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 58.第058章 叫我九卿

58.第058章 叫我九卿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话毕, 姜琴娘搀扶着罗氏迈进门庭, 进了屋。

    白铁头摸了摸后脑勺, 似乎不明白姜琴娘怎的没认出来:“公……”

    楚辞睨了他一眼,那一眼寒凉如薄冰,又似利剑锋锐, 让白铁头瞬间噤声。

    眼见姜琴娘和罗氏已经进了屋,楚辞才意味不明的道:“不准跟任何人说, 听到没有?”

    白铁头瑟缩了下,很小声地凑过去道:“公输哥,你咋和从前长的不一样了?”

    楚辞是白青松异姓兄弟, 自然白铁头叫他一声哥也没错。

    他扬起下巴, 嫌弃的道:“什么叫不一样,我从来都长这模样, 是你眼瞎。”

    白铁头困惑不已, 他记得多年前公输住家里之时,分明披头散发,一脸胡茬, 脸色蜡黄, 眉心也没有那一线红竖纹, 根本就是个沧桑的中年汉子模样,这会竟然还长年轻了。

    楚辞看出他心思,没好气地拂袖道:“我那会不是养伤么, 自然会脸色不好。”

    说完这话, 念着这人是个实心眼的, 他不放心地又叮嘱道:“嘴巴严实点,连你媳妇都不准说,记住了?

    白铁头点了点头,咧嘴一笑:“我不说,我谁都不说。”

    见这比他还高的汉子老实巴交,又憨实的紧,到底是自家兄弟的手足,楚辞不免多问一句:“你媳妇待你可好?可还孝顺?”

    这下,白铁头笑地眯起了眼睛:“好!张氏待爹娘和我都很好,又会教养孩子,爹娘喜欢她,我我也喜欢她。”

    楚辞哼了哼,他可不是好糊弄的,那张氏一看就很精明,但好在目下瞧着本性不坏,分得清轻重。

    “好生过日子,有难处就来县里苏家找我。”他拍了拍白铁头臂膀。

    当年在沙场上,白青松为他而死,他便发过誓,不管是姜琴娘还是白家老小,那都是他的责任。

    这般想着,他又说:“你儿子明年启蒙,先找个私塾读着,等到了年纪,我举荐他进白泽书院,让他好生读书,日后也考个功名,总不能三辈人都窝在这乡野村郊的。”

    白铁头见他板着脸,心头发憷,不自觉听从安排:“知道了,公输哥我会让他认真念书。”

    抬脚正欲往里走的楚辞蓦地驻足,提醒道:“我姓楚名辞,字九卿,号扶风,公输是假姓,莫要再喊了。”

    白铁头小鸡啄米地点头,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生怕弄错了。

    午食是在白家用的,想着姜琴娘要回来,罗氏今个一大早就在准备,不仅去田野间挖了鲜嫩爽口的野菜,还将家里唯一一只刚打鸣的公鸡给杀了。

    乡下人不重繁文缛节,白家并未将姜琴娘视作外人,是以一家人不曾分桌,都聚在一块,围着圆桌用。

    白长寿心头也是高兴,他将往年埋的酒挖出来,除却两个小孩儿,每人面前都倒了一盏。

    “图个喜庆。”他笑眯眯地夹起两个鸡腿,“苏小公子来用鸡腿,白狗蛋这是你的。”

    因着孙子还小,又没正式启蒙,白家人大字不识,小孩儿便还不曾取大名,随口喊着贱名也好养活。

    白狗蛋要比苏重华小一岁,长的有些矮小,但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是聪明伶俐。

    他没见过楚辞,在饭桌上捧着小碗怯怯地看了好几眼。

    白铁头心头一动,他觍着脸问楚辞:“公……不是九卿哥,你有学问,能不能帮狗蛋取个大名?”

    白长寿紧张地看了楚辞一眼,呵斥道:“老二,你唐突了先生我揍你!”

    姜琴娘也是狐疑地看过来,她总觉得楚辞和白铁头之间,好似瞬间就熟稔了。

    楚辞摆手笑道:“我同铁头投缘,起先在外头认他做了弟弟,既然是兄弟,狗蛋那便是我晚辈,你们不嫌弃,这个大名我便当仁不让。”

    白长寿讶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铁头,所以自家傻儿子这是踩了狗屎运了?

    张氏反应很快,喜笑颜开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姜琴娘微微皱眉:“先生,你不必……”

    “琴娘,”楚辞打断她的话,“我是真认了铁头做兄弟的,没有旁的想法。”

    姜琴娘不好再说甚,她甚至都想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一个满腹经纶的夫子,一个白丁村夫,怎的就能说到一块了。

    楚辞看着白狗蛋,略一思忖道:“旭阳初升,轩浩盛威,便叫旭轩吧,白旭轩。”

    “旭轩,白旭轩……”白长寿念叨几声,顿觉这名字再好不过。

    楚辞指尖蘸水,在桌上轻轻滑过,旭轩两字跃然其上:“这般写的,寓意前途如日广博。”

    白铁头和张氏都凑过来看,张氏比白家人稍好一些,稍微认识几个字,勉强将旭轩两字记在心里,往后别人问起,至少说的出来。

    取罢大名,白长寿便招呼着用饭,乡野之家,吃得不精细,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偶尔用一次,也挺新鲜。

    平素有些挑嘴的苏重华硬是吃撑了,小肚子圆鼓鼓的,一放下碗筷,就同白旭轩跑得来不见人影。

    仲夏昼长,大伙晌午都有休憩片刻的习惯,待白家人三两休息去了后,姜琴娘同赤朱躺了会,她睡不着遂起身出了厢房。

    攀爬满山蔷薇的竹制门庭阴凉处,眼熟的蟹壳青长衫人影靠门而立。

    转过头来,楚辞弯了弯星目:“大夫人也是不困乏么?”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楚辞朝她招手:“大夫人好像有话要说,不若过来这里有过堂风很是凉快。”

    听闻这话,姜琴娘咬唇,缓步过去,两人一左一右,隔了一丈远。

    “先生,白家曾是我夫家,从前待我也很好,我不会不管他们,但是先生不必因着我的缘故,对白家多有照拂。”姜琴娘轻声道。

    她不喜欢这样,就好像分明是自己该负重的责任,结果全被他给背了去,两人又非亲非故,这会让她觉得哪里都不对味。

    楚辞低笑了声,他的笑声醇厚发沉,好听得像是翡翠相互撞击的声音。

    “大夫人你多虑了,”他眼底滟潋,微荡波光,仿佛晴空下闪耀着细碎鎏金的琉璃湖泊,“白家人很质朴,一些对我来说举手之劳的事,并不算什么,且我幼时有过一个弟弟,如铁头一样憨厚,只是可惜后面夭折了。”

    姜琴娘面有羞赧,耳根还有些发烫,她扭着帕子小声道:“是我误会先生了。”

    楚辞笑道:“无碍,大夫人往后多信我一些就是。”

    姜琴娘让这话说的羞愧,她想了想道:“我非是不信任先生,只是铁头莽撞,让先生为难就不好了。”

    楚辞挑眉,他蓦地走近她,在半臂远的地方站定,然后朝她鬓边伸手。

    姜琴娘偏头往一边躲,又羞又急:“先生,你……”

    “别动。”楚辞低声道。

    微凉的指尖穿过苦橙花四溢的青丝,轻轻一挑,就将一撮细发从山蔷薇刺藤里头抽了出来。

    他见她闭着眼睛,面颊微红,咬着红唇,羞得没脸见人的小模样。

    楚辞失笑道:“大夫人青丝挂刺藤上了,不理出来,一会该扯疼了。”

    姜琴娘拧起娥眉,既是懊恼又是没脸,对方越是正大光明,就衬得她越是小人之心。

    楚辞低头凑到她耳边,口吻带笑:“琴娘,你怎的这样脸皮薄?刚才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轻薄于你?”

    姜琴娘往后靠,企图拉开距离,然后背已经抵在了门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先生!”她加重语气,然那等娇软的嗓子,便是厉了两分,拉长的尾音,仍旧像是带了钩子在跟人撒娇。

    “嗯?”楚辞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他指尖还卷着那撮青丝,顺滑如绸,还凉幽幽的,缠绕在手指头上,便不想再松开。

    姜琴娘深呼吸,本就鼓囊囊的胸口起伏不定,越发招人。

    她道:“我是寡妇,先生莫要同我亲近,会一同坏了先生的名声。”

    “我不在意。”楚辞一口道,单手撑在她耳侧,将人困在方寸之间,“琴娘,不然你多考虑一下我如何?”

    许是这会艳阳正好,也可能是周遭山蔷薇的花香袭人,又或者是没有旁人,气氛适宜。

    这话一出口,楚辞自个都惊了一瞬。

    然他看着姜琴娘眼底的震惊和诧异,却是半点都不后悔。

    他想要这个女人,从她还是异姓兄弟的媳妇那会,他就已经肖想过她了。

    本是以为此生无望,毕竟兄弟妻不可欺,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一圈,她仍旧守寡独身,恰好他也不曾娶亲成家。

    姜琴娘死死抓着门棱,用力到手背淡青色的血管都显露出来。

    她吞了口唾沫,丹朱红唇启开一条唇缝,气息喷洒,幽香丛生,勾着人垂首采撷。

    楚辞呼吸一顿,目光骤然深邃,他头微微凑过去,渐次靠近:“琴娘……”

    “楚先生,学生非是不自重,只是对先生心存慕艾,情难自禁罢了。”少女娇甜的嗓音哀怨又清愁,尾语软调,能让人心都跟着揪起来。

    姜琴娘眼波流转,面颊微微泛红,时下的姑娘都这么大胆肆意了?这种话她光是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古语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姑娘的慕艾,恕楚某不能接受回应,”嗓音严厉起来,有一种说教的古板意味,“望姑娘遵规守矩,莫要误入歧途。”

    “先生,学生今年十六,先生也才二十有三,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不能结为秦晋之好?”

    “休得妄言,楚某对姑娘只有师生情分,绝无其他!”

    ……

    此时,有风入林,吹动漫山榴花,青翠和绯红,簌簌摇曳好不旖旎。

    姜琴娘也就听得不太清了,她微微翘起嘴角,白皙面颊上显出一对甜甜的小梨涡:“少女怀春总是诗哪……”

    跟在身边的婢女赤朱瞥她一眼,不赞同的道:“做学问的地方,行风花雪月之事,这女学生不应该,师长德性估摸也不好,误人子弟。”

    姜琴娘轻声笑起来,脸上那对梨涡就更深:“赤朱莫要这样说,咱们站这无意听了壁角,已是不妥,如何能背后非议?”

    这话间,从坡上遥遥走下来一面生的男子,那人身量修长如竹,一袭青衫落拓,走在烈焰如火的榴花林里,衣袖翩跹,鸦发逶迤,竟像是清隽月华,出尘脱俗。

    走得近了,姜琴娘才发现,这人皮相上乘,眉心一道细细的红竖纹,浓眉星目点漆墨黑,鼻若悬胆,唇形饱满,浑身上下都透着书卷气,斯文端方。

    小径狭窄,姜琴娘已经避让到一株榴花树下,艳红榴花瓣层层叠叠,勾住鬓发,掩在青丝间,活色顿生香。

    青衫男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飞快垂下眼睑,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

    姜琴娘敛衽回礼,一低头就瞥见那袭青衫袖口边缝开了线,像是被拉扯坏的。

    不过惊鸿一眼,男子擦肩而过,很快就消失在榴花林里。

    姜琴娘又在原地站了会,估摸着坡顶此时没人了,才提着裙摆慢吞吞得往上爬。

    “也不知梅鹤山长引荐的那位扶风先生如何,若是还不成,只怕整个安仁县都请不到合适的西席了。”姜琴娘皱起眉头,很是发愁。

    赤朱伸手为她拂开榴花横枝:“重华公子年纪还小,明年启蒙也不晚。”

    一路走过来,姜琴娘面颊微红,她喘了口气,鼓囊囊的胸口撑得衣襟饱满充盈,浑圆如球。

    “下年就六岁了,老夫人爱护他如眼珠,已经说了请西席过府启蒙,暂且不去书院。”姜琴娘抖了抖披风,稍稍拢住前胸。

    不过片刻,两人就上到坡顶,顶上立有四角凉亭一座,亭中正好无人。

    姜琴娘出了一身细汗,燥热黏糊不甚舒服,她进了亭,让赤朱帮忙褪下披风。

    此时方见她腰姿儿纤细若约素,一握掌中轻,灰蓝色银线纹边的素面裙裾包裹着一双笔直幼细的腿。

    那身段,该丰腴的地儿十二分丰腴,该瘦该细的,又很细瘦,真真极品尤物。

    偏生她脸又嫩的很,分明十八O九的年纪了,笑起来梨涡浮现的时候,就跟未曾及笄的小姑娘一样,说是童颜都不为过。

    姜琴娘单手撑在美人靠上,偏头往外看去,视野之中,翠色缀殷,葳蕤滟潋,艳色如火又烈焰缤纷,好一派美景如画。

    一刻钟后,赤朱眼尖,远远看见个穿着月白色鸦青滚边襕衫的人影飞快过来。

    “大夫人,扶风先生来了。”赤朱站到姜琴娘身边,又将薄披风给她披上,掩住她胸前的圆挺。

    姜琴娘正襟危坐,双手拢腿上,抬起眼来,就见着一张刚刚见过的、熟悉的、皮相上乘的脸!

    诶?

    她眨了眨眼,看看赤朱,没认错人吧?

    “敢问亭内可是苏家大夫人?”清亮嗓音依旧疏朗,犹如银器碰撞之声。

    姜琴娘心头的期待瞬时淡了几分:“正是小妇人,足下便是扶风先生?”

    她记得,起先这人拒绝慕艾的女学生时,可是自称“楚某”。

    “在下姓楚名辞,字九卿,号扶风,青州人士。”兴许是重规矩,说这话时楚辞站在亭外阼阶下,头都没抬。

    姜琴娘不自觉皱起眉头,这和书院女学生掰扯不清的先生,不知品行就请回府给小孩儿做西席,约莫不大合适。

    婢女赤朱反而想的更多,先生有个好相貌,她家夫人又是安仁县出了名的寡妇,同住一府,怕是能编排出几箩筐的是非来。

    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许久没听到对方说话,楚辞撩起眼睑往亭里看了眼。

    这一眼,他就讶然了:“原来刚才遇见的就是大夫人。”

    姜琴娘眸光微顿,黑瞳水润盈波,清清透透:“是,起先听到先生和……本是无意,先生见谅。”

    楚辞一下抿紧嘴角,复又垂眸:“大夫人,一应都是误会,楚某并不曾……”

    话到这里,他接连摇头,竟是觉得有些解释不清:“罢了,楚某行的端坐的正,自问问心无愧。”

    姜琴娘转着帕子,几息功夫就下了决定:“我原本以为扶风先生是位头须皆白的老翁,眼下来看,苏家不适合请先生了。”。

    楚辞眉心攒拢,那一线竖纹就越发显红:“为何?学识与年纪并无干系。”

    姜琴娘起身,披风延展垂落,将她姣好的身段罩的严严实实。

    她走出凉亭,站在阼阶上局促地福了一礼:“先生学富五车,梅鹤山长也称赞先生是安仁县数一数二不可多得的才俊,实乃小妇人身份之故,不便请先生过府,先生高洁,若因小妇人而污了名声,小妇人羞愧难当。”