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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章 挨拳头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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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筝和慕容云天本就在回来的路上,眼见变了天,两人一狗是撒腿飞奔。

    正在路上放肆奔跑,肆意欢笑,慕容云天难得如此惬意开怀,秦筝更是咯咯咯地边跑边笑。

    一路,撒下她银铃般的笑声,更撒下慕容云天罕见的欢快笑声。

    然而,真是乐极生悲。

    正跑得欢了,家里做布袋子的其中一个婶子,淋着雨,扑腾扑腾地奔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喊道:“秦筝,快回去!你二婶到你家闹事来了!和你娘、弟弟妹妹们打起来了!”

    秦筝一听,忙猛喊了声:“黄黄,冲!”

    黄黄得了命令,便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秦筝和慕容云天也不顾一切地飞奔起来。

    于是,在秦家禾场里正不可开交之际,两人一狗赶了回来。

    秦筝一见这阵势,气得牙关紧咬、怒目圆睁,大喝一声:“黄黄,给我把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扔到荷塘里去!”

    黄黄领命,黑云泼雨之中,直接向秦蒙氏胸口顶去。

    秦筝和慕容云天两人,十分默契的,一边一个,将还咬着秦蒙氏不放的秦文、秦音,抱在了怀中。

    黄黄一个大嘴巴,将秦蒙氏蹭蹭蹭地便顶到了禾场边上。再一个大嘴巴,在秦蒙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她咕噜噜地顶进了荷塘里。

    看着秦蒙氏大雨倾盆之下,在荷叶、荷花之间拼命地扑腾、挣扎,众人都懒得理会。

    秦筝心中懊悔不已,今早见黄黄跟着自己,一时也没留心,不想竟让娘亲和弟弟妹妹们遭遇了危险。

    这个秦蒙氏,得有多歹毒,才能让平时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生不忍的娘亲和她打了起来。

    秦筝想到这里,在心里又一次暗暗下定决心:秦蒙氏,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互相搀扶着,都进了屋内。一身泥一身水的,都得收拾。

    慕容云天也是一身湿透,秦筝忙对他说道:“大少爷,这里没事,你先回去吧!”

    慕容云天看了看天,待要回园子去梳洗,雨又下得大了。

    正踌躇着,早有风玲拿了华丽披风、斗篷过来,伺候着他回了园子。

    一身湿透实在是太难受了,风氏便也拿了把雨伞顶着大风大雨回去了。

    那秦蒙氏在荷塘里挣扎着,终于爬了起来。

    她看着黄黄在门口直叫唤,眼看就要向她扑过来,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秦筝也不管她,一心先照顾着家人。

    其他人倒都还好,只是秦文被棍子打在了脸上,整张脸都肿了半边。

    等她梳洗好后,秦筝忙拿过慕容舒给的药膏,给她擦了起来。

    又仔细检查了其他人,大家都还好。

    老秦氏、秦展德和小兰还在这边,秦有安和秦有强也早就回来了。

    于是,等大家收拾清爽之后,便都坐在了一起。

    秦筝却不肯理会秦展德和老秦氏,只是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菜蔬。

    一时众人都不说话。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会儿,天便放晴了。

    孟夫子看着众人的情况,便告辞回镇上去了。

    秦筝见众人皆踌躇,直截了当说道:“带着秦志、秦向,赶紧回去吧!”

    “筝儿!”秦有安搓着手,说道,“秦志和秦向,他们俩是无辜的!”

    “爹,您倒想想看,我们谁不是无辜的?女孩和男孩究竟有什么区别,要受到这么多的歧视。这对我、对秦文、秦音都已经相当不公平了。只希望秦云以后长大,不会再听到如此多的闲言闲语!更何况,娘有什么错,要遭受别人这么多的非议?!”秦筝愤愤不平,振振有词地说道,“如果秦志、秦向留在我们家,娘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本就不该让慕容云天带了他们来的。”

    “那我接着带走吧!我来养他们!”不知何时,慕容云天已经站在了门口。

    “啊……”众人都惊讶出声。

    唯有秦筝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大少爷,你就少给我们添乱了。我问你,他们有爹有娘,你怎么带了去?”

    “我可以买下他们啊!银子随你们说!”慕容云天决计“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众人大张着嘴,完全合不上了!

    旁人虽都吓了一跳,但还没有失控。唯独秦展德听了慕容云天的话,激动万分,突然大喊大叫道:“秦……筝……老……大……媳……妇……对不起!”

    尽管他说话含糊不清,语速也比一般人慢了大半拍,但秦筝和秦章氏还是听懂了。

    见秦展德如此激动,秦筝心中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当初,若不是这大少爷万两白银也一口答应,铁了心一定要买她,要加倍折磨她,那她爹,会下定决心和秦展德他们分家吗?如今,秦展德这样的表现,是想起了从前,后悔了吗?

    秦筝如此想着,见慕容云天一脸无辜地四下里看着大家惊恐的表情,只得摇了摇头,凝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云天哥,你可千万不能想着要买下他们。你仔细想想看,虽然如今卖儿卖女的也多,但是,有多少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寻常人家,哪个愿意发卖孩子?这话再不能说起!”

    “那,就杀了那个女人!”慕容云天冷冷说道。

    “啊……”这一次,女人们都吓得神色大变,秦展德猛地摇头,秦有安和秦有强面面相觑!

    秦筝苦笑道:“云天哥,这话也不能说,更不能如此去做!虽然你杀一个人,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说怎么办?”慕容云天看着秦筝,怒道。

    “慕容大少爷,您……您……孙子是我们家的,我自己带走吧!这都是孩子的命,也是没法的事情了。”老秦氏哽咽着,不知该对慕容云天说些什么,最终擦了把眼泪,哆哆嗦嗦地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准备去牵两个孩子。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们的,敢打孩子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慕容云天冷冷说道,语气中的不容置疑,秦筝听了,便知道他又犯轴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婶小兰,此时声如蚊蝇却十分坚定地说道:“爹、娘,你们和秦志、秦向,都搬来我家住吧!”

    此言一出,秦有强深深地看了小兰一眼。

    小兰看着他,笑道:“爹、娘、有强,我们家也宽敞,房子也够住。托大哥大嫂的福,如今,你们吃的那口粮食也总还是有的。新房子到底开阔些,爹住过来之后,说不定还好得更快些!”

    秦有强听小兰如此说,看着爹娘这个样子,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便也附和道:“嗯,爹,娘,左右老宅那边,也实在是阴森得很,对孩子们、对爹的身体,都不好!”

    老秦氏一听,昏黄的眼中满含热泪,颤巍巍地走过去,握住小兰的手。

    小兰看起来十分紧张,但还是随她握着。

    只见老秦氏握着小兰的手,浑浊的泪水扑簌簌地滴落,泣不成声地说道:“好孩子,爹娘以前那样对你……”

    “娘,您别这么说,事情都过去了。”小兰本就不多话,此时,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秦有强想了想,拍板道:“爹、娘、大哥、大嫂,就这么决定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不是我那一推,说不定爹也就不会中风,家里也就不会任由二嫂胡来,二哥也不会受她的窝囊气。”

    “老四,你可别这么想。老人家年纪大了,中风偏瘫之类的是很容易找上门来的。那固元堂的大夫也说了,爹之前应该就有说话含混、走路不稳等症状,只是我们没留心。我这仔细一回忆,可不是,爹之前说话就有些含含混混的,走路也时常打个愣怔,是我们那时候穷,没能早点带他去医馆诊治,才会变得这么严重的了。”秦有安有些沉重地说道。

    “而且,有强、小兰,我不同意你们把秦志、秦向接到新房子去。”秦有安继续说道。

    “大哥,为什么?”秦有强、小兰异口同声地问道。

    “四弟、小兰,我和你大哥的想法一样,我也不同意你们把两个孩子带回去。”秦章氏附和着秦有安的想法。

    “大嫂?”秦有强、小兰又疑惑地看向秦章氏。

    “四叔、四婶,我爹娘说得对!秦志、秦向,你们是不能带回去的了。你们想想看,我们家今天发生了什么?四婶现在怀着身孕,经得起那个女人闹腾!”秦筝本不欲管,但她心底深处,到底是善良的,又见家人都如此,也只得开口说话。

    想了想,她对立言说道:“立言,你去园子里,和看门人说一声,请唐叔让秦有宁过来一下吧。”

    又看了看慕容云天,说道:“大少爷,要么你先回去,这毕竟要想个长久的法子。而且,我向你保证,秦志、秦向,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们挨打,行吗?”

    慕容云天看着秦筝的眼睛,知道她从来说到做到,便出了秦家,和立言一起,转回园子里去了。

    立言找到了老唐,带了秦有宁过来。

    秦筝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了。

    甚至上次秦有刚的事情发生之后,也不见秦有宁有任何反应。

    秦筝正觉得纳闷,再一看到秦有宁本人,便觉得事出有因了。

    此时的秦有宁,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还是那么触目惊心,整个人却毫无生气,像是死人堆里拖出来的一般。

    秦筝看着这样的秦有宁,冷冷说道:“秦志、秦向被自己的亲娘打成那个样子,你可知道?”

    秦有宁不吭声。

    “老二,你准备怎么办?你给个痛快话!”秦有安见他不说话,怒道。

    “这是我们父子三人的命。是命,就该认!”秦有宁忽然说道。他此时低眉顺眼的,一副饱经风霜、有气无力的模样。

    秦筝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命?!秦有宁,你还真会说笑。当初,我们母女五人被你家女人挑拨着、赶出家门时,难道,那就是我们的命?你去赌钱,将我们一家和四叔都搭进去,替你还赌债、养老婆孩子时,难道,那也是我们的命?你串通外人将我家偷得精光时,究竟,这是我们的命?还是你的命?命不由天定,都是你自己选的!”

    秦有安也气不过,怒道:“老二,你不过服了半年多劳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了?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就打算一直这样?!”

    秦有宁只是不吭声,头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

    “老二啊,有宁,你不要这样,你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啊!”老秦氏哭着说道。

    她走过去,想要去安慰安慰秦有宁。

    可是,秦有宁却一下子甩开了她,差点甩了她一个趔趄。

    秦筝见了,怒道:“秦有宁,冤有头,债有主。是我一定要让你服劳役的。你有种便冲我来!我们去禾场里打一场!”

    “筝儿?”秦有安惊诧喊道。

    “爹,您别管!”说着,秦筝便去拽秦有宁。

    秦有宁只是不动。

    秦筝手上用力,到底是练家子,竟将他拽出了门。

    到得屋外,秦筝跳起来便是一拳,打向秦有宁的脸。

    秦有宁被打得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

    见他完全如行尸走肉一般,秦筝冷笑出声。直接上前,对着秦有宁,就是几拳几脚,打得他频频后退,最终坐在了泥地上。

    所有人都大声喊了起来: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秦筝,那可是你二叔啊!”老秦氏哭呛着。

    “造……孽……造……孽啊”秦展德含混不清道。

    “筝儿,不能再打了!”秦有安急道。

    秦有强、小兰和孩子们都你一言我一语,只听得落地有声,都是让秦筝住手的声音。

    “筝儿,你手下留情,别把你二叔给打死了啊!娘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娘知道娘的筝儿是最善良的!”秦章氏急切地呼喊着。

    秦筝在泥泞中,一面揍着秦有宁,一面听见秦章氏如此说。

    她心中暖暖的,因为她的这个娘亲,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信任她!

    此时,只顾挨打、丝毫不回手的秦有宁,坐在了下过雨的泥地里,还在装死!

    此时,雨过天晴,陆陆续续经过的人群,都开始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秦家,似乎永远是话题的中心,热闹的所在!

    在家人的大喊大叫之中,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中,秦筝看着坐在地上、依旧耷拉着脑袋的秦有宁,冷冷笑道:“秦有宁,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厉害的,懂得利用我爹娘和四叔帮你还钱,帮你养老婆孩子,是个会坑蒙拐骗的大滑头。更何况,你在律法如此森严的情况下,竟敢带着王青山和秦有刚,将我家偷了个精光。那时,我还十分佩服你的勇气,敬你是条汉子。谁曾想,不过半年光景,你竟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秦有宁无动于衷。

    秦筝嗤笑得更加大声,像吆喝一般地喊了起来:“各位路过的叔伯大爷婶子们,大家都来看看吧!地上这人,相信大家都认识!他当初敢偷了我家所有的东西,如今,却没有勇气承担后果,认为这都是命!有这样的命,大家怎么不去偷,怎么不会被判服劳役?有这样的命,如今大家的生活,怎么都芝麻开花节节高?”

    秦筝顿了顿,继续说道:“秦有宁,只有你,事到如今,任由自家女人虐打亲生儿子,欺负老迈的公公婆婆,甚至爬到你头上做窝,你也不吭一声!被我打得坐在了地上,却不肯起来反抗!你还真认为,这都是命!”

    “秦筝……”,“筝儿……”所有秦家人,又都呼喊起来。

    听秦筝如此说,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这秦有宁也是傻了,自己女人都管不住,还能管谁?”

    “要是我家女人敢打我儿子,我他娘的,两耳光打得她找不着奶·子!”

    “就会说混话,要是你也服劳役,看你媳妇儿不打得你找不着·蛋!”

    “她敢!”

    “少说点风凉话吧,嘴上积点德!”

    “嘴上积什么德啊,他秦有宁自己敢做就要敢当啊!”

    “就是!又没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去偷!”

    “听说,按律法,偷窃可是要砍头的。如今留他一条命,看起来,还不如死了好!”

    “死了有什么好!没死才有希望啊!你们女人家家的,知道个啥,他在那边做工,那工钱也是一文没少他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是!自己不硬起来还怪命不好!自己硬起来,照样是条好汉!”

    “你看秦家,秦有安和秦有强,如今都日子好过了,还能不帮他一把!自己想不通,往死胡同里钻,活该被侄女儿打!”

    ……

    有时候,人往死胡同里钻时,可能真的需要有人多泼几盆冷水,浇清醒了,痛彻心扉了,也许,才会想起,转身,离开死胡同!

    此时,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之中,在家人的焦急无奈之下,秦筝一步一步,再次靠近了一直坐在泥泞之中的秦有宁。

    她拽住他的衣领,挥起拳头,大声喝道:“秦有宁,你还手啊!”

    “砰”的一声,这回,挨拳头的却不再是秦有宁了,而真的是——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