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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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顾悦慌忙系好衣服，然后拾起他的睡袍扔过去，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下，她仍然不敢看他，那完美得另人眼红心跳的身体……。
洗涑完毕，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往一楼走去。
楼下，御老爷和御夫人还有琳琳都在，仍然像以往一般端坐在沙发主位上，却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特别是御老爷，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也颓废了许多。二夫人倒是没怎么变，仍是一脸冷漠，一脸的高傲，而琳琳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然刚刚和二老争执过什么。
见到二人下来，琳琳立马迎上来，拉着御思的手说：“御思，你来得正好，现在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快点为我做主啊！”
御思嫌恶地挣开他搂着自己手臂的抓子，淡然道：“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可是这个死老太婆不让啊！”琳琳转身指住一脸阴沉的二夫人，没好气道：“我跟你说过一百遍了，孩子不是御寒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二夫人冷笑：“当初你想进御家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哭着求着让我相信你，孩子是御寒的。”
“那是因为当初御家有钱有势，我想进来所以才撒的谎，现在御家都散了，我就没必要再撒这个谎了，你明不明白啊？”琳琳已经解释过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遍了，实在是烦不胜烦。
偏偏二夫人把她关在宅子里待产，死活不让她出这道大门。
“什么御家散了？”御老爷抬起头来，瞪着她：“小丫头注意点措词，秦氏不过是换了个经营者，而这个经营者是御家的二少爷，御家怎么会散。
他还真会说啊，只是说得再好似乎也掩盖不住御家马上就要散架的事实了。顾悦在心底苦笑。
琳琳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嘲讽地笑了起来：“何必自欺欺人呢？现在外头谁不是在传你御老爷恶人有恶报，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你觉得御思会继续留你在御家安度晚年么？”
御老爷咬咬牙，目光转到御思的身上，那目光充满着期盼。
二夫人刚在琳琳的话音落下时，蓦地从椅子上站起，往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贱女人！这个家会不会换女主人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就那么快扮起白眼狼来了？”
琳琳被她打得差点摔倒，幸好顾悦将她扶了一把。
“大着肚子就别在这里吵吵嚷嚷了，赶紧回房休息吧。”顾悦好心提醒。她尝试过失去孩子的痛，所以不希望琳琳也尝试一遍，尽管琳琳曾经那样狠心地想要伤害她。
琳琳却不领她的情，一把将她甩开，睨着她冷声道：“你少在这里扮好人了？你现在一定在看笑话吧？是不是很好笑呢？嗯？”
御思对着门口的方向一招手，两位保全走了进来，恭敬地开口：“二少爷，请问什么事？”
“把这个疯女人关回大少爷的房里去。”御思淡淡地说。
两位保全没有二话，一人一边抓住琳琳的手臂将她押往二楼。
琳琳又气又急，一边挣扎一边嚷嚷道：“我要出去，我不要回房，我不要跟御寒那个疯子呆在一起，我不要……！”
她的声音还在旋梯中荡漾，人却已经被押回御寒的卧房了。
顾悦于心不忍，偷偷扯了扯御思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残忍了。
御思又怎会不了解她的想法？他的悦悦有时就是善良过头了，才会处处受人欺负的。他搂了搂顾悦的肩膀，无声地安抚她。
一楼客厅只剩下四人，场面有了片刻的安静后，御老爷幽幽地吸了口气，望着御思问：“你打算怎么做？”
当他知道御思原来一直都在装疯欺骗他，知道御思就是瑞卡的幕后老板时，他就不敢指望御思会放过自己了。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怎会那么笨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御思车祸那年才十岁，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就已经可以将他玩弄于掌间，说起来，真是讽剌啊！
“很简单，杀人偿命，你可以先想想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御思说得一本正经。
御老爷倒吸口气，杀人偿命！他还不想死呢！
“御思啊……。”御老爷的眼里涌起一片泪雾，哽咽着说：“看在这些年我是全心全意在经营秦氏的份上，你就放过大家吧，放过你二妈和你大哥。”
“二妈自然有容琪会把她举报进去，我们谁也不需要替她的晚年操心。”他说。
当初把容琪留着，为的就是这一天，他知道容琪已经忍了二夫人很久了，总有一天要暴发的。果然，他不过是到警察面前举报一下她，她就在供述罪责的时候把二夫人一起供出来了。
二夫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早该进去了。
“你……！”御老爷气结，指住他的手指颤抖不已：“你居然要你妈坐牢……？”
“不应该么？还有你，不应该坐牢么？”御思冷笑：“对，你们是不应该坐牢的，你们应该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至死，要多残忍有多残忍的那种！”
“御思，你简直不是人！”御老爷的手指蜷缩成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茶几上。
而御思却只是漠然地笑，他说：“你也未必就是人。”
顾悦悄悄用手拽了拽御思的衣角，俯在他耳边小声说：“爹妈毕竟是长辈，你就少说两句吧。”
虽然二夫人可恶，御老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对着长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一个长者。
“悦悦，你忘记他们曾经对你做过的事了？”御思扭头注视着她。
他欣赏她的善良，却不欣赏她的过度善良。
“或者，你并不知道我这二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顾悦哑言，她当然知道御思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不仅听封赫说过，顾老爷子说过，也亲眼见识过他在御家大宅内的卑微生活。
她没有再开口，就让他去吧，就让他好好地发泄一顿吧，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怨和恨都发泄出来。
御老爷咬了咬牙，语气也瞬间缓和下来，放下自尊哀求：“御思，过去是我不对，爸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或者有什么你冲着爸来，放过你妈和你大哥可以么？算我求你。”
他以为御思会心软，会放他一马，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屈尊向他说对不起。
可是，他的道歉却让御思更加恼火，脸上的冷漠也更深了一度，御思用手指恨恨地指着二夫人，目光却盯着御老爷说：“你还在为这个女人求情？如果没有她我妈怎么会死，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把我妈扔在家里不闻不问？”
御思深吸口气，闭上眼，随即慢慢地睁开，一抹痛楚从眼眸中闪过，连语气里都渗杂着痛：“你是不是也要像欺骗外界一样告诉我说，是我妈刁蛮任性，是她霸道，是她仗势欺人？你可以骗得了外界所有人，却骗不了我。因为只有我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只有我知道在你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的时候她到底有多伤心……。”
御思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悦抓住他的手，默默地陪在他的身侧，他痛，她当然更痛。
她何曾看过御思这样伤心？何曾听见他哽咽过？即便是当初说起何玉银的事，他也没有这样失态过。
御思攥紧她的手，转向她继续说：“我还没有出生呢，御寒就已经三岁了，他和我妈结婚也不过才一年。你觉得他该不该死？还有她……。”
他用另一只手指住二夫人。
顾悦默默地陪在御思的身侧，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另她觉得疑惑的是，御思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是如外界说的一般刁蛮任性还是如御思说的夜夜在家独自伤心？
她相信御思是不会说谎的，特别是这种事情。
“那你想怎样？”二夫人睨着他。
自始至终，二夫人都是冷冷的，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仿佛御思口中那个被容琪举报了，马上要坐牢的人不是她。
御思环视一眼这座宅子，淡漠地说：“宅子已经被你家老爷抵押给银行了，假期完后银行马上会来收房，反正你们该坐牢的坐牢，该离开的离开，这里也用不上了。所以我并不打算把宅子赎回来，况且这里处处都是不好的记忆，也没有必要留着它。”
“是啊，不仅处处有不好的记忆，还月月有痛苦的记忆。”二夫人弯起嘴角一笑，睨着他终于开口了：“御思，你争赢了一切又如何？你能快乐吗？能幸福吗？你还有时间去感受赢的快感吗？”
顾悦怔了，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着心里会那么不安呢？她扭头望着御思。御思却只是淡淡地扯动唇角冷笑，没有像她一样惊讶或者着急。
她想起封辰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御思的病目前还没有一家医院可以治疗，而且会慢慢加重，直至哪天发病时候疼痛至死。
难道二夫人指的是这个吗？只是……为什么她能够那么确定御思的病有危险？就连作为妻子的她都不知道啊！
“能在离开人世之前看到你们倒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御思笑笑。
“难道你就不怕……。”
“我这辈子只怕过一件事，那就是秦氏抢不回来，不能看到你们惨烈地倒下。”御思打断她要出口的话。他知道二夫人要说什么，可是顾悦在这里，他不希望顾悦听到关于他所得怪病的事，他担心顾悦会吓到。
“悦悦，我们回房间去。”他牵着顾悦转身，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二少爷，你们还没有吃早餐呢。”玲珑追在他们身后说。
“把早餐送到楼上来。”御思说。
“还有……老爷和夫人呢？”玲珑呐呐地看了老爷和夫人一眼。
现在宅子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御思说了算，没有御思的命令，她们连早餐都不敢多准备一份啊。
御思略一迟疑，说：“想来老爷和夫人忙着收拾东西也没时间吃早餐了，不用准备他们的。还有……。”
他转向耸拉着脑袋站在二夫人身边的凉姐：“凉姐，您和老爷夫人感情好，麻烦您帮忙看好他们，除了衣服鞋袜，别的一律不准带走，由其是用秦氏的钱买的金银财宝。”
“御思！你——！”御老爷气急攻心，蓦地从椅子上站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没什么。”顾悦慌忙系好衣服，然后拾起他的睡袍扔过去，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下，她仍然不敢看他，那完美得另人眼红心跳的身体……。
洗涑完毕，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往一楼走去。
楼下，御老爷和御夫人还有琳琳都在，仍然像以往一般端坐在沙发主位上，却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特别是御老爷，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也颓废了许多。二夫人倒是没怎么变，仍是一脸冷漠，一脸的高傲，而琳琳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然刚刚和二老争执过什么。
见到二人下来，琳琳立马迎上来，拉着御思的手说：“御思，你来得正好，现在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快点为我做主啊！”
御思嫌恶地挣开他搂着自己手臂的抓子，淡然道：“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可是这个死老太婆不让啊！”琳琳转身指住一脸阴沉的二夫人，没好气道：“我跟你说过一百遍了，孩子不是御寒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二夫人冷笑：“当初你想进御家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哭着求着让我相信你，孩子是御寒的。”
“那是因为当初御家有钱有势，我想进来所以才撒的谎，现在御家都散了，我就没必要再撒这个谎了，你明不明白啊？”琳琳已经解释过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遍了，实在是烦不胜烦。
偏偏二夫人把她关在宅子里待产，死活不让她出这道大门。
“什么御家散了？”御老爷抬起头来，瞪着她：“小丫头注意点措词，秦氏不过是换了个经营者，而这个经营者是御家的二少爷，御家怎么会散。
他还真会说啊，只是说得再好似乎也掩盖不住御家马上就要散架的事实了。顾悦在心底苦笑。
琳琳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嘲讽地笑了起来：“何必自欺欺人呢？现在外头谁不是在传你御老爷恶人有恶报，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你觉得御思会继续留你在御家安度晚年么？”
御老爷咬咬牙，目光转到御思的身上，那目光充满着期盼。
二夫人刚在琳琳的话音落下时，蓦地从椅子上站起，往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贱女人！这个家会不会换女主人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就那么快扮起白眼狼来了？”
琳琳被她打得差点摔倒，幸好顾悦将她扶了一把。
“大着肚子就别在这里吵吵嚷嚷了，赶紧回房休息吧。”顾悦好心提醒。她尝试过失去孩子的痛，所以不希望琳琳也尝试一遍，尽管琳琳曾经那样狠心地想要伤害她。
琳琳却不领她的情，一把将她甩开，睨着她冷声道：“你少在这里扮好人了？你现在一定在看笑话吧？是不是很好笑呢？嗯？”
御思对着门口的方向一招手，两位保全走了进来，恭敬地开口：“二少爷，请问什么事？”
“把这个疯女人关回大少爷的房里去。”御思淡淡地说。
两位保全没有二话，一人一边抓住琳琳的手臂将她押往二楼。
琳琳又气又急，一边挣扎一边嚷嚷道：“我要出去，我不要回房，我不要跟御寒那个疯子呆在一起，我不要……！”
她的声音还在旋梯中荡漾，人却已经被押回御寒的卧房了。
顾悦于心不忍，偷偷扯了扯御思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残忍了。
御思又怎会不了解她的想法？他的悦悦有时就是善良过头了，才会处处受人欺负的。他搂了搂顾悦的肩膀，无声地安抚她。
一楼客厅只剩下四人，场面有了片刻的安静后，御老爷幽幽地吸了口气，望着御思问：“你打算怎么做？”
当他知道御思原来一直都在装疯欺骗他，知道御思就是瑞卡的幕后老板时，他就不敢指望御思会放过自己了。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怎会那么笨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御思车祸那年才十岁，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就已经可以将他玩弄于掌间，说起来，真是讽剌啊！
“很简单，杀人偿命，你可以先想想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御思说得一本正经。
御老爷倒吸口气，杀人偿命！他还不想死呢！
“御思啊……。”御老爷的眼里涌起一片泪雾，哽咽着说：“看在这些年我是全心全意在经营秦氏的份上，你就放过大家吧，放过你二妈和你大哥。”
“二妈自然有容琪会把她举报进去，我们谁也不需要替她的晚年操心。”他说。
当初把容琪留着，为的就是这一天，他知道容琪已经忍了二夫人很久了，总有一天要暴发的。果然，他不过是到警察面前举报一下她，她就在供述罪责的时候把二夫人一起供出来了。
二夫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早该进去了。
“你……！”御老爷气结，指住他的手指颤抖不已：“你居然要你妈坐牢……？”
“不应该么？还有你，不应该坐牢么？”御思冷笑：“对，你们是不应该坐牢的，你们应该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至死，要多残忍有多残忍的那种！”
“御思，你简直不是人！”御老爷的手指蜷缩成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茶几上。
而御思却只是漠然地笑，他说：“你也未必就是人。”
顾悦悄悄用手拽了拽御思的衣角，俯在他耳边小声说：“爹妈毕竟是长辈，你就少说两句吧。”
虽然二夫人可恶，御老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对着长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一个长者。
“悦悦，你忘记他们曾经对你做过的事了？”御思扭头注视着她。
他欣赏她的善良，却不欣赏她的过度善良。
“或者，你并不知道我这二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顾悦哑言，她当然知道御思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不仅听封赫说过，顾老爷子说过，也亲眼见识过他在御家大宅内的卑微生活。
她没有再开口，就让他去吧，就让他好好地发泄一顿吧，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怨和恨都发泄出来。
御老爷咬了咬牙，语气也瞬间缓和下来，放下自尊哀求：“御思，过去是我不对，爸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或者有什么你冲着爸来，放过你妈和你大哥可以么？算我求你。”
他以为御思会心软，会放他一马，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屈尊向他说对不起。
可是，他的道歉却让御思更加恼火，脸上的冷漠也更深了一度，御思用手指恨恨地指着二夫人，目光却盯着御老爷说：“你还在为这个女人求情？如果没有她我妈怎么会死，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把我妈扔在家里不闻不问？”
御思深吸口气，闭上眼，随即慢慢地睁开，一抹痛楚从眼眸中闪过，连语气里都渗杂着痛：“你是不是也要像欺骗外界一样告诉我说，是我妈刁蛮任性，是她霸道，是她仗势欺人？你可以骗得了外界所有人，却骗不了我。因为只有我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只有我知道在你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的时候她到底有多伤心……。”
御思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悦抓住他的手，默默地陪在他的身侧，他痛，她当然更痛。
她何曾看过御思这样伤心？何曾听见他哽咽过？即便是当初说起何玉银的事，他也没有这样失态过。
御思攥紧她的手，转向她继续说：“我还没有出生呢，御寒就已经三岁了，他和我妈结婚也不过才一年。你觉得他该不该死？还有她……。”
他用另一只手指住二夫人。
顾悦默默地陪在御思的身侧，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另她觉得疑惑的是，御思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是如外界说的一般刁蛮任性还是如御思说的夜夜在家独自伤心？
她相信御思是不会说谎的，特别是这种事情。
“那你想怎样？”二夫人睨着他。
自始至终，二夫人都是冷冷的，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仿佛御思口中那个被容琪举报了，马上要坐牢的人不是她。
御思环视一眼这座宅子，淡漠地说：“宅子已经被你家老爷抵押给银行了，假期完后银行马上会来收房，反正你们该坐牢的坐牢，该离开的离开，这里也用不上了。所以我并不打算把宅子赎回来，况且这里处处都是不好的记忆，也没有必要留着它。”
“是啊，不仅处处有不好的记忆，还月月有痛苦的记忆。”二夫人弯起嘴角一笑，睨着他终于开口了：“御思，你争赢了一切又如何？你能快乐吗？能幸福吗？你还有时间去感受赢的快感吗？”
顾悦怔了，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着心里会那么不安呢？她扭头望着御思。御思却只是淡淡地扯动唇角冷笑，没有像她一样惊讶或者着急。
她想起封辰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御思的病目前还没有一家医院可以治疗，而且会慢慢加重，直至哪天发病时候疼痛至死。
难道二夫人指的是这个吗？只是……为什么她能够那么确定御思的病有危险？就连作为妻子的她都不知道啊！
“能在离开人世之前看到你们倒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御思笑笑。
“难道你就不怕……。”
“我这辈子只怕过一件事，那就是秦氏抢不回来，不能看到你们惨烈地倒下。”御思打断她要出口的话。他知道二夫人要说什么，可是顾悦在这里，他不希望顾悦听到关于他所得怪病的事，他担心顾悦会吓到。
“悦悦，我们回房间去。”他牵着顾悦转身，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二少爷，你们还没有吃早餐呢。”玲珑追在他们身后说。
“把早餐送到楼上来。”御思说。
“还有……老爷和夫人呢？”玲珑呐呐地看了老爷和夫人一眼。
现在宅子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御思说了算，没有御思的命令，她们连早餐都不敢多准备一份啊。
御思略一迟疑，说：“想来老爷和夫人忙着收拾东西也没时间吃早餐了，不用准备他们的。还有……。”
他转向耸拉着脑袋站在二夫人身边的凉姐：“凉姐，您和老爷夫人感情好，麻烦您帮忙看好他们，除了衣服鞋袜，别的一律不准带走，由其是用秦氏的钱买的金银财宝。”
“御思！你——！”御老爷气急攻心，蓦地从椅子上站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