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波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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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超级英雄先生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欧翡纹似乎不是不擅长战斗……
“我是不是要失业了？”边芒喃喃。
欧翡纹与他隔了一百多米远，又没有他那种好耳力，当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不过超级英雄先生的低落很快就被几声惊呼打破，在他身边，一些流民看到了从远处车上跳下来，跑向他们的李老狗。
以为已经失去的亲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加上刚死里逃生，无论哪一方都流下了热泪。一时间各种呼喊在这片狼藉战场此起彼伏，喜悦通过声音分享传递。看到这一幕的边芒唇边不由泛起微笑，直到欧翡纹慢慢走来，在他身旁站定。
伸到他面前的手中拿着一瓶喷雾，对他说：“药。”
边芒惊喜：“你还带了这个！”
一开始就预估会遇见敌人，智力在正常水准以上的人当然携带武器和医疗物资，欧翡纹不知道这位超级英雄惊喜个什么劲，道：“你先对扈从动手不就是因为流弹殃及了他们吗？快一点，有几个快死掉了，我现在很欠缺劳力资本。”
“好好好，谢谢谢谢！”
边芒一边答应，一边接过。
他看着神色不动的欧翡纹想到，这人真和光脑说的那样性格扭曲啊、
好好说关心的话是会死吗？
考虑到吐槽出来可能会让他的老板从傲娇转为暴娇，边芒明智地咽下了这句话，去处理伤员了。外伤喷雾只有一瓶，他拿走了欧翡纹也懒得动手，就双手插兜，站在旁边。
他注视着这群外表凄惨，心情却无比欢喜的人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随着呼啸的北风飘远。
但脚边一声呻.吟却把他的思维唤回，欧翡纹低下头，看到一个在流民中也算得上很脏的人从地上坐起。
“这算什么峰回路转啊，”古二打量站在他旁边身姿笔挺、长发飞舞的男人，充满恶意地道，“李老狗真是不错，虽然不能认那群南方佬当爹，但去一趟冰原又找到新爹啦？”
“老、老大……”细崽小声拉住他，“别这么说……”
“怕什么？”古二甩开他，“老子今天算想明白了，反正不该老子死的时候老子不会死。”
“看来你对别人掌控自己生死的生活很满意啊。”欧翡纹偏着头看他。
“哈？”古二跳起来，“我能不满意吗？你们这群‘大人’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他快冲到欧翡纹鼻子底下了，欧翡纹皱起眉，发现这臭烘烘的味道就算严寒也遮不住。
干脆直接拿雪洗个澡怎么样？欧翡纹正要动手，余光一直瞅着他的边芒冲过来，拉住古二，让这人后退。
“哎哎哎兄弟干什么呢？”边芒举起喷雾对古二就是一通喷，“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啊。”
“谁他妈是你兄弟……”古二下意识骂道，接着被剧痛击穿了神经，“……这什么鬼玩意儿？！”
“好玩意儿。”边芒说，抓住古二的手抬到他眼皮底下，指着上面正在愈合的伤口道，“所以，不要得罪提供这好玩意儿的金主，懂吗？”
“……”欧翡纹，“你说我是什么？”
“金主，就是有钱的大老板。”边芒煞有其事地解释，听得欧翡纹额角青筋暴起。
“你以为我没看过从你那里下的地球文化资料？”
“开个玩笑，别生气嘛。”边芒摊开手，眼角又瞥到另一个地方，冲了过去，“等等放下！骨折的人不能那么搬！”
欧翡纹和古二注视着他忙来忙去，两人都神色莫名。片刻，欧翡纹转过脸，对古二说：“不要得罪我，听懂了没有？”
“……你以为谁稀罕？”古二又跳起来，结果伤没好利索，落地时差点躺回去。
细崽忙扶着他，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的古二喘了几口气，听到那个姿态叫人冒火的男人说：“不稀罕？那我现在叫他不给你的人治疗了。”
“等等！”
“别！”
古二和细崽一起叫出来。
下意识叫出来后，古二对上欧翡纹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目光，顿时觉得牙根发痒。
“不……你不会这么做的，”深吸一口气的拾荒者首领反应了过来，“这种药物绝对比我们的命值钱，你却把它用在我们身上。这说明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至少比我得罪不得罪你更重要。”
“嚯？”欧翡纹的声音透露出微微的惊讶，“你比你的长相要聪明一点嘛。”
“……喂！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人！”
“我是因为一些工作需要有人干，但相比于我需要的数字来说，一个两个，比如说，少了你，这个根本无所谓。反正这里还有蛮多人的，”欧翡纹笑起来，看见古二压抑着愤怒的目光，道，“如何，这种被人决定生死的感觉？”
“你——”
“停下。”边芒说。
给人做了一些指导工作的超级英雄又冲了回来，他不赞同地看着欧翡纹，道：“你又不打算杀他，干嘛总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古二的伤口，帮刚才没顾上的细崽喷了一通，同时道：“你也是，他就这个脾气，别惹他。”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别干预老板工作。”再次被打断的欧翡纹说。
“不是啦，这个小同学明明是硬的不吃吃软的，你干嘛要跟他硬着来，”边芒说，“老板，放下人设，你会活得更轻松。”
“大人！这个血止不住啊！”李老狗在那边喊。
“我来了！”
边芒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同时把欧翡纹营造的险恶气氛一起带走。欧翡纹嘴巴开合一次，发现被打断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只能去掉那些弯弯折折，烦躁地直接道：“刚才说了，我需要一些人为我工作。”
“不是少一个两个无所谓吗？”
“少一个两个无所谓，但我干嘛要少这一个两个，”欧翡纹挥挥手，“你是他们的首领，所以我直接问了，你和你的部下要不要过来为我工作。”
古二心中又翻涌起一股恶意。
“工作？哈，当奴隶？”
欧翡纹对这句话表现得十分嫌弃。
“开玩笑？你们当奴隶我也不会要的，以为操作机器和种田是很容易的活？在你们能上手一点事前，我至少得白白养你们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为了让你们干得更好，我还得继续负责你们的教育，让你认字识数。”他皱眉道，“对你们来说，我自认为我付出的工作报酬还可以。受限于基地目前的出产，你们的待遇的确会低于翠星最低工资标准，但我保证，一日有三餐，三餐都能吃饱，除去工作和学习外，每天的休息时间有十个小时。”
“？！！”
古二和细崽听得目瞪口呆。
这种待遇，别说是南方的奴隶了，就算南边城市的市民也活得没这么好吧？！
“如果你不相信，”欧翡纹说，“可以去他们将来工作的地方看看。看完要是不满意，带着你的人随便走没问题。”
细崽先叫起来：“真、真的吗？！”
古二忙捂住自己跟班的嘴，后退一步，对着欧翡纹低吼道：“你以为我会信吗？！天赋者没一个好东西！”
“哦，那你觉得那边忙来忙去的那家伙是好人吗？”欧翡纹说。
虽然相隔有一段距离，但欧翡纹知道，边芒绝对听到了他的话，不然这位超级英雄不会朝他回过头，双指并拢在眉梢比划一下。
古二也看到了，他皱起眉，发现从那个黑发天赋者出现后的行为看，他的确不能反驳欧翡纹的话。
只要对上那个人的眼睛，没人能否认他的善意。但是……
那辆报废的车还在他们旁边散发出一阵阵黑烟，能把这么一辆车投上天空的黑发男人，的确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天赋者啊。
最后，古二只能倔强重复：“天赋者没一个好东西。”
欧翡纹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不过，除了我那里，你们似乎也无处可去。”
古二一愣，想到什么，僵住了。
“冰原上的人可以谎称是死在雷龙嘴下，这些死人你能怎么交代。虽然我觉得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队伍，但能有这个规模，侦察兵还是配备了的吧？你在这里同我们分开，就算进入冰原，去向也遮掩不了。熊……叫啥来着，白熊是吧，白熊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但在找我们麻烦之前，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把你们当一盘开胃菜？”
“……这是你惹出来的吧！还有，老子不怕死！”
“你的兄弟也能跟着你一起去死？”欧翡纹挑眉，“我以为，作为首领，至少得有点担当。”
古二再一次被噎住。
拾荒者的首领转过头，看向他的兄弟们。
这些人都是信任他才跟着他走的，一开始决定去冰原上躲避时，他的确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现在，他的兄弟们要么坐，要么躺在雪地上，虽然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但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痛苦。
子弹就算没击中要害，撕裂的伤口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而为了避免这一瓶珍贵的药水用完导致之后路上需要时没有，边芒也不敢肆意使用。
拾荒者们哭泣呻.吟，一个个都不像大老爷们。相比之下，只是轻微脑震荡的古二，情况算是很好的了。
古二手握成拳头，看样子很想找个沙包揍一顿。
但他最后还是松了手，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欧翡纹。
半晌，他道：“你说的！你不会拦着我们走！”
“嗯，”欧翡纹点头，“只要你想走，我不拦。”
至于到时候想不想走嘛，呵。
以双方的实力差距，欧翡纹就算反悔，古二这群人也反抗不了什么。但现在，古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句话上，暗自磨牙。
“对了，还有。”他听到这个人说。
“还有什么啊！”
“还有，你伤势不重，也来帮忙一下，”勉强给所有人看完，边芒跑过来插嘴，“对对就是你，把这些人搬到车上去，我们要快点撤离了，这里可不像冰原上，那个冰熊很快会发现的。”
“哦……等等，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那群人叫雪熊好吗？！”
“好好，雪熊雪熊。”边芒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在古二愤愤的目光中走向欧翡纹。
“加上车上那些捡回的伤员，够你要求了么？”
“才两百，多来一倍我也能要。”欧翡纹心情不悦，“那白熊雇佣军团带走的至少两三千，真是……”
“老板，那小子刚才纠正过了，是冰熊啦。”
“冰熊吗？”
“冰熊。”
***
雪熊驻地。
“什么？马宏庄被人杀死了？”
“是，动手的大概是两个天赋者，一个能操纵激光，一个似乎是体质强化。”
“操纵激光？镭射眼吗？怎么还有体质强化天赋者？这种天赋等级不可能超过C的家伙，也敢挑衅我们雪熊？”
过了片刻，超级英雄先生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欧翡纹似乎不是不擅长战斗……
“我是不是要失业了？”边芒喃喃。
欧翡纹与他隔了一百多米远，又没有他那种好耳力，当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不过超级英雄先生的低落很快就被几声惊呼打破，在他身边，一些流民看到了从远处车上跳下来，跑向他们的李老狗。
以为已经失去的亲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加上刚死里逃生，无论哪一方都流下了热泪。一时间各种呼喊在这片狼藉战场此起彼伏，喜悦通过声音分享传递。看到这一幕的边芒唇边不由泛起微笑，直到欧翡纹慢慢走来，在他身旁站定。
伸到他面前的手中拿着一瓶喷雾，对他说：“药。”
边芒惊喜：“你还带了这个！”
一开始就预估会遇见敌人，智力在正常水准以上的人当然携带武器和医疗物资，欧翡纹不知道这位超级英雄惊喜个什么劲，道：“你先对扈从动手不就是因为流弹殃及了他们吗？快一点，有几个快死掉了，我现在很欠缺劳力资本。”
“好好好，谢谢谢谢！”
边芒一边答应，一边接过。
他看着神色不动的欧翡纹想到，这人真和光脑说的那样性格扭曲啊、
好好说关心的话是会死吗？
考虑到吐槽出来可能会让他的老板从傲娇转为暴娇，边芒明智地咽下了这句话，去处理伤员了。外伤喷雾只有一瓶，他拿走了欧翡纹也懒得动手，就双手插兜，站在旁边。
他注视着这群外表凄惨，心情却无比欢喜的人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随着呼啸的北风飘远。
但脚边一声呻.吟却把他的思维唤回，欧翡纹低下头，看到一个在流民中也算得上很脏的人从地上坐起。
“这算什么峰回路转啊，”古二打量站在他旁边身姿笔挺、长发飞舞的男人，充满恶意地道，“李老狗真是不错，虽然不能认那群南方佬当爹，但去一趟冰原又找到新爹啦？”
“老、老大……”细崽小声拉住他，“别这么说……”
“怕什么？”古二甩开他，“老子今天算想明白了，反正不该老子死的时候老子不会死。”
“看来你对别人掌控自己生死的生活很满意啊。”欧翡纹偏着头看他。
“哈？”古二跳起来，“我能不满意吗？你们这群‘大人’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他快冲到欧翡纹鼻子底下了，欧翡纹皱起眉，发现这臭烘烘的味道就算严寒也遮不住。
干脆直接拿雪洗个澡怎么样？欧翡纹正要动手，余光一直瞅着他的边芒冲过来，拉住古二，让这人后退。
“哎哎哎兄弟干什么呢？”边芒举起喷雾对古二就是一通喷，“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啊。”
“谁他妈是你兄弟……”古二下意识骂道，接着被剧痛击穿了神经，“……这什么鬼玩意儿？！”
“好玩意儿。”边芒说，抓住古二的手抬到他眼皮底下，指着上面正在愈合的伤口道，“所以，不要得罪提供这好玩意儿的金主，懂吗？”
“……”欧翡纹，“你说我是什么？”
“金主，就是有钱的大老板。”边芒煞有其事地解释，听得欧翡纹额角青筋暴起。
“你以为我没看过从你那里下的地球文化资料？”
“开个玩笑，别生气嘛。”边芒摊开手，眼角又瞥到另一个地方，冲了过去，“等等放下！骨折的人不能那么搬！”
欧翡纹和古二注视着他忙来忙去，两人都神色莫名。片刻，欧翡纹转过脸，对古二说：“不要得罪我，听懂了没有？”
“……你以为谁稀罕？”古二又跳起来，结果伤没好利索，落地时差点躺回去。
细崽忙扶着他，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的古二喘了几口气，听到那个姿态叫人冒火的男人说：“不稀罕？那我现在叫他不给你的人治疗了。”
“等等！”
“别！”
古二和细崽一起叫出来。
下意识叫出来后，古二对上欧翡纹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目光，顿时觉得牙根发痒。
“不……你不会这么做的，”深吸一口气的拾荒者首领反应了过来，“这种药物绝对比我们的命值钱，你却把它用在我们身上。这说明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至少比我得罪不得罪你更重要。”
“嚯？”欧翡纹的声音透露出微微的惊讶，“你比你的长相要聪明一点嘛。”
“……喂！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人！”
“我是因为一些工作需要有人干，但相比于我需要的数字来说，一个两个，比如说，少了你，这个根本无所谓。反正这里还有蛮多人的，”欧翡纹笑起来，看见古二压抑着愤怒的目光，道，“如何，这种被人决定生死的感觉？”
“你——”
“停下。”边芒说。
给人做了一些指导工作的超级英雄又冲了回来，他不赞同地看着欧翡纹，道：“你又不打算杀他，干嘛总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古二的伤口，帮刚才没顾上的细崽喷了一通，同时道：“你也是，他就这个脾气，别惹他。”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别干预老板工作。”再次被打断的欧翡纹说。
“不是啦，这个小同学明明是硬的不吃吃软的，你干嘛要跟他硬着来，”边芒说，“老板，放下人设，你会活得更轻松。”
“大人！这个血止不住啊！”李老狗在那边喊。
“我来了！”
边芒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同时把欧翡纹营造的险恶气氛一起带走。欧翡纹嘴巴开合一次，发现被打断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只能去掉那些弯弯折折，烦躁地直接道：“刚才说了，我需要一些人为我工作。”
“不是少一个两个无所谓吗？”
“少一个两个无所谓，但我干嘛要少这一个两个，”欧翡纹挥挥手，“你是他们的首领，所以我直接问了，你和你的部下要不要过来为我工作。”
古二心中又翻涌起一股恶意。
“工作？哈，当奴隶？”
欧翡纹对这句话表现得十分嫌弃。
“开玩笑？你们当奴隶我也不会要的，以为操作机器和种田是很容易的活？在你们能上手一点事前，我至少得白白养你们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为了让你们干得更好，我还得继续负责你们的教育，让你认字识数。”他皱眉道，“对你们来说，我自认为我付出的工作报酬还可以。受限于基地目前的出产，你们的待遇的确会低于翠星最低工资标准，但我保证，一日有三餐，三餐都能吃饱，除去工作和学习外，每天的休息时间有十个小时。”
“？！！”
古二和细崽听得目瞪口呆。
这种待遇，别说是南方的奴隶了，就算南边城市的市民也活得没这么好吧？！
“如果你不相信，”欧翡纹说，“可以去他们将来工作的地方看看。看完要是不满意，带着你的人随便走没问题。”
细崽先叫起来：“真、真的吗？！”
古二忙捂住自己跟班的嘴，后退一步，对着欧翡纹低吼道：“你以为我会信吗？！天赋者没一个好东西！”
“哦，那你觉得那边忙来忙去的那家伙是好人吗？”欧翡纹说。
虽然相隔有一段距离，但欧翡纹知道，边芒绝对听到了他的话，不然这位超级英雄不会朝他回过头，双指并拢在眉梢比划一下。
古二也看到了，他皱起眉，发现从那个黑发天赋者出现后的行为看，他的确不能反驳欧翡纹的话。
只要对上那个人的眼睛，没人能否认他的善意。但是……
那辆报废的车还在他们旁边散发出一阵阵黑烟，能把这么一辆车投上天空的黑发男人，的确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天赋者啊。
最后，古二只能倔强重复：“天赋者没一个好东西。”
欧翡纹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不过，除了我那里，你们似乎也无处可去。”
古二一愣，想到什么，僵住了。
“冰原上的人可以谎称是死在雷龙嘴下，这些死人你能怎么交代。虽然我觉得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队伍，但能有这个规模，侦察兵还是配备了的吧？你在这里同我们分开，就算进入冰原，去向也遮掩不了。熊……叫啥来着，白熊是吧，白熊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但在找我们麻烦之前，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把你们当一盘开胃菜？”
“……这是你惹出来的吧！还有，老子不怕死！”
“你的兄弟也能跟着你一起去死？”欧翡纹挑眉，“我以为，作为首领，至少得有点担当。”
古二再一次被噎住。
拾荒者的首领转过头，看向他的兄弟们。
这些人都是信任他才跟着他走的，一开始决定去冰原上躲避时，他的确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现在，他的兄弟们要么坐，要么躺在雪地上，虽然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但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痛苦。
子弹就算没击中要害，撕裂的伤口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而为了避免这一瓶珍贵的药水用完导致之后路上需要时没有，边芒也不敢肆意使用。
拾荒者们哭泣呻.吟，一个个都不像大老爷们。相比之下，只是轻微脑震荡的古二，情况算是很好的了。
古二手握成拳头，看样子很想找个沙包揍一顿。
但他最后还是松了手，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欧翡纹。
半晌，他道：“你说的！你不会拦着我们走！”
“嗯，”欧翡纹点头，“只要你想走，我不拦。”
至于到时候想不想走嘛，呵。
以双方的实力差距，欧翡纹就算反悔，古二这群人也反抗不了什么。但现在，古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句话上，暗自磨牙。
“对了，还有。”他听到这个人说。
“还有什么啊！”
“还有，你伤势不重，也来帮忙一下，”勉强给所有人看完，边芒跑过来插嘴，“对对就是你，把这些人搬到车上去，我们要快点撤离了，这里可不像冰原上，那个冰熊很快会发现的。”
“哦……等等，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那群人叫雪熊好吗？！”
“好好，雪熊雪熊。”边芒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在古二愤愤的目光中走向欧翡纹。
“加上车上那些捡回的伤员，够你要求了么？”
“才两百，多来一倍我也能要。”欧翡纹心情不悦，“那白熊雇佣军团带走的至少两三千，真是……”
“老板，那小子刚才纠正过了，是冰熊啦。”
“冰熊吗？”
“冰熊。”
***
雪熊驻地。
“什么？马宏庄被人杀死了？”
“是，动手的大概是两个天赋者，一个能操纵激光，一个似乎是体质强化。”
“操纵激光？镭射眼吗？怎么还有体质强化天赋者？这种天赋等级不可能超过C的家伙，也敢挑衅我们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