欢桃花了,她说了,如果你能做出用莲蕊桃花和建木做的桃花扇,就勉勉强强愿意见你一面……”

    ……

    少年之语,言犹在耳。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易不离手足无措:“小风,竟然是为了我……”

    燕南风苦笑,他做老头都做习惯了,当初不就是怕他心存愧疚才会瞒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说这个又是何必。

    “你们两的恩怨自己出去解决,别耽误我救人。”燕南月不悦的看着易不离,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

    易不离颤抖着退下,心随之酸疼,竟然是因为他,少年便老去竟然是为了他。

    门被轻轻关上,于铮看着燕南月那张黑得可怕的脸,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起先还以为是燕南月过于年轻,原来竟是师父为救易不离而变老了,正值年少的大好时光,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笑着面对自己一夕变老,为了使别人免去愧疚,还得编织谎言,让别人去误会。

    于铮想了想,对燕南月道:“前辈,首先说的话我收回,他的记忆,留着吧!”

    燕南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重新拿起了那把亮晃晃的匕首,快速的在她和君陌泽的手腕处各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

    黄昏时刻,因为天气的缘故,天边乌云笼罩着,正在酝酿着下一场雨的到来。

    燕南风和易不离站在外面,风有些大,花白的头发吹到脸上痒痒的,燕南风用手拨了拨,“行了行了,别这么看着我,都过去了,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

    易不离缓缓外燕南风面前跪了下来,“对不起。”

    燕南风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风,对不起。”易不离直直的望着易不离,眼底的装满了愧疚和后悔。

    以前他岁觉得自己有错,却也认为是他任性所致,愧疚或许有一些,却不足以让自己去忏悔。

    而如今,他已经不知道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他们姐弟两,燕南月说的对,他们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多好,或许过的艰苦,或许流离失所,可以他们姐弟两的能力,一定会苦尽甘来,到时候,阿月做一个悬壶救世的女神医,小风会实现他的大侠梦,到处行侠仗义,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当时收留了我们,就当我报恩了吧,快起来,像什么样子。”燕南风使劲把他拽起来,道:“其实你不必这样,救你是自愿的,而且我现在生后得也很好,愧疚什么的大可不必。”

    “我欠你们太多了。”

    燕南风笑眯眯道:“那就好好活着,慢慢还。”

    宽大的臂膀搂住他的双肩,燕南风有些不自在,挣扎了两下无果,喃喃道:“不用那么激动吧!”

    “谢谢你们。”易不离由衷道。

    “哈哈。”燕南风讪笑:“我们先去看看那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姐用的什么方法。”

    “他们不会……”易不离突然想到,燕南风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燕南月这次使用的方法会不会和他的一样,不然为什么要于铮也留下来。

    燕南风立猜到易不离话里的意思:“不会不会,我姐说了,顶多失去记忆,如果真是那样,我才不同意让她……”

    燕南风说着,突然住了口,解释道:“那个,我是说……”

    易不离道:“我明白!”

    “不过阿月现在不想看到我,我还是不进去打扰她了”

    燕南风想想也是,便和他一起在外面等,两人坐在青木板凳上,讲讲那些年遇到过的事,走过的路,又很有默契的不再提那段往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够了,多年来,难得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