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交易与代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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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偷偷摸摸的跑进了沐凡的家，因为以前经常串门，小时候常常会在这玩，所以，顾彦卿对于沐凡家里面房屋构造的情况非常了解。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很小心谨慎，因为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沐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他旁敲侧击的想要从自己老师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沐凡的事情，但是老师的回答也并没有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所以他才打算自己溜进来查看一下情况。
沐凡的家，和一组部落当中其他人的房子构造大差不差，都是用竹子建造而成。这一风格，倒是和秦汉时期的风格颇有一些相似。
“……沐凡……喂……沐凡……”
顾彦青小心谨慎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他趴在窗口，对着房间里的沐凡轻声的叫唤了几句。
因为四下无人，整个房间又特别安静，只有沐凡一个人呆坐在书桌前，沉思着。所以，顾彦卿发出的这一细微的声音，很快便引起了沐凡的注意。
沐凡微微侧了侧脑袋，在确定有声音的情况下，她循着声音看到了趴在窗户前的顾彦卿。
可能，是因为突然间看到顾彦卿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沐凡大感吃惊。她急忙将顾彦卿拉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走廊上没有人之后，将房门锁了起来，然后又将窗户的帘子放下来了。
顾彦卿对于沐凡的这些举动，很是纳闷。所谓无风不起浪，虽然说外面的人对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辞都不一样，而且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沐凡这一小心谨慎的态度，顾彦卿大地猜得出来，发生的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你怎么……你不在自己家里呆着，不去和先生学术法。跑到我家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都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一天的时间什么都变了，你闭门不出，少君呢，也已经离开了异族部落。本来打算想问问先生，为什么少君会突然间离开异族部落，但是先生也回答不出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跑到你家来，打算问问你。”
沐凡给顾彦卿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坐在顾彦卿的对面。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有心事的样子。这一举动更加引起了顾彦卿的好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和我说呀，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奇怪呢。整个异族部落里面，也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至少如果还真的传出一些什么东西的话，我还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我问了很多人他们根本就说不上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大部分人都只说……只说是少君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他犯错了，所以被关在家里面要闭门思过，结果他自己心性太高，脾气又倔，所以趁大人不在家的时候，自己跑出去了。”
这种说法是顾彦卿问到最后，他听下来最能够接受的一种说法。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说法，简直根本就没有可信度。
“……其实，这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儿，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选择离开这儿。虽然说离开这里的人挺多的，但是那些都是我们的长辈，他们想去外面闯荡，想去人类社会生活。其实也并没有错。可是我从没想过这个年纪的我们竟然有一天，也会离开这儿。我们和那些前辈们相比，资历浅，社会经验又少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说不定还会碰上一些自己无法处理的来的事情，虽说我们比那些人类多了一些本事，但是这是我们终究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太过稚嫩了。”
听到这儿，顾彦卿突然说道:“难不成被我说对了？少君，他离开这里，真的是他自己跑到外面去，想去看看那花花世界，不想呆在这儿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所以他耐不住性子，没有和任何人说，就偷偷跑出去了。”
沐凡的眉头依然紧皱着，她低垂着头，始终都没有看顾彦卿一眼。
“他和我们虽说年纪相仿，但是他从小就比我们多一样东西。或者或者可以说他在同龄人当中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天资好，学东西快，而且，而且他的想法和我们都不一样，他从小时候就是最突出的那一个。所以，所以哪怕突然间他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也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是他，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事情，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只是那天，在和他碰过面之后，我们俩发生了一些小的争执，当然可能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很少见的，我们俩第一次想法不一样了，我有一些，我有一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任凭顾彦卿再怎么询问，沐凡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没有和他讲，她为什么会和少君发生争执，而少君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沐凡觉得，那时的少君突然间变得如此陌生。直到今天，他对当时的那件事情仍然没有一个系统的了解。那天，沐凡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印象非常深刻。
“少君，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永远也不会。只是……”
“只是”后面的话，沐凡并没有说出来，但即便她没有说出来，顾彦青也猜出一二了。
只是，他再也不会是我们的朋友了。
“顾老板，你大可放心好了。柯承他们不会对我下手的，至少现在不会。我身上一定还有他们需要利用的地方，如果我一文不值了，以那个人的手段，根本不用我去送死，他也会找机会，就像那时候一样，不起来的，借着别人的手，夺人性命。”
沐凡说这番话的时候，回想起来的场景就是那个被意外遭控的病人，那个人完全的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他的意识被那个神秘黑衣人操纵着他的身体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意识来活动，所以只能够任由那把刀，刺伤莫沁。
可现在，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将这个人救下来。人证有那两个护士，物证有那份监控录像。即便，莫沁并没有死亡，而且她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但是，这些都没有办法将那个人从监狱当中带出来。每次看到莫沁，沐凡心里面想着的都是那个无辜的病患。我想到这些，她便对那个神秘黑衣人咬牙切齿。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算了，我再多说，你也不会同意。那你，那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留意周围的情况。稍有不对劲，一定要想办法立刻离开他那样的人太过狡诈，根本不能用正常的办法和他对抗。”
沐凡笑着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如果当初我们都没有离开的话，是不是现在仍然无忧无虑的在那里安静的生活着。”
这句话当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伤感。这是顾彦卿第一次从沐凡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沐凡当初决定离开，来到人类社会生活，来的时候态度坚决，那边不会再后悔，而且是下定决心的，可是，她这句话当中似乎多了一丝无奈。
“嗯……有时候我们根本不必刻意，很多事情以后的我们选择，就算当时我们没有离开，可能在那生活了几十年，几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会选择离开。毕竟有些事情，突然就发生了，我们的心境也随之变了。谁都说不准，将来的我们何去何从。可能我继续流连在这人类社会，混在这群人类当中，安安稳稳的看着身边的这群人生老病死，然后在这一个地方呆了几十年，就换个地方，继续安稳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然也有可能过几年之后，我们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在那里无拘无束的过完这辈子。”
“呵呵呵……有些事情也不得我们选择，可能就像现在。我从未想过，突然有一天会在人类社会和如此大的恶势力斗争，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和他们一起努力，一起对抗。我以为我会隐藏着自己的能力，安安稳稳的和他们生活着。之后，再找个理由离开这座城市，换另一处地方，重复着之前的生活。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我自己有一天也会和他们一样，被别人安排着自己的今后。说实在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挑中我从五年前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从五年前我就掉进了陷阱当中。甚至，陆菲和陆旭突然间参与进来也极有可能是那个人预谋好的。所以即便我们有这么大能力，可是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们做主。”
顾彦卿长叹一口气，笑着说道:“那就早点结束掉这里的一切，回家乡吧，回了家乡一切就都好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们去操心，也不会有人专门把你耍的团团转，让你去做这个，让你去办那个。你也不需要再为谁担心，不需要想着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早点结束掉，明天有什么话要叮嘱。果然还是小时候的日子最洒脱，什么都不用想，做了坏事顶多罚抄几句术语就可以。再不然的话就跑回家，先生也不会在家长的面前把你说的一文不值。但是啊，如果这么做了，第二天可总有你好受的了，一开课就一定是让你站着听课。说起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教我们学习基本书法的先生，经常做这种事情。因为他管不住学生，所以常常有学生捣乱。他年纪大了，脾气突然间上来，就突然间变成了凶恶的魔鬼一样，把我们一通批连带着其他人都要争着一起罚抄。有些小孩受不了这种惩罚，所以就跑回了家，第二天都不敢过来上课，因为没有抄写完，结果先生就到那小孩家里去。家长自然是站在小孩这边，所以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够陪着笑脸，说是班上其他的同学捣乱。这小孩乖的很，学习能力好，而且又聪明什么什么的一通乱夸。呵呵呵呵……可其实呢，做坏事的，他也参与进去了。”
“呵呵呵呵……所以呀，经常这样做的小孩，第二天当然不敢去学堂，因为一上课他们就得站一天，而且连带着昨天没有抄完的书术法，今天接着抄。”
“呵呵呵呵……”
沐凡和顾彦卿彼此都感觉能够静下心来谈一谈以前的事情。回忆一下儿时有趣的事情，倒也不错。可越是这样想，他们心里就越有一些失落感。曾经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们没有办法回到以往，哪怕将这人类社会的事情解决之后，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可能也再也回不到那时候天真没有心机的时候了。
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留在异族部落里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另一边，在病房里的莫沁虽然平躺在病床上，却难以入眠。她闭着眼睛，想要催眠自己，赶紧睡上一觉，可是一闭上眼镜，他就想到那个黑衣人，哪个不清楚是谁的黑衣人。
“等你的伤势好了之后，他们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地方，安置你的住处，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混在他们当中。不论是沐凡也好，还是顾彦卿也好。你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凡，不出意外的话，她已经不会再问你一些关于主人的事情。至少就她目前得到的情况，你的利用价值微乎其微，毕竟她真正想知道的，你也不清楚。而你这些自认为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关于以前你替主人做的那些任务，其实对于他们来讲，利用价值基本没有。他们不需要知道你做了哪些任务？你所做的任务对象有哪些。因为，那个李子寒已经查出了金贝壳夜总会当中高级用户的名单，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我相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最后他们就会发现这些高级用户之间的联系。所以你说与不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既然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沐凡自然不可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她会找一个恰当的地方，安排你过你自己的生活。你觉得到那个时候，他们还会在意你吗？你所在意的那个人，顾彦卿，也一样。”
顾彦卿偷偷摸摸的跑进了沐凡的家，因为以前经常串门，小时候常常会在这玩，所以，顾彦卿对于沐凡家里面房屋构造的情况非常了解。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很小心谨慎，因为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沐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他旁敲侧击的想要从自己老师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沐凡的事情，但是老师的回答也并没有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所以他才打算自己溜进来查看一下情况。
沐凡的家，和一组部落当中其他人的房子构造大差不差，都是用竹子建造而成。这一风格，倒是和秦汉时期的风格颇有一些相似。
“……沐凡……喂……沐凡……”
顾彦青小心谨慎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他趴在窗口，对着房间里的沐凡轻声的叫唤了几句。
因为四下无人，整个房间又特别安静，只有沐凡一个人呆坐在书桌前，沉思着。所以，顾彦卿发出的这一细微的声音，很快便引起了沐凡的注意。
沐凡微微侧了侧脑袋，在确定有声音的情况下，她循着声音看到了趴在窗户前的顾彦卿。
可能，是因为突然间看到顾彦卿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沐凡大感吃惊。她急忙将顾彦卿拉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走廊上没有人之后，将房门锁了起来，然后又将窗户的帘子放下来了。
顾彦卿对于沐凡的这些举动，很是纳闷。所谓无风不起浪，虽然说外面的人对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辞都不一样，而且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沐凡这一小心谨慎的态度，顾彦卿大地猜得出来，发生的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你怎么……你不在自己家里呆着，不去和先生学术法。跑到我家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都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一天的时间什么都变了，你闭门不出，少君呢，也已经离开了异族部落。本来打算想问问先生，为什么少君会突然间离开异族部落，但是先生也回答不出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跑到你家来，打算问问你。”
沐凡给顾彦卿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坐在顾彦卿的对面。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有心事的样子。这一举动更加引起了顾彦卿的好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和我说呀，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奇怪呢。整个异族部落里面，也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至少如果还真的传出一些什么东西的话，我还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我问了很多人他们根本就说不上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大部分人都只说……只说是少君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他犯错了，所以被关在家里面要闭门思过，结果他自己心性太高，脾气又倔，所以趁大人不在家的时候，自己跑出去了。”
这种说法是顾彦卿问到最后，他听下来最能够接受的一种说法。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说法，简直根本就没有可信度。
“……其实，这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儿，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选择离开这儿。虽然说离开这里的人挺多的，但是那些都是我们的长辈，他们想去外面闯荡，想去人类社会生活。其实也并没有错。可是我从没想过这个年纪的我们竟然有一天，也会离开这儿。我们和那些前辈们相比，资历浅，社会经验又少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说不定还会碰上一些自己无法处理的来的事情，虽说我们比那些人类多了一些本事，但是这是我们终究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太过稚嫩了。”
听到这儿，顾彦卿突然说道:“难不成被我说对了？少君，他离开这里，真的是他自己跑到外面去，想去看看那花花世界，不想呆在这儿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所以他耐不住性子，没有和任何人说，就偷偷跑出去了。”
沐凡的眉头依然紧皱着，她低垂着头，始终都没有看顾彦卿一眼。
“他和我们虽说年纪相仿，但是他从小就比我们多一样东西。或者或者可以说他在同龄人当中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天资好，学东西快，而且，而且他的想法和我们都不一样，他从小时候就是最突出的那一个。所以，所以哪怕突然间他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也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是他，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事情，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只是那天，在和他碰过面之后，我们俩发生了一些小的争执，当然可能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很少见的，我们俩第一次想法不一样了，我有一些，我有一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任凭顾彦卿再怎么询问，沐凡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没有和他讲，她为什么会和少君发生争执，而少君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沐凡觉得，那时的少君突然间变得如此陌生。直到今天，他对当时的那件事情仍然没有一个系统的了解。那天，沐凡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印象非常深刻。
“少君，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永远也不会。只是……”
“只是”后面的话，沐凡并没有说出来，但即便她没有说出来，顾彦青也猜出一二了。
只是，他再也不会是我们的朋友了。
“顾老板，你大可放心好了。柯承他们不会对我下手的，至少现在不会。我身上一定还有他们需要利用的地方，如果我一文不值了，以那个人的手段，根本不用我去送死，他也会找机会，就像那时候一样，不起来的，借着别人的手，夺人性命。”
沐凡说这番话的时候，回想起来的场景就是那个被意外遭控的病人，那个人完全的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他的意识被那个神秘黑衣人操纵着他的身体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意识来活动，所以只能够任由那把刀，刺伤莫沁。
可现在，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将这个人救下来。人证有那两个护士，物证有那份监控录像。即便，莫沁并没有死亡，而且她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但是，这些都没有办法将那个人从监狱当中带出来。每次看到莫沁，沐凡心里面想着的都是那个无辜的病患。我想到这些，她便对那个神秘黑衣人咬牙切齿。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算了，我再多说，你也不会同意。那你，那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留意周围的情况。稍有不对劲，一定要想办法立刻离开他那样的人太过狡诈，根本不能用正常的办法和他对抗。”
沐凡笑着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如果当初我们都没有离开的话，是不是现在仍然无忧无虑的在那里安静的生活着。”
这句话当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伤感。这是顾彦卿第一次从沐凡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沐凡当初决定离开，来到人类社会生活，来的时候态度坚决，那边不会再后悔，而且是下定决心的，可是，她这句话当中似乎多了一丝无奈。
“嗯……有时候我们根本不必刻意，很多事情以后的我们选择，就算当时我们没有离开，可能在那生活了几十年，几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会选择离开。毕竟有些事情，突然就发生了，我们的心境也随之变了。谁都说不准，将来的我们何去何从。可能我继续流连在这人类社会，混在这群人类当中，安安稳稳的看着身边的这群人生老病死，然后在这一个地方呆了几十年，就换个地方，继续安稳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然也有可能过几年之后，我们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在那里无拘无束的过完这辈子。”
“呵呵呵……有些事情也不得我们选择，可能就像现在。我从未想过，突然有一天会在人类社会和如此大的恶势力斗争，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和他们一起努力，一起对抗。我以为我会隐藏着自己的能力，安安稳稳的和他们生活着。之后，再找个理由离开这座城市，换另一处地方，重复着之前的生活。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我自己有一天也会和他们一样，被别人安排着自己的今后。说实在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挑中我从五年前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从五年前我就掉进了陷阱当中。甚至，陆菲和陆旭突然间参与进来也极有可能是那个人预谋好的。所以即便我们有这么大能力，可是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们做主。”
顾彦卿长叹一口气，笑着说道:“那就早点结束掉这里的一切，回家乡吧，回了家乡一切就都好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们去操心，也不会有人专门把你耍的团团转，让你去做这个，让你去办那个。你也不需要再为谁担心，不需要想着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早点结束掉，明天有什么话要叮嘱。果然还是小时候的日子最洒脱，什么都不用想，做了坏事顶多罚抄几句术语就可以。再不然的话就跑回家，先生也不会在家长的面前把你说的一文不值。但是啊，如果这么做了，第二天可总有你好受的了，一开课就一定是让你站着听课。说起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教我们学习基本书法的先生，经常做这种事情。因为他管不住学生，所以常常有学生捣乱。他年纪大了，脾气突然间上来，就突然间变成了凶恶的魔鬼一样，把我们一通批连带着其他人都要争着一起罚抄。有些小孩受不了这种惩罚，所以就跑回了家，第二天都不敢过来上课，因为没有抄写完，结果先生就到那小孩家里去。家长自然是站在小孩这边，所以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够陪着笑脸，说是班上其他的同学捣乱。这小孩乖的很，学习能力好，而且又聪明什么什么的一通乱夸。呵呵呵呵……可其实呢，做坏事的，他也参与进去了。”
“呵呵呵呵……所以呀，经常这样做的小孩，第二天当然不敢去学堂，因为一上课他们就得站一天，而且连带着昨天没有抄完的书术法，今天接着抄。”
“呵呵呵呵……”
沐凡和顾彦卿彼此都感觉能够静下心来谈一谈以前的事情。回忆一下儿时有趣的事情，倒也不错。可越是这样想，他们心里就越有一些失落感。曾经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们没有办法回到以往，哪怕将这人类社会的事情解决之后，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可能也再也回不到那时候天真没有心机的时候了。
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留在异族部落里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另一边，在病房里的莫沁虽然平躺在病床上，却难以入眠。她闭着眼睛，想要催眠自己，赶紧睡上一觉，可是一闭上眼镜，他就想到那个黑衣人，哪个不清楚是谁的黑衣人。
“等你的伤势好了之后，他们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地方，安置你的住处，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混在他们当中。不论是沐凡也好，还是顾彦卿也好。你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凡，不出意外的话，她已经不会再问你一些关于主人的事情。至少就她目前得到的情况，你的利用价值微乎其微，毕竟她真正想知道的，你也不清楚。而你这些自认为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关于以前你替主人做的那些任务，其实对于他们来讲，利用价值基本没有。他们不需要知道你做了哪些任务？你所做的任务对象有哪些。因为，那个李子寒已经查出了金贝壳夜总会当中高级用户的名单，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我相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最后他们就会发现这些高级用户之间的联系。所以你说与不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既然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沐凡自然不可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她会找一个恰当的地方，安排你过你自己的生活。你觉得到那个时候，他们还会在意你吗？你所在意的那个人，顾彦卿，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