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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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草莓台参加选秀比赛, 接近凌晨五点多才终于完成了节目录制。
而这还不算是完整的一期录制, 之后好几天，许多练习生都要回到电视台重新补录一些观后感, 拍照片……还有一些个人自我简绍等等片段，来经过各种剪辑最终完善这第一期的节目。最终, 这期节目能在电视和网上播出的时候, 和预定时间一致, 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而在这一个星期的期间，各位公司的练习生和报名前来的素人们则是继续录制第二期节目。
可以说是马不停蹄, 非常地赶时间。
更重要的是，从第二期考核重新评判每个人的等级之后，所有参赛成员都要入住制片人和赞助商提供的练习生天团宿舍里。不被淘汰，和不到决赛，所有参赛人员都不能从随便离开宿舍和公司的练习室，也不能携带手机。
从酒桌上听到导演和制片人喝酒透露出来的这个消息时，坐在角落那桌的小黄雀们不由瘪嘴。
这哪里是选秀比赛，这根本就是封闭式军事管理吧……连手机都不能带，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被网友们喜欢了, 还是讨厌了？！连让他们跟着评论, 修正自己的人设都不行吗。
但是, 他们现在就是一文不值的小虾米，根本没有反驳的资格, 只能腹诽心谤。
不需要南笙姐示意, 他们便乖巧懂事地一一敬酒, 夸张地说着大佬们都喜欢听的奉承话。
而这些电视台的大佬们、制片人和赞助商们自然是喜欢听好话，甭管别人说的再夸张，话到他们耳里，都觉得说得是实诚的真话。
毕竟，人一旦自信又站得高了，也就不存在阿谀谄媚的话了，听什么好话都是真话。
因为，他们对自我的评价，自信得比阿谀奉承的话还高……马屁拍得不夸张，反而让人觉得不够真诚实意。
如果遇到其他类型的大佬们，自然是看人下菜，换种方式不动声色地投其所好。
当然，这些自然都是南笙姐事前教他们的交际方式。
虽然不熟，但是……现在就是机会，这种好大喜功类型的大佬们最好讨好了，是他们练习吹捧技术的好机会。
隔壁那几桌跟着经纪人来的练习生，看着鼎盛的练习生们这么厚颜无耻地把中间那几位大佬哄得开心，心里实在是膈应得不行。
想去重新谄媚敬酒……但是，碍于自尊和颜面，他们又放不下这个身段。
于是，在场一些练习生们直接合伙恨上了鼎盛的练习生们！
众人敬了一轮酒后，几位电视台大佬和赞助金主爸爸们就随便打了几声招呼，进了最里面的包间。
所有的练习生们都站起身作势挽留，很大程度上满足了那些自诩成功人士男人们的虚荣心，这种掌控主宰年轻人命运的感觉真的好……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场的练习生男孩儿们只是舍不得他们的偶像YXY双子离开视野范围而已。
外包间里，在场所有的练习生男孩儿们都想要给双胞胎兄弟两人敬酒，但是被避重就轻，几乎全都铩羽而归。
就只有鼎盛的苏祁低头，弯腰敬酒时……两个兄弟心情愉悦地浅笑，优哉游哉地接受了。
虽然依旧还是没有喝酒，但是，至少接过了酒杯。
光是这点，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好吗？！
早知道对两位偶像男神说自己是他们的粉丝，就能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他们也应该早早地表明脑残死忠粉的立场！现在居然让鼎盛的苏祁占领先机，实力还那么地强劲，而且又报上了金大腿……最终13位的名额，肯定TM稳了！
就在外面的人食不知味，忧心忡忡的时候，内包里却是安静祥和了许多。
“之前你们和我们天宇签订的合约里，说过会保证给我们其中一两个名额。”姚倩羽弯着长眉，神色有些不虞，却又语中带笑，“昨天录制过程大家也知道了，所以剪辑的时候，能不能帮个忙？这个小要求，对于你们不是件难事吧。”
“……”制片人和导演愣了愣，抽了根烟，略微皱眉，“小姚啊，你这是想保那个范什么的年轻人？”
“对，就是他。”
姚倩羽穿了一条深V的短裙，又艳又露骨，胸前两个球体露出了一半。
一边说话，一边趴着讨好隔壁的赞助商男人，看得不少人有些反胃。
这选秀比赛前期在观众心中的印象无比的重要，而且前期也易于操控网友们的感官和投票！
至于后期逆风翻盘，有，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前期确凿黑点无数的艺人。
“如果是他的话，小姚，我劝你直接换个人吧。那个男孩儿是有实力，但是心态，根本不行。”
“小姚，你也是带了不少艺人的老人了。大伙看了多少爆红的艺人了，难道还看不出他不行，完全不适合娱乐圈吗？”
“可是……范天佑的实力非常……”
姚倩羽还没说完，就被坐在上八位的几个大佬不耐地打断了。
“苏祁实力比他更强。好了，小姚，这件事我们之后私下再细谈吧。今天这种场合，不合时宜。”
“……”
姚倩羽恨恨地盯了一眼一旁不做声的安南笙，气得快要头冒青烟了。
她哪里看不出来范天佑没有苏祁更优秀更耀眼，更适合当明星？！只是，她那支男团队伍，除了范天佑有两把刷子外，其他的队员除了颜值还不错外，都差不多是混子，得过且过。
要不是安南笙从刘文丽手里抢走了苏祁，哪儿还轮得着她这么愁的？！
这场酒宴，只是走个过场的介绍见面会而已。
由导演和制片人作引，让一桌子在业界都有头有脸的人们彼此介绍。
直到介绍到安南笙时，之前那个和姚倩羽桌下调、情得欢的赞助商精神矍铄了起来，连忙朝她看了过去。浑浊无光的眼里充斥着恶臭的欲望，灌着烈酒，嘴巴咀嚼了几下口腔里的舌头，一个劲地仔细打量着传闻中帝都的那个女人……
这姣美的外貌，这曼妙的身材……瞬间，他就嫌弃了旁边的姚倩羽，但也没舍得推开，只是天真地开始肖想今夜的狂欢。
这下面的欲。望上来了，上面的嘴巴也是闲不住了。
借着喝醉酒的劲儿，什么隐晦不隐晦的荤段子都摆在明面上开始闹腾了，听得制片人和导演几人也是头疼。
偏偏这个赞助商代表也给了不少钱，也不敢说重话，他们只能勉强说几句解围话。要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金主爸爸姗姗来迟，他们早就散了这场宴席了。
坐在油腻中年男人旁边的姚倩羽恨得牙痒痒，这骚狐狸离得这么远，居然也能勾引男人。
啧，不愧是手段绿茶高超，真是不要脸至极了！
无视众人各色的目光，安南笙表情丝毫未变，则是扫了一眼手表，起身准备提前离场。
反正这种情况，她是见多了。
看着女人要走，某个酒气冲天的油腻中年男人挣扎着起身。
靠着被酒精迷糊的混混沌沌的猪脑子，推开阻拦的姚倩羽，嘴角流着哈喇子，想要往对方袭过去的时候。
本来安南笙已经准备好用高跟鞋踢断对方的小腿了，没想到有人比她动作还快。
“砰”地一声。
油腻肥圆的中年男人就直接被两个男人请（按）在了座位上。
“王总见外了，哪儿能你亲自起身倒酒。”
后脑勺还撞在了木制的椅背上，这一砸，刹那间，男人脑子和意识都开始浑了。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英俊男人一人拿着一瓶酒，极其“友善”地走到面前，随后“毕恭毕敬”地敬酒。
不容对方拒绝，异常地热情。
不仅自带脑内电波同声翻译机，还自说自话。
“王总，我敬你一杯！”
“不愧是王总，真男人。真是好酒量，我再敬您一杯。”
“……”
双胞胎哥哥敬（灌）完一瓶，旁边极有默契的弟弟便递上了另一瓶酒，直到油腻的肥猪睡死过去，才停了手。直接拨打了120的电话，把这头猪丢到了医院去好好清醒解酒……
反正，这几瓶酒的浓度并没有那么高，应该死不了。
无奈地耸耸肩，喝了最后一杯酒后，哥哥景曜云笑得温柔亲和，只是语气中略显遗憾。
“王总真是海量，真是佩服。”
弟弟景曜雨也是打着哈欠，无聊地点了点头。
“嗯。”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众人无言：“……”
emmmm……这个酒敬得也忒霸道了。
把人都直接干翻了，但是明面上却是自然和谐无比，不知道还以为两兄弟热情敬酒过头了。
真是没想到传闻中非常稳重大气的YXY团体，私下作风其实这么正派强硬，眼里不容沙子，一点脏东西都见不得。
也难怪，之前那些同行对YXY的风评不错……说和他们合作，会有非同寻常的愉悦感。
现在，他们的确感知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感觉。
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很看得惯这种在公众场合乱来的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酒桌上浑两句也就算了，什么事情私下商量，之后去酒店想怎么折腾都行！但是，现在还是工作性质的场合呢……
兄弟两人的“骚操作”，真是把经纪人吓了一跳。
就才一会儿，他顾着和旁人搞好关系，也不知道两兄弟两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气。
而且，还撂了个破烂摊子跟人跑了。
跟的人，还是鼎盛的经纪人？
嘤，难不成……真的铁了心想另寻经纪人了？！
也没仔细回想前因后果了，经纪人罗然连忙给众人打招呼暗示，表明算是卖他们一个人情，日后肯定还。
想到对方两人今时今日的地位，现场的所有人还是非常乐意顺水推舟，卖这个人情。
“没事，没事。王总喝多了，去医院休息解酒也是自然。”
“对，王总不胜酒力，是该好好休息了。”
“不过是敬酒太热情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喝醉了，很正常。”
“……”
叫助理把王总被拖去医院解酒后，众人的气氛也是回缓，互相聊天吃菜。
这一聊，就聊起了今天还没来的大金主，节目组真正跪着叫喊的爸爸，简直解决了燃眉之急。
“到底是谁呀？这么厉害，是我认识的人吗？”
听这话，姚倩羽勾了勾唇角，挺了挺胸，也是来了兴致。
“是谁，你就别妄想了。”制片人抽着烟，笑得不屑，“反正你不认识，也高攀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高攀不起！”
姚倩羽不服气，谁不知道，她最擅长抓男人的软肋了。
“哎哟，那位金主，是京城那边来的爷，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姚姐（窑姐）……”
“姚姐，你就歇歇吧。等会儿人来了，你可千万别收敛些，有什么想法自己私下折腾。本来，那位爷也没打算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
“姚姐，消停点，别得罪人了。”
……
“你们！”
姚倩羽被几人刻意的谐音气得七窍流血，没想到包间门被打开了。
顿时，众人目光一凛，赶忙起身蹿到门边，准备阿谀奉承。
没想到，却只是走进了一位贴身秘书传话，说是走到半道，突然有事不能来了，感到惋惜和抱歉。
一打听，这半道就是走到五星酒店的大厅里，然后有事折回了。
一群人真是露出了壮士断腕的表情，恨不得八抬大轿把之前在楼下的金主爸爸抬上来。
“方秘书，封总怎么不上来坐坐就走了？其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不知道。”
方离析黑脸扶额，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还遇到了封总的前女友！
明明这场宴席，不过是封总今早回心转意，随意应下来的。
而且，还那么刚好，就在大厅拐角处里撞见了！
真的是“撞”见了！
妈的，要是只遇见他都不会这么纠结难过……
***
走在僻静的绿化小道上，安南笙现下的心情不亚于某位老母亲般操心的方秘书。
旁边的男人高鼻深目，西装革履，周身气质不凡，手腕上戴着的名表，简洁大气不张扬。
走了差不多五圈后，某位霸总拧着的剑眉终于舒展开了，驻足停下。
然后，他对她说。
“那晚，我很满意。”
安南笙：“……”
前几天在草莓台参加选秀比赛, 接近凌晨五点多才终于完成了节目录制。
而这还不算是完整的一期录制, 之后好几天，许多练习生都要回到电视台重新补录一些观后感, 拍照片……还有一些个人自我简绍等等片段，来经过各种剪辑最终完善这第一期的节目。最终, 这期节目能在电视和网上播出的时候, 和预定时间一致, 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而在这一个星期的期间，各位公司的练习生和报名前来的素人们则是继续录制第二期节目。
可以说是马不停蹄, 非常地赶时间。
更重要的是，从第二期考核重新评判每个人的等级之后，所有参赛成员都要入住制片人和赞助商提供的练习生天团宿舍里。不被淘汰，和不到决赛，所有参赛人员都不能从随便离开宿舍和公司的练习室，也不能携带手机。
从酒桌上听到导演和制片人喝酒透露出来的这个消息时，坐在角落那桌的小黄雀们不由瘪嘴。
这哪里是选秀比赛，这根本就是封闭式军事管理吧……连手机都不能带，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被网友们喜欢了, 还是讨厌了？！连让他们跟着评论, 修正自己的人设都不行吗。
但是, 他们现在就是一文不值的小虾米，根本没有反驳的资格, 只能腹诽心谤。
不需要南笙姐示意, 他们便乖巧懂事地一一敬酒, 夸张地说着大佬们都喜欢听的奉承话。
而这些电视台的大佬们、制片人和赞助商们自然是喜欢听好话，甭管别人说的再夸张，话到他们耳里，都觉得说得是实诚的真话。
毕竟，人一旦自信又站得高了，也就不存在阿谀谄媚的话了，听什么好话都是真话。
因为，他们对自我的评价，自信得比阿谀奉承的话还高……马屁拍得不夸张，反而让人觉得不够真诚实意。
如果遇到其他类型的大佬们，自然是看人下菜，换种方式不动声色地投其所好。
当然，这些自然都是南笙姐事前教他们的交际方式。
虽然不熟，但是……现在就是机会，这种好大喜功类型的大佬们最好讨好了，是他们练习吹捧技术的好机会。
隔壁那几桌跟着经纪人来的练习生，看着鼎盛的练习生们这么厚颜无耻地把中间那几位大佬哄得开心，心里实在是膈应得不行。
想去重新谄媚敬酒……但是，碍于自尊和颜面，他们又放不下这个身段。
于是，在场一些练习生们直接合伙恨上了鼎盛的练习生们！
众人敬了一轮酒后，几位电视台大佬和赞助金主爸爸们就随便打了几声招呼，进了最里面的包间。
所有的练习生们都站起身作势挽留，很大程度上满足了那些自诩成功人士男人们的虚荣心，这种掌控主宰年轻人命运的感觉真的好……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场的练习生男孩儿们只是舍不得他们的偶像YXY双子离开视野范围而已。
外包间里，在场所有的练习生男孩儿们都想要给双胞胎兄弟两人敬酒，但是被避重就轻，几乎全都铩羽而归。
就只有鼎盛的苏祁低头，弯腰敬酒时……两个兄弟心情愉悦地浅笑，优哉游哉地接受了。
虽然依旧还是没有喝酒，但是，至少接过了酒杯。
光是这点，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好吗？！
早知道对两位偶像男神说自己是他们的粉丝，就能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他们也应该早早地表明脑残死忠粉的立场！现在居然让鼎盛的苏祁占领先机，实力还那么地强劲，而且又报上了金大腿……最终13位的名额，肯定TM稳了！
就在外面的人食不知味，忧心忡忡的时候，内包里却是安静祥和了许多。
“之前你们和我们天宇签订的合约里，说过会保证给我们其中一两个名额。”姚倩羽弯着长眉，神色有些不虞，却又语中带笑，“昨天录制过程大家也知道了，所以剪辑的时候，能不能帮个忙？这个小要求，对于你们不是件难事吧。”
“……”制片人和导演愣了愣，抽了根烟，略微皱眉，“小姚啊，你这是想保那个范什么的年轻人？”
“对，就是他。”
姚倩羽穿了一条深V的短裙，又艳又露骨，胸前两个球体露出了一半。
一边说话，一边趴着讨好隔壁的赞助商男人，看得不少人有些反胃。
这选秀比赛前期在观众心中的印象无比的重要，而且前期也易于操控网友们的感官和投票！
至于后期逆风翻盘，有，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前期确凿黑点无数的艺人。
“如果是他的话，小姚，我劝你直接换个人吧。那个男孩儿是有实力，但是心态，根本不行。”
“小姚，你也是带了不少艺人的老人了。大伙看了多少爆红的艺人了，难道还看不出他不行，完全不适合娱乐圈吗？”
“可是……范天佑的实力非常……”
姚倩羽还没说完，就被坐在上八位的几个大佬不耐地打断了。
“苏祁实力比他更强。好了，小姚，这件事我们之后私下再细谈吧。今天这种场合，不合时宜。”
“……”
姚倩羽恨恨地盯了一眼一旁不做声的安南笙，气得快要头冒青烟了。
她哪里看不出来范天佑没有苏祁更优秀更耀眼，更适合当明星？！只是，她那支男团队伍，除了范天佑有两把刷子外，其他的队员除了颜值还不错外，都差不多是混子，得过且过。
要不是安南笙从刘文丽手里抢走了苏祁，哪儿还轮得着她这么愁的？！
这场酒宴，只是走个过场的介绍见面会而已。
由导演和制片人作引，让一桌子在业界都有头有脸的人们彼此介绍。
直到介绍到安南笙时，之前那个和姚倩羽桌下调、情得欢的赞助商精神矍铄了起来，连忙朝她看了过去。浑浊无光的眼里充斥着恶臭的欲望，灌着烈酒，嘴巴咀嚼了几下口腔里的舌头，一个劲地仔细打量着传闻中帝都的那个女人……
这姣美的外貌，这曼妙的身材……瞬间，他就嫌弃了旁边的姚倩羽，但也没舍得推开，只是天真地开始肖想今夜的狂欢。
这下面的欲。望上来了，上面的嘴巴也是闲不住了。
借着喝醉酒的劲儿，什么隐晦不隐晦的荤段子都摆在明面上开始闹腾了，听得制片人和导演几人也是头疼。
偏偏这个赞助商代表也给了不少钱，也不敢说重话，他们只能勉强说几句解围话。要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金主爸爸姗姗来迟，他们早就散了这场宴席了。
坐在油腻中年男人旁边的姚倩羽恨得牙痒痒，这骚狐狸离得这么远，居然也能勾引男人。
啧，不愧是手段绿茶高超，真是不要脸至极了！
无视众人各色的目光，安南笙表情丝毫未变，则是扫了一眼手表，起身准备提前离场。
反正这种情况，她是见多了。
看着女人要走，某个酒气冲天的油腻中年男人挣扎着起身。
靠着被酒精迷糊的混混沌沌的猪脑子，推开阻拦的姚倩羽，嘴角流着哈喇子，想要往对方袭过去的时候。
本来安南笙已经准备好用高跟鞋踢断对方的小腿了，没想到有人比她动作还快。
“砰”地一声。
油腻肥圆的中年男人就直接被两个男人请（按）在了座位上。
“王总见外了，哪儿能你亲自起身倒酒。”
后脑勺还撞在了木制的椅背上，这一砸，刹那间，男人脑子和意识都开始浑了。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英俊男人一人拿着一瓶酒，极其“友善”地走到面前，随后“毕恭毕敬”地敬酒。
不容对方拒绝，异常地热情。
不仅自带脑内电波同声翻译机，还自说自话。
“王总，我敬你一杯！”
“不愧是王总，真男人。真是好酒量，我再敬您一杯。”
“……”
双胞胎哥哥敬（灌）完一瓶，旁边极有默契的弟弟便递上了另一瓶酒，直到油腻的肥猪睡死过去，才停了手。直接拨打了120的电话，把这头猪丢到了医院去好好清醒解酒……
反正，这几瓶酒的浓度并没有那么高，应该死不了。
无奈地耸耸肩，喝了最后一杯酒后，哥哥景曜云笑得温柔亲和，只是语气中略显遗憾。
“王总真是海量，真是佩服。”
弟弟景曜雨也是打着哈欠，无聊地点了点头。
“嗯。”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众人无言：“……”
emmmm……这个酒敬得也忒霸道了。
把人都直接干翻了，但是明面上却是自然和谐无比，不知道还以为两兄弟热情敬酒过头了。
真是没想到传闻中非常稳重大气的YXY团体，私下作风其实这么正派强硬，眼里不容沙子，一点脏东西都见不得。
也难怪，之前那些同行对YXY的风评不错……说和他们合作，会有非同寻常的愉悦感。
现在，他们的确感知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感觉。
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很看得惯这种在公众场合乱来的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酒桌上浑两句也就算了，什么事情私下商量，之后去酒店想怎么折腾都行！但是，现在还是工作性质的场合呢……
兄弟两人的“骚操作”，真是把经纪人吓了一跳。
就才一会儿，他顾着和旁人搞好关系，也不知道两兄弟两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气。
而且，还撂了个破烂摊子跟人跑了。
跟的人，还是鼎盛的经纪人？
嘤，难不成……真的铁了心想另寻经纪人了？！
也没仔细回想前因后果了，经纪人罗然连忙给众人打招呼暗示，表明算是卖他们一个人情，日后肯定还。
想到对方两人今时今日的地位，现场的所有人还是非常乐意顺水推舟，卖这个人情。
“没事，没事。王总喝多了，去医院休息解酒也是自然。”
“对，王总不胜酒力，是该好好休息了。”
“不过是敬酒太热情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喝醉了，很正常。”
“……”
叫助理把王总被拖去医院解酒后，众人的气氛也是回缓，互相聊天吃菜。
这一聊，就聊起了今天还没来的大金主，节目组真正跪着叫喊的爸爸，简直解决了燃眉之急。
“到底是谁呀？这么厉害，是我认识的人吗？”
听这话，姚倩羽勾了勾唇角，挺了挺胸，也是来了兴致。
“是谁，你就别妄想了。”制片人抽着烟，笑得不屑，“反正你不认识，也高攀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高攀不起！”
姚倩羽不服气，谁不知道，她最擅长抓男人的软肋了。
“哎哟，那位金主，是京城那边来的爷，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姚姐（窑姐）……”
“姚姐，你就歇歇吧。等会儿人来了，你可千万别收敛些，有什么想法自己私下折腾。本来，那位爷也没打算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
“姚姐，消停点，别得罪人了。”
……
“你们！”
姚倩羽被几人刻意的谐音气得七窍流血，没想到包间门被打开了。
顿时，众人目光一凛，赶忙起身蹿到门边，准备阿谀奉承。
没想到，却只是走进了一位贴身秘书传话，说是走到半道，突然有事不能来了，感到惋惜和抱歉。
一打听，这半道就是走到五星酒店的大厅里，然后有事折回了。
一群人真是露出了壮士断腕的表情，恨不得八抬大轿把之前在楼下的金主爸爸抬上来。
“方秘书，封总怎么不上来坐坐就走了？其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不知道。”
方离析黑脸扶额，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还遇到了封总的前女友！
明明这场宴席，不过是封总今早回心转意，随意应下来的。
而且，还那么刚好，就在大厅拐角处里撞见了！
真的是“撞”见了！
妈的，要是只遇见他都不会这么纠结难过……
***
走在僻静的绿化小道上，安南笙现下的心情不亚于某位老母亲般操心的方秘书。
旁边的男人高鼻深目，西装革履，周身气质不凡，手腕上戴着的名表，简洁大气不张扬。
走了差不多五圈后，某位霸总拧着的剑眉终于舒展开了，驻足停下。
然后，他对她说。
“那晚，我很满意。”
安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