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人心险恶，抱大腿强行认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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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运输方面不用担心了？边芒问。
——不用, 你好好坐镇清荣。投影里的欧翡纹说。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市长府邸装修豪华（金碧辉煌）的客卧里, 壁炉的灰烬还有余温。
这房子外表符合暴发户习惯, 内在却糟糕透顶, 壁炉烟囱不知道怎么设计的, 时不时会有烟气倒灌。
边芒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起来后感觉嗓子都要冒烟。然后发现因为他起得太早，还没起床的府邸佣人连热水也没准备。
他和这段时间下来习惯了基地要求作息的商队成员面面相觑, 花了点时间才找到烧水的地方。
更不要提, 他们昨晚就开始忍受的臭气熏天盥洗室。
在排水通风建设不完备的情况下，十九世纪以前的人类城市称之为屎尿坑完全没问题，故而瘟疫一来就倒下一大片。两百年前家家户户普及的抽水马桶则建立在当时便利的自来水系统下, 两百年后, 一些保持较好的抽水马桶遗迹尚存，但没有自来水, 抽水马桶和普通马桶没有区别。
北方流民没有冲马桶的习惯，水在冰原上其实是稀缺资源。冰和雪倒是不缺，却不能直接拿来用。他们甚至不好去冰屋外大小便, 不然一不小心就冻着**了。
流民的冰屋内部，是完全不符合冰屋洁白外表的恶臭熏天。
来到基地后，欧总会卫生情况一直抓得很勤，而随着基地居民人数暴增, 一个公共厕所明显不够用了。
基地扩建后, 无论是公共浴室还是公共厕所都增加了两个, 商队成员中，甚至不少参加了这两个建筑的建设。
复杂的管道是如何把他们变成傻缺的，他们就是如何看待市长府邸的傻缺盥洗间。
就连刚适应基地生活的商队成员都感到这个居住条件非常简陋，更不要提更适应二十一世纪生活的边芒。
正因为如此，一听到欧翡纹要他坐镇清荣，边芒的脸色就垮了下去。
——……真的不用我回去？
——不用。欧翡纹道。
——商队返回还是非常危险的啦，路上好几次遇到了变异动物。光牵引会受限于电量，还是有个超能力者带队好一些吧老板。
——这个你不用担心。欧翡纹拒绝得斩钉截铁。
——……
边芒感觉自己十分受伤。
——我很想你的啊，他道。
想说什么的欧翡纹一滞。
这句话的亲密度让人窒息。
他一下子想不起自己打算说什么了，片刻后才皱眉。
——难道你看不见我？
——这不是真的你。边芒眼睛闪亮亮的说，老板，我的确很想念你。
——……
——我就回去看你一眼……
——不，行。
欧翡纹冷酷道。
——……哎。
边芒叹息。
欧翡纹觉得自己对这位前超级英雄的印象被颠覆了——他竟然还会卖萌撒娇！可惜卖萌撒娇在欧翡纹这里毫无用处，反而让他坚定了把边芒留在清荣的念头。
见到边芒受到打击，欧翡纹反而心情舒畅。
——留你在清荣有用的。
——什么用？镇压清荣市政厅？”
——这是需要你做的事之一，欧翡纹说，一旦我们和黑市建立交易关系，必然要考虑拿下位于基地和黑市之间的清荣市。虽然没想到动作这么早，但之前我就给清荣市做了发展规划，这次正好能用上。
——……等等，你什么时候给清荣做了发展规划？边芒惊讶问。
——建立基地的时候就需要考虑附近城市和贸易问题了吧？欧翡纹说，觉得他的问题来得莫名——就算没有这次，清荣早晚也会是我的地盘，先做个规划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说着，边芒缓慢地眨眼，眼底仿佛焕发着光彩。
这和刚才边芒为了表现自己真诚而故意瞪大眼睛的操作不一样，要更真诚，并且柔软十分。
边芒轻咳了一声，嗓子变得有点沙哑。
——我以为，咳，我以为你……你在近期，不会管清荣的这些人。
那些居住在城外废墟堡垒中，失去了作为人的大部分权利，依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们。
边芒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现在连基地居民的温饱都无法保障，更别提解放并解救清荣的奴隶。
清荣好歹是个市，基地的人数规模完全不能和清荣比。
放任城外的奴隶继续当奴隶，环境虽然恶劣，但还是有栖身之地，奴隶主也会保证他们食物，除非他不想当奴隶主了。
那些食物够不够吃两说，基地可是连食物都快发不出了。
这么一算，边芒觉得，欧翡纹应该不会管清荣的人。
如此是正确的，只有基地继续发展，才能让所有人填报肚子。正是认识到这一点，基地树破土而出的那一天，他才向欧翡纹提出那个要求。
能救几个就多救几个，救不了的……只能算了。
正因为曾是地球上最强的超能力者之一，边芒才会深刻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
正因为无能为力，他才想离开清荣。
留下来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只能回基地多干点活，让基地快点发展。
却不想……
边芒泪眼汪汪。
——老板，你真好。
——……
下一秒边芒切回正色。
——你打算怎么做？说实话，清荣这个地方，的确没有能利用发展的资源。
前超级英雄从来不是个内政人才，但他好歹上过政治课和地理课。
一个城市想发展起来，脱离不了工矿业、交通和人口。清荣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几乎为零，交通惨不忍睹，人口更是稀少。
哪怕它有任何一个出众的地方，清荣都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幅鬼模样。问题是它就是这幅鬼模样，边芒昨晚思考过了，没找到什么能帮这个城市发展起来的方法。
但欧翡纹明显有不同意见。
投影里的他抬起下巴——谁说没有资源？北方现在拥有最宝贵的资源。
——嗯，是什么？求老板指点迷津。
——我。
——……
边芒被这大言不惭给梗到了。
欧翡纹的语气和表情都说明他并非开玩笑，显然的确把自己认为成了一种资源。边芒差点笑出来，转念一想，却发现欧翡纹说得并没有问题。
别的不说，基地目前最宝贵的资源，难道不是自带一棵科技树的欧总？
边芒心服口服，而欧翡纹继续讲解。
——除此之外，清荣，以及整个北方，还拥有一种巨大的资源。”
边芒指向自己。
——我吗？
——……
欧翡纹看他宛如看一个智障，边芒于是安静地放下手。
——这个资源是冰原。欧翡纹说。
投影里的他站起来，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一副中国地图的全息投影出现在边芒面前。
地图投影上有一个大红点，表示基地，一个小红点，表示清荣市，一个打着问号的黑点，是他们还没一睹真面目的黑市。欧翡纹拍了拍手，这张中国地图上，又出现了无数曲曲折折的细线。
这些细线构成的图案，边芒非常眼熟。
——这不是中国省份地图？
欧翡纹点点头，一指大红点。
——没错，我们，基地在这里，如果继续深入北方，你知道会到达哪里？
边芒年少时地理成绩还行，更别说地图上已经把图画出来了。
他不假思索回答。
——河南。
——再往北呢？
——山西……呃？哎？
边芒终于反应过来。
——山西、山西……山西煤老板？
——其实河南也有煤矿资源，还有许多其他矿产，你的国家，大部分矿产能源全分部在北方。这还是从你记忆里转过来的资料包，你自己反而不记得了？
欧翡纹关掉地图。
——但这些资源被冰原覆盖了，不好开发吧？
——我，有我在，可以开发。
欧翡纹说。
所以说，他才是北方最宝贵的发展资源。
——基地是农业和重工业生产中枢，清荣这个据地，恰好能成为我们发展轻工业的分基地。我会给你指示，你接下来按我指示行动，先打破清荣原本的统治阶层，对人口进行排查，修建道路……好给轻工业发展打下基础。
说完，欧翡纹侧脸看向边芒。
下一刻他差点让投影后退一步。
前超级英雄眼睛里全是星星！这些星星正向他发射！
星星会爆炸！炸出无数金粉！爆炸的时候还会放歌！味道是甜的！
欧翡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幻觉甩开，一抬头，对上的还是边芒更加闪亮的眼睛。
——你……
——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
——霸总爸爸！
——粮食运输方面不用担心了？边芒问。
——不用, 你好好坐镇清荣。投影里的欧翡纹说。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市长府邸装修豪华（金碧辉煌）的客卧里, 壁炉的灰烬还有余温。
这房子外表符合暴发户习惯, 内在却糟糕透顶, 壁炉烟囱不知道怎么设计的, 时不时会有烟气倒灌。
边芒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起来后感觉嗓子都要冒烟。然后发现因为他起得太早，还没起床的府邸佣人连热水也没准备。
他和这段时间下来习惯了基地要求作息的商队成员面面相觑, 花了点时间才找到烧水的地方。
更不要提, 他们昨晚就开始忍受的臭气熏天盥洗室。
在排水通风建设不完备的情况下，十九世纪以前的人类城市称之为屎尿坑完全没问题，故而瘟疫一来就倒下一大片。两百年前家家户户普及的抽水马桶则建立在当时便利的自来水系统下, 两百年后, 一些保持较好的抽水马桶遗迹尚存，但没有自来水, 抽水马桶和普通马桶没有区别。
北方流民没有冲马桶的习惯，水在冰原上其实是稀缺资源。冰和雪倒是不缺，却不能直接拿来用。他们甚至不好去冰屋外大小便, 不然一不小心就冻着**了。
流民的冰屋内部，是完全不符合冰屋洁白外表的恶臭熏天。
来到基地后，欧总会卫生情况一直抓得很勤，而随着基地居民人数暴增, 一个公共厕所明显不够用了。
基地扩建后, 无论是公共浴室还是公共厕所都增加了两个, 商队成员中，甚至不少参加了这两个建筑的建设。
复杂的管道是如何把他们变成傻缺的，他们就是如何看待市长府邸的傻缺盥洗间。
就连刚适应基地生活的商队成员都感到这个居住条件非常简陋，更不要提更适应二十一世纪生活的边芒。
正因为如此，一听到欧翡纹要他坐镇清荣，边芒的脸色就垮了下去。
——……真的不用我回去？
——不用。欧翡纹道。
——商队返回还是非常危险的啦，路上好几次遇到了变异动物。光牵引会受限于电量，还是有个超能力者带队好一些吧老板。
——这个你不用担心。欧翡纹拒绝得斩钉截铁。
——……
边芒感觉自己十分受伤。
——我很想你的啊，他道。
想说什么的欧翡纹一滞。
这句话的亲密度让人窒息。
他一下子想不起自己打算说什么了，片刻后才皱眉。
——难道你看不见我？
——这不是真的你。边芒眼睛闪亮亮的说，老板，我的确很想念你。
——……
——我就回去看你一眼……
——不，行。
欧翡纹冷酷道。
——……哎。
边芒叹息。
欧翡纹觉得自己对这位前超级英雄的印象被颠覆了——他竟然还会卖萌撒娇！可惜卖萌撒娇在欧翡纹这里毫无用处，反而让他坚定了把边芒留在清荣的念头。
见到边芒受到打击，欧翡纹反而心情舒畅。
——留你在清荣有用的。
——什么用？镇压清荣市政厅？”
——这是需要你做的事之一，欧翡纹说，一旦我们和黑市建立交易关系，必然要考虑拿下位于基地和黑市之间的清荣市。虽然没想到动作这么早，但之前我就给清荣市做了发展规划，这次正好能用上。
——……等等，你什么时候给清荣做了发展规划？边芒惊讶问。
——建立基地的时候就需要考虑附近城市和贸易问题了吧？欧翡纹说，觉得他的问题来得莫名——就算没有这次，清荣早晚也会是我的地盘，先做个规划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说着，边芒缓慢地眨眼，眼底仿佛焕发着光彩。
这和刚才边芒为了表现自己真诚而故意瞪大眼睛的操作不一样，要更真诚，并且柔软十分。
边芒轻咳了一声，嗓子变得有点沙哑。
——我以为，咳，我以为你……你在近期，不会管清荣的这些人。
那些居住在城外废墟堡垒中，失去了作为人的大部分权利，依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们。
边芒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现在连基地居民的温饱都无法保障，更别提解放并解救清荣的奴隶。
清荣好歹是个市，基地的人数规模完全不能和清荣比。
放任城外的奴隶继续当奴隶，环境虽然恶劣，但还是有栖身之地，奴隶主也会保证他们食物，除非他不想当奴隶主了。
那些食物够不够吃两说，基地可是连食物都快发不出了。
这么一算，边芒觉得，欧翡纹应该不会管清荣的人。
如此是正确的，只有基地继续发展，才能让所有人填报肚子。正是认识到这一点，基地树破土而出的那一天，他才向欧翡纹提出那个要求。
能救几个就多救几个，救不了的……只能算了。
正因为曾是地球上最强的超能力者之一，边芒才会深刻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
正因为无能为力，他才想离开清荣。
留下来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只能回基地多干点活，让基地快点发展。
却不想……
边芒泪眼汪汪。
——老板，你真好。
——……
下一秒边芒切回正色。
——你打算怎么做？说实话，清荣这个地方，的确没有能利用发展的资源。
前超级英雄从来不是个内政人才，但他好歹上过政治课和地理课。
一个城市想发展起来，脱离不了工矿业、交通和人口。清荣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几乎为零，交通惨不忍睹，人口更是稀少。
哪怕它有任何一个出众的地方，清荣都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幅鬼模样。问题是它就是这幅鬼模样，边芒昨晚思考过了，没找到什么能帮这个城市发展起来的方法。
但欧翡纹明显有不同意见。
投影里的他抬起下巴——谁说没有资源？北方现在拥有最宝贵的资源。
——嗯，是什么？求老板指点迷津。
——我。
——……
边芒被这大言不惭给梗到了。
欧翡纹的语气和表情都说明他并非开玩笑，显然的确把自己认为成了一种资源。边芒差点笑出来，转念一想，却发现欧翡纹说得并没有问题。
别的不说，基地目前最宝贵的资源，难道不是自带一棵科技树的欧总？
边芒心服口服，而欧翡纹继续讲解。
——除此之外，清荣，以及整个北方，还拥有一种巨大的资源。”
边芒指向自己。
——我吗？
——……
欧翡纹看他宛如看一个智障，边芒于是安静地放下手。
——这个资源是冰原。欧翡纹说。
投影里的他站起来，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一副中国地图的全息投影出现在边芒面前。
地图投影上有一个大红点，表示基地，一个小红点，表示清荣市，一个打着问号的黑点，是他们还没一睹真面目的黑市。欧翡纹拍了拍手，这张中国地图上，又出现了无数曲曲折折的细线。
这些细线构成的图案，边芒非常眼熟。
——这不是中国省份地图？
欧翡纹点点头，一指大红点。
——没错，我们，基地在这里，如果继续深入北方，你知道会到达哪里？
边芒年少时地理成绩还行，更别说地图上已经把图画出来了。
他不假思索回答。
——河南。
——再往北呢？
——山西……呃？哎？
边芒终于反应过来。
——山西、山西……山西煤老板？
——其实河南也有煤矿资源，还有许多其他矿产，你的国家，大部分矿产能源全分部在北方。这还是从你记忆里转过来的资料包，你自己反而不记得了？
欧翡纹关掉地图。
——但这些资源被冰原覆盖了，不好开发吧？
——我，有我在，可以开发。
欧翡纹说。
所以说，他才是北方最宝贵的发展资源。
——基地是农业和重工业生产中枢，清荣这个据地，恰好能成为我们发展轻工业的分基地。我会给你指示，你接下来按我指示行动，先打破清荣原本的统治阶层，对人口进行排查，修建道路……好给轻工业发展打下基础。
说完，欧翡纹侧脸看向边芒。
下一刻他差点让投影后退一步。
前超级英雄眼睛里全是星星！这些星星正向他发射！
星星会爆炸！炸出无数金粉！爆炸的时候还会放歌！味道是甜的！
欧翡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幻觉甩开，一抬头，对上的还是边芒更加闪亮的眼睛。
——你……
——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
——霸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