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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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雅姨的女儿？？”季嘉默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他面前这个丑爆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漂亮的慧雅姨的女儿？这根本就是两个品种！
詹慧雅照顾季嘉默有一段时间了, 在度过最开始的尴尬期后, 现在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嘉默，今天是我第一次带颜颜回来,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一家人说什么打扰！”季凌可不想听老婆说这么见外的话，他眼神凌厉地瞪视了季嘉默一眼,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嘉默，和姐姐打声招呼。”
季嘉默扭过头, 纤长的手指拨弄着吉他弦，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嘉默！”季凌加重了语气, 平时他可以允许季嘉默由着性子胡来，但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纵容下去了。
季嘉默嘴角轻撇, 半点没把季凌的话当回事，“我去练歌，没事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季嘉默背好电吉他, 单手插进皮裤兜里, 头也不回地往房内走去。
季凌被儿子的这一出搞得很是丢脸, 对着郝颜和詹慧雅便道：“别管那个臭小子，来, 慧雅, 我们去给颜颜挑房间。”
郝颜走在詹慧雅的身边, 挽着母亲的手，神情沮丧地问道：“妈，弟弟他这是讨厌我了吗？”
詹慧雅原先就对郝颜满怀歉意，一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是揪心的痛。她知道女儿一向敏感自卑，看见季嘉默的这个表现，指不定有多难受。一时之间，她怀疑起带女儿来这里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颜颜，你想不想在这儿住？不适应的话，我们可以……”
季凌哪能不明白詹慧雅的意思，他老婆这是准备带着女儿跑路啊！不行，绝对不行！
“颜颜，嘉默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季凌赶紧解释：“他这是热衷音乐，一时半会儿顾及不到别人，你别往心里去。”
“明天，”季凌强调道：“明天我让嘉默带你去附近的游乐园玩玩，最近郊外那边新建了一个水上游乐园，据说挺好玩，你正好去放松一下心情。”
“游乐园？”郝颜眼眸微微一亮，略显期待道：“我是好久没去过游乐园了……”
詹慧雅满脸疑问地看向了季凌，季凌说让嘉默带女儿去玩，这……没问题么？？
季凌对詹慧雅肯定地点点头，那意思是包在他身上了。要是连那个臭小子都搞不定，他这个当爹的干脆不要混了！
这所独栋别墅有两层，一层是正规的大厅、餐厅、厨房和会客室，二层是卧室、书房和衣帽间，卧室里都有独立卫浴，设施齐全，装修的温馨又舒适，单从环境条件来看，是无可挑剔了。
二层除季凌和詹慧雅所住的主卧外，还有三间次卧，其中季嘉默占了最偏僻的一间，剩下两个房间分别在主卧两侧，可供郝颜随意挑选。
“我就选这间吧。”郝颜挑了居中的一间，左边房间是季嘉默的房间，右边是詹慧雅他们的房间，从地理位置来看，很合她的心意。
“颜颜，你看看房里有什么缺的，明天我和你妈去帮你置办点东西。”季凌将郝颜的行李箱放在床边，细致耐心地询问道。
“不缺，这里很好，谢谢季叔叔。”郝颜感谢道。
“慧雅，你先陪颜颜，我去给你们弄点夜宵。”季凌说完，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主动给这一对母女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郝颜对季凌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些，这个男人虽然经历了几段婚姻，但为人处世是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怪不得詹慧雅之前为了这个男人连女儿都顾不上，唯一让郝颜想不通的是，季凌他怎么生出了季嘉默这样的儿子……
这算是基因变异么？
“颜颜……”詹慧雅看着多日不见的女儿，想要问问她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又怕自己问出的话会刺激郝颜，影响郝颜的心情。从这一路看，女儿相较过去有了极大的转变，不仅在学校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对待别人也变得亲切随和。
为什么这么懂事的女儿，会被诊断出心理障碍？詹慧雅稍稍一想就又是一阵心酸。
郝颜看得出詹慧雅在想些什么，从见面起，詹慧雅对她说话就总带着点小心翼翼，除了担忧外，本身还是因为她们过于生疏了。她对詹慧雅观感不差，也不希望母女两个继续不尴不尬的相处下去。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拉着詹慧雅将近来在学校发生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一遍，时不时再对詹慧雅表现出依赖和亲昵，没过多久，两人间的陌生感就消去了大半。
“颜颜你都会打辩论了？！”詹慧雅听得又惊又喜，女儿成绩不错她是知道的，但去参加比赛，进行集体活动，这是从未见过的事。
“对，以后等录像出来了，我让朋友发给我，到时候给妈看看。”郝颜笑着说道。
“好！”詹慧雅轻抚着女儿的长发，在没有她陪伴的情况下，女儿长大了。她知道郝颜有很多事没有说出来，比如被学校劝退的原因，比如在校内经历的不愉快的过往。
在郝颜的叙述中，她是快乐的、幸福的，詹慧雅阖上双眼，将泪意憋了回去。有些事，女儿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只要以后有她陪着就好……
等季凌再次回到房间，他发现詹慧雅和郝颜之间的氛围要比先前更为融洽，在感到安心的同时，对以后一家人的生活也多了许多期待。
季凌一直想要个女儿，那种乖巧懂事，温文尔雅的女孩。郝颜是外貌不佳，但身上那种文静端方的气质很出众，有了季嘉默那种糟心的儿子作对比，季凌对郝颜是打心眼里的欣赏和疼爱，唔……只要不是季嘉默，其他孩子都是好孩子！
接近凌晨，郝颜送走了困倦不已的詹慧雅，和詹慧雅聊了一晚上的天，郝颜有些口渴，她打开房门，准备去楼下厨房找点水喝。
刚顺着实木楼梯走下楼，迎面就碰上了一团黑影，郝颜和那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
“……！”
“季、季嘉默？”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郝颜又看了好几眼，大晚上的，没了灯光，季嘉默的半张脸在月光下尤其惊悚，那头笔直垂顺的红毛也尤为飘逸。
“啧。”季嘉默掀起眼皮，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我爸怎么把你这个丑八怪留下来了！”害的他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以为自己撞鬼了！
郝颜也很是恼火，她丑？季嘉默怎么不去看看自己的脸，好意思说她丑？！自从有了这张脸，从来只有她吓别人，没有别人吓她的份！
“别以为你是慧雅姨的女儿就能当我姐姐！”没有季凌和詹慧雅在，季嘉默话说的就很不客气了，“我告诉你，我，季嘉默，不需要你这种丑八怪姐姐！”
郝颜：“……”
“闪开。”季嘉默甩了甩头发，无视郝颜就要向楼上走去。
“等等。”郝颜叫住季嘉默。
季嘉默蹙眉，“有事？”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女人应该不会那么不识相吧。
“睡前别忘了卸妆。”郝颜认真嘱咐道：“你这种大浓妆，不好好卸很伤皮肤，一个高中生，头发留这么长，太挡视线，我知道杀马特是你的个人爱好，可……”
“谁跟你说我是杀马特了！！！”季嘉默听到郝颜这句话，瞬间炸了毛，“我这是视觉系，视觉系你懂么！！！”
郝颜不解，“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无知！”季嘉默本不想搭理郝颜，但又不希望自己的爱好被人误解，当场就解释了起来，“杀马特是对视觉系错误的模仿，他们没有灵魂没有精神内核！而视觉系是华丽浪漫的，视觉系摇滚不止给人视觉上的享受，更重要的是让人了解音乐中的美，了解摇滚的酷！”
“哦。”郝颜平静地鼓鼓掌，“所以你是为了摇滚打扮成这样？”
季嘉默高昂起头，“不行么？”
“行是行，只是……”郝颜直白地说：“我没感受到所谓的视觉上的享受，你不觉得你的视觉系有点问题？”
季嘉默：“！！”
季嘉默怒：“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郝颜觉得跟这么一个非主流少年吵这个挺丢人的，敷衍道：“那你加油哈，记得多喝点胖大海，对嗓子好。”
季嘉默：“……”
明明郝颜没像其他人那样对他的爱好嗤之以鼻，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爽！好气啊！
郝颜对季嘉默摆摆手，“明天我们还要去游乐园，你早点睡，别听歌听太晚。”
你怎么知道我要听歌？季嘉默纳闷了一会儿，等郝颜走开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答应要和她去游乐园了？？？
第二天一早
郝颜坐在餐桌边，正享受着来自詹慧雅的关怀，就见穿着骷髅头T恤和飞鼠裤的季嘉默跟着季凌走到桌旁，不情不愿地对着她问道：“喂，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昨晚郝颜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结果……季凌真说服季嘉默带她出去玩了？！
“嘉默，坐，先吃早餐。”詹慧雅一看季嘉默居然主动和郝颜打招呼，面上登时浮现出了笑容，“等会儿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带在路上，或者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做。”
“慧雅，不用忙。”季凌对季嘉默使了个眼色，见季嘉默乖乖坐下，这才满意地笑道：“他们要是饿了在外面买着吃就好。”
“嗯，我爸给了钱。”季嘉默毫不隐瞒。
“嘉默，你是个男孩子，出门要照顾好姐姐，知道了么？”季凌一边叮嘱季嘉默，一边转过头对郝颜说：“颜颜，要是嘉默在外面贪玩，没好好陪着你，你跟我说，我会教育他。”
“那个……”郝颜犹豫：“不知道嘉默想不想去，他不想去就算了。”
郝颜对和一个杀马特少年的约会其实并无期待。她真怀疑晚上季嘉默有没有卸妆，那张脸在白天看好像更“引人注目”了。
“他想去。”季凌说着还对季嘉默问道：“嘉默，你说是不是想去？”
季嘉默：“……嗯。”
他能说不么，要不是他爸给出了足够的条件……咳，去就去！
郝颜轻笑：“那就好。”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完早餐，季嘉默在出门前仍不忘带上他心爱的电吉他，见郝颜迟迟不出来，不禁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她到底走不走？”
“急什么，女孩子出门本来就是要人等的。”季凌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别说等十分钟二十分钟，哪怕是等几个小时，你都会等下去。”
季嘉默果断道：“那我还是不要女朋友了，女人真麻烦。”
季凌：“……”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慧雅姨的女儿？？”季嘉默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他面前这个丑爆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漂亮的慧雅姨的女儿？这根本就是两个品种！
詹慧雅照顾季嘉默有一段时间了, 在度过最开始的尴尬期后, 现在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嘉默，今天是我第一次带颜颜回来,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一家人说什么打扰！”季凌可不想听老婆说这么见外的话，他眼神凌厉地瞪视了季嘉默一眼,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嘉默，和姐姐打声招呼。”
季嘉默扭过头, 纤长的手指拨弄着吉他弦，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嘉默！”季凌加重了语气, 平时他可以允许季嘉默由着性子胡来，但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纵容下去了。
季嘉默嘴角轻撇, 半点没把季凌的话当回事，“我去练歌，没事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季嘉默背好电吉他, 单手插进皮裤兜里, 头也不回地往房内走去。
季凌被儿子的这一出搞得很是丢脸, 对着郝颜和詹慧雅便道：“别管那个臭小子，来, 慧雅, 我们去给颜颜挑房间。”
郝颜走在詹慧雅的身边, 挽着母亲的手，神情沮丧地问道：“妈，弟弟他这是讨厌我了吗？”
詹慧雅原先就对郝颜满怀歉意，一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是揪心的痛。她知道女儿一向敏感自卑，看见季嘉默的这个表现，指不定有多难受。一时之间，她怀疑起带女儿来这里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颜颜，你想不想在这儿住？不适应的话，我们可以……”
季凌哪能不明白詹慧雅的意思，他老婆这是准备带着女儿跑路啊！不行，绝对不行！
“颜颜，嘉默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季凌赶紧解释：“他这是热衷音乐，一时半会儿顾及不到别人，你别往心里去。”
“明天，”季凌强调道：“明天我让嘉默带你去附近的游乐园玩玩，最近郊外那边新建了一个水上游乐园，据说挺好玩，你正好去放松一下心情。”
“游乐园？”郝颜眼眸微微一亮，略显期待道：“我是好久没去过游乐园了……”
詹慧雅满脸疑问地看向了季凌，季凌说让嘉默带女儿去玩，这……没问题么？？
季凌对詹慧雅肯定地点点头，那意思是包在他身上了。要是连那个臭小子都搞不定，他这个当爹的干脆不要混了！
这所独栋别墅有两层，一层是正规的大厅、餐厅、厨房和会客室，二层是卧室、书房和衣帽间，卧室里都有独立卫浴，设施齐全，装修的温馨又舒适，单从环境条件来看，是无可挑剔了。
二层除季凌和詹慧雅所住的主卧外，还有三间次卧，其中季嘉默占了最偏僻的一间，剩下两个房间分别在主卧两侧，可供郝颜随意挑选。
“我就选这间吧。”郝颜挑了居中的一间，左边房间是季嘉默的房间，右边是詹慧雅他们的房间，从地理位置来看，很合她的心意。
“颜颜，你看看房里有什么缺的，明天我和你妈去帮你置办点东西。”季凌将郝颜的行李箱放在床边，细致耐心地询问道。
“不缺，这里很好，谢谢季叔叔。”郝颜感谢道。
“慧雅，你先陪颜颜，我去给你们弄点夜宵。”季凌说完，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主动给这一对母女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郝颜对季凌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些，这个男人虽然经历了几段婚姻，但为人处世是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怪不得詹慧雅之前为了这个男人连女儿都顾不上，唯一让郝颜想不通的是，季凌他怎么生出了季嘉默这样的儿子……
这算是基因变异么？
“颜颜……”詹慧雅看着多日不见的女儿，想要问问她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又怕自己问出的话会刺激郝颜，影响郝颜的心情。从这一路看，女儿相较过去有了极大的转变，不仅在学校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对待别人也变得亲切随和。
为什么这么懂事的女儿，会被诊断出心理障碍？詹慧雅稍稍一想就又是一阵心酸。
郝颜看得出詹慧雅在想些什么，从见面起，詹慧雅对她说话就总带着点小心翼翼，除了担忧外，本身还是因为她们过于生疏了。她对詹慧雅观感不差，也不希望母女两个继续不尴不尬的相处下去。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拉着詹慧雅将近来在学校发生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一遍，时不时再对詹慧雅表现出依赖和亲昵，没过多久，两人间的陌生感就消去了大半。
“颜颜你都会打辩论了？！”詹慧雅听得又惊又喜，女儿成绩不错她是知道的，但去参加比赛，进行集体活动，这是从未见过的事。
“对，以后等录像出来了，我让朋友发给我，到时候给妈看看。”郝颜笑着说道。
“好！”詹慧雅轻抚着女儿的长发，在没有她陪伴的情况下，女儿长大了。她知道郝颜有很多事没有说出来，比如被学校劝退的原因，比如在校内经历的不愉快的过往。
在郝颜的叙述中，她是快乐的、幸福的，詹慧雅阖上双眼，将泪意憋了回去。有些事，女儿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只要以后有她陪着就好……
等季凌再次回到房间，他发现詹慧雅和郝颜之间的氛围要比先前更为融洽，在感到安心的同时，对以后一家人的生活也多了许多期待。
季凌一直想要个女儿，那种乖巧懂事，温文尔雅的女孩。郝颜是外貌不佳，但身上那种文静端方的气质很出众，有了季嘉默那种糟心的儿子作对比，季凌对郝颜是打心眼里的欣赏和疼爱，唔……只要不是季嘉默，其他孩子都是好孩子！
接近凌晨，郝颜送走了困倦不已的詹慧雅，和詹慧雅聊了一晚上的天，郝颜有些口渴，她打开房门，准备去楼下厨房找点水喝。
刚顺着实木楼梯走下楼，迎面就碰上了一团黑影，郝颜和那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
“……！”
“季、季嘉默？”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郝颜又看了好几眼，大晚上的，没了灯光，季嘉默的半张脸在月光下尤其惊悚，那头笔直垂顺的红毛也尤为飘逸。
“啧。”季嘉默掀起眼皮，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我爸怎么把你这个丑八怪留下来了！”害的他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以为自己撞鬼了！
郝颜也很是恼火，她丑？季嘉默怎么不去看看自己的脸，好意思说她丑？！自从有了这张脸，从来只有她吓别人，没有别人吓她的份！
“别以为你是慧雅姨的女儿就能当我姐姐！”没有季凌和詹慧雅在，季嘉默话说的就很不客气了，“我告诉你，我，季嘉默，不需要你这种丑八怪姐姐！”
郝颜：“……”
“闪开。”季嘉默甩了甩头发，无视郝颜就要向楼上走去。
“等等。”郝颜叫住季嘉默。
季嘉默蹙眉，“有事？”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女人应该不会那么不识相吧。
“睡前别忘了卸妆。”郝颜认真嘱咐道：“你这种大浓妆，不好好卸很伤皮肤，一个高中生，头发留这么长，太挡视线，我知道杀马特是你的个人爱好，可……”
“谁跟你说我是杀马特了！！！”季嘉默听到郝颜这句话，瞬间炸了毛，“我这是视觉系，视觉系你懂么！！！”
郝颜不解，“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无知！”季嘉默本不想搭理郝颜，但又不希望自己的爱好被人误解，当场就解释了起来，“杀马特是对视觉系错误的模仿，他们没有灵魂没有精神内核！而视觉系是华丽浪漫的，视觉系摇滚不止给人视觉上的享受，更重要的是让人了解音乐中的美，了解摇滚的酷！”
“哦。”郝颜平静地鼓鼓掌，“所以你是为了摇滚打扮成这样？”
季嘉默高昂起头，“不行么？”
“行是行，只是……”郝颜直白地说：“我没感受到所谓的视觉上的享受，你不觉得你的视觉系有点问题？”
季嘉默：“！！”
季嘉默怒：“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郝颜觉得跟这么一个非主流少年吵这个挺丢人的，敷衍道：“那你加油哈，记得多喝点胖大海，对嗓子好。”
季嘉默：“……”
明明郝颜没像其他人那样对他的爱好嗤之以鼻，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爽！好气啊！
郝颜对季嘉默摆摆手，“明天我们还要去游乐园，你早点睡，别听歌听太晚。”
你怎么知道我要听歌？季嘉默纳闷了一会儿，等郝颜走开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答应要和她去游乐园了？？？
第二天一早
郝颜坐在餐桌边，正享受着来自詹慧雅的关怀，就见穿着骷髅头T恤和飞鼠裤的季嘉默跟着季凌走到桌旁，不情不愿地对着她问道：“喂，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昨晚郝颜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结果……季凌真说服季嘉默带她出去玩了？！
“嘉默，坐，先吃早餐。”詹慧雅一看季嘉默居然主动和郝颜打招呼，面上登时浮现出了笑容，“等会儿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带在路上，或者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做。”
“慧雅，不用忙。”季凌对季嘉默使了个眼色，见季嘉默乖乖坐下，这才满意地笑道：“他们要是饿了在外面买着吃就好。”
“嗯，我爸给了钱。”季嘉默毫不隐瞒。
“嘉默，你是个男孩子，出门要照顾好姐姐，知道了么？”季凌一边叮嘱季嘉默，一边转过头对郝颜说：“颜颜，要是嘉默在外面贪玩，没好好陪着你，你跟我说，我会教育他。”
“那个……”郝颜犹豫：“不知道嘉默想不想去，他不想去就算了。”
郝颜对和一个杀马特少年的约会其实并无期待。她真怀疑晚上季嘉默有没有卸妆，那张脸在白天看好像更“引人注目”了。
“他想去。”季凌说着还对季嘉默问道：“嘉默，你说是不是想去？”
季嘉默：“……嗯。”
他能说不么，要不是他爸给出了足够的条件……咳，去就去！
郝颜轻笑：“那就好。”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完早餐，季嘉默在出门前仍不忘带上他心爱的电吉他，见郝颜迟迟不出来，不禁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她到底走不走？”
“急什么，女孩子出门本来就是要人等的。”季凌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别说等十分钟二十分钟，哪怕是等几个小时，你都会等下去。”
季嘉默果断道：“那我还是不要女朋友了，女人真麻烦。”
季凌：“……”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