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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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奥都已经逃到国外去了，你还在这里自认为自己和他的事情进行的密不透风？”御思冷笑：“其实在儿童乐园，你和顾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顾悦定是老早就认识的，可你偏偏骗我说不认识。所以我才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密切关注你的行踪，才会知道你和薛奥来往得密切……。”
玉银慌忙打断他，摇着头说：“御思，你误会我，我和薛奥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这些天你也应该查到了，我和他除了在咖啡厅里见地一面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更没有密切的关系。”
“我知道，你们在咖啡厅里见的那一面，也不过是在商量怎么弄死莎莎，什么事也没有。”
“莎莎……。”玉银再次怔住了，看来御思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
她颤悠悠地看了铨铨一眼，他刚刚那么冷漠地推开铨铨，难道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御思……。”玉银双目含泪，拉住他的手肯求道：“我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事，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每次你做错事的理由都是爱我，可你这么做是爱我吗？你让我和涵涵不能父女相认，你还放任铨铨侮辱她，欺负她，你有没有顾虑过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她才是我的女儿……玉银轻声呢喃着这句意义深远的话，跌坐在地上。
“你好自为之吧！”御思扔下这句话，便快步往楼上迈去。
回到卧房，御思扫了一眼四周，尽管才住了没几天，却处处都是玉银亲手布置的温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五年前睁眼醒来后，那个与他以夫妻相称的女人会是如此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他幽幽地闭上眼，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五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曾经历过什么事情，什么人。
他走进浴室，将自己泡在满满一浴缸的温水里，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缓解。
御思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玉银已经候在卧房的沙发上了，她用含泪的目光默默地看着御思，说：“你想听过去的事情是么？好，我告诉你。”
御思的脚步微停，随即在她对面坐下。
玉银幽幽地吸了口气，走到他身侧坐下，一边用毛巾替他擦试发丝一边注视着他说：“御思，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厌恶我？对我特失望？”
御思淡漠地将她手里的毛巾夺回手中，说：“我想，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愿意替别个男人养孩子。”
“对不起……。”
“这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御思嘲弄地一笑：“原本我只是怀疑，后来听莎莎那样一说后，其实我还是带着无限的罪恶感去做了亲子鉴定的，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么？整颗心都寒到了冰点，这就是我宠爱了四年的儿子，真是太可笑了！”
“虽然孩子不是你的，可是我爱你的心是真的呀。我和他是没有感情的，当初也是被迫和他发生关系的。可是我没想到自己会怀孕，当是你还没有醒来，我担心你醒来后会因为忘了我而离开我，所以才会想着用这个孩子来稳住你的。”
那些年，何玉银跟薛奥是在一场朋友聚会中认识的，薛奥对何玉银穷追不舍，可当时有风随这样一个完美男朋友的玉银根本看他不上眼。因为薛奥喜欢她，所以一直都是他在帮她做事情的。玉银有求于人，总要牺牲点什么，除了钱财，薛奥最想要的就是她的身了。
手术后的御思一睡就是三个月，她担心御思并没有失忆，又担心御思失忆了会因为对她的全然陌生，不再要她。干脆就把孩子留下来了，而这一留，一直到几天前，她还以为是正确无误的。
御思不但忘记了顾悦，还对他们是夫妻深信不疑，更对她腹中的宝宝宠爱有加，一宠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顾悦突然回国，突然出现，她和御思还有铨铨至今天仍是幸福快乐的！
顾悦，仍然是顾悦！
她的手指默默地握紧，恨得咬牙切齿。
御思见她久久不说话，开口说道：“我想知道的是，我和顾悦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关心的……只是你和她之间吗？”她笑，苦涩极了。
御思不语，沉静地等待她再度开口。
“顾悦……没错，你们是相爱过，可是在你生死未仆，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她离开了。默默地等你醒来，默默地守护在你床前的是我，就看在这对你的这一片真心上，难道你就不能宽恕我那些因为爱你才犯下的过错么？”
“杀人可是要坐牢的，玉银，就算我宽恕了你，法律能宽恕你么？”
“那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好了！”玉银突然说。
御思微怔了一下，他自然不会明白玉银说这话的真正含义，只当是玉银赌气说的。
“你说的是真的？”御思只想确定，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顾悦并不是那样自私的人。
“你不信我，那就去问问顾悦她自己呗。”
“那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御思说完，站起身子，走到衣柜前找出一套外出服，在理衣室换上。
玉银跟着他站起，打量着他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你说我该去哪里？”御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御思，你不要走。”玉银慌忙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求求你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咱们不是一直都生活得好好的吗？孩子咱们可以再生，要多少个都可以，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虽然她做梦都在害怕生孩子，每每想起当初生产时差点丢掉半条命就冷汗直冒，且医生也告诉过她不宜再怀孕了。可是只要能让御思留下来，她愿意再生一个，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
“你是要我扔下涵涵不管吗？”御思冷笑。
玉银摇头：“不，我们可以把涵涵接回来一起生活，顾悦她一定会愿意的。”
顾悦会同意吗？御思想起她因为紧张涵涵几次差点昏倒的场面就明白她不会同意的了。
“以后的日子，我自己要怎么过我自己会这排，你好自为之吧。”御思说完，甩开她的手快往卧房门口走去。
“御思！御思……！”玉银哭哭啼啼地追出去，可是被伤透了心的御思却毫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御思走出卧房的时候，被赫然出现在眼前的铨铨惊了一惊，眼前的铨铨一脸惊恐和茫然，显然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爸爸妈妈吵架了，不开心了。
御思脚步微停，低头看着他，不管何玉银做过什么，这个孩子却是无辜的，又是他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他的心里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撇下他走了。
开着车子在街上闲晃，其实御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感觉去哪都不合适。
有家不想回，涵涵又还在加护病房里，去了也见不上。
最终他还是去了医院，因为夜里不是探病的时间，连视频都见不上。站在病
房门口久久没有离去，一种负罪的感觉压得他心头沉重不已。
他逮住一位从病房里面走出来的医生问涵涵的情况，医生告诉他涵涵刚刚已经醒来过一次，明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听了医生的话，他松了口气，一个人对着病房门板傻笑。
顾悦和络络刚好也在这个时候来到医院，看到御思的侧影，顾悦悄悄往旁边的墙角躲去。
她不是不敢面对御思，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怎么跟他相处，所以干脆不见面了。
络络用手肘在她的腰际撞了一下，小声道：“装模作样，你可别被他的表面功夫感动了。”
顾悦微微一笑，她并不觉得御思有什么好装的。看他对铨铨的宠爱，就知道他很爱自己的孩子了，如今涵涵伤得这样重，他的心里一定跟她一样急坏了。
“咱们走吧，到楼下转转，呆会再上来。”顾悦拉过络络的手，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还怕他干嘛，真是的，没见过比你懦弱的女人了……。”络络一路嘟嘟嚷嚷地跟着她一起往楼下走去。
顾悦只是无奈地笑，并不反驳她。
涵涵被转入普通病房后，顾悦向公司请了假，成为她二十四小时的陪护。医生说涵涵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这让她即欺待又兴奋。
好些天没有听到涵涵围着她喊妈妈了，这是她这几年来过得最不习惯的日子了，她期待着涵涵醒后再次喊她妈妈时的时刻。
涵涵住的是单人间，病房内安静得只听得机器的嘀嘀声。
顾悦一刻也不敢休息地守着机器和涵涵的变化，直到医生告诉她不用那么紧张时，才稍稍松懈了些，在沙发上坐下。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顾悦回头，看到御思走进来。这个时候见到御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如是扭回头来。
御思走到她旁边坐下，静静地注视着涵涵柔声道：“让我们一起等涵涵醒过来。”
顾悦幽幽地扭头望着他的侧脸，他的表情那样沉静，那样认真，看来他当真是爱涵涵的。
如果涵涵知道自己的第二次生命里……有她最思念的爸爸在等待着她，她得有多开心啊！
“谢谢……。”她说。
她知道御思不喜欢听她说这两个字，可她还是忍不住地说了。
御思果然是不喜欢听到她说这两个字的，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再开口说话。
有御思陪在身边，顾悦放心了许多，也安心了许多。因为这些天来太累，靠在沙发上不多久便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到自己身上，紧接着闻到一股熟悉而又久违的气息。属于御思的气息，她有五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地亲近过了！
她幽幽地睁开眼，盖在她身上的果然是御思的风衣，春季时节，他的风衣不厚，却温暖如春。她想起五年前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她冷，御思就一定会把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让她暖和。
他总是生怕她冻着了。
而这些年，她一个人在英国，孤孤单单的，别说为自己披上大衣的人，就连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有。幸好后来有了涵涵，生活才重新有了那么一些色彩。
眼角一热，顾悦才惊觉泪水涌出了眼眶，她慌忙眨掉眼里的泪水，并用手背摸去。她以为御思看不到，因为她是侧脸背对着他的，可一转脸却正好对视上御思的目光。
顾悦慌忙坐直，吸了吸鼻子，尽力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薛奥都已经逃到国外去了，你还在这里自认为自己和他的事情进行的密不透风？”御思冷笑：“其实在儿童乐园，你和顾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顾悦定是老早就认识的，可你偏偏骗我说不认识。所以我才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密切关注你的行踪，才会知道你和薛奥来往得密切……。”
玉银慌忙打断他，摇着头说：“御思，你误会我，我和薛奥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这些天你也应该查到了，我和他除了在咖啡厅里见地一面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更没有密切的关系。”
“我知道，你们在咖啡厅里见的那一面，也不过是在商量怎么弄死莎莎，什么事也没有。”
“莎莎……。”玉银再次怔住了，看来御思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
她颤悠悠地看了铨铨一眼，他刚刚那么冷漠地推开铨铨，难道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御思……。”玉银双目含泪，拉住他的手肯求道：“我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事，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每次你做错事的理由都是爱我，可你这么做是爱我吗？你让我和涵涵不能父女相认，你还放任铨铨侮辱她，欺负她，你有没有顾虑过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她才是我的女儿……玉银轻声呢喃着这句意义深远的话，跌坐在地上。
“你好自为之吧！”御思扔下这句话，便快步往楼上迈去。
回到卧房，御思扫了一眼四周，尽管才住了没几天，却处处都是玉银亲手布置的温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五年前睁眼醒来后，那个与他以夫妻相称的女人会是如此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他幽幽地闭上眼，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五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曾经历过什么事情，什么人。
他走进浴室，将自己泡在满满一浴缸的温水里，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缓解。
御思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玉银已经候在卧房的沙发上了，她用含泪的目光默默地看着御思，说：“你想听过去的事情是么？好，我告诉你。”
御思的脚步微停，随即在她对面坐下。
玉银幽幽地吸了口气，走到他身侧坐下，一边用毛巾替他擦试发丝一边注视着他说：“御思，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厌恶我？对我特失望？”
御思淡漠地将她手里的毛巾夺回手中，说：“我想，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愿意替别个男人养孩子。”
“对不起……。”
“这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御思嘲弄地一笑：“原本我只是怀疑，后来听莎莎那样一说后，其实我还是带着无限的罪恶感去做了亲子鉴定的，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么？整颗心都寒到了冰点，这就是我宠爱了四年的儿子，真是太可笑了！”
“虽然孩子不是你的，可是我爱你的心是真的呀。我和他是没有感情的，当初也是被迫和他发生关系的。可是我没想到自己会怀孕，当是你还没有醒来，我担心你醒来后会因为忘了我而离开我，所以才会想着用这个孩子来稳住你的。”
那些年，何玉银跟薛奥是在一场朋友聚会中认识的，薛奥对何玉银穷追不舍，可当时有风随这样一个完美男朋友的玉银根本看他不上眼。因为薛奥喜欢她，所以一直都是他在帮她做事情的。玉银有求于人，总要牺牲点什么，除了钱财，薛奥最想要的就是她的身了。
手术后的御思一睡就是三个月，她担心御思并没有失忆，又担心御思失忆了会因为对她的全然陌生，不再要她。干脆就把孩子留下来了，而这一留，一直到几天前，她还以为是正确无误的。
御思不但忘记了顾悦，还对他们是夫妻深信不疑，更对她腹中的宝宝宠爱有加，一宠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顾悦突然回国，突然出现，她和御思还有铨铨至今天仍是幸福快乐的！
顾悦，仍然是顾悦！
她的手指默默地握紧，恨得咬牙切齿。
御思见她久久不说话，开口说道：“我想知道的是，我和顾悦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关心的……只是你和她之间吗？”她笑，苦涩极了。
御思不语，沉静地等待她再度开口。
“顾悦……没错，你们是相爱过，可是在你生死未仆，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她离开了。默默地等你醒来，默默地守护在你床前的是我，就看在这对你的这一片真心上，难道你就不能宽恕我那些因为爱你才犯下的过错么？”
“杀人可是要坐牢的，玉银，就算我宽恕了你，法律能宽恕你么？”
“那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好了！”玉银突然说。
御思微怔了一下，他自然不会明白玉银说这话的真正含义，只当是玉银赌气说的。
“你说的是真的？”御思只想确定，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顾悦并不是那样自私的人。
“你不信我，那就去问问顾悦她自己呗。”
“那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御思说完，站起身子，走到衣柜前找出一套外出服，在理衣室换上。
玉银跟着他站起，打量着他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你说我该去哪里？”御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御思，你不要走。”玉银慌忙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求求你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咱们不是一直都生活得好好的吗？孩子咱们可以再生，要多少个都可以，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虽然她做梦都在害怕生孩子，每每想起当初生产时差点丢掉半条命就冷汗直冒，且医生也告诉过她不宜再怀孕了。可是只要能让御思留下来，她愿意再生一个，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
“你是要我扔下涵涵不管吗？”御思冷笑。
玉银摇头：“不，我们可以把涵涵接回来一起生活，顾悦她一定会愿意的。”
顾悦会同意吗？御思想起她因为紧张涵涵几次差点昏倒的场面就明白她不会同意的了。
“以后的日子，我自己要怎么过我自己会这排，你好自为之吧。”御思说完，甩开她的手快往卧房门口走去。
“御思！御思……！”玉银哭哭啼啼地追出去，可是被伤透了心的御思却毫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御思走出卧房的时候，被赫然出现在眼前的铨铨惊了一惊，眼前的铨铨一脸惊恐和茫然，显然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爸爸妈妈吵架了，不开心了。
御思脚步微停，低头看着他，不管何玉银做过什么，这个孩子却是无辜的，又是他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他的心里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撇下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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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不想回，涵涵又还在加护病房里，去了也见不上。
最终他还是去了医院，因为夜里不是探病的时间，连视频都见不上。站在病
房门口久久没有离去，一种负罪的感觉压得他心头沉重不已。
他逮住一位从病房里面走出来的医生问涵涵的情况，医生告诉他涵涵刚刚已经醒来过一次，明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听了医生的话，他松了口气，一个人对着病房门板傻笑。
顾悦和络络刚好也在这个时候来到医院，看到御思的侧影，顾悦悄悄往旁边的墙角躲去。
她不是不敢面对御思，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怎么跟他相处，所以干脆不见面了。
络络用手肘在她的腰际撞了一下，小声道：“装模作样，你可别被他的表面功夫感动了。”
顾悦微微一笑，她并不觉得御思有什么好装的。看他对铨铨的宠爱，就知道他很爱自己的孩子了，如今涵涵伤得这样重，他的心里一定跟她一样急坏了。
“咱们走吧，到楼下转转，呆会再上来。”顾悦拉过络络的手，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还怕他干嘛，真是的，没见过比你懦弱的女人了……。”络络一路嘟嘟嚷嚷地跟着她一起往楼下走去。
顾悦只是无奈地笑，并不反驳她。
涵涵被转入普通病房后，顾悦向公司请了假，成为她二十四小时的陪护。医生说涵涵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这让她即欺待又兴奋。
好些天没有听到涵涵围着她喊妈妈了，这是她这几年来过得最不习惯的日子了，她期待着涵涵醒后再次喊她妈妈时的时刻。
涵涵住的是单人间，病房内安静得只听得机器的嘀嘀声。
顾悦一刻也不敢休息地守着机器和涵涵的变化，直到医生告诉她不用那么紧张时，才稍稍松懈了些，在沙发上坐下。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顾悦回头，看到御思走进来。这个时候见到御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如是扭回头来。
御思走到她旁边坐下，静静地注视着涵涵柔声道：“让我们一起等涵涵醒过来。”
顾悦幽幽地扭头望着他的侧脸，他的表情那样沉静，那样认真，看来他当真是爱涵涵的。
如果涵涵知道自己的第二次生命里……有她最思念的爸爸在等待着她，她得有多开心啊！
“谢谢……。”她说。
她知道御思不喜欢听她说这两个字，可她还是忍不住地说了。
御思果然是不喜欢听到她说这两个字的，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再开口说话。
有御思陪在身边，顾悦放心了许多，也安心了许多。因为这些天来太累，靠在沙发上不多久便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到自己身上，紧接着闻到一股熟悉而又久违的气息。属于御思的气息，她有五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地亲近过了！
她幽幽地睁开眼，盖在她身上的果然是御思的风衣，春季时节，他的风衣不厚，却温暖如春。她想起五年前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她冷，御思就一定会把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让她暖和。
他总是生怕她冻着了。
而这些年，她一个人在英国，孤孤单单的，别说为自己披上大衣的人，就连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有。幸好后来有了涵涵，生活才重新有了那么一些色彩。
眼角一热，顾悦才惊觉泪水涌出了眼眶，她慌忙眨掉眼里的泪水，并用手背摸去。她以为御思看不到，因为她是侧脸背对着他的，可一转脸却正好对视上御思的目光。
顾悦慌忙坐直，吸了吸鼻子，尽力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