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必须配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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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思笑了，睨着她：“可是你知道封辰是她的什么人吗？”
“什么人？”这次换成玉银疑惑了。
“她的亲哥哥。”
玉银一怔，随即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封辰还将她关在研究室里面单独说话，他们还……。”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御思打断她。
虽然御思的脸上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心里却早已经被玉银扰得烦躁不已，他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管，起身下床。
玉银被他的动作吓着了，忙拉住他：“御思，你要做什么？你还在打针哪！”
“我哪次犯病需要打针了？不需要。”
“那你……喂……你要去哪里？”玉银看到御思往病房门口走，慌忙跟在他的身后追出去，一直追到隔壁楼的研究室。
御思直接走到封辰的办公室，他没有敲门，也没有事先通知，就这么扭开门把闯了进去。里面的二人被他吓了一跳，瞬间抬起头来望住她。
办公室内，封辰和顾悦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顾悦习惯地握着水杯，眼眶有些微红。在看到御思时，她明显慌了一下，垂眸，再看御思的时候眼里尽是微笑。
御思瞅了一眼身穿白褂子的封辰，笑了一下：“听说封医生回来了，特地过来叙叙旧，不知道封医生是否欢迎。”
说完，他径直走到顾悦的身边坐下，并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尽显亲昵。
封辰看着御思，表情淡淡的：“不欢迎。”
顾悦见气氛不对，忙对御思说：“我和封辰在商量事情，你赶紧回病房躺着。”
“我一个人？”御思冲她挑眉。
顾悦看了封辰一眼，起身说：“我陪你。”
走出封辰的办公室，顾悦看到玉银站在门外，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对御思说：“要不……还是让玉银陪你回病房先吧。”
“你还要继续商量事情？”御思不满。
顾悦无奈，只好陪着他回到病房，御思双手枕着后脑打量她，说：“你和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的？”
顾悦哑言，她知道御思向来不喜欢封辰，就像封辰不喜欢他一样。因为她，两个本无交集的人互相讨厌，互相不满。
御思的病情需要他自己的全力配合，她想了想，才开口慢慢跟他解释：“是这样的，你的病已经研究出治疗方案了，但需要进行一场脑部的手术，手术最快安排在这个月底，这段时间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御思讶然，也许是被太多的医院太多的医生否定过，他并不相信有人能治好他的病。顾悦也猜到他不会信了，如是加了句：“这几个月封辰一直在封闭式的研究，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封辰？为了我封闭三个多月？怎么可能？”御思嘲弄地一笑，他又不是不知道封辰有多讨厌自己，就刚刚封辰看他的眼神，就已经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了。
顾悦苦涩地一笑：“如果是为了你，确实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告诉我，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后半辈子可以幸福。他知道我爱你，你明白么？”
原来是为了她，这么一说，御思懂了，也相信了。
封辰为了顾悦可以赴汤蹈火，这一点是任何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
“所以，希望你可以配合，就当是为了我吧。”顾悦望着他，眼中尽是期待。
御思失笑：“我可以拒绝么？”
“你有理由拒绝么？有资格拒绝么？”顾悦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你让我怀孕，再生一个孩子，然后自己撒手先走了，难道要我一个人养这个孩子吗？”
“所以我只是问你我可以拒绝么？”御思抓住她的手：“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
顾悦愣了一下，其实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只是刚刚封辰要求她必须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因为有了上一次怀孕的经验，所以这次她立马就怀疑自己是怀孕了。
但为了御思能够配合治疗，她只好点头，撒谎道：“是。”
御思果然大喜，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这么说，我又要当爸爸了？”
“所以你必须配合治疗。”
“好，只要能活下去，能看着你和宝宝平平安安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御思兴奋地应允。
管他主治医生是不是封辰，管他手术危不危险，他只想活，这辈子子，他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求生欲。
“这就对了，接下来要乖乖听医生的话，现在就躺下，好好休息。”顾悦将被子拉到他身上。
御思却伸手将她抱到床上说：“那你也别干坐着，咱们一起休息……对了，这太小了，让你家哥哥给我们换张大点的床。”
“别闹。”顾悦挣扎着下了床，她不想让玉银看到她和御思太亲昵的场面，不想在御思的治疗中再生枝节。
“一会医生要过来抽血化验，术前还要再吃些药，我去给你拿药吧。”她说完走出去，果然看到玉银正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
玉银迫不急待地将她拉到走廊尽头，气急败坏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怀孕了？”
“我骗御思的，不然他不肯做手术。”
“真的。”
“是真的。”
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自然也不能告诉玉银自己怀上了，否则玉银怎么可能容许她和御思的孩子留下？
见玉银仍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她又说：“你尽管放心吧，等御思的手术一完我就走，现在你可以进去陪他了。”
这是她特意为玉银制造的机会，也是玉银要求的，虽然心里有不舍，可是不舍又有什么用？她还是得依照和玉银的约定去做。
顾悦去护士那里取了药交给玉银，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医院处闲晃，碰巧在楼梯口碰到封辰。
两人相对而对，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封辰先开的口，淡淡地问她：“何玉银在陪着他？”
顾悦点了一下头，她垂下头去，不敢接触他那带着恼火和心疼的目光，随即抬头对他说：“对了，刚刚话都还没有说到，我想问你点事。”
“关于手术的？”
“是”
封辰犹豫了一下：“跟我来吧。”
说完，他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顾悦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室，在刚刚的位子上坐下，桌面上还放着刚刚她喝过的那半杯子白开水。
她拿在掌手，水还是温温的。
封辰走过来，取走她手里的杯子，为她换了杯热的放回她的掌心，然后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顾悦轻吸口气，说：“我想知道，御思的手术风随到底有多少？”
“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放心吧。”
百分之八十，比顾悦预期的要高些，她稍稍放下心来。
“那……对他往后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
顾悦说完，两人又是一番沉默后，顾悦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还有话要说。
而封辰并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封辰……。”顾悦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希望……他能忘记我，永远的忘记我……。这样多好，你说是么？”
封辰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又紧，望着顾悦的目光闪过一抹寒，他说：“顾悦，别太过分了！”
他唤她顾悦，而非一直以来称呼的悦悦！
顾悦垂新垂下头去，她知道自己要求太多，她知道封辰心疼自己，如果有一丝的办法，她也不会让封辰做这些的。
封辰将怒火往心里压了压，走到顾悦身侧，轻抚她的头顶叹息道：“干嘛非要这样委屈自己？”
“因为我不想他被苏央发现。”
而不想被苏央发现的唯一选择就是让他忘记她，让他重回玉银的身边。
“封辰，其实你早就知道御思就是风随了，可你并没有告诉我。”
“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封辰苦笑。
没错，他是一早就知道了，那次风随受了枪伤在杨双双家里躲藏的时候，他在帮风随治伤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说。至于为什么没有说，那只是他保护顾悦的一种做法。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反正我也睡不着。”
“听话，回去吧。”封辰催促她。
顾悦并不想走，她还想继续跟封辰讨论手术的事情，可封辰却并不想跟她讨论，应该是不想听到她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顾悦只好走出去，离开封辰的办公室。
站在楼梯口，她犹豫着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回去吗？就算人回去了，心还在医院里又有什么用？
她默默地走回御思的病房门口，透过门板上的小窗口看到御思正闭目休息，不知睡没睡着，而玉银则坐在他的病床前削苹果。两人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相处得怎么样。
紧接着，她的电话响了，是御思打来的，开门见山就问她跑哪去了。顾悦随口撒谎说自己回家休息了。
御思气结，但还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挂了电话。
顾悦确实回家了，只是没有休息，也根本睡不着。她将整个屋子上上下下地走了一遍，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却处处都有着她和御思在一起留下的痕迹。
本不该给自己的不舍增添负担的，却又忍不住去回顾，去感受。然后残忍地一点点抹去关于她住过的痕迹。
顾悦把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件地收走，或扔，或毁，或带走，丁点不留。
夜里，躺在大大的双人床上，闻着身侧属于他的气息，她一整夜都睡不着，然后早早起床到楼下熬粥。
医生交待在手术前的这一小段日子里，御思须要饮食清淡，她把清粥做好了，却迟迟没有送去医院，因为玉银的缘故。
等待的时间是难挨熬的，虽然顾悦不敢确定自己究竟在等些什么，时针指向早上的九点，她却感觉自己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这期间，她接到了凌纤荷的电话，凌纤荷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的，但是为了防止她担心，顾悦始终没有告诉她们关于御思的病情。
不过从凌纤何的疑虑中可以听出，她已经感觉到她和玉银还有御思之间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了。
在接近十点钟的时候，玉银打来了电话，顾悦瞬间明白过来了，自己等的……其实就是玉银的来电。
玉银说御思不肯吃她送去的早餐，非要等顾悦送去的才肯吃。
顾悦看了一眼时间，早餐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这么迟还没有吃早餐对他很不利，如是加快了速度将熬好的清粥送去医院。
闹起别扭来的御思真像个孩子，她微笑着想。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御思正在输液，玉银就坐在他的床前，手里依旧拿着苹果在削。似乎，除了削苹果外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就像顾悦不自在的时候总喜欢握着一杯白开水在手心般。
御思笑了，睨着她：“可是你知道封辰是她的什么人吗？”
“什么人？”这次换成玉银疑惑了。
“她的亲哥哥。”
玉银一怔，随即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封辰还将她关在研究室里面单独说话，他们还……。”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御思打断她。
虽然御思的脸上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心里却早已经被玉银扰得烦躁不已，他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管，起身下床。
玉银被他的动作吓着了，忙拉住他：“御思，你要做什么？你还在打针哪！”
“我哪次犯病需要打针了？不需要。”
“那你……喂……你要去哪里？”玉银看到御思往病房门口走，慌忙跟在他的身后追出去，一直追到隔壁楼的研究室。
御思直接走到封辰的办公室，他没有敲门，也没有事先通知，就这么扭开门把闯了进去。里面的二人被他吓了一跳，瞬间抬起头来望住她。
办公室内，封辰和顾悦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顾悦习惯地握着水杯，眼眶有些微红。在看到御思时，她明显慌了一下，垂眸，再看御思的时候眼里尽是微笑。
御思瞅了一眼身穿白褂子的封辰，笑了一下：“听说封医生回来了，特地过来叙叙旧，不知道封医生是否欢迎。”
说完，他径直走到顾悦的身边坐下，并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尽显亲昵。
封辰看着御思，表情淡淡的：“不欢迎。”
顾悦见气氛不对，忙对御思说：“我和封辰在商量事情，你赶紧回病房躺着。”
“我一个人？”御思冲她挑眉。
顾悦看了封辰一眼，起身说：“我陪你。”
走出封辰的办公室，顾悦看到玉银站在门外，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对御思说：“要不……还是让玉银陪你回病房先吧。”
“你还要继续商量事情？”御思不满。
顾悦无奈，只好陪着他回到病房，御思双手枕着后脑打量她，说：“你和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的？”
顾悦哑言，她知道御思向来不喜欢封辰，就像封辰不喜欢他一样。因为她，两个本无交集的人互相讨厌，互相不满。
御思的病情需要他自己的全力配合，她想了想，才开口慢慢跟他解释：“是这样的，你的病已经研究出治疗方案了，但需要进行一场脑部的手术，手术最快安排在这个月底，这段时间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御思讶然，也许是被太多的医院太多的医生否定过，他并不相信有人能治好他的病。顾悦也猜到他不会信了，如是加了句：“这几个月封辰一直在封闭式的研究，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封辰？为了我封闭三个多月？怎么可能？”御思嘲弄地一笑，他又不是不知道封辰有多讨厌自己，就刚刚封辰看他的眼神，就已经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了。
顾悦苦涩地一笑：“如果是为了你，确实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告诉我，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后半辈子可以幸福。他知道我爱你，你明白么？”
原来是为了她，这么一说，御思懂了，也相信了。
封辰为了顾悦可以赴汤蹈火，这一点是任何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
“所以，希望你可以配合，就当是为了我吧。”顾悦望着他，眼中尽是期待。
御思失笑：“我可以拒绝么？”
“你有理由拒绝么？有资格拒绝么？”顾悦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你让我怀孕，再生一个孩子，然后自己撒手先走了，难道要我一个人养这个孩子吗？”
“所以我只是问你我可以拒绝么？”御思抓住她的手：“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
顾悦愣了一下，其实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只是刚刚封辰要求她必须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因为有了上一次怀孕的经验，所以这次她立马就怀疑自己是怀孕了。
但为了御思能够配合治疗，她只好点头，撒谎道：“是。”
御思果然大喜，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这么说，我又要当爸爸了？”
“所以你必须配合治疗。”
“好，只要能活下去，能看着你和宝宝平平安安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御思兴奋地应允。
管他主治医生是不是封辰，管他手术危不危险，他只想活，这辈子子，他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求生欲。
“这就对了，接下来要乖乖听医生的话，现在就躺下，好好休息。”顾悦将被子拉到他身上。
御思却伸手将她抱到床上说：“那你也别干坐着，咱们一起休息……对了，这太小了，让你家哥哥给我们换张大点的床。”
“别闹。”顾悦挣扎着下了床，她不想让玉银看到她和御思太亲昵的场面，不想在御思的治疗中再生枝节。
“一会医生要过来抽血化验，术前还要再吃些药，我去给你拿药吧。”她说完走出去，果然看到玉银正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
玉银迫不急待地将她拉到走廊尽头，气急败坏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怀孕了？”
“我骗御思的，不然他不肯做手术。”
“真的。”
“是真的。”
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自然也不能告诉玉银自己怀上了，否则玉银怎么可能容许她和御思的孩子留下？
见玉银仍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她又说：“你尽管放心吧，等御思的手术一完我就走，现在你可以进去陪他了。”
这是她特意为玉银制造的机会，也是玉银要求的，虽然心里有不舍，可是不舍又有什么用？她还是得依照和玉银的约定去做。
顾悦去护士那里取了药交给玉银，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医院处闲晃，碰巧在楼梯口碰到封辰。
两人相对而对，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封辰先开的口，淡淡地问她：“何玉银在陪着他？”
顾悦点了一下头，她垂下头去，不敢接触他那带着恼火和心疼的目光，随即抬头对他说：“对了，刚刚话都还没有说到，我想问你点事。”
“关于手术的？”
“是”
封辰犹豫了一下：“跟我来吧。”
说完，他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顾悦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室，在刚刚的位子上坐下，桌面上还放着刚刚她喝过的那半杯子白开水。
她拿在掌手，水还是温温的。
封辰走过来，取走她手里的杯子，为她换了杯热的放回她的掌心，然后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顾悦轻吸口气，说：“我想知道，御思的手术风随到底有多少？”
“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放心吧。”
百分之八十，比顾悦预期的要高些，她稍稍放下心来。
“那……对他往后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
顾悦说完，两人又是一番沉默后，顾悦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还有话要说。
而封辰并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封辰……。”顾悦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希望……他能忘记我，永远的忘记我……。这样多好，你说是么？”
封辰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又紧，望着顾悦的目光闪过一抹寒，他说：“顾悦，别太过分了！”
他唤她顾悦，而非一直以来称呼的悦悦！
顾悦垂新垂下头去，她知道自己要求太多，她知道封辰心疼自己，如果有一丝的办法，她也不会让封辰做这些的。
封辰将怒火往心里压了压，走到顾悦身侧，轻抚她的头顶叹息道：“干嘛非要这样委屈自己？”
“因为我不想他被苏央发现。”
而不想被苏央发现的唯一选择就是让他忘记她，让他重回玉银的身边。
“封辰，其实你早就知道御思就是风随了，可你并没有告诉我。”
“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封辰苦笑。
没错，他是一早就知道了，那次风随受了枪伤在杨双双家里躲藏的时候，他在帮风随治伤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说。至于为什么没有说，那只是他保护顾悦的一种做法。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反正我也睡不着。”
“听话，回去吧。”封辰催促她。
顾悦并不想走，她还想继续跟封辰讨论手术的事情，可封辰却并不想跟她讨论，应该是不想听到她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顾悦只好走出去，离开封辰的办公室。
站在楼梯口，她犹豫着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回去吗？就算人回去了，心还在医院里又有什么用？
她默默地走回御思的病房门口，透过门板上的小窗口看到御思正闭目休息，不知睡没睡着，而玉银则坐在他的病床前削苹果。两人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相处得怎么样。
紧接着，她的电话响了，是御思打来的，开门见山就问她跑哪去了。顾悦随口撒谎说自己回家休息了。
御思气结，但还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挂了电话。
顾悦确实回家了，只是没有休息，也根本睡不着。她将整个屋子上上下下地走了一遍，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却处处都有着她和御思在一起留下的痕迹。
本不该给自己的不舍增添负担的，却又忍不住去回顾，去感受。然后残忍地一点点抹去关于她住过的痕迹。
顾悦把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件地收走，或扔，或毁，或带走，丁点不留。
夜里，躺在大大的双人床上，闻着身侧属于他的气息，她一整夜都睡不着，然后早早起床到楼下熬粥。
医生交待在手术前的这一小段日子里，御思须要饮食清淡，她把清粥做好了，却迟迟没有送去医院，因为玉银的缘故。
等待的时间是难挨熬的，虽然顾悦不敢确定自己究竟在等些什么，时针指向早上的九点，她却感觉自己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这期间，她接到了凌纤荷的电话，凌纤荷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的，但是为了防止她担心，顾悦始终没有告诉她们关于御思的病情。
不过从凌纤何的疑虑中可以听出，她已经感觉到她和玉银还有御思之间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了。
在接近十点钟的时候，玉银打来了电话，顾悦瞬间明白过来了，自己等的……其实就是玉银的来电。
玉银说御思不肯吃她送去的早餐，非要等顾悦送去的才肯吃。
顾悦看了一眼时间，早餐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这么迟还没有吃早餐对他很不利，如是加快了速度将熬好的清粥送去医院。
闹起别扭来的御思真像个孩子，她微笑着想。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御思正在输液，玉银就坐在他的床前，手里依旧拿着苹果在削。似乎，除了削苹果外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就像顾悦不自在的时候总喜欢握着一杯白开水在手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