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老公死了我登基 > 111.送钱&扶正&聘礼

111.送钱&扶正&聘礼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看到了表示不正常, 请查阅订阅比例。

    窦宏朗笑出了声, 捏着管平波的脸道:“小霸王, 你竟有怕的时候, 我怎么没看出来。”

    赤诚相对的时候, 求别用长辈逗晚辈的语气, 很违和啊!管平波默默穿好衣服下床,又被窦宏朗叫住。

    管平波无奈的回头:“还有什么?”

    窦宏朗跟雪雁齐齐笑出了声,雪雁道:“好婶婶, 你也不帮着叔叔拿衣裳, 就走了。”

    管平波心中暗骂,一个土财主, 还摆出爷的款儿来, 是不是还要她跪着替他穿衣穿鞋啊?然而识时务者为俊杰, 管平波抖开衣裳,欲替窦宏朗穿着。窦宏朗偏偏逗她, 僵着身体不配合,雪雁在一旁笑个不住。

    管平波阴测测的道:“老倌,你知道什么叫过肩摔吗?”

    窦宏朗又是一阵大笑, 搂住管平波的腰,将她圈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呀?”

    管平波默默吐槽:知道老娘未成年还睡的那么干脆?

    雪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拿过衣裳道:“罢, 罢, 我来伺候吧。婶婶昨日的裙子, 我连夜洗烫过了,挂在架子上。今日张裁缝至少送一套过来,有两套换洗的,就不必那么赶了。”

    窦宏朗放管平波去穿衣,对雪雁道:“少衣裳又等张裁缝那乌龟作甚?进城买几套便是。”

    雪雁道:“原说今日进城,婶婶又这样,还说给我们婶婶打首饰的,只得等下个月吧。”

    窦宏朗道:“那又何妨?我今日得闲,我带你们去就完了。”

    管平波道:“我才不去,姐姐身上不好,我没心情逛。”

    窦宏朗道:“你就知道当她的小尾巴,跟我一点都不亲。”说着又调侃道,“莫不是她不弄你的缘故?”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是你生的不如她好看的缘故。”

    窦宏朗又笑个不住。

    管平波哼唧两声,她每次说实话,都被人当小孩子。就窦宏朗这种路人甲,还指望她巴着不成?阿弥陀佛,幸亏没有肚腩,不然方才真就是为职业献身了。都给老娘等着,等老娘积累出原始资本,踹你丫的,再去找个帅帅的小鲜肉睡了,那才叫人生赢家!

    夫妻两个洗漱毕,胡乱吃了点早饭,一齐往正房看练竹。胡三娘看着两人一齐进来,胃里酸水直冒。一个院子统共才多大?休说她稍微走近一点就能听到动静,雪雁第二回去打水时,厨房就问开了。又不是什么瞒人的事,此刻整个院子除了练竹母女,哪个不知?胡三娘不算老,可她生了孩子,少不得腰粗腿壮,哪里比得了管平波鲜嫩嫩的一朵花,望着窦宏朗的眼神,全是哀怨与思念。

    窦宏朗却不在意,只管问练竹今日可好些。练奶奶先前见窦宏朗携着管平波一起,不由板起了脸。直到窦宏朗同练竹软语闲话,方觉气平。

    胡三娘偏酸道:“早起就听妹妹把老倌逗的开怀,不知说什么笑话,也说来与我们听听。”

    练奶奶眉头一皱,管平波已是恼了,一把抓起胡三娘的衣襟拽至罗汉床前,一个过肩摔,就把胡三娘直直砸进罗汉床的枕头堆里。胡三娘吓的尖叫不止,管平波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胡三娘的尖叫戛然而止。

    管平波居高临下的道:“我是粗人,休一日在我面前说八百句酸话。此为警告,再有下次,我把你往那石头上砸!你不信可以试试!”

    胡三娘抖如筛糠,两个泪眼,怔怔的望着窦宏朗。

    管平波早与窦宏朗打过招呼,窦宏朗虽不知胡三娘方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可的确是她先招的管平波。若是妻妾相争,他还好说不可以下犯上。两个小老婆打架,他也只得看着练竹。

    练竹巴不得胡三娘多遭些罪,只当着丈夫,不好表现太过。轻咳一声道:“管妹妹,你胡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放了她吧。”

    管平波道:“既然姐姐这般说,我且饶她一回。”

    胡三娘被吓的不轻,挂着两行泪,挨挨擦擦的走到窦宏朗跟前道:“老倌……”

    管平波一个眼神过去,胡三娘吓的一抖,麻溜的道:“我我我回房换件衣裳……”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贝壳在窦宏朗身后对管平波竖起大拇指,却被珊瑚瞪了一眼,讪讪的收了爪子。

    屋里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窦宏朗无比尴尬的看了一场后院争风的戏码,十分无趣,随口指了个借口,便出门了。

    待窦宏朗走远,练竹头痛的道:“你说要我如何说你?”

    管平波倒是问:“没惊着姐姐吧?”

    练竹:“……”

    管平波继续大包大揽:“她日后若再敢在姐姐屋里阴阳怪气,我就再打。”

    练竹:“……”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没有那含沙射影的口舌本事,况且那个也没有拳头好使。我打她一顿,管她一辈子不敢来同我歪缠。”

    练竹终于忍不住道:“你没在乡间定亲,就是这个缘故吧?”

    贝壳噗的笑了。

    管平波道:“我这种在豪门大户不好,在乡间才好呢。只我阿爷一心要替我寻个识字的,才耽误了。”

    有练奶奶在此,屋里的众人都有些别扭。到底是外人,不如自家人自在。管平波见着没自己什么事,便带着雪雁走了,留下空间与练家母女闲话。

    直到管平波走远,练奶奶才拍着胸脯道:“这小娘子也太厉害了些,我活这么大岁数,原以为你婆婆算个狠的,哪里知道她比你婆婆还能打!方才我都被吓的出不了声。”

    练竹道:“得亏了她一身功夫,昨日我才没吃大亏。她厉害归厉害,不招惹她,她是十分和气的。妈同她处久了就知道了。”

    练奶奶想说什么,又念及这里是窦家,当着丫头,不好说得。珊瑚最是细心,对练竹笑道:“我去厨下看看那汤好了没有,过会子就来。”说毕,拉了拉贝壳的袖子,走了。

    出得门来,贝壳悄悄问珊瑚:“怎么了?”

    珊瑚嗳了一声:“左不过是些小肚鸡肠的妇人见识,叫我们婶婶防着管婶婶之类的话罢了。不叫她说,她反憋的难受。憋出气来,日后婶婶回门,说的更厉害。还不如此刻叫她倒干净了,横竖婶婶不当真,随她去吧。”说着,反拉着贝壳到管平波屋里来,进门先道恭喜,又笑道,“好婶婶,今日可知道叔叔的好了不曾?”

    管平波道:“我是觉不出什么好来,你们一个个当多大的喜事似的。”

    三个丫头顿时笑作一团,贝壳笑道:“不能够啊,你就半分爽快也没有?”

    管平波一脸木然,她发现她读书太少,太不了解古人的生态。略略调整了下心态,把三个梳着未婚少女发髻的小姑娘当成了昔日的损友,淡淡的道:“许是我年纪小。”

    雪雁笑道:“她害羞了。”

    管平波:“……”她的脑回路真心跟古人无法重叠。

    贝壳只比管平波大一岁,心直口快的道:“管婶婶你莫羞,叔叔可不喜欢羞的。你加把劲,生个儿子出来,看对门还怎么浪!”

    管平波道:“你怎么不加把劲?”

    贝壳道:“你当我不想?我们院里哪个不想?又不是大伯家和三叔家,老婆管的极严,他们只好偷腥罢了。我们家是不怕的,婶婶贤惠着呢,倒常劝着叔叔来我们屋里,就是没有。不独我们急,叔叔婶婶哪个不着急?”说着又叹,“依我说观音庙还是灵验的,六月十九去替观音做了生日,婶婶就有了,只没保住。下月得闲了,还得再走一遭才行。”

    管平波好奇道:“三叔家不是有妾么?”

    贝壳悄悄道:“管婶婶你不知道,别看三婶说话轻言细语秀气的很,十分会拢男人呢。她倒不是大伯母那样用打的,只管撒娇,三叔就被她磨的骨头都软了。”

    雪雁也压低声音道:“我怎么听说是三婶比候婶婶更浪的起来?”

    珊瑚斥道:“两个烂舌头的蹄子,婶婶们的闲话也是你们能传的,还不闭嘴。”又对管平波道,“管婶婶别听她们两个胡嗔,大伯和三叔敬重正妻,方是知礼。我们叔叔亦是知礼的,便是我们,哪个不是婶婶点了头才成事?婶婶贤惠,我们更该谨慎才是。”

    管平波挑眉,珊瑚这话明着说雪雁贝壳,下剩一半都是敲打她的。这丫头倒是忠心,言语间还有些当家奶奶的范儿,做丫头可惜了。

    雪雁却是皱眉,珊瑚的话有些拿大,都是做丫头的,便是珊瑚年纪大些,谁又比谁高贵?再者也不该当着管平波说。

    管平波不善言辞机锋,但听音辨位是能的,一室寂静里,她轻笑出声:“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对我不好……”管平波拉长声音道,“那便……呵呵。珊瑚你说是也不是?”

    珊瑚一僵,低低应了声:“是。”

    珊瑚笑道:“没人拦着你摘莲蓬?”

    管平波疑惑道:“不许摘的么?”

    珊瑚道:“也不是不许,你是主人家,摘两个吃不打紧,弄一口兜回来,管事的嫂嫂们可不饶人。敢是他们今日没人当班?”

    雪雁噗嗤笑道:“哪能没人当班,她们年年替主家卖莲蓬,自己不知捞了多少好处,看的比眼珠子还真。我们才上船的时候,莲叶一动,她们就来了。一看到是我们,又跑了。”

    管平波不好意思的道:“我真不知道不能私自摘。”

    练竹道:“并没有那么许多规矩,那起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我们妯娌三个去摘,她也不准?倒是你们这一辈儿的,脾气好些的他们就磨牙。虽说要家风严谨,可咱们家才几口人,日日去摘它,也不废什么。”

    练奶奶见女儿有了倦容,便道:“你少操心,且睡一会子。”又对管平波笑道,“我同她大嫂说了,家里的事暂丢开不管,这个月单来照看她,你们万别嫌我烦。”

    管平波笑道:“大娘别嫌我闹腾就行。”

    一时,肖金桃来瞧儿媳妇,两个亲家见面,少不得叹了一回。见练竹精神不济,不欲搅了病人修养,引到厅上说话。胡三娘也来伺候,对肖金桃讨好道:“妈妈今日就在咱们家,陪亲家妈吃饭吧。”

    肖金桃不大喜欢胡三娘个窝里横的,淡淡的道:“我同亲家母都有了年纪,好说体己话。你带着儿子吃吧,平波留下伺候就行。”

    胡三娘在窦家,头一个怕婆婆,窦宏朗还在其次。被婆婆扫了面子,也不敢说什么,讪讪的退下了。

    练奶奶自然更不喜作妖的胡三娘,有她在,真是堵的饭都吃不下,肖金桃把人撵走了正好。却又看管平波,才来几日,竟是混出了好些脸面,此人不简单!

    西屋里放了帘子,肖金桃才压低声音同练奶奶道:“着实是我没照顾好人,累的亲家母到我家来受委屈,我都没脸见你了。”

    练奶奶道:“亲家母说的什么话?都是窦贵光家的不得好死,那样坏的心眼,怪道老天都看不过眼,叫他们一家子淹个翘死!真是报应!”又道,“亲家母做婆婆真是没话说,十里八乡哪个不说个好字?我厚着脸皮来你家住下,真没有不放心。有你照顾,我再没有不放心的。我就是想女儿了,想跟她住几日,再则夜里也照管一二。亲家母千万别多心。”

    肖金桃道:“我巴不得,你也知道,我家现两个儿媳妇病着,我不好厚此薄彼,却又难免顾头不顾尾。你肯来,感激不尽。”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厨房的人摆了饭来。管平波见有客人在,规规矩矩的立在肖金桃身后布菜。看的练奶奶十分纳罕,练家祖上也是阔过的,练竹的曾祖父就在京里当过官。故她进门时还守着官家规矩,伺候婆婆吃饭。往后一代不如一代,那些虚头巴脑的讲究自然丢开。认识窦家十几年,知道窦家年份虽长,却算不得名门大户,更无官宦人家的举止。管平波的习惯,定然从娘家带了来,莫不是她竟也是官宦之后不成?

    肖金桃也吓了一跳,窦家是巴州大户,与官宦来往颇多,官家做派见识的不少,不知管平波这野人哪里跑出世家规矩来,忙笑道:“你又看了哪出戏?我们家可没有这些规矩。哪个敢跟太爷们家中比呢?没得折了福寿。你坐下吃饭吧。”又对练奶奶道,“我们家这个,一团孩子气,亲家母见笑了。”

    练奶奶道:“今天可见识了。嚷着不要生孩子,怕疼呢。”

    肖金桃笑个不住:“哎哟哟,你个傻大胆还有怕的时候!我不信你这猴儿没从树上掉下来过。听妈妈告诉你,与同树上掉下来差不多,你别信人家的鬼话。”

    管平波心中暗道:你才骗鬼呢。疼痛是分等级的,树上掉下来不死不残的痛,能跟生孩子比?再说生孩子风险那么大,她亲娘可就是产后疾死的。不过此时的妇女,除了供男人玩乐,也就只有生孩子这个用途了。说到底,也唯有生孩子是不可替代的,才有那么一点生存空间,不然早被男人炖着吃到绝种了。她不想靠生孩子生存,却也不会鄙视以此活下去的女人。世间没有谁是真傻,对芸芸大众而言,哪样能过的更好,她们心中有数。就如雪雁,若她足够运气,能一举得男,如今也能似她一般被人伺候,而不是伺候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不过是人之常情。

    两位中老年妇女边聊边吃,管平波一言不发,埋头吃饭。饭毕,又寒暄了几句,肖金桃便告辞回屋。练奶奶送至门口,管平波却一径送到正院。肖金桃坐到起居的罗汉床上,指着管平波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怪的,说你是乡下来的,动辄有些官家的影子。说你讲规矩吧,日日在家恨不能上房揭瓦。今天又去祸害莲蓬了,你说你就不能安生些?你姐姐躺倒在床上,胡三娘又是个不省事的,家里的事你也不管管,只顾去外头玩。还有你大嫂给你的裙子,又是打架又是划船,皱成什么样子了?白瞎了好料子。你姐姐还尽给你做绸子的,我看给你做短打才是。”

    管平波道:“我要短打,姐姐还不高兴。”

    肖金桃道:“你男人爱娇娇俏俏的,顶好是江南女子那般,你穿上短打,他一世都不进你的门。”

    管平波奇道:“那怎么不买个瘦马?”

    肖金桃道:“瘦马你都知道?那倒也不贵,可耽误生孩子。你姐姐要一个一个的儿子往外蹦,我买他十个瘦马都不眨眼。行吧,你家去收拾收拾,你男人请知州并县里的几个老爷吃酒,也快回来了。”

    管平波答应了一声,就要走。

    肖金桃又道:“回来!”

    管平波忙折回来道:“妈妈还有什么吩咐?”

    肖金桃扔了个荷包过去:“给你些零花钱,过两日莲子收干净了,你姐姐又病着,我看你饿的挠墙去。”

    管平波怔了怔。

    肖金桃一挥手:“去吧,好生照管你姐姐。”

    管平波点了点头,出得门来,天色已发黑,忍不住扯开荷包的绳子,倒出里头的东西,是三块银子和一小块金子。掂了掂,银子大概一两多一点,金子亦有半两左右。管平波扯了扯嘴角,邪了门了,她怎么在婆家比在娘家还过的好了?在娘家人嫌狗厌的,在婆家倒是人人都惯着。这不科学啊!

    把银子揣到兜里,回了自家。正屋里黑漆漆的,想是练家母女已经睡了。拐回自己屋里,就见到窦宏朗坐在床沿,雪雁正伺候他泡脚。

    管平波:“……”你能去睡胡三娘吗?再不济正房还有俩丫头不是……

    窦宏朗还不想睡管平波呢,他在外跑足了一日,困的眼皮直打架,正房被岳母占了,他只是来睡觉的。待管平波洗漱出来,他已睡死在床上。西厢三间屋,一间管平波睡,另一间给了雪雁。管平波便低声道:“我今晚同你睡?”

    雪雁给了管平波一个白眼:“我今晚睡塌上。”

    “嗯?”

    “叔叔夜里要喝水,还自家起来倒不成?”雪雁悄悄儿道,“你打架杀人都不怕,怎地还怕起那事儿来?今夜叔叔必是没精神的,明日早起就可成事了。你不会不打紧,叫叔叔引着你就是了,再说还有我呢。”

    管平波摆摆手,生理知识还是懂的,无需雪雁科普。既做人小老婆,躲是躲不过的。然而对付不喜欢的男人还不简单,在床上装一条死鱼,包管他吃了第一回,终生难忘!想明白后,管平波果断爬上床睡了。

    窦宏朗连接几日心力交瘁,终是平了这桩事端。后续的事宜还有,却不用兄弟几个齐齐出动了。香甜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就见管平波略显笨拙的跟雪雁学盘头发。

    窦宏朗笑道:“你不会弄,叫雪雁替你便是,何苦自己来。”

    管平波回头道:“我自己盘着好耍。总不能一世只会个团髻。你要起来么?我叫雪雁打水,我们一同去瞧姐姐。”

    窗外的光打在管平波年轻鲜嫩的脸上,窦宏朗心念一动,就朝管平波招手:“你过来。”

    管平波走至床边,笑道:“非要我打水不成?”

    话音未落,窦宏朗把人抱个满怀,一吻落下,手已利落的拆管平波的衣带了,亲吻的间歇,口中还安慰道:“别慌,听我的话就是。”

    管平波正想着死鱼到底怎么装,X片可只有怎么浪啊!就见雪雁笑嘻嘻的走来,顺势替她脱起了衣裳。管平波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她这马上就要被吃干抹净了,雪雁你不用回避吗?合着你昨晚说“还有我呢”不是指科普,而是指实战吗?

    雪雁眨眨眼,在管平波耳边道:“婶婶你放松些,别木着。”

    管平波:“……”

    窦宏朗笑对雪雁道:“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管平波:“……”哔了全世界的动物园,3X你们不觉得重口吗卧槽!

    恍神间,管平波已经在猪队友的助攻下,被窦宏朗剥的差不多了。管平波心中默念了三遍入乡随俗后,发现雪雁一撒手,退回到床边。同时,管平波被窦宏朗拖上了床。

    管平波心中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能接受。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泪流满面,枉费她自认现代人知识丰富阅尽千片,到头来还不如古人有境界!反省!必须反省!她这么纯洁,简直家门不幸有木有!改,立刻改!

    练竹几个一路飞奔,到了家门口,就见大门洞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看热闹的人,见练竹带着人赶来,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正堂前的坪里已打成了一团。肖金桃拿着根木棍,挥的虎虎生威,正是她家传的棍法。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拍着腿撕心裂肺的哭喊,大骂窦向东杀了她男人。余者一群健壮妇女家丁打行,与留守的家丁混战成了一团,不分高下!

    练竹急问躲在一旁的一个丫头道:“阿爷跟男人们呢?”

    那丫头急的跳脚:“都进城里的铺子去了,今日休沐,街上人来人往,正打发人寻!”

    练竹又问:“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丫头满脑门子的汗,急道:“哪个知道?族长奶奶带着人一径杀进来,进门就嚷着说我们嗲嗲杀了族长嗲嗲,要杀我们全家哩!”

    正问着,忽听张明蕙一声惨叫,练竹扭头看去,只见她被两个妇女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打。脸上已是青了两块,那妇女竟还想用指甲挠她的脸。张明蕙抵死挣扎,打的不可开交。练竹与张明蕙平日里再不对付,也不能干看着。提着裙子就去解救大嫂,猛力拉住一个,却是冢妇,一个迟疑,方才在地上拍腿大哭的族长奶奶已经跳起,伸出爪子直挠练竹的面门。

    管平波伸手一挡,不妨窦家冢妇飞身一脚,练竹双脚一软,捂着肚子倒地,直唤哎呦。

    管平波登时怒了,先揪住冢妇的头发,给了一记窝心脚,回身一个飞腿,撞的族长奶奶脑袋嗡的一下,随即口内剧痛,往外一吐,竟是血水混着两颗牙,当即撅了过去。

    原来管平波的名声还只在这一房传播,才传到左近特别亲近的人家。窦向东与族长窦贵光为了争茶园,只差没成了死仇,哪里知道窦向东家好端端的聘了个杀才进门!

    管平波瞬间解决了两个,顺道踹飞了压着张明蕙的妇人。才转身,张明蕙已哭将开来:“二弟妹!二弟妹!”

    管平波吓的半死,忙蹲下去查验,却见练竹倒在地上,身下渗出潺潺鲜血。肖金桃也赶了过来,一叠声问:“怎么了?”

    张明蕙哭道:“只怕是小产了!”

    肖金桃眼前一黑,她儿子本就子息单薄,闻得此言,痛的五脏六腑都搅做了一团。心中恨意滋长,断喝一声:“去请大夫!”又对张明蕙道,“你看着她!”说着,拉着管平波就往战场里拖。

    管平波也差点气出个好歹!打她穿到古代,除了她死了的亲爹,就练竹对她最好。好端端的被人打流产,一个不好直接就人没了,能忍?场内一群野路子打的乱七八糟,偏管平波不认得哪个是哪个,生怕伤着了友军,怒的一把提起晕厥的族长奶奶,掐住她脖子大喝一声:“住手!不然我捏死她!”

    族长奶奶被管平波打的满嘴血,又抹了一脸,十分可怖!被管平波一喝,族长家的人齐齐滞了一下。自家的家丁早知管平波多凶悍,也跟着停手。

    管平波看制住了场面,当即对门口的丫头道:“关门!”

    族长家的家丁一惊,生怕被人关门打狗,就想夺路而出。才踏出步子,管平波一把将族长奶奶当沙包扔了出去,直直卡在门前。这一摔,把族长奶奶硬生生的给摔醒。

    此刻管平波已分辨出来,但凡是要跑的,都不是自家人。趁人不注意,抓起一把沙子挥了过去,接着一套杀狼连招,什么撩阴插眼,逮什么用什么,打的七八个男人哀嚎一片,只把自家的家丁吓的个个夹紧了裤裆。奶奶当真后继有人!

    一个才逃出生天的男人怒骂:“好不要脸!使这般阴狠的绝户计!”

    管平波叉腰大骂:“我一个女人,要你娘的脸!敢在老娘头上动土,我告诉你们,我姐姐好了便罢,若有个不好,我把你们的卵子一个个捏爆!明岁全跟着送茶叶的船上京做太监去!你们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那男人骂道:“好好!你光天化日之下,敢杀人行凶,我看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肖金桃骂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又有什么王法?这等强盗,打死不论!你们一个个给我跪老实了,我就饶你们一死,否则别怪老娘手中的棍棒不留情!”

    管平波余光扫过练竹,人还有意识,蜷缩在一旁不停的抖动,脸色却是惨白。没有大夫,甚至不敢挪动。管平波想起她如今在窦家,所能依仗者唯有练竹,看着来犯的家丁,简直如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随手指了个站在肖金桃身后的家丁,阴测测的道:“你,去给老娘拿两把菜刀来!”

    那家丁一个激灵,逃也似的跑了。

    族长家的家丁,左右看看,已知这个疯女人惹不起,一齐往门口逃去。管平波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领头人的手,咔嗒一声,领头人的惨叫响起,胳膊已然脱臼。

    管平波冷笑:“谁敢跑试试?”她前世多年在丛林与毒贩近身搏斗,数次生死一线,即便荒废十几年,干不过窦向东的心腹也就罢了,若连这几个下盘虚浮的软脚蟹都干不过,趁早抹脖子上吊算了。

    肖金桃见管平波镇住了众人,悄悄的指挥着家丁形成围拢之势。

    那领头的暗叫一声糟,他们特特打听了窦向东父子出门的时间才赶过来的,哪里知道女眷里杀出了个夜叉!

    厨房就在威风堂后面不远,方才被管平波指使的家丁当真抄着两把菜刀飞奔而至。管平波接过菜刀,非常不顺手,但恐吓意味十足。把刀抛向空中,挽出个花儿来,管平波猜就知道今日的人,与前日的人脱不开干系,索性威胁道:“前儿被我剁了两个,正嫌不过瘾,今日又有人送上门,趁着阿爷不在家,可让我杀个痛快!”

    从来打架,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族长奶奶请来的人,不是自家的悍妇,就是寻常的家丁打行,平日里欺负个百姓女眷还可,遇上硬点子,自家就先软了。何况肖金桃带的人又不是吃闲饭的,管平波进门之前,尚且不分胜负,此刻添了强援,又被阴狠招式撂下了几个,更不如了。一行人不管男女,都吓的直颤。

    僵持间,门突然从外打开,正是窦向东父子带着一个大夫跑了进来。门口看热闹的顿时又伸长了脖子,好似一只只的大鹅,齐齐看向了门内。

    族长奶奶见有人围观,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再次瘫在地上,拍着石板嚎啕大哭:“短命鬼啊,你舍得丢下我去了啊!让我被没人伦的畜生欺负啊!各家门各家户,从没见过晚辈打长辈的!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死这帮没人伦的!老天爷你瞎了眼啊!”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见到族长奶奶一脸的血,都指指点点。族长奶奶愈发得了意,尖着嗓子喊道:“各位族老,你们给我评评理啊!看谁家有这样打长辈的畜生!还不拖出去打死,才叫正了家法!”

    肖金桃厉声道:“你当族人眼瞎?分明你把我儿媳打到流产,还怨我家人打你?”说着,也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哭起来,“列祖列宗在上,你们可睁开眼看看吧!堂堂宗妇,跑到我家来打的我媳妇儿流产了!毒妇啊!老祖宗!祠堂叫毒妇一家子霸占了啊!我可怜的儿啊!我的儿唉!我怎么像亲家母交代哟,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嫁到我窦家来,窦家的宗妇把人打流产了哟!我的儿啊!谁家养的这般恶妇,嫁到我窦家来祸害!”又发疯般的指着族长奶奶喊,“你说,你说,你们家跟我窦家多大仇!才把你个丧门星嫁进来!你就是个丧门星!猪草.的,狗草.的,你早晚全家剁脑壳死!”

    两个老太太嚎的震耳欲聋,间或对骂,间或对着围观者哭诉。大夫见惯了骂街,全然不为所动,只管看视练竹。练竹满面泪痕,听得大夫确诊是流产,更是泣不成声。张明蕙在一旁安慰:“二弟妹别慌,养好了我们再怀!”

    练竹咬着嘴唇直摇头。进门十几年,好容易坐了胎,自己竟半分不晓得。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孩子,又丢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她不知怎么像丈夫交代,更怕娘家父母兄长的训斥。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张明蕙急的喊丫头:“快抬个滑竿来,送你们二婶回房!”

    那厢,窦向东对心腹使了个眼色,七八个虎背熊腰的人扑上来就把男的绑了。管平波见有人主持,忙忙的来瞧练竹。窦宏朗也赶了来,听闻是小产了,心中一抽,眼泪落个不住。咬牙切齿的对管平波道:“哪个打的?”

    管平波指着在族长奶奶边上一起叫嚷的人道:“那个。”

    窦宏朗腾的站起,却被管平波拉住:“你干什么?你怎能去打女人?”

    窦宏朗鼓着眼睛道:“她打我老婆,我今天打不死她!”

    管平波问:“要打死吗?”入室抢劫罪,在此时的世界观里,真的就是打死无怨的。管平波并不嗜杀戮,但一地有一地的规则。以窦家的富有,若主家不够狠戾,保管强盗日日上门。所谓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同族算什么?她难道不是被亲奶奶亲伯父卖的?为了抢她家房子,连亲兄弟的丧事都不允许办完。礼义廉耻只写在士大夫的书里,在底层,丛林法则是生存的全部!这才是“礼不下庶人”的真正含义。

    窦宏朗噎了下,道:“我去打折她的腿!”

    管平波道:“你站着,我去打。”省的你个弱鸡反被别人打了。有损窦家威严!

    窦宏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管平波一阵风的冲过去,对准先前那妇人的踝骨就是狠狠一脚!踝骨应声而断!

    来看诊的大夫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窜起,妈的!巴州的婆娘越来越凶悍了!

    肖金桃冷笑:“好不要脸的东西,当我窦家是随便哪个都能来讹诈的么?你姐姐是个明白人,今天夜里她要住你们家,练家老婆子闹上一场,不要聘礼,白送个人进来,我们家有口都说不清。”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妈妈,你竟愿跟人对嘴对舌?咱们家什么时候讲过理了?”

    肖金桃对着管平波的头给了一下:“你闭嘴!这话不用说出来。”

    管平波笑问:“表妹怎生处置?”

    肖金桃挑眉道:“你说呢?”

    管平波道:“我不知道呀,没经验。”

    肖金桃森然说:“算计我儿子,好大的狗胆。既无依无靠交与了我,便是我的首尾。巴州城里城外,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多了,我还能收几斗米的聘礼呢!”

    管平波心里窜起一股寒意,已知莲表妹死无葬生之地了。聘礼都只能出几斗米的人家,还能是什么好地?

    方才短短的照面,管平波已看出莲表妹有几分姿色。这种女子,到了底层是最惨的。要么被丈夫逼着去卖,要么被调戏反遭丈夫打,还要被农妇们指责谩骂吐口水,一出门没准就被一群农妇按着揍。这日子,同地狱也无甚差别。练家送了人来慕富贵,就让你贫苦一世不得翻身,活活煎熬着去死,比直接杀了还骇人,顺道一耳光扇在练家脸上,是为教训,再有下次,呵呵。

    回到家中,各处都已熄灯睡觉。次日,练奶奶还在正屋与练竹磨牙,练竹咬死不松口。到中午,宝珠走过来道:“亲家奶奶,我们奶奶说了,瞧着莲小姐年岁不小,是该许人了。恰我们奶奶有个亲戚,有把子种田的好力气,堪称良配。既练家无力养活,她已使人去说媒,至晚间媒人就来了,请亲家奶奶放心。那家子来的聘礼,我们也不要,亲家奶奶自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