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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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情况？乔诗娆目光微凝，也不卖萌了：“我家里倒是有不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不能问来路。”乔诗娆道，“我家远，你真要的话，我明天就把东西送来。我也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你帮个忙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本地人吧？”
这人气度不凡，绝对不是明姜县这种小县城里能有的人物。
迟璧挑眉：“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你能提出来，我就能帮得上你。”
话说的这么大，真不怕吹破牛皮啊？乔诗娆笑：“我想要摘星星。”
迟璧噎了一下，改口道：“……只要我能办到的。”
“那好吧，到时候我会和你说的。”乔诗娆看看赵国柱，没有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只问迟璧：“怎么称呼你？你不是本地人吧？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她需要房子，还要把户口迁出来——最好把户口安在县城里，这样就不需要介绍信了。
然而这些东西可不像是被妈妈支使出来卖东西的小姑娘应该要的……刚才她和赵国柱说了那通借口，等到时候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糊弄过去。
“迟璧。我看你也不大，可以叫我一声哥哥。”迟璧微笑，那双桃花眼里的光彩都溢出来，“我不急着走，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拿东西来都没问题。”
迟璧长相清秀俊朗，这么笑起来真能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迷昏头。然而乔诗娆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六岁，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故而也就在心里感慨几句这迟璧的外形好看，还真没别的反应。
赵国柱倒是惊喜的很：“迟先生，你有住的地方么？出门在外多有不方便，正好我家也不远，不如……”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迟璧婉拒，“我经常出远门，早就习惯了。这次和单位领导一起住在招待所。小姑娘，你再来县里，可以去招待所找我。”
明姜县只有一个招待所，乔诗娆稍微打听就能知道位置。她也不啰嗦，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那先给钱吧，我要趁着天早赶紧回家。”
来回的车只有两趟，要是晚了可就回不去了。乔诗娆又没有介绍信，想要去招待所住都不行，恐怕只能流落街头。
迟璧也没想到乔诗娆这么干脆利落，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给身边那个跟着他们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从包里拿出钱来递给乔诗娆。乔诗娆接过来数了数，递回去一部分:“给的多了。”
“没事。”迟璧没接钱，“就当你那些东西的定金了。拿着吧。”
乔诗娆也就没再推让。她把钱收好，道：“那好吧，明天早晨我过来，到时候去招待所。我就说找你，你别忘了和他们说好。”
迟璧点头。乔诗娆没多留，摆摆手离开。
等外面脚步声渐远，赵钱听着人真的走了，才抱着包往前一步：“迟组，你拿出去那么多钱买金条，真的没问题？回去之后要怎么和主任交代啊？”
“放心，有这个，他就不会追究了。”迟璧颠颠手里的金条，“走吧，我们回去。国柱，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赵国柱听到这句话，面露喜色，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谢谢迟先生，我送迟先生回去。”
迟璧摆手：“不用了，你家也不在明姜县，还是赶紧回家吧。”
说完之后和赵钱离开了这里。剩下赵国柱在杂物间，他深呼吸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那可是迟璧的承诺啊，以后他有事可以给迟璧打电话——赵国柱颤抖着双手从兜里掏烟点上，抽了两口之后平静下来，那以后别说鹤露市，就是在荣省，他都遇不到难题了！
辛苦了半辈子，混到现在的地位，如今再加上迟璧……赵国柱越想越激动。
他功成名就，就不是梦了！
离开了饭店的乔诗娆并没有去车站坐车。
现在离发车还早着呢，乔诗娆想要去路边小摊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东西。
乔诗娆现在什么都缺，不过她不打算买太多，只带回去点吃的东西就行了，剩下的以后搬到明姜县再说——要不然容易被乔建功他们发现端倪。
到时候乔建功见财起意搞事情，她还得动手打人，多累啊。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用异能变点东西卖钱呢。乔诗娆溜达着到了之前看到的很多人摆摊的地方。
八十年代，不管是卖什么都能挣钱，路边小摊上的东西简直就是散开的供销社，甚至还有卖瓜子炒货点心的。虽然现在不是什么节日，不过他们的生意也很不错。
乔诗娆过去看看，买了几包点心和糖，另外又花钱买了几个漂亮的头绳，打算去给乔语筠扎头发。
乔语筠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好好的打理过头发，以前她头发太长，都是让张招娣一剪刀给剪成狗啃一样的短发。这段时间张招娣不敢管她，乔语筠的头发也就长到肩膀了。
得给小姑娘好好打扮打扮，乔诗娆上辈子亲缘淡薄，这辈子好不容易能有个妹妹，当然要好好疼。
乔诗娆把需要买的东西都买好放进篮子里，然后才打听着往车站的地方去。
另一边，迟璧和赵钱两个人回到了住的地方。
并不是招待所，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巷子，迟璧走到巷子尽头，敲响门。
立刻就有人来开门，见是迟璧，开门的人愣了：“迟组，您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迟璧没好气的伸手去戳他的额头，“主任在哪儿呢？我有事找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您又要被赵国柱缠住。”吴峰只有十九岁，被年纪大的戳额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干笑，“李光他们把王南抓住了，主任正在审他。”
“我去看看。”迟璧道，“赵钱，你先去休息吧。”
赵钱答应，进了院子后就回到他的房间去了。
这个院子很大，明显是打通了两个院子。迟璧让吴峰关上门回去，他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摸着金条深呼吸。
吴峰关好门，回头看见他这样，开玩笑说：“迟组，您还怕主任啊？”
说完注意到迟璧手上的金条，问：“这是什么？金条？不像啊，金条上哪儿来的这种……”
“行了，这不是普通的金条。”迟璧挥手让吴峰离开，“忙你的去吧。”
他不愿意说，吴峰也不敢勉强。低头往旁边溜。
迟璧却又把他叫住，无力的解释道：“我不怕主任。”
“哦。”吴峰面无表情，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怕？鬼才信嘞！不怕还在这里站这么久！刚才还说有事要找主任呢！吴峰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往外说。
毕竟真没有几个人不怕主任。吴峰暗搓搓的想，怪不得主任那么大了都没媳妇儿，他那种人，谁能受得了啊？
人家闺女见了他不吓哭就算胆子大了！
迟璧等吴峰回去，才闭上眼平心静气，默念几句不怕不怕，咬牙跺脚往正屋的方向走。
实在不是他胆子小，真的是这位主任太可怕了啊！迟璧再怎么说也是吃过见过的，以前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怕的人和事，没想到刚到组里的时候见到主任……
迟璧实在不愿意回想他被吓的每天都在腿软的那段日子。
后来也是知道了那位祖宗不会随便动手伤害办事处的人，才稍微放下心。
正屋外有人守着，见迟璧过来，那人笑着说：“呦，迟组来了？主任让你们组去做的事儿怎么样了呀？”
迟璧皮笑肉不笑：“放心，不会拖两年的。”
办事处有六个组，陈正属于二组，两年前二组要去抓人，却因为人手不够让那个人给跑了。
到如今两年了都没抓到。所以二组的人最怕听到这种话。
果然陈正闻言，脸色都变了：“哼，我们组长已经把人抓住了！还有别的发现！我们二组马上就要扬眉吐气！”
迟璧撇嘴冷笑：“哦，是么？关我什么事？”
李正还想反驳，迟璧却不再理他，敲门进了屋里。
屋里很安静。不过迟璧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他稳住心神，开口道：“主任，您在么？”
没人应答。迟璧揉揉额角，声音大了些：“主任？”
有声音传出来：“进来。”
迟璧头疼，只能拿着金条，开门进去。
门后就是主任审人的地方。迟璧进去后甚至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他心中奇怪，四处打量，果然看到了墙角缩着的人。
迟璧挑眉：“呵，李光还真把人抓住了？”
在旁边盯着人的李光扯扯嘴角，没理迟璧。
“迟璧。”有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来有什么事？”
迟璧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主任，他抬手把金条递过去：“主任，您看。”
办事处的人都穿着特定的黑衣服，可就算衣服差不多，那穿在这个人身上，和穿在他们身上也是不同的。
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同，但就是比他们要好看很多。可能这就是大学里那些念书的人嘴里所说的气质？
迟璧莫名有些不平衡。
里间窗帘拉着，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正好照到沙发上的人脸上。
这人就是办事处主任萧辞诀。
萧辞诀大概二十几岁的年纪，眉目疏朗面带寒意，他冷冷的看了眼李光。李光会意，过去把窗帘全都拉开。
于是屋里明亮起来。萧辞诀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耀人眼目的光辉。只不过那光辉却带着冰冷的凉。
就像是万里雪原的神明出行，带着骇人的冰雪和冷气，将触目所及的所有事物都冻成冰凌。
神辉朗照，耀目生光。却又令人感到沁入心魄的寒凉。
萧辞诀这个人，似乎连心都是冷硬的。
即使是经常接触萧辞诀的迟璧，这会儿和他说话也都觉得全身发寒。他尽力不去看萧辞诀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萧辞诀接过金条，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看向迟璧：“这是哪里来的？”
“找个小姑娘买的。”迟璧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小姑娘本来是想要把它卖给赵国柱的，让我给拦下来了。”
顿了顿，迟璧喘匀气接着说：“她明天还会来，我让她去招待所。主任您看？”
萧辞诀修长的手指轻抚金条，将上面常人感觉不到的力量收敛干净。
那金条却没变样。萧辞诀丹凤眼微眯，道：“有意思。明天我去见见你说的那个小姑娘。”
迟璧：“？？？”
迟璧：使不得啊主任！那只是个小姑娘啊被您吓死了怎么办！
这是个什么情况？乔诗娆目光微凝，也不卖萌了：“我家里倒是有不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不能问来路。”乔诗娆道，“我家远，你真要的话，我明天就把东西送来。我也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你帮个忙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本地人吧？”
这人气度不凡，绝对不是明姜县这种小县城里能有的人物。
迟璧挑眉：“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你能提出来，我就能帮得上你。”
话说的这么大，真不怕吹破牛皮啊？乔诗娆笑：“我想要摘星星。”
迟璧噎了一下，改口道：“……只要我能办到的。”
“那好吧，到时候我会和你说的。”乔诗娆看看赵国柱，没有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只问迟璧：“怎么称呼你？你不是本地人吧？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她需要房子，还要把户口迁出来——最好把户口安在县城里，这样就不需要介绍信了。
然而这些东西可不像是被妈妈支使出来卖东西的小姑娘应该要的……刚才她和赵国柱说了那通借口，等到时候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糊弄过去。
“迟璧。我看你也不大，可以叫我一声哥哥。”迟璧微笑，那双桃花眼里的光彩都溢出来，“我不急着走，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拿东西来都没问题。”
迟璧长相清秀俊朗，这么笑起来真能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迷昏头。然而乔诗娆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六岁，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故而也就在心里感慨几句这迟璧的外形好看，还真没别的反应。
赵国柱倒是惊喜的很：“迟先生，你有住的地方么？出门在外多有不方便，正好我家也不远，不如……”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迟璧婉拒，“我经常出远门，早就习惯了。这次和单位领导一起住在招待所。小姑娘，你再来县里，可以去招待所找我。”
明姜县只有一个招待所，乔诗娆稍微打听就能知道位置。她也不啰嗦，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那先给钱吧，我要趁着天早赶紧回家。”
来回的车只有两趟，要是晚了可就回不去了。乔诗娆又没有介绍信，想要去招待所住都不行，恐怕只能流落街头。
迟璧也没想到乔诗娆这么干脆利落，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给身边那个跟着他们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从包里拿出钱来递给乔诗娆。乔诗娆接过来数了数，递回去一部分:“给的多了。”
“没事。”迟璧没接钱，“就当你那些东西的定金了。拿着吧。”
乔诗娆也就没再推让。她把钱收好，道：“那好吧，明天早晨我过来，到时候去招待所。我就说找你，你别忘了和他们说好。”
迟璧点头。乔诗娆没多留，摆摆手离开。
等外面脚步声渐远，赵钱听着人真的走了，才抱着包往前一步：“迟组，你拿出去那么多钱买金条，真的没问题？回去之后要怎么和主任交代啊？”
“放心，有这个，他就不会追究了。”迟璧颠颠手里的金条，“走吧，我们回去。国柱，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赵国柱听到这句话，面露喜色，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谢谢迟先生，我送迟先生回去。”
迟璧摆手：“不用了，你家也不在明姜县，还是赶紧回家吧。”
说完之后和赵钱离开了这里。剩下赵国柱在杂物间，他深呼吸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那可是迟璧的承诺啊，以后他有事可以给迟璧打电话——赵国柱颤抖着双手从兜里掏烟点上，抽了两口之后平静下来，那以后别说鹤露市，就是在荣省，他都遇不到难题了！
辛苦了半辈子，混到现在的地位，如今再加上迟璧……赵国柱越想越激动。
他功成名就，就不是梦了！
离开了饭店的乔诗娆并没有去车站坐车。
现在离发车还早着呢，乔诗娆想要去路边小摊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东西。
乔诗娆现在什么都缺，不过她不打算买太多，只带回去点吃的东西就行了，剩下的以后搬到明姜县再说——要不然容易被乔建功他们发现端倪。
到时候乔建功见财起意搞事情，她还得动手打人，多累啊。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用异能变点东西卖钱呢。乔诗娆溜达着到了之前看到的很多人摆摊的地方。
八十年代，不管是卖什么都能挣钱，路边小摊上的东西简直就是散开的供销社，甚至还有卖瓜子炒货点心的。虽然现在不是什么节日，不过他们的生意也很不错。
乔诗娆过去看看，买了几包点心和糖，另外又花钱买了几个漂亮的头绳，打算去给乔语筠扎头发。
乔语筠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好好的打理过头发，以前她头发太长，都是让张招娣一剪刀给剪成狗啃一样的短发。这段时间张招娣不敢管她，乔语筠的头发也就长到肩膀了。
得给小姑娘好好打扮打扮，乔诗娆上辈子亲缘淡薄，这辈子好不容易能有个妹妹，当然要好好疼。
乔诗娆把需要买的东西都买好放进篮子里，然后才打听着往车站的地方去。
另一边，迟璧和赵钱两个人回到了住的地方。
并不是招待所，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巷子，迟璧走到巷子尽头，敲响门。
立刻就有人来开门，见是迟璧，开门的人愣了：“迟组，您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迟璧没好气的伸手去戳他的额头，“主任在哪儿呢？我有事找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您又要被赵国柱缠住。”吴峰只有十九岁，被年纪大的戳额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干笑，“李光他们把王南抓住了，主任正在审他。”
“我去看看。”迟璧道，“赵钱，你先去休息吧。”
赵钱答应，进了院子后就回到他的房间去了。
这个院子很大，明显是打通了两个院子。迟璧让吴峰关上门回去，他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摸着金条深呼吸。
吴峰关好门，回头看见他这样，开玩笑说：“迟组，您还怕主任啊？”
说完注意到迟璧手上的金条，问：“这是什么？金条？不像啊，金条上哪儿来的这种……”
“行了，这不是普通的金条。”迟璧挥手让吴峰离开，“忙你的去吧。”
他不愿意说，吴峰也不敢勉强。低头往旁边溜。
迟璧却又把他叫住，无力的解释道：“我不怕主任。”
“哦。”吴峰面无表情，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怕？鬼才信嘞！不怕还在这里站这么久！刚才还说有事要找主任呢！吴峰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往外说。
毕竟真没有几个人不怕主任。吴峰暗搓搓的想，怪不得主任那么大了都没媳妇儿，他那种人，谁能受得了啊？
人家闺女见了他不吓哭就算胆子大了！
迟璧等吴峰回去，才闭上眼平心静气，默念几句不怕不怕，咬牙跺脚往正屋的方向走。
实在不是他胆子小，真的是这位主任太可怕了啊！迟璧再怎么说也是吃过见过的，以前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怕的人和事，没想到刚到组里的时候见到主任……
迟璧实在不愿意回想他被吓的每天都在腿软的那段日子。
后来也是知道了那位祖宗不会随便动手伤害办事处的人，才稍微放下心。
正屋外有人守着，见迟璧过来，那人笑着说：“呦，迟组来了？主任让你们组去做的事儿怎么样了呀？”
迟璧皮笑肉不笑：“放心，不会拖两年的。”
办事处有六个组，陈正属于二组，两年前二组要去抓人，却因为人手不够让那个人给跑了。
到如今两年了都没抓到。所以二组的人最怕听到这种话。
果然陈正闻言，脸色都变了：“哼，我们组长已经把人抓住了！还有别的发现！我们二组马上就要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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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还想反驳，迟璧却不再理他，敲门进了屋里。
屋里很安静。不过迟璧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他稳住心神，开口道：“主任，您在么？”
没人应答。迟璧揉揉额角，声音大了些：“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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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璧头疼，只能拿着金条，开门进去。
门后就是主任审人的地方。迟璧进去后甚至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他心中奇怪，四处打量，果然看到了墙角缩着的人。
迟璧挑眉：“呵，李光还真把人抓住了？”
在旁边盯着人的李光扯扯嘴角，没理迟璧。
“迟璧。”有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来有什么事？”
迟璧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主任，他抬手把金条递过去：“主任，您看。”
办事处的人都穿着特定的黑衣服，可就算衣服差不多，那穿在这个人身上，和穿在他们身上也是不同的。
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同，但就是比他们要好看很多。可能这就是大学里那些念书的人嘴里所说的气质？
迟璧莫名有些不平衡。
里间窗帘拉着，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正好照到沙发上的人脸上。
这人就是办事处主任萧辞诀。
萧辞诀大概二十几岁的年纪，眉目疏朗面带寒意，他冷冷的看了眼李光。李光会意，过去把窗帘全都拉开。
于是屋里明亮起来。萧辞诀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耀人眼目的光辉。只不过那光辉却带着冰冷的凉。
就像是万里雪原的神明出行，带着骇人的冰雪和冷气，将触目所及的所有事物都冻成冰凌。
神辉朗照，耀目生光。却又令人感到沁入心魄的寒凉。
萧辞诀这个人，似乎连心都是冷硬的。
即使是经常接触萧辞诀的迟璧，这会儿和他说话也都觉得全身发寒。他尽力不去看萧辞诀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萧辞诀接过金条，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看向迟璧：“这是哪里来的？”
“找个小姑娘买的。”迟璧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小姑娘本来是想要把它卖给赵国柱的，让我给拦下来了。”
顿了顿，迟璧喘匀气接着说：“她明天还会来，我让她去招待所。主任您看？”
萧辞诀修长的手指轻抚金条，将上面常人感觉不到的力量收敛干净。
那金条却没变样。萧辞诀丹凤眼微眯，道：“有意思。明天我去见见你说的那个小姑娘。”
迟璧：“？？？”
迟璧：使不得啊主任！那只是个小姑娘啊被您吓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