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又是金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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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荷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灯光闪耀的金贝壳夜总会。“夜之王国”的称号一点也不为过，灯光亮得甚至有些晃眼。沈荷看了看门口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这就是人类，活在世间，七情六欲，自私自利。这家金碧辉煌的会所里面，不知有多少人性的丑恶在快活逍遥。
“滴滴滴......”
沈荷的思绪被手机短信拉回，来信人是宋嘉容。沈荷看了看夜总会门口，并没有看到宋嘉容的身影，她有些疑惑地查看了短信内容。
“嘉容这是搞什......”
话音未落，手机短信里的图片却让沈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紧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一脸不敢相信。只是片刻，她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眶中渐渐溢满眼泪，可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手机。
屏幕上的照片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女人伏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扶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照片虽然是从侧偏拍摄的，但那两张脸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宋嘉容！周婉！呵呵呵......我他妈就是个傻子！傻子！啊！”沈荷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不知过了多久，沈荷从悲痛欲绝的失望中冷静下来。她拿起被自己摔在一边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沈小......”
“呜呜......唔......”
“喂，沈荷？是你吗？你，是在哭？”
电话那头的人是沐凡。因为快十点了，沐凡正在阁楼上整理这次委托的档案资料。沈荷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尤其是在接通电话后。
“喂，沈荷，你现在在哪里？”
“呜呜.....沐凡小姐，我，我真该听你的话，我真该......和宋嘉容......一刀两断。我，呜呜.....我怎么就又相信他了呢！我，我真该......”
沈荷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沐凡并不能理解沈荷话语中想要传达的意思。但从电话里她如此伤心的声音听来，沐凡知道沈荷和宋嘉容又出事了。
“喂，沈荷，你冷静下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我在金贝壳这里。”
沈荷哽咽着说出了所在地址，沐凡在听到“金贝壳”时，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看来，还是躲不过去。沈荷，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沐凡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拿了一件外套，急忙跑下楼。
“沐凡？你这是.....你现在要出门吗？”李子寒看到沐凡一副准备出门的打扮，不解地询问道。
“事出突然，陆旭，跟我跑一趟金贝壳，记得乔装打扮一下。子寒，你马上定位沈荷所在的具体位置，立刻发给我。”说完，沐凡便急忙推门而出。
“啊？”
陆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子寒推了他一下，将一包东西放在他手上，示意他赶紧跟上，他才反应过来。
一路上，沐凡的车速就没低于80码，坐在副驾驶位的陆旭整张脸上都是因为车速太快，受到了惊吓而略显僵硬的表情。他死死地抓着车顶上方的把手，嘴巴微张，脸色惨白。
沐凡很快找到了沈荷，她正坐在马路对面的小亭子里。路灯昏暗的灯光扫在她已经哭花的脸上，显得她很是狼狈。
“沈荷，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
沈荷抽咽了几下，缓缓抬起头，在看到沐凡那一瞬间，“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沐凡皱了皱眉，看了看身旁的陆旭，陆旭看到沈荷这样子也是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啊。事发突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她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宋嘉容，宋嘉容！”
沈荷的音量愈来愈高，最后这一声“宋嘉容”是被喊出来的，已经引起周围散步的人的注意了。
“这，这怎么回事哦？不会是三角恋吧？”
“我也感觉像呢，这一看就是感情债啊，啧啧啧......”
“我看那个男的，表情都不对了，肯定是抛弃妻子那种人！看他那副熊样，真是丑人多作怪......”
陆旭轻轻拉了拉沐凡，脸上一副“我不想被围观啊”的痛苦表情。沐凡看着他一副求救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停下来驻足而观的人，拉起沈荷就走。
沈荷还在抽泣着，只顾哭泣的她任由沐凡拉着往前走。陆旭像是得救了一样，但看到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乔装打扮了，别人议论的也不是真正的他，但他跟着沐凡后面走时，还是觉得背后直发凉。
“是宋嘉容吧，他来找你了。”沐凡将沈荷安置在车里，这询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沈荷抽咽着，努力缓了缓气，她看着沐凡，虽然声音吱吱呜呜的，但那一双绝望的眼神却替她回答了。
沐凡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在金贝壳里面是吧，当然除了他，还有周婉。”
沈荷没有直接回答，但在听到“周婉”这个名字时，双手捂住脸庞，痛哭了起来。陆旭看着两人的交谈，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咽了进去。
“沈荷，你待在车里，哪里也不要去。陆旭，走。”
简单直接的话语，透着沐凡冰冷决断的语气。昏暗的灯光下，沐凡像是降临世间的暗夜天使，陆旭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光。这一幕的沐凡，让陆旭想到了第一次跟着她出任务时的场景，行事果断！
“欢迎光临，这位小姐，这位先生，你们好！请问......”
“叫你们老板出来！”
门口接待的侍者楞了一下没反应上来，他扯了扯嘴角，礼貌地询问道：“小姐，您刚刚......您刚刚说什么？”
沐凡偏过头，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侍者，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小伙子，让柯承出来，听不懂人话吗？”
沐凡的话，语气冰冷，脸上虽是笑着的，却让这个年轻的侍者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她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怒意。
“额，那个，小姐。我，我们老板他......额，那个请问，您有预约吗？”侍者显然被吓住了，话一说完直咽口水，已经顾不上自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柯承，出来！”
沐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耗费什么时间。因为刚才在沈荷的眼神中，她得知了沈荷崩溃大哭的原因。她不清楚，宋嘉容和周婉的这一出意欲为何，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她本来想结束这件委托后，就仔细调查周婉的，没想到这个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神秘人如此迫不及待了。
“这位小姐，那个，我们这里，如果客人要找老板的话，都是要预约的。我看这样吧，您留个联系方式，等我们这里确定了时间，再联系您，好吗？”
站在另一边的侍者看到这一幕，连忙过来打圆场。他一脸笑意地说着，沐凡却丝毫不为所动，站在沐凡身后的陆旭看到这场景，心想着，这两人简直在找死，他沐凡姐发起脾气来，谁都拦不住的。
沐凡没再说话，只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厚重的玻璃大门瞬间爆破，连同大门入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垂直落下，吓得周围的人尖叫连连。陆旭一时间没准备好，也有些被吓到了，但那也玻璃残渣全部巧妙地避开了人群，只是破碎的声音很响，但并没有人员受伤。
沐凡轻笑一声，看着脸色发白的侍者，柔声说道：“你们不去通报，那我只能让他过来了。”
因为玻璃突然炸裂，声音过于响亮。在会所里玩乐的人纷纷从包厢里出来，一看究竟，当看到大门口这一幕时，都吓得连忙从包间里跑出来，现场一片混乱。
“不要急啊，慢点啊。不要挤我啊......”
“快快快，快走，这是要塌啊！快跑！”
片刻，反应过来的侍者们纷纷大声喊道：“各位顾客，只是玻璃炸裂，没什么事！请不要如此恐慌！请不要拥挤！”
侍者的声音被嘈杂的人群声渐渐盖过。陆旭和沐凡站在角落里看着这慌乱逃窜的人群，就像是在看一处好戏一样。
“沐凡姐，你真厉害！弟弟我佩服！你真是太有魄力了！”陆旭一边看着吵闹着要出去的人群，一边得意地向沐凡说道。
过了一会儿，会所门口安静下来了。明显受到惊吓的侍者们，直愣愣地看着沐凡，大气不敢出。沐凡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厚重的脚步声袭来。异族人不仅比常人反应得更快，还比他们更加敏感。这未见其人，沐凡就知道这脚步声是柯承的。
“这......呵呵呵......沐凡小姐，许久未见。今天来我这儿光顾我生意，怎么，怎么发这么大火气啊？我老柯，好像没做什么对不住沐凡小姐的事情吧？难道是.....我手下人招待不周？”柯承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残渣，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怒意。
但这番话，沐凡心里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侍者，笑着说道：“柯老板，你想多了，能在你手下做事，是种荣幸！只是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因我身体欠佳，状态不好，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调理休养。今天过来，只是......来试试身体有没有恢复而已。谁曾想，这，这恢复得未免太好了！”
“哈哈哈哈......沐凡小姐，真会说笑。刚好我打算重新装修一下，这大门这吊灯，倒是省得我砸了。哈哈哈......”柯承说完，又发出一声长笑。
随后，他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沐凡他们进去详谈。沐凡虽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沐凡姐，有件事情，我想说。”陆旭小声地向一旁的沐凡说道。
沐凡看了看周围，脚步仍是跟着前面引路的黑衣保镖走着。在确定周围的环境后，她小声回应着陆旭：“有事回去说！还有，现在开始，你别再说话了。”
之后，两人被带到了会议室。这间会议室，正是上次沐凡来调查沈欣彤委托事件时，来过的房间。屋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摆设，这让沐凡心里有些压抑不适。
“刚才忘记问了，不知这位少年是......”柯承看着坐在沐凡身边的陆旭，笑着询问道。
“他啊，是我店里打杂的员工。因为清洗杯子时总是摔碎，所以我让他来做我的司机了。”沐凡随意回答道。
因为上次被暗算，陆旭也遭到了袭击。沐凡觉得，陆旭不能再以真实面目出现在这儿了，所以让他打扮成一个30岁留着胡子驼着背的糙汉子。这幅面孔，只要他不开口，陆菲都认不出来。
“哦，是司机师傅啊。那......”
沐凡知道柯承想说什么，她轻抿一口茶，笑着说道：“老张是自己人，况且我只是来找柯老板帮忙的，也不谈其他什么啊！柯老板，你说是吧？”
“呵呵呵.......对，对，沐凡小姐说得对。那么，不知，沐凡小姐这次，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沐凡看了看柯承，那双眼睛里并看不出什么其他想法。她思量片刻，淡然说道：“我想问一下柯老板，对于来您店里消费的常客，是否都熟悉？”
柯承想了想，笑着说道：“不说全部客人，但如果是这些常客的话，我倒都有些了解的。怎么？沐凡小姐这次，是来我店里找人的？上次是我店里的员工，这次轮到顾客了吗？”
“呵呵呵......柯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周婉这个人，你有影响吗？”
话音刚落，沐凡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柯承，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但柯承就像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脸思考着的模样，沐凡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神色。
“是有这么个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虽然她在我店里消费多次，但她的那些钱，并不是她自己的。”
柯承的话让一旁听着的沐凡和陆旭，为之一怔。但柯承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况且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撒谎。
沈荷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灯光闪耀的金贝壳夜总会。“夜之王国”的称号一点也不为过，灯光亮得甚至有些晃眼。沈荷看了看门口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这就是人类，活在世间，七情六欲，自私自利。这家金碧辉煌的会所里面，不知有多少人性的丑恶在快活逍遥。
“滴滴滴......”
沈荷的思绪被手机短信拉回，来信人是宋嘉容。沈荷看了看夜总会门口，并没有看到宋嘉容的身影，她有些疑惑地查看了短信内容。
“嘉容这是搞什......”
话音未落，手机短信里的图片却让沈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紧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一脸不敢相信。只是片刻，她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眶中渐渐溢满眼泪，可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手机。
屏幕上的照片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女人伏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扶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照片虽然是从侧偏拍摄的，但那两张脸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宋嘉容！周婉！呵呵呵......我他妈就是个傻子！傻子！啊！”沈荷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不知过了多久，沈荷从悲痛欲绝的失望中冷静下来。她拿起被自己摔在一边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沈小......”
“呜呜......唔......”
“喂，沈荷？是你吗？你，是在哭？”
电话那头的人是沐凡。因为快十点了，沐凡正在阁楼上整理这次委托的档案资料。沈荷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尤其是在接通电话后。
“喂，沈荷，你现在在哪里？”
“呜呜.....沐凡小姐，我，我真该听你的话，我真该......和宋嘉容......一刀两断。我，呜呜.....我怎么就又相信他了呢！我，我真该......”
沈荷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沐凡并不能理解沈荷话语中想要传达的意思。但从电话里她如此伤心的声音听来，沐凡知道沈荷和宋嘉容又出事了。
“喂，沈荷，你冷静下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我在金贝壳这里。”
沈荷哽咽着说出了所在地址，沐凡在听到“金贝壳”时，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看来，还是躲不过去。沈荷，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沐凡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拿了一件外套，急忙跑下楼。
“沐凡？你这是.....你现在要出门吗？”李子寒看到沐凡一副准备出门的打扮，不解地询问道。
“事出突然，陆旭，跟我跑一趟金贝壳，记得乔装打扮一下。子寒，你马上定位沈荷所在的具体位置，立刻发给我。”说完，沐凡便急忙推门而出。
“啊？”
陆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子寒推了他一下，将一包东西放在他手上，示意他赶紧跟上，他才反应过来。
一路上，沐凡的车速就没低于80码，坐在副驾驶位的陆旭整张脸上都是因为车速太快，受到了惊吓而略显僵硬的表情。他死死地抓着车顶上方的把手，嘴巴微张，脸色惨白。
沐凡很快找到了沈荷，她正坐在马路对面的小亭子里。路灯昏暗的灯光扫在她已经哭花的脸上，显得她很是狼狈。
“沈荷，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
沈荷抽咽了几下，缓缓抬起头，在看到沐凡那一瞬间，“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沐凡皱了皱眉，看了看身旁的陆旭，陆旭看到沈荷这样子也是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啊。事发突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她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宋嘉容，宋嘉容！”
沈荷的音量愈来愈高，最后这一声“宋嘉容”是被喊出来的，已经引起周围散步的人的注意了。
“这，这怎么回事哦？不会是三角恋吧？”
“我也感觉像呢，这一看就是感情债啊，啧啧啧......”
“我看那个男的，表情都不对了，肯定是抛弃妻子那种人！看他那副熊样，真是丑人多作怪......”
陆旭轻轻拉了拉沐凡，脸上一副“我不想被围观啊”的痛苦表情。沐凡看着他一副求救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停下来驻足而观的人，拉起沈荷就走。
沈荷还在抽泣着，只顾哭泣的她任由沐凡拉着往前走。陆旭像是得救了一样，但看到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乔装打扮了，别人议论的也不是真正的他，但他跟着沐凡后面走时，还是觉得背后直发凉。
“是宋嘉容吧，他来找你了。”沐凡将沈荷安置在车里，这询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沈荷抽咽着，努力缓了缓气，她看着沐凡，虽然声音吱吱呜呜的，但那一双绝望的眼神却替她回答了。
沐凡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在金贝壳里面是吧，当然除了他，还有周婉。”
沈荷没有直接回答，但在听到“周婉”这个名字时，双手捂住脸庞，痛哭了起来。陆旭看着两人的交谈，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咽了进去。
“沈荷，你待在车里，哪里也不要去。陆旭，走。”
简单直接的话语，透着沐凡冰冷决断的语气。昏暗的灯光下，沐凡像是降临世间的暗夜天使，陆旭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光。这一幕的沐凡，让陆旭想到了第一次跟着她出任务时的场景，行事果断！
“欢迎光临，这位小姐，这位先生，你们好！请问......”
“叫你们老板出来！”
门口接待的侍者楞了一下没反应上来，他扯了扯嘴角，礼貌地询问道：“小姐，您刚刚......您刚刚说什么？”
沐凡偏过头，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侍者，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小伙子，让柯承出来，听不懂人话吗？”
沐凡的话，语气冰冷，脸上虽是笑着的，却让这个年轻的侍者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她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怒意。
“额，那个，小姐。我，我们老板他......额，那个请问，您有预约吗？”侍者显然被吓住了，话一说完直咽口水，已经顾不上自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柯承，出来！”
沐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耗费什么时间。因为刚才在沈荷的眼神中，她得知了沈荷崩溃大哭的原因。她不清楚，宋嘉容和周婉的这一出意欲为何，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她本来想结束这件委托后，就仔细调查周婉的，没想到这个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神秘人如此迫不及待了。
“这位小姐，那个，我们这里，如果客人要找老板的话，都是要预约的。我看这样吧，您留个联系方式，等我们这里确定了时间，再联系您，好吗？”
站在另一边的侍者看到这一幕，连忙过来打圆场。他一脸笑意地说着，沐凡却丝毫不为所动，站在沐凡身后的陆旭看到这场景，心想着，这两人简直在找死，他沐凡姐发起脾气来，谁都拦不住的。
沐凡没再说话，只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厚重的玻璃大门瞬间爆破，连同大门入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垂直落下，吓得周围的人尖叫连连。陆旭一时间没准备好，也有些被吓到了，但那也玻璃残渣全部巧妙地避开了人群，只是破碎的声音很响，但并没有人员受伤。
沐凡轻笑一声，看着脸色发白的侍者，柔声说道：“你们不去通报，那我只能让他过来了。”
因为玻璃突然炸裂，声音过于响亮。在会所里玩乐的人纷纷从包厢里出来，一看究竟，当看到大门口这一幕时，都吓得连忙从包间里跑出来，现场一片混乱。
“不要急啊，慢点啊。不要挤我啊......”
“快快快，快走，这是要塌啊！快跑！”
片刻，反应过来的侍者们纷纷大声喊道：“各位顾客，只是玻璃炸裂，没什么事！请不要如此恐慌！请不要拥挤！”
侍者的声音被嘈杂的人群声渐渐盖过。陆旭和沐凡站在角落里看着这慌乱逃窜的人群，就像是在看一处好戏一样。
“沐凡姐，你真厉害！弟弟我佩服！你真是太有魄力了！”陆旭一边看着吵闹着要出去的人群，一边得意地向沐凡说道。
过了一会儿，会所门口安静下来了。明显受到惊吓的侍者们，直愣愣地看着沐凡，大气不敢出。沐凡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厚重的脚步声袭来。异族人不仅比常人反应得更快，还比他们更加敏感。这未见其人，沐凡就知道这脚步声是柯承的。
“这......呵呵呵......沐凡小姐，许久未见。今天来我这儿光顾我生意，怎么，怎么发这么大火气啊？我老柯，好像没做什么对不住沐凡小姐的事情吧？难道是.....我手下人招待不周？”柯承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残渣，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怒意。
但这番话，沐凡心里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侍者，笑着说道：“柯老板，你想多了，能在你手下做事，是种荣幸！只是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因我身体欠佳，状态不好，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调理休养。今天过来，只是......来试试身体有没有恢复而已。谁曾想，这，这恢复得未免太好了！”
“哈哈哈哈......沐凡小姐，真会说笑。刚好我打算重新装修一下，这大门这吊灯，倒是省得我砸了。哈哈哈......”柯承说完，又发出一声长笑。
随后，他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沐凡他们进去详谈。沐凡虽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沐凡姐，有件事情，我想说。”陆旭小声地向一旁的沐凡说道。
沐凡看了看周围，脚步仍是跟着前面引路的黑衣保镖走着。在确定周围的环境后，她小声回应着陆旭：“有事回去说！还有，现在开始，你别再说话了。”
之后，两人被带到了会议室。这间会议室，正是上次沐凡来调查沈欣彤委托事件时，来过的房间。屋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摆设，这让沐凡心里有些压抑不适。
“刚才忘记问了，不知这位少年是......”柯承看着坐在沐凡身边的陆旭，笑着询问道。
“他啊，是我店里打杂的员工。因为清洗杯子时总是摔碎，所以我让他来做我的司机了。”沐凡随意回答道。
因为上次被暗算，陆旭也遭到了袭击。沐凡觉得，陆旭不能再以真实面目出现在这儿了，所以让他打扮成一个30岁留着胡子驼着背的糙汉子。这幅面孔，只要他不开口，陆菲都认不出来。
“哦，是司机师傅啊。那......”
沐凡知道柯承想说什么，她轻抿一口茶，笑着说道：“老张是自己人，况且我只是来找柯老板帮忙的，也不谈其他什么啊！柯老板，你说是吧？”
“呵呵呵.......对，对，沐凡小姐说得对。那么，不知，沐凡小姐这次，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沐凡看了看柯承，那双眼睛里并看不出什么其他想法。她思量片刻，淡然说道：“我想问一下柯老板，对于来您店里消费的常客，是否都熟悉？”
柯承想了想，笑着说道：“不说全部客人，但如果是这些常客的话，我倒都有些了解的。怎么？沐凡小姐这次，是来我店里找人的？上次是我店里的员工，这次轮到顾客了吗？”
“呵呵呵......柯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周婉这个人，你有影响吗？”
话音刚落，沐凡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柯承，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但柯承就像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脸思考着的模样，沐凡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神色。
“是有这么个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虽然她在我店里消费多次，但她的那些钱，并不是她自己的。”
柯承的话让一旁听着的沐凡和陆旭，为之一怔。但柯承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况且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