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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皇帝老儿臭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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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勇的母亲将刘太医众人请进屋子,并吩咐仆妇送上茶水。梁伊伊等人候在堂屋,刘太医匆忙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便疾步进了里屋。

    大家焦躁不安的在堂屋中来回踱步。忽听得何家媳妇的叫声渐渐停止,所有人的情绪才稍稍轻松下来。

    等刘太医走出里屋,大家赶紧迎上去,他却摇头咂嘴:“啧……”

    梁伊伊急切问道:“刘大人,怎么样了?”“老夫迫于无奈刚刚给她用了一剂猛药,能让她暂时好过些。但就像稳婆说的那样,她腹中胎儿胎位倒悬且身量颇大,她盆骨太窄,若是硬生,想必大人的命很难保住。”刘大人面色忧虑的说出这番话,让

    所有人原本期待的面目都垮了下去。

    何母苦着脸问他:“那若再这么拖下去,是不是大人和孩子都要保不住啦?”

    刘太医捻了捻小胡子:“这恐怕……就很难说了。”“那……那总得先保一个是不是?”何母说得声音极小,却也让身边的人全身发寒。梁伊伊忍不住怔怔望着她,从她复杂的表情里找到闪烁的,类似做错事一般的神色。很显然,她现在内心世界里最想保住的

    ,不会是里面挣扎着的可怜女人。

    这一点,不但梁伊伊看在眼里,就连小梅都心中了然。两个年轻女孩,退到一边,相互搀扶着一声也不吭。

    这就是古时女子的命运和地位。梁伊伊头一次深深为自己目前身为古代女人而感到恐惧悲凉。

    见何母神色有异,刘太医很干脆的问:“何夫人的意见是?”“我……”她支支吾吾,犹疑不定,并不是因为拿不定主意。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是个传统的守旧妇女,在她心目中,女子的天职便是替夫家传宗接代。换做是她自己,绝对是愿意为了留下夫君的

    骨血,献出自己生命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儿媳妇,也理应如此。更何况,活生生的大孙子,或是大孙女,都快见了天日了,她怎能不管不顾?

    就在她为难之际,里屋走出何家媳妇的贴身丫头鹃子,红肿着眼睛对大家说了句:“夫人,大夫,少奶奶好像有话要说。”

    大伙走进里屋,一眼就瞅见何家媳妇满头是汗,唇色苍白的躺在床头,那模样实在太可怜了。何母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安抚她:“孩子,咱们在想办法,你别怕,再忍忍啊……”何家媳妇抬起虚弱的胳膊握住何母的手,气若游丝的吐出一句话:“娘,大夫……我是……一定要为相公……生下这孩子的。若真到了那个关头……我不要紧……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一句话说的在场所有人

    都湿了眼睛。

    何母到底也是个女人,又与儿媳妇相处的不错,看她乖巧又善解人意,反而动了恻隐之心:“秀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秀儿坚定的补了一句:“娘,若是保不住相公的孩子……我宁可死。”

    梁伊伊实在忍不住,收起悲痛,上前对这个虚弱的女人硬着嗓子说:“你别逞英雄,谁都不会死!”她知道对方此刻需要的不是虚假无力的软言安慰,而是充满力量的鼓舞和支持。秀儿看着眼前娇俏的美人,嘴角牵起一抹真诚却脆弱的笑意。常家夫妻的故事,被夫君说了一次又一次,她虽然都未谋面,却打心眼里欢喜这两个可爱的人物。“常夫人,秀儿……恳求您,我相公……为人

    忠厚老实,拜托常将军……关照他……”

    梁伊伊忍住鼻子的酸意,将脸撇向一边,没好气的说:“少来,你相公你自己照顾,别麻烦别人。你撑着,我们替你想办法!刘大人,借一步说话。”

    梁刘二人来到堂屋,梁伊伊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莫非真没万全之策了吗?两条人命,岂能轻易取舍?”

    刘太医一脸愁思,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常夫人,不瞒你说,若不是老夫给她用了药,她的状况,远比你刚才看到的更加凶险。”

    “刘大人,您是当朝医学界泰斗,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梁伊伊锲而不舍,她记得当初看过的电视剧里的情节,古装大夫总会在关键时刻开挂,来个什么保留曲目,什么家族秘方……

    果然如她所料,刘太医陷入一片沉思中:“容老夫想想……”见他半晌没想到好办法,梁伊伊有些着急上火,脱口而出:“实在不行,替她开刀呢?剖腹产子……”生活在21世纪时,她的一个法医朋友聊天时曾经说过,中国古代中医的外科技术已经有了很大发展。尤其是华佗老先生发明的用于全身麻醉的麻沸散,和扁鹊大夫开胸探心术的成功,更是推动后辈们尝试使用外科手术祛除疾病的重要动力。她也知道在古代遇到这种外科圣手的几率比她生双胞胎的几率还小,

    可她此时,真是希望上天能赐给她一个……

    刘太医听到这儿,表情居然变得很奇怪:“夫人……您……怎么会知道这个?”

    梁伊伊见他这个状态,心里有了底:“莫非……真有这办法?”

    刘太医却向她摆了摆手:“唉!夫人,您这话可别对别人说,忘了吧。”

    可她的个性,怎么能容他话说一半就撂下?“为什么?看您的模样,似乎真有可行性,为什么不能提?”

    “老夫这么说,自有隐情,还是请夫人别问了吧。”他脸色很为难,转身就要往里屋走。梁伊伊疾步上去拦着他恳求道:“大人,这可是两条人命呐!您看在她这么可怜,丈夫又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份上,行行好给她一线生机好吗?”这老头真是纠结,什么事能比人命还要重要?她心中默默

    的吐槽,表面上还得压着火哄着他。刘太医听她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今日无法再推脱遮掩了,便叹口气道:“嗨!夫人这么说,老夫真的很惭愧。本来医者父母心,救人性命实乃老夫的职责所在。只是这件事,老夫实在不知道当不当说,说

    出来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梁伊伊满脸期待,透着不容拒绝的伶俐神色:“不如大人说给晚辈听,咱们一块儿商量商量就是。”

    他走向窗边,若有所思的沉吟:“这剖腹产子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不过老夫没这造诣,当时动刀的另有其人。”

    “愿闻其详。”他随着飘出窗外的思绪,娓娓道来:“以前,咱们太医局有一位姓傅的大人,出身医学世家,潜心研究麻醉跟外科技艺。年轻时,曾为一名难产的夫人开腹产子,最终保得母子平安。哦,生下的这个孩子想

    必常夫人也认得。”

    梁伊伊忽闪着惊奇的眼睛问道:“是谁?”

    “潘太师的二公子潘景元。”

    她惊喜万分,原来这潘恶少和她自己一样,也是剖腹产生下的娃娃。“那后来呢?”

    “七年前,吉贵妃难产,太医局众大夫束手无策。有人向皇上禀告了傅大人曾经替人开腹产子的事情,皇上苦无他法,连夜将傅大人召进宫,命他替贵妃动刀产子。”

    刘太医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手术做得很成功,贵妃诞下公主,本皆大欢喜。谁知没过一个时辰,尚未从麻醉中醒来的贵妃娘娘忽然停了呼吸……”

    “什么原因?”

    “后来经过太医局提举汪大人的验证,贵妃娘娘是死于麻醉过量。”提举这个官职,北宋太医局的大BOSS级人物。

    梁伊伊问:“那傅大人呢?”

    刘太医转过身对她说:“可怜傅大人,从功臣瞬间变成了罪臣,被削去官职,赶出了太医局。”梁伊伊此刻心里有无数只羊驼在急速狂奔。小白脸总跟她说伴君如伴虎,她觉得这么文绉绉的形容实在太不解恨了!如今在她眼里,皇帝老儿就是个过河拆桥,喜怒无常,内分泌严重失调的超级臭宅男。

    暗自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数落半天,她才无奈的憋出一句:“他现在人在何处?”

    他想了想,最后说:“有人曾经在龙门山山脚下的村落里见过他。”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梁伊伊说完,便进里屋将呆站着干抹眼泪的田海小梅拽了出来,跟着刘太医,踏上去龙门山的路途。前方有何勇军队开道,后方有赵亮部队的警备掩护。此时的常远兆,早已带着全军出了城,走在郊野之道。十万大军所到之处,无论山民山贼,还是虫鸟野兽,甚至山妖野鬼都只有退避三舍的份。铁蹄踏过残雪的道路,将原本冰冻的泥土化为浊软一片。雪花漫天飞舞而下,落在将帅士兵们大大小小的铁甲鳞片上,如精灵们贪恋着尘世间这一个个桀骜刚强的男儿……却只能辗转缠绵片刻,便迅速被无情抖落

    。

    常远兆忽听得身后传来呼唤声:“元帅!常元帅!”他立刻将马拉出队伍走到一边回头观望,只见他派去常府报信的侍卫正骑着马疾步而来。“如何?”他待对方勒马停住便问道。

    “启禀元帅,常夫人不在,书信已经交到少夫人手中。她让属下转告元帅,让您安心行路,她定会尽力相助。”

    “知道了。”常大白兔满意一笑,回到队伍中去。

    杨尽义看他满面春风,好奇的问他:“我说妹夫,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在乐什么,只觉得娘子托人给他带的话,听起来舒坦。想象她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他便不由自主的笑开了花。

    杨尽义看他乐成这样,哪里会轻易放过他,追着问:“嘴都咧成这样了,到底什么事这么开心?说给老哥听听。”

    常远兆没有接茬,反倒问他:“二哥,你估计咱们这场仗会打多久?”

    杨尽义一听就乐了:“哎哟这可说不准,怎么,才出来就想家了?你小子,真跟奶娃娃似的。看看哥哥我多洒脱。”

    常远兆听他嘲弄自己,不急不恼,回他一个大白兔式的宽容笑意:“我跟二哥情况不一样。”谁能理解他拥有一位比自己年轻一千多年的小娘子,那种奇妙而忧虑的滋味?

    对方果然挑着眉毛不以为然的跟他抬杠:“怎么不一样?你有爹娘我也有,你有娘子我也有。诶,我有闺女,你没有,这点你不如我。”

    “我也快有孩子了。”大白兔立刻笑着顶回去,语气藏不住的高兴得意。

    “哦对对对,我都忘了。不过问你句心里话,你想要小子,还是丫头?”杨尽义这句话,问到常远兆的心里去了。他似乎从来没想过今后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像自己还是像她。他每次想象她临盆的那一天,都只有一个期望:“无所谓,只要生的时候,我娘子少受点苦就

    行了。”他转头看着杨尽义,诚然说道。雪片在他脸上留下一朵朵晶莹透亮的踪迹,让他看上去很冷,却很温柔。杨尽义不由得笑着咂嘴:“啧啧啧,姓梁的丫头可真不简单。楞把一根木头棒槌调教成多情小郎君,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