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学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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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值得安慰的？”欧翡纹皱眉瞥他，“神经粗得简直是棵胡杨。”
“咳咳，这个形容……”
“今天你不用去上课了，去巡逻或者狩猎，想休息一下也可以。”欧翡纹整理了一下衣领，对着向两边滑开的电梯门里，自己的倒影冰冷一笑，“调.教这群愚民，当然是我来。”
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危机，成人班的学生们都在教室里。
教室里并不吵闹，虽然边芒一直没因为成人班的低进度发过脾气，但总也达不到要求的人们还是能感觉到什么。
他们虽然学习不行，对气氛的感知还是蛮敏锐的。欧翡纹大步走进教室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仿佛笼罩整个教室的黑云。
而随着他踏入，这朵庞大的阴云旋转起来，成功进化成一个低气压气旋。
在讲台上站定的欧翡纹看向底下不由自主挺直腰背的流民们，唇边裂开一个略带恶意的皮笑肉不笑。
“看来你们知道为什么今天是我站在这里了？”
流民中无人说话，大部分在发抖。欧翡纹收敛起笑意，道：“托你们的福，边部长得去进行冰原一日游。当然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天气下，是人都想待在基地里的对不对？”
更多人开始发抖了，用捏造的事实暗示了他们等边芒回来可能要承受他报复的欧翡纹满意地等了等，让害怕的情绪发酵到第一个顶峰，才再一次开口。
“当然了，这其实也不是他和你们的错，”他漫不经心道，“毕竟流民就是这样的生物，弱小，愚蠢，基因劣等，智力低下，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干不成，想把知识塞进你们的脑子比把狗屎塞进去更难，希望你们做点什么有用的事不如拿你们去喂狼。边部长由于他的个人原因对你们抱有期待，但我不会这样。”
欧翡纹再一次笑起来，他视线扫过讲台下一张张麻木的脸，和少数露出忿忿神色的面容，笑容中甚至带着点明丽的意思。
“所以，今天开始你们不用在这里学习了，”他说，“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这四个字传到众人耳中，已经和“给我滚吧”差不多。欧翡纹在教室门口等了片刻，这群人中才有人动了动。
冷着脸的古二首先排开众人走出来，然后是李开牵着他妻子。
他们动了，其他人才动。伴随着少年班那边光脑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的儿歌背景音，这群人每往前一步，就觉得自己距离赶出基地又近了一步。
但欧翡纹没带着他们往门厅走，而是穿过两道长廊，来到一片之前不允许他们进入的区域。
这片陌生的区域比门厅更广阔，明亮的灯光下，八台高大的机器耸立，将地板和天花板连接在一起，朝进来的人们投下巨大的阴影。
“天啊，这是巨人吗？”
“好可怕……”
人群中的低声议论在欧翡纹看过去时消失，不过外星人也没有太在意。
他站在唯一一对亮起的机器前，对跟过来的人们说：“这是一对配套的原料处理机和3D打印机。”
欧翡纹没指望他们听懂这句话中的名词，解释道：“原料处理机的作用是将提供的资源处理能3D打印机能直接使用的地步，3D打印机则能通过输入不同模板，用原料打造基地工作人员能使用的各种工具。这两种机器的基本技术，你们地球文明遭遇核冬天之前已经掌握，但距离普及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因为你们还欠缺一种技术。”
天花板上的投影机转动，刷的在欧翡纹身边投影出一块全息电子黑板。黑板上用简体中文写上了六个大字——牵引光束技术。
“我就懒得和你们背诵这是翠星文明哪一年哪个科学家的发明了，总得来说，这玩意儿非常有用，特别是在采矿、冶炼、建造，还有车间生产上。如果你们能留下来，这也会是你们使用最多的技术，而要怎么使用——光脑，做示范。”
“先生，您继续这样分派任务，我的处理器就要不够用了。”光脑的声音从房间广播中传出，“大家，请集中精神，看我做示范。”
全息投影的光屏消失，但一个半透明的人出现了。
此人中等身材，面容平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很标准的感觉。
人们这些日子已经习惯这位会照看少年少女和孩子们的“幽灵”，但他这么刷的出现眼前时，不少人还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人群中还有几个人在往前走，比如说李开和古二，于是其他人想起边芒上课时曾说过，做示范时一定要围上去仔细观看的事，忙又跟了上去。
虽然跟了上去，但很多人完全不曾仔细看。
欧翡纹没有和边芒一样去挨个点名不认真的人，光脑在他示意下开始行动。
虚拟的全息人影开始操作原料处理机和3D打印机，当然了，全息人影只是做个动作示范，真正操作的是连通了两台机器程序的光脑。
等待处理的塑料和废弃金属已经摆在了地上，按下按键后，转动的传送带将这些送进原料处理机内部，叮铃哐当几分钟后，不同的打印材料通过管道输入进3D打印机，3D打印机的屏幕上，鲜红的“不可打印”四个字转为了绿色的“准备就绪”。
一大片打印模板弹出来，大部分是灰色的，好在亮起的第一个就是他们这次需要打印的个人用手持型光牵引发射设备，虚拟的全息人影点了下去。
叮——
没认真看的人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瞪大眼睛看到打印机的传送带转动。
一个螺丝钉摆在传送带上，随着传动带向前，第二个、第三个螺丝钉出现。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里，打印机就这样输出了十八个从外表上看不出区别的螺丝钉，然后是不同大小不同用途的薄金属板、金属圈、金属丝……再到塑料的部件、外壳。
“这是什么啊？”欧翡纹听到有人问，“是有人在里面打铁吗？”
没人回答他，一台个人用手持型光牵引发射设备的全部零件已经被打印出来了。
围观的流民学生们惊叹于这个生产速度，虽然他们不知道生产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好神奇……”
感叹的人话音才落，就看到打印机顶部伸出数道光带，制作好的零件在光带牵引下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
仿佛无形的手，光带操作这这些零件开始组装，它们比手指灵巧得多，只是半分钟，一台仿佛几个世纪前地球人妇女经常使用的熨斗的机器就组装了出来。
在光带的操作下，这台“熨斗”稳稳地落在成品输出口台子上。等在这里的欧翡纹把他拿起，一步走上台子，对准底下的人群，按下位于“熨斗”把手内部的开关。
只听轻微地嗡嗡声响起，“熨斗”用来熨东西的那面射出一道白色光带。光带落在围观人群后面一个零落的人身上，瞬间就覆盖了这个人的整件上衣。
“哇啊啊啊啊——”这个人惊叫出来，下一秒惊叫转为惨叫。
因为欧翡纹举起这台模样好似熨斗的光牵引设备，隔着七八米，把这个人从地上举了起来。
漂浮在距离地面两三米的地方，无法脚踏实地的流民男人惨叫着拼命挣扎。
但他明显无法挣脱这个光带，直到欧翡纹关闭光牵引设备，才啪叽从半空中掉下来。
没有一个同伴去扶他，欧翡纹冷冷对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往这边看的人道：“你要是对这个地方有什么不满，拿着你带来的东西出去就是了。”
沉浸在机器神奇中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片刻后，古二开口：“大人，他是——”
这句话被打断了，欧翡纹已经回过头来，问：“谁要用用看？李开？”
被点名的李开顿了顿才走上前，不过他接过设备的手还是很稳的，
这位李老狗的长子无论是在聚居地人群中，还是在拾荒者中，都挺有威望，也是班级里少数几个能跟上之前教学进度的人。边芒曾提过，他非常看好这个人，不过欧翡纹和这个地球人没太多接触过，今天才第一次面对面。
现在看来，至少从胆量上说，这个地球人的确有培养的价值。
讲解使用方法这种事欧翡纹当然是不会干的，光脑很有眼力见地接过了李开说明的任务。欧翡纹站远了一些后，其他人就围了上去，不是发出“啊！”、“哦！”、“哇！”等惊呼。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开勉强摸清了操作方法，让光牵引设备射出一条牵引光束。
牵引光束打中了他妻子，但是根本没有和欧翡纹使用的那样，光辉覆盖上。
光脑：“牵引光束技术问世后，由于尚未建立有效的使用规范，在翡翠星系的生产活动中多次造成事故。绿风二三五八年，派翠西亚博士改进了一代牵引光束技术，二代牵引光束技术登上翠星舞台。”
“二代牵引光束技术建立了牵引范围筛查机制，除特殊情况外，使用牵引技术搬运具活人身体是违法的。”
学过一些文字和书面语法的李开勉强理解了光脑话语的意思，疑惑问：“可是，刚才大人他……？”
“先生并未对人体进行搬运。”光脑回答。
李开想了想，明白过来，第二次对着妻子射出牵引光束。
光束这回打在了他妻子的外套上，按照光脑的示范，他先把外套“固定”，避免外套在牵引中变形，然后选择“移动”，将光牵引设备的槍口向上抬起。
他妻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被固定住的外套抬了起来，她不能着地的双腿晃了晃，最后笑了出声。
“哇——”
其他人也叫出声，还有很多人用力鼓掌，好像自己飞起来了一样。
接下来，这一个光牵引设备在班上很多人手上传过，无论是年轻人还是成家立业了的大叔都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中饭预备铃声响起，他们稍稍安静了一点的时候，欧翡纹重重地咳了一声。
一个才接过光牵引设备的年轻人手上一抖，差点把这个神奇的机器摔了出去。
他们像一群鹌鹑般目瞪口呆望着边上的欧翡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忘记了这位大人的存在。
职业情报官，收敛气息这个技能出神入化的欧翡纹没解释什么，只道：“要下课了，还有一件事要说。”
满意没人插嘴，欧翡纹走过去，拿起那个光牵引设备，放在3D打印机的输出口上。
“去掉第一天晚上，今天是你们进入基地的第四天，距离我给出的期限，还有三天……三天半。”欧翡纹一一与那些露出忐忑不安神色的人对视，“剩下的三天半里，你们必须操作这台机器，为自己打印一个光牵引设备，并学会如何使用。我会在第七天晚上进行考核，这场考核的倒数十五名……”
“必须离开基地，滚回冰原？”有人问。
“怎么会？”欧翡纹轻笑了一声。
有人听到这句话，不由放松了一点，结果欧翡纹接下来的话把他们震惊当场。
“这次考核的倒数十五名，将会和一楼的三个天赋者俘虏展开十五对三的战斗。如果赢了，你们可以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如果输了……哈，下场还用我说？”
“你有什么值得安慰的？”欧翡纹皱眉瞥他，“神经粗得简直是棵胡杨。”
“咳咳，这个形容……”
“今天你不用去上课了，去巡逻或者狩猎，想休息一下也可以。”欧翡纹整理了一下衣领，对着向两边滑开的电梯门里，自己的倒影冰冷一笑，“调.教这群愚民，当然是我来。”
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危机，成人班的学生们都在教室里。
教室里并不吵闹，虽然边芒一直没因为成人班的低进度发过脾气，但总也达不到要求的人们还是能感觉到什么。
他们虽然学习不行，对气氛的感知还是蛮敏锐的。欧翡纹大步走进教室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仿佛笼罩整个教室的黑云。
而随着他踏入，这朵庞大的阴云旋转起来，成功进化成一个低气压气旋。
在讲台上站定的欧翡纹看向底下不由自主挺直腰背的流民们，唇边裂开一个略带恶意的皮笑肉不笑。
“看来你们知道为什么今天是我站在这里了？”
流民中无人说话，大部分在发抖。欧翡纹收敛起笑意，道：“托你们的福，边部长得去进行冰原一日游。当然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天气下，是人都想待在基地里的对不对？”
更多人开始发抖了，用捏造的事实暗示了他们等边芒回来可能要承受他报复的欧翡纹满意地等了等，让害怕的情绪发酵到第一个顶峰，才再一次开口。
“当然了，这其实也不是他和你们的错，”他漫不经心道，“毕竟流民就是这样的生物，弱小，愚蠢，基因劣等，智力低下，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干不成，想把知识塞进你们的脑子比把狗屎塞进去更难，希望你们做点什么有用的事不如拿你们去喂狼。边部长由于他的个人原因对你们抱有期待，但我不会这样。”
欧翡纹再一次笑起来，他视线扫过讲台下一张张麻木的脸，和少数露出忿忿神色的面容，笑容中甚至带着点明丽的意思。
“所以，今天开始你们不用在这里学习了，”他说，“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这四个字传到众人耳中，已经和“给我滚吧”差不多。欧翡纹在教室门口等了片刻，这群人中才有人动了动。
冷着脸的古二首先排开众人走出来，然后是李开牵着他妻子。
他们动了，其他人才动。伴随着少年班那边光脑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的儿歌背景音，这群人每往前一步，就觉得自己距离赶出基地又近了一步。
但欧翡纹没带着他们往门厅走，而是穿过两道长廊，来到一片之前不允许他们进入的区域。
这片陌生的区域比门厅更广阔，明亮的灯光下，八台高大的机器耸立，将地板和天花板连接在一起，朝进来的人们投下巨大的阴影。
“天啊，这是巨人吗？”
“好可怕……”
人群中的低声议论在欧翡纹看过去时消失，不过外星人也没有太在意。
他站在唯一一对亮起的机器前，对跟过来的人们说：“这是一对配套的原料处理机和3D打印机。”
欧翡纹没指望他们听懂这句话中的名词，解释道：“原料处理机的作用是将提供的资源处理能3D打印机能直接使用的地步，3D打印机则能通过输入不同模板，用原料打造基地工作人员能使用的各种工具。这两种机器的基本技术，你们地球文明遭遇核冬天之前已经掌握，但距离普及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因为你们还欠缺一种技术。”
天花板上的投影机转动，刷的在欧翡纹身边投影出一块全息电子黑板。黑板上用简体中文写上了六个大字——牵引光束技术。
“我就懒得和你们背诵这是翠星文明哪一年哪个科学家的发明了，总得来说，这玩意儿非常有用，特别是在采矿、冶炼、建造，还有车间生产上。如果你们能留下来，这也会是你们使用最多的技术，而要怎么使用——光脑，做示范。”
“先生，您继续这样分派任务，我的处理器就要不够用了。”光脑的声音从房间广播中传出，“大家，请集中精神，看我做示范。”
全息投影的光屏消失，但一个半透明的人出现了。
此人中等身材，面容平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很标准的感觉。
人们这些日子已经习惯这位会照看少年少女和孩子们的“幽灵”，但他这么刷的出现眼前时，不少人还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人群中还有几个人在往前走，比如说李开和古二，于是其他人想起边芒上课时曾说过，做示范时一定要围上去仔细观看的事，忙又跟了上去。
虽然跟了上去，但很多人完全不曾仔细看。
欧翡纹没有和边芒一样去挨个点名不认真的人，光脑在他示意下开始行动。
虚拟的全息人影开始操作原料处理机和3D打印机，当然了，全息人影只是做个动作示范，真正操作的是连通了两台机器程序的光脑。
等待处理的塑料和废弃金属已经摆在了地上，按下按键后，转动的传送带将这些送进原料处理机内部，叮铃哐当几分钟后，不同的打印材料通过管道输入进3D打印机，3D打印机的屏幕上，鲜红的“不可打印”四个字转为了绿色的“准备就绪”。
一大片打印模板弹出来，大部分是灰色的，好在亮起的第一个就是他们这次需要打印的个人用手持型光牵引发射设备，虚拟的全息人影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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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认真看的人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瞪大眼睛看到打印机的传送带转动。
一个螺丝钉摆在传送带上，随着传动带向前，第二个、第三个螺丝钉出现。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里，打印机就这样输出了十八个从外表上看不出区别的螺丝钉，然后是不同大小不同用途的薄金属板、金属圈、金属丝……再到塑料的部件、外壳。
“这是什么啊？”欧翡纹听到有人问，“是有人在里面打铁吗？”
没人回答他，一台个人用手持型光牵引发射设备的全部零件已经被打印出来了。
围观的流民学生们惊叹于这个生产速度，虽然他们不知道生产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好神奇……”
感叹的人话音才落，就看到打印机顶部伸出数道光带，制作好的零件在光带牵引下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
仿佛无形的手，光带操作这这些零件开始组装，它们比手指灵巧得多，只是半分钟，一台仿佛几个世纪前地球人妇女经常使用的熨斗的机器就组装了出来。
在光带的操作下，这台“熨斗”稳稳地落在成品输出口台子上。等在这里的欧翡纹把他拿起，一步走上台子，对准底下的人群，按下位于“熨斗”把手内部的开关。
只听轻微地嗡嗡声响起，“熨斗”用来熨东西的那面射出一道白色光带。光带落在围观人群后面一个零落的人身上，瞬间就覆盖了这个人的整件上衣。
“哇啊啊啊啊——”这个人惊叫出来，下一秒惊叫转为惨叫。
因为欧翡纹举起这台模样好似熨斗的光牵引设备，隔着七八米，把这个人从地上举了起来。
漂浮在距离地面两三米的地方，无法脚踏实地的流民男人惨叫着拼命挣扎。
但他明显无法挣脱这个光带，直到欧翡纹关闭光牵引设备，才啪叽从半空中掉下来。
没有一个同伴去扶他，欧翡纹冷冷对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往这边看的人道：“你要是对这个地方有什么不满，拿着你带来的东西出去就是了。”
沉浸在机器神奇中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片刻后，古二开口：“大人，他是——”
这句话被打断了，欧翡纹已经回过头来，问：“谁要用用看？李开？”
被点名的李开顿了顿才走上前，不过他接过设备的手还是很稳的，
这位李老狗的长子无论是在聚居地人群中，还是在拾荒者中，都挺有威望，也是班级里少数几个能跟上之前教学进度的人。边芒曾提过，他非常看好这个人，不过欧翡纹和这个地球人没太多接触过，今天才第一次面对面。
现在看来，至少从胆量上说，这个地球人的确有培养的价值。
讲解使用方法这种事欧翡纹当然是不会干的，光脑很有眼力见地接过了李开说明的任务。欧翡纹站远了一些后，其他人就围了上去，不是发出“啊！”、“哦！”、“哇！”等惊呼。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开勉强摸清了操作方法，让光牵引设备射出一条牵引光束。
牵引光束打中了他妻子，但是根本没有和欧翡纹使用的那样，光辉覆盖上。
光脑：“牵引光束技术问世后，由于尚未建立有效的使用规范，在翡翠星系的生产活动中多次造成事故。绿风二三五八年，派翠西亚博士改进了一代牵引光束技术，二代牵引光束技术登上翠星舞台。”
“二代牵引光束技术建立了牵引范围筛查机制，除特殊情况外，使用牵引技术搬运具活人身体是违法的。”
学过一些文字和书面语法的李开勉强理解了光脑话语的意思，疑惑问：“可是，刚才大人他……？”
“先生并未对人体进行搬运。”光脑回答。
李开想了想，明白过来，第二次对着妻子射出牵引光束。
光束这回打在了他妻子的外套上，按照光脑的示范，他先把外套“固定”，避免外套在牵引中变形，然后选择“移动”，将光牵引设备的槍口向上抬起。
他妻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被固定住的外套抬了起来，她不能着地的双腿晃了晃，最后笑了出声。
“哇——”
其他人也叫出声，还有很多人用力鼓掌，好像自己飞起来了一样。
接下来，这一个光牵引设备在班上很多人手上传过，无论是年轻人还是成家立业了的大叔都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中饭预备铃声响起，他们稍稍安静了一点的时候，欧翡纹重重地咳了一声。
一个才接过光牵引设备的年轻人手上一抖，差点把这个神奇的机器摔了出去。
他们像一群鹌鹑般目瞪口呆望着边上的欧翡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忘记了这位大人的存在。
职业情报官，收敛气息这个技能出神入化的欧翡纹没解释什么，只道：“要下课了，还有一件事要说。”
满意没人插嘴，欧翡纹走过去，拿起那个光牵引设备，放在3D打印机的输出口上。
“去掉第一天晚上，今天是你们进入基地的第四天，距离我给出的期限，还有三天……三天半。”欧翡纹一一与那些露出忐忑不安神色的人对视，“剩下的三天半里，你们必须操作这台机器，为自己打印一个光牵引设备，并学会如何使用。我会在第七天晚上进行考核，这场考核的倒数十五名……”
“必须离开基地，滚回冰原？”有人问。
“怎么会？”欧翡纹轻笑了一声。
有人听到这句话，不由放松了一点，结果欧翡纹接下来的话把他们震惊当场。
“这次考核的倒数十五名，将会和一楼的三个天赋者俘虏展开十五对三的战斗。如果赢了，你们可以选择留下还是离开，如果输了……哈，下场还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