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五绝之上（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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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我就喜欢跟爽快人说话。我要跟你做个交易，我治好你的伤，保你武功恢复如初。你替我做三件事。”
“哪三件事？”杨铁心并未因为张依依说可以治好他的伤而过早高兴。
“一，去塞外，将你大嫂李萍和侄儿郭靖带回来。”
杨铁心脸色巨变：“你知道嫂子跟靖儿的下落？”
“这是自然。”张依依气定神闲地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 去把你的儿子杨康带回来, 严加管教。”
“只是这样？”杨铁心不信, 这两件事对他而言本不是条件, 而是该尽的义务。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当然不是。”张依依微笑，接着伸出第三根手指：“三，找到他们二人之后，我要你进到军营。十年内, 统帅三军。平定边疆战乱, 巩固大宋领土, 免受金、蒙之袭。”
杨铁心先是不可置信，继而轻笑，随即放声大笑。
张依依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问：“笑什么？”
“姑娘可真是看得起在下。”杨铁心说：“十年内，统帅三军已是不易。如何能再做其他？”
“你做得到的。”张依依说，她的语气如此肯定, 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杨家后人于军事上，本就比常人更敏感些。何况我又没说不帮你……你只管上阵杀敌，后方的事，我替你端着。”
杨铁心又问：“姑娘这样帮我, 为的是什么？”
“苍生。”张依依失笑：“这个理由太伟大无私，也太假。”
她说：“我为的肯定是自己，但这样做，最终受益的肯定不只我一个人。若边境平静，战争平息。无数大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免受战火荼毒。你也能功成名就，娇妻佳儿在畔，还能一偿先祖遗愿。如此一举数得的交换，何乐而不为之？”
“姑娘说的条件，无一不吸引杨某。只是杨某有言在先，今日杨某之所以答应姑娘的条件，是因为姑娘的要求没有一样，是有违情义的。若日后杨某发现姑娘的计划，会伤害一些无辜的人，或是违背良心的话。杨某会立即终止与姑娘的合作。说不得，还要与姑娘为敌。”
杨铁心思量了片刻，毅然回答。
张依依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你放心，我绝不做丧尽天良之事。那么，合作愉快。”
协议达成之后，张依依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交给了杨铁心。“服下这药，不出三日，你身上的顽疾就会痊愈，功力更胜从前。”
杨铁心珍而重之地接过，并未马上服下。而是道：“我身体康复后，会立即向蒙古出发，将嫂子跟靖儿带回来。”
张依依受不了地看着他，暗叹，在这样的关头，他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自己素未谋面的亲儿子杨康。而是义兄的遗孀跟遗孤。这样的男人，也就适合做朋友，半点不适合做丈夫，或父亲。
“随你吧。只是我有句话，实在不吐不快。”
杨铁心说：“姑娘但说无妨。”
“我知你看重兄弟情分。当年郭啸天临死前，让你带回他的妻儿，你答应后，多年来不曾忘却过这个承诺，可见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只是你想过没有，这么多年，被丢下不闻不问的，还有你的妻儿。杨康出生到现在，你一面也没有见过。如今好不容易你跟包惜弱重逢，就不能多花点时间跟心思，陪陪他们母子？”
“不要忘了，你除了是郭啸天的兄弟外。还是杨康的父亲，包惜弱的丈夫。大义固然不能丢，身为丈夫跟父亲的责任，就能丢了吗？”
一袭话，说得杨铁心面露愧色，无言以对。“姑娘说得是，我确实对不起他们母子。”
“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多言。只是事分轻重缓急，当年郭靖母子命在旦夕，你不得不作出取舍，是可以理解的事。但现在，郭靖母子在草原过得很好，并无性命之忧。你是否该将注意力，多放在自己妻儿身上？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张依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作势要走。
“对了。”她又想起来一事。“关于入朝为官的事，我会安排。等时机成熟了，我就让人给你传信，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话落，张依依走出破庙。
屋外的包惜弱跟穆念慈正坐在一棵枣树下，包惜弱在帮穆念慈梳头。一派母慈女孝的场景。
见到张依依出来，两人同时站起身。
这样恭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呢。
张依依暗笑。
“我的事办完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了。再会。”
包惜弱福身道：“还是要谢谢姑娘的，若没有姑娘相助，我也到不了这里。”
穆念慈见状，也跟着行了一礼。“多谢姑娘助我爹娘重逢。”
张依依又看了一眼穆念慈，这姑娘很好。心地善良又识大体，只可惜，姻缘方面挫折实在多了一些。一次比武招亲，把自己的心跟人都输给了杨康，从此受尽苦楚，年纪轻轻地便死了。
“举手之劳，何况我也不是无所求……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依依问包惜弱。
包惜弱同意了，两人并肩走向张依依栓马的地方。
“不知夫人想好要怎么跟杨康说清他的身世了没有。”张依依开门见山地问。
包惜弱神色黯然，苦笑道：“不瞒姑娘，确实没有。怪我，太懦弱。不敢告诉康儿真相，弄得他如今自以为是金人，反过来轻视咱们汉人……这些年，王爷视他如己出，他与王爷的关系也一直很好。我怕，他会不能接受。”
这真是一摊子烂账。
知子莫若母，包惜弱将杨康的心思猜了个透。
张依依叹道：“夫人，恕我直言。完颜洪烈之所以对杨康好，究极根本，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是因为你这个王妃，他才做了小王爷。你不会以为，在你抛下王妃的身份，过来找杨铁心的时候。完颜洪烈还能大方地对杨康一如往昔吧？”
包惜弱狠狠一颤：“姑娘的意思是……”
“你离开了，他跟完颜洪烈的关系也绝回不到从前。”
包惜弱避居牛家村，不回王府是一回事。包惜弱出逃，回到杨铁心身边继续做她的杨夫人，是另一回事。
前者，至少在名义上，包惜弱还是完颜洪烈的女人。后者……估计就跟给完颜洪烈戴了绿帽子一样。哪怕他知道在包惜弱的心里，一直以来只有杨铁心。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亲亲密密，自己还要替他们养孩子的事情。
“所以你不用担心，完颜洪烈会用什么父子情拴住杨康。反而该仔细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杨康接受他的亲生父亲。”
张依依的话完全说服了包惜弱，她忙问：“那我该怎么做？”
“第一件事当然是解释清楚当年的因果。其次，就得给他分析眼下金人跟汉人势不两立的情形。让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安生地做他的金人小王爷，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第三，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他如何在满是金人的环境下长成一个金人，你们就如何在满是汉人的环境下，将他变成一个汉人。”
这些事情说起来都很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可是看过原著的张依依知道，杨康也曾努力过让自己变成一个汉人。不然穆念慈也不会因此被他打动……
只是最后失败了。既是因为包惜弱、杨铁心死后，已经放下一切的完颜洪烈的拉拢，也是因为那份不肯屈居人下的不甘。
如今包惜弱杨铁心都还在，完颜洪烈定是做不到大度地重新认回杨康一事。杨康本身又父母双全，如何再若无其事地回金国做他的小王爷？
世事就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点的改动，都能造成深远的影响。
张依依之所以这样给包惜弱出主意，是因为同情穆念慈。假如有包惜弱跟杨铁心在，也许穆念慈不会如此渴望杨康的陪伴。他二人也不会在没有媒妁之言的情况下发生关系。
退一万步讲，即使穆念慈还是像原著里一样未婚有孕，有包惜弱跟杨铁心的照顾，她也能少吃些苦头。
同包惜弱说完话，张依依又吩咐白驼山庄的人继续跟着他们，保证他们的安全。
紧接着，张依依马不停蹄，赶往东海。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拿出多年前从冷清萍那得到的潜水艇，悄悄驶往桃花岛。
“好了没有？”张依依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儿，再有十分钟就能靠岸了。”
【好了好了！】系统急急忙忙地回答。【给你，桃花岛地图。】
张依依面前，潜水艇的操作电脑上，出现一副平面地图。
“周伯通被关在哪？”
岛上一处位置被标注了闪光点。【这里。】
“黄药师应该还在外头找黄蓉吧？”
【对，他目前的位置在绍兴附近，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的。】
张依依满意一笑：“这我就放心了。”
“很好, 我就喜欢跟爽快人说话。我要跟你做个交易，我治好你的伤，保你武功恢复如初。你替我做三件事。”
“哪三件事？”杨铁心并未因为张依依说可以治好他的伤而过早高兴。
“一，去塞外，将你大嫂李萍和侄儿郭靖带回来。”
杨铁心脸色巨变：“你知道嫂子跟靖儿的下落？”
“这是自然。”张依依气定神闲地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 去把你的儿子杨康带回来, 严加管教。”
“只是这样？”杨铁心不信, 这两件事对他而言本不是条件, 而是该尽的义务。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当然不是。”张依依微笑，接着伸出第三根手指：“三，找到他们二人之后，我要你进到军营。十年内, 统帅三军。平定边疆战乱, 巩固大宋领土, 免受金、蒙之袭。”
杨铁心先是不可置信，继而轻笑，随即放声大笑。
张依依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问：“笑什么？”
“姑娘可真是看得起在下。”杨铁心说：“十年内，统帅三军已是不易。如何能再做其他？”
“你做得到的。”张依依说，她的语气如此肯定, 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杨家后人于军事上，本就比常人更敏感些。何况我又没说不帮你……你只管上阵杀敌，后方的事，我替你端着。”
杨铁心又问：“姑娘这样帮我, 为的是什么？”
“苍生。”张依依失笑：“这个理由太伟大无私，也太假。”
她说：“我为的肯定是自己，但这样做，最终受益的肯定不只我一个人。若边境平静，战争平息。无数大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免受战火荼毒。你也能功成名就，娇妻佳儿在畔，还能一偿先祖遗愿。如此一举数得的交换，何乐而不为之？”
“姑娘说的条件，无一不吸引杨某。只是杨某有言在先，今日杨某之所以答应姑娘的条件，是因为姑娘的要求没有一样，是有违情义的。若日后杨某发现姑娘的计划，会伤害一些无辜的人，或是违背良心的话。杨某会立即终止与姑娘的合作。说不得，还要与姑娘为敌。”
杨铁心思量了片刻，毅然回答。
张依依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你放心，我绝不做丧尽天良之事。那么，合作愉快。”
协议达成之后，张依依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交给了杨铁心。“服下这药，不出三日，你身上的顽疾就会痊愈，功力更胜从前。”
杨铁心珍而重之地接过，并未马上服下。而是道：“我身体康复后，会立即向蒙古出发，将嫂子跟靖儿带回来。”
张依依受不了地看着他，暗叹，在这样的关头，他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自己素未谋面的亲儿子杨康。而是义兄的遗孀跟遗孤。这样的男人，也就适合做朋友，半点不适合做丈夫，或父亲。
“随你吧。只是我有句话，实在不吐不快。”
杨铁心说：“姑娘但说无妨。”
“我知你看重兄弟情分。当年郭啸天临死前，让你带回他的妻儿，你答应后，多年来不曾忘却过这个承诺，可见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只是你想过没有，这么多年，被丢下不闻不问的，还有你的妻儿。杨康出生到现在，你一面也没有见过。如今好不容易你跟包惜弱重逢，就不能多花点时间跟心思，陪陪他们母子？”
“不要忘了，你除了是郭啸天的兄弟外。还是杨康的父亲，包惜弱的丈夫。大义固然不能丢，身为丈夫跟父亲的责任，就能丢了吗？”
一袭话，说得杨铁心面露愧色，无言以对。“姑娘说得是，我确实对不起他们母子。”
“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多言。只是事分轻重缓急，当年郭靖母子命在旦夕，你不得不作出取舍，是可以理解的事。但现在，郭靖母子在草原过得很好，并无性命之忧。你是否该将注意力，多放在自己妻儿身上？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张依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作势要走。
“对了。”她又想起来一事。“关于入朝为官的事，我会安排。等时机成熟了，我就让人给你传信，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话落，张依依走出破庙。
屋外的包惜弱跟穆念慈正坐在一棵枣树下，包惜弱在帮穆念慈梳头。一派母慈女孝的场景。
见到张依依出来，两人同时站起身。
这样恭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呢。
张依依暗笑。
“我的事办完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了。再会。”
包惜弱福身道：“还是要谢谢姑娘的，若没有姑娘相助，我也到不了这里。”
穆念慈见状，也跟着行了一礼。“多谢姑娘助我爹娘重逢。”
张依依又看了一眼穆念慈，这姑娘很好。心地善良又识大体，只可惜，姻缘方面挫折实在多了一些。一次比武招亲，把自己的心跟人都输给了杨康，从此受尽苦楚，年纪轻轻地便死了。
“举手之劳，何况我也不是无所求……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依依问包惜弱。
包惜弱同意了，两人并肩走向张依依栓马的地方。
“不知夫人想好要怎么跟杨康说清他的身世了没有。”张依依开门见山地问。
包惜弱神色黯然，苦笑道：“不瞒姑娘，确实没有。怪我，太懦弱。不敢告诉康儿真相，弄得他如今自以为是金人，反过来轻视咱们汉人……这些年，王爷视他如己出，他与王爷的关系也一直很好。我怕，他会不能接受。”
这真是一摊子烂账。
知子莫若母，包惜弱将杨康的心思猜了个透。
张依依叹道：“夫人，恕我直言。完颜洪烈之所以对杨康好，究极根本，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是因为你这个王妃，他才做了小王爷。你不会以为，在你抛下王妃的身份，过来找杨铁心的时候。完颜洪烈还能大方地对杨康一如往昔吧？”
包惜弱狠狠一颤：“姑娘的意思是……”
“你离开了，他跟完颜洪烈的关系也绝回不到从前。”
包惜弱避居牛家村，不回王府是一回事。包惜弱出逃，回到杨铁心身边继续做她的杨夫人，是另一回事。
前者，至少在名义上，包惜弱还是完颜洪烈的女人。后者……估计就跟给完颜洪烈戴了绿帽子一样。哪怕他知道在包惜弱的心里，一直以来只有杨铁心。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亲亲密密，自己还要替他们养孩子的事情。
“所以你不用担心，完颜洪烈会用什么父子情拴住杨康。反而该仔细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杨康接受他的亲生父亲。”
张依依的话完全说服了包惜弱，她忙问：“那我该怎么做？”
“第一件事当然是解释清楚当年的因果。其次，就得给他分析眼下金人跟汉人势不两立的情形。让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安生地做他的金人小王爷，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第三，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他如何在满是金人的环境下长成一个金人，你们就如何在满是汉人的环境下，将他变成一个汉人。”
这些事情说起来都很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可是看过原著的张依依知道，杨康也曾努力过让自己变成一个汉人。不然穆念慈也不会因此被他打动……
只是最后失败了。既是因为包惜弱、杨铁心死后，已经放下一切的完颜洪烈的拉拢，也是因为那份不肯屈居人下的不甘。
如今包惜弱杨铁心都还在，完颜洪烈定是做不到大度地重新认回杨康一事。杨康本身又父母双全，如何再若无其事地回金国做他的小王爷？
世事就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点的改动，都能造成深远的影响。
张依依之所以这样给包惜弱出主意，是因为同情穆念慈。假如有包惜弱跟杨铁心在，也许穆念慈不会如此渴望杨康的陪伴。他二人也不会在没有媒妁之言的情况下发生关系。
退一万步讲，即使穆念慈还是像原著里一样未婚有孕，有包惜弱跟杨铁心的照顾，她也能少吃些苦头。
同包惜弱说完话，张依依又吩咐白驼山庄的人继续跟着他们，保证他们的安全。
紧接着，张依依马不停蹄，赶往东海。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拿出多年前从冷清萍那得到的潜水艇，悄悄驶往桃花岛。
“好了没有？”张依依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儿，再有十分钟就能靠岸了。”
【好了好了！】系统急急忙忙地回答。【给你，桃花岛地图。】
张依依面前，潜水艇的操作电脑上，出现一副平面地图。
“周伯通被关在哪？”
岛上一处位置被标注了闪光点。【这里。】
“黄药师应该还在外头找黄蓉吧？”
【对，他目前的位置在绍兴附近，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的。】
张依依满意一笑：“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