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戏开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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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比预期来的要晚，他们疲惫不堪，衣衫褴褛，不少人几乎站立不稳，摇摇欲坠！先期到达的是平原郡的流民，就是他们残忍的杀害了工部中侍郎所英和平原郡的大小三十多位官员，两千多郡兵！
当天夜里，零零散散的流民出现在离博野二里的地方，这里是博野的一个军营，用于护卫博野和繁忙时节中转货物！在控制了博野军队之后，祖衡就在此调集了八千重兵，其中就有他带来的三千宪兵！要知道，博野总兵力也不过小两万！
祖衡站立在城墙上，身边一批护卫的黑衣人，这帮监察厅行动司的好手们沉默不语，丝毫不被不远处流民的惨叫声影响。领头的暗箭看了一眼，然后对着祖衡说道:“五统领，是时候让我们的人出手了吧？”
“哈哈，这些虾兵蟹将还用不着你们！不要心急，暗箭！几百万的流民，有的是机会！”
“可是……”暗箭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有什么就说吧！你可是一点也不像老六！哈哈，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哈，惭愧！五统领……”暗箭有些紧张的问道，“属下始终不明白，我们面对的可是接近四百万的流民！就算上京有心救援，可那也是至少五天！这五天……就靠我们这不到两万的人马？我……不明白……”
祖衡一声冷笑，瞥了暗箭一眼，这让暗箭浑身一颤，他刚想说话，就听祖衡不屑一顾的说道:“四百万？呵呵！就是四千万那又能怎么样！羊的数量再多也不可能战胜狮子！你要知道，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归根到底还是愚昧的农民！你以为沈之徒凭什么能破那二十万流民？！”
顿了一下，祖衡又说道:“况且，谁告诉你说只有我们在作战？监察厅经营多年，早就渗入到各行各业，现在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日子了！不要担心，也不用担心，我们监察厅，是不可战胜的！”
顿了一下，祖衡又说道:“况且，谁告诉你说只有我们在作战？监察厅经营多年，早就渗入到各行各业，现在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日子了！不要担心，也不用担心，我们监察厅，是不可战胜的！”
“是！”暗箭被祖衡感染，不由的提高声调，祖衡可是监察厅五号人物，实打实的大佬！他说出的话，就相当于实事！暗箭不怕死，但是他不愿无缘无故的送死！虽然贵为监察厅行动司标卫，但是职业的特殊性让他连自己真名都不能暴露！除了正副统领，整个行动司都是化名，这是保护，也是悲哀！就像沈之徒一般，一夜成名，大把的前途在等着他，可是这些没有名字的人员，也许死了都没有人记得他们！
不远处却没有军营中这份悠闲！半夜，近万的流民聚集在一起，他们饥肠辘辘，从平原郡到博野这一路，至少有八万人永远倒在了路上！活着的人也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而正是这些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人们，在巨大的求生本能的作用下，向这座重兵把手的军营发起了进攻！
他们红着眼，用生命做铺垫，向着死亡进军！
祖衡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挥挥手，让自己的属下带着四千人反击。这帮由一千宪兵，三千郡兵组成的混合编队嗷嗷叫的冲进了流民群！
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一方是以逸待劳，精力充沛的凶残宪兵，另一方是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麻木流民，孰优孰略，立分高下！
周成是这一千宪兵的指挥官，他本是总厅防卫司的都尉，小日子悠闲自得！可是大洪灾发生后，总厅一纸命令，他就和另外两个都尉率领三千宪兵投奔五统领！虽然到南方多日，但向今晚的大行动还是第一次参加！
出城之前，周成板着脸，对着自己的属下说道:“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参战，谁要是给老子丢人！老子活劈了他！都给老子记好了！”
“是！”一千憋足了劲的宪兵齐声答道。
待出了城，周成的心始终悬着，毕竟那可是一万多流民！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从不把别人拿来与自己比较，沈之徒的神话，他不是没听过，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周成一刀劈翻了一个企图阻挡他的流民时，他才发现这帮人实在是太弱了！几乎看不到多少铁制武器，就连木棍，石头都很少，不少人都空着手，用身体和宪兵们的刀剑拼杀！这哪里是发张！这分明就是屠杀！单方面，赤，裸裸的屠杀！
周成呆了一瞬，然后就看到几个衣着破烂的流民冲向自己，那眼神充满憎恨，有一个跑着跑着就摔倒了，挣扎了几次也没能再站起来！另外两个上来就要夺自己的窄刀，周成下意识的用刀一扫，“噗嗤”，后方打算抢刀的人瞬间被劈中腹部，鲜血混合着肠子流了出来，场面让人作呕！
而前方的那人并没有停下的打算，他冲到周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猛命撕扯着！周成闻的到他身上的酸臭味，看的到他那病态的脸色，满嘴的火炮，是极度缺水与饥饿的表现！
那人拼命的拉扯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再也不想过了！”
周成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一刀结果了他！看着他解脱时的满足，周成突然感到悲哀！这些原本都是朴实，勤劳的农民啊！就是他们用双手供养了北方上千万的人啊！可是现在，却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这到底是谁的错！
吸了一口气，周成开始了自己的屠杀，不管怎样，自己是监察厅的人，就得维护监察厅的利益！上司让他们杀谁，他就得杀谁！因为，他们是被人唾骂，抛弃的一群人！只有监察厅这个家才能容的下他们！
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流民一部分被诛杀，一部分投降了，还有一些跑的动的逃脱了！众人并没有追击，他们都知道，这才是开始，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流民到来，不在乎这些散兵游勇。
“五统领！属下幸不辱使命！”周成在结束后直接来到城楼下，他怕自己再待在那里会吐！
“嗯。”祖衡并没有过多的言语，然后转身离开城头，只是离开之前，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被抓到的那几千流民！
周成心中突的一紧！
暗箭叹了口气，这仗打的！他慢慢的走下城头，来到周成身边，说道:“周指挥！今天，你做的很好！”
周成拱拱手，答道:“哪里！全赖五统领和暗箭标卫的英明指挥！”
“哈！周指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暗箭看了一眼沉默的周成，“不要想为什么！也不要问！有些事情，该我们做的就不要犹豫！你可知道，你留下的流民，就是他们杀了孙英和卢真！就是他们搞的南方鸡犬不宁！有些话，五统领不方便说，但是，我们做属下的要替他排忧解难！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吧！”说完，看也不看周成一眼，就转身离开。
周成心里一阵悲叹，自己的小把戏还是逃不过上司的眼睛，这个恶人，还得自己来做！是啊，是啊，他们杀了孙英，杀了卢真，他们烧了郡府，他们毁了南方，可是一切为何成为这样！
周成不敢想，也不愿想！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没有改变命令的权利！他快步走了回去，看到那些宪兵邀功似的炫耀着自己斩杀的敌人，抓住的俘虏！他铁青着脸，大声说道:“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流民！”
“都尉！这是我们给您的礼物！两千多的俘虏呢！”有胆大的喊着。
“是啊，都尉，您看看，活着的都在这里了！”
……
“狗屁！老子要他们干什么！都……杀了！”
“啊？！都尉……您刚才说……”众人都被周成的话惊到了，这可是两千人啊！
“都聋了吗！我的话没有人听了吗！都杀了！都杀了！一个不留！”周成脸红脖子粗的喊着，这种行为算什么！
众人不明白为何周成如此暴怒，还以为真是对自己的行为不满，他们不敢言语，立即拿起鲜血淋漓的武器。俘虏一阵哭喊，他们以为自己投降了就可以得到救援，毕竟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是啊，他们为了生存而所做的一切有错吗？但是，谁又在乎呢！
对付没有反抗能力的俘虏对于这帮人来说是手到擒来，一千多宪兵，三千多郡兵很快完成了任务。按照事前的吩咐，打扫战场的人员开始焚烧尸体，因为害怕滋生瘟疫！
干完了这一切，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周成看着满眼血丝的部下，挥挥手带领他们回城，他知道，这才是开始，后面等着他们的不知道是怎样的安排，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一颗心，已经麻木了！
流民比预期来的要晚，他们疲惫不堪，衣衫褴褛，不少人几乎站立不稳，摇摇欲坠！先期到达的是平原郡的流民，就是他们残忍的杀害了工部中侍郎所英和平原郡的大小三十多位官员，两千多郡兵！
当天夜里，零零散散的流民出现在离博野二里的地方，这里是博野的一个军营，用于护卫博野和繁忙时节中转货物！在控制了博野军队之后，祖衡就在此调集了八千重兵，其中就有他带来的三千宪兵！要知道，博野总兵力也不过小两万！
祖衡站立在城墙上，身边一批护卫的黑衣人，这帮监察厅行动司的好手们沉默不语，丝毫不被不远处流民的惨叫声影响。领头的暗箭看了一眼，然后对着祖衡说道:“五统领，是时候让我们的人出手了吧？”
“哈哈，这些虾兵蟹将还用不着你们！不要心急，暗箭！几百万的流民，有的是机会！”
“可是……”暗箭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有什么就说吧！你可是一点也不像老六！哈哈，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哈，惭愧！五统领……”暗箭有些紧张的问道，“属下始终不明白，我们面对的可是接近四百万的流民！就算上京有心救援，可那也是至少五天！这五天……就靠我们这不到两万的人马？我……不明白……”
祖衡一声冷笑，瞥了暗箭一眼，这让暗箭浑身一颤，他刚想说话，就听祖衡不屑一顾的说道:“四百万？呵呵！就是四千万那又能怎么样！羊的数量再多也不可能战胜狮子！你要知道，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归根到底还是愚昧的农民！你以为沈之徒凭什么能破那二十万流民？！”
顿了一下，祖衡又说道:“况且，谁告诉你说只有我们在作战？监察厅经营多年，早就渗入到各行各业，现在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日子了！不要担心，也不用担心，我们监察厅，是不可战胜的！”
顿了一下，祖衡又说道:“况且，谁告诉你说只有我们在作战？监察厅经营多年，早就渗入到各行各业，现在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日子了！不要担心，也不用担心，我们监察厅，是不可战胜的！”
“是！”暗箭被祖衡感染，不由的提高声调，祖衡可是监察厅五号人物，实打实的大佬！他说出的话，就相当于实事！暗箭不怕死，但是他不愿无缘无故的送死！虽然贵为监察厅行动司标卫，但是职业的特殊性让他连自己真名都不能暴露！除了正副统领，整个行动司都是化名，这是保护，也是悲哀！就像沈之徒一般，一夜成名，大把的前途在等着他，可是这些没有名字的人员，也许死了都没有人记得他们！
不远处却没有军营中这份悠闲！半夜，近万的流民聚集在一起，他们饥肠辘辘，从平原郡到博野这一路，至少有八万人永远倒在了路上！活着的人也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而正是这些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人们，在巨大的求生本能的作用下，向这座重兵把手的军营发起了进攻！
他们红着眼，用生命做铺垫，向着死亡进军！
祖衡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挥挥手，让自己的属下带着四千人反击。这帮由一千宪兵，三千郡兵组成的混合编队嗷嗷叫的冲进了流民群！
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一方是以逸待劳，精力充沛的凶残宪兵，另一方是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麻木流民，孰优孰略，立分高下！
周成是这一千宪兵的指挥官，他本是总厅防卫司的都尉，小日子悠闲自得！可是大洪灾发生后，总厅一纸命令，他就和另外两个都尉率领三千宪兵投奔五统领！虽然到南方多日，但向今晚的大行动还是第一次参加！
出城之前，周成板着脸，对着自己的属下说道:“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参战，谁要是给老子丢人！老子活劈了他！都给老子记好了！”
“是！”一千憋足了劲的宪兵齐声答道。
待出了城，周成的心始终悬着，毕竟那可是一万多流民！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从不把别人拿来与自己比较，沈之徒的神话，他不是没听过，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周成一刀劈翻了一个企图阻挡他的流民时，他才发现这帮人实在是太弱了！几乎看不到多少铁制武器，就连木棍，石头都很少，不少人都空着手，用身体和宪兵们的刀剑拼杀！这哪里是发张！这分明就是屠杀！单方面，赤，裸裸的屠杀！
周成呆了一瞬，然后就看到几个衣着破烂的流民冲向自己，那眼神充满憎恨，有一个跑着跑着就摔倒了，挣扎了几次也没能再站起来！另外两个上来就要夺自己的窄刀，周成下意识的用刀一扫，“噗嗤”，后方打算抢刀的人瞬间被劈中腹部，鲜血混合着肠子流了出来，场面让人作呕！
而前方的那人并没有停下的打算，他冲到周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猛命撕扯着！周成闻的到他身上的酸臭味，看的到他那病态的脸色，满嘴的火炮，是极度缺水与饥饿的表现！
那人拼命的拉扯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再也不想过了！”
周成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一刀结果了他！看着他解脱时的满足，周成突然感到悲哀！这些原本都是朴实，勤劳的农民啊！就是他们用双手供养了北方上千万的人啊！可是现在，却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这到底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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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流民一部分被诛杀，一部分投降了，还有一些跑的动的逃脱了！众人并没有追击，他们都知道，这才是开始，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流民到来，不在乎这些散兵游勇。
“五统领！属下幸不辱使命！”周成在结束后直接来到城楼下，他怕自己再待在那里会吐！
“嗯。”祖衡并没有过多的言语，然后转身离开城头，只是离开之前，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被抓到的那几千流民！
周成心中突的一紧！
暗箭叹了口气，这仗打的！他慢慢的走下城头，来到周成身边，说道:“周指挥！今天，你做的很好！”
周成拱拱手，答道:“哪里！全赖五统领和暗箭标卫的英明指挥！”
“哈！周指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暗箭看了一眼沉默的周成，“不要想为什么！也不要问！有些事情，该我们做的就不要犹豫！你可知道，你留下的流民，就是他们杀了孙英和卢真！就是他们搞的南方鸡犬不宁！有些话，五统领不方便说，但是，我们做属下的要替他排忧解难！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吧！”说完，看也不看周成一眼，就转身离开。
周成心里一阵悲叹，自己的小把戏还是逃不过上司的眼睛，这个恶人，还得自己来做！是啊，是啊，他们杀了孙英，杀了卢真，他们烧了郡府，他们毁了南方，可是一切为何成为这样！
周成不敢想，也不愿想！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没有改变命令的权利！他快步走了回去，看到那些宪兵邀功似的炫耀着自己斩杀的敌人，抓住的俘虏！他铁青着脸，大声说道:“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流民！”
“都尉！这是我们给您的礼物！两千多的俘虏呢！”有胆大的喊着。
“是啊，都尉，您看看，活着的都在这里了！”
……
“狗屁！老子要他们干什么！都……杀了！”
“啊？！都尉……您刚才说……”众人都被周成的话惊到了，这可是两千人啊！
“都聋了吗！我的话没有人听了吗！都杀了！都杀了！一个不留！”周成脸红脖子粗的喊着，这种行为算什么！
众人不明白为何周成如此暴怒，还以为真是对自己的行为不满，他们不敢言语，立即拿起鲜血淋漓的武器。俘虏一阵哭喊，他们以为自己投降了就可以得到救援，毕竟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是啊，他们为了生存而所做的一切有错吗？但是，谁又在乎呢！
对付没有反抗能力的俘虏对于这帮人来说是手到擒来，一千多宪兵，三千多郡兵很快完成了任务。按照事前的吩咐，打扫战场的人员开始焚烧尸体，因为害怕滋生瘟疫！
干完了这一切，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周成看着满眼血丝的部下，挥挥手带领他们回城，他知道，这才是开始，后面等着他们的不知道是怎样的安排，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一颗心，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